第十章 风,助长了火势,这时,所有人之中,只有江果儿是一脸悲戚的,因为只有 进去的人才知道,里头还有一个男人没有逃出来。 他死了!江果儿泪水盈眶,悲从中来。 闻天放俯眸冷觑了她一眼,看见她悲伤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却没忘了 要问她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果儿,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认识屋里的那个男人呢?而且, 为什么你今天又会出现在这里呢?」闻天放的质疑声,冷冷地扬起。 随即,众人的眼光聚集在果儿的身上,只见她心虚地推开了闻天放的怀抱, 紧张地扭著小手,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道:「呃……我……呃……他教我不许 告诉别人,尤其是你……」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不行!大哥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诉你的话,我是千万不能说的。」 她猛摇头,小脸被他瞪得惨白。 「你叫他大哥?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闻天放感到满心的不悦,因为竟 然除了江结儿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对她意义非凡,更该死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个 男人! 「他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江果儿忽然住了口,连忙推开了他,跑 到了好久不见的二姊江要儿身後,不愿回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沉声道。 「不要,我不要过去,我要留在这里。」江果儿像一只小鸵鸟般,试图无视 於他的威胁,心儿惴惴。 「果儿,你——」 步行书被江结儿推了推,连忙上前打圆场,徐徐一笑,道:「她们姊妹好久 不见,就让她们去叙叙旧,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就来接她!」说完,闻天放深瞅了果儿的侧影一眼,神情冰 冷地甩袖离去。 很快,就过了一天,对於江果儿而言,岁月如梭可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因 为那代表著她将要被闻天放极尽所能的逼供,问出真相。 闻天放遣开了所有人,包括步行书等人,房中,气氛沉凝得不可思议,江果 儿躲到了墙角,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一举一动。 「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闻天放按捺怒意,耐心地哄道。 「不,我不要过去……」他当她是笨蛋吗?一张脸明明就臭得跟什么似的, 看起来吓人极了。 「跟我回宫去。」他丝毫不容许她选择地说道。 「不要,你好坏,连我回了娘家,你都不肯放过,难怪以前的女子受了委屈 就要回娘家,我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可怜到不行的女子。」 说著,她很可怜地一掬清泪,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可怜到不行?她这是什么形容词?闻天放听得皱眉,发出了心底的疑问,道: 「娘家?这里是步相府。」 「没错,但是结儿是我姊姊呀!步大哥可是不会赶我走的。」她看准了这一 点,很坚持地说道。 闻言,他眸子一黯,逼近了她半步,语气阴幽幽地说道:「你确定自己真的 不跟我回去?」 她这个小妮子,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辙吗?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闻天放在心 底冷哼了声。 「非常确定!哼。」果儿嘴里逞强,却硬是被他吓退了几步,娇小的身子更 往墙角缩去。 「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呀!」他撂下狠话。 「不会,我死都不会後悔。」咦?就这么简单吗?江果儿的心底突然间觉得 有点莫名其妙。 这回,闻天放可是连最後一眼都懒得看她,高大的身影陡然一转,猛然拉开 门板,迈开长腿,不片刻就消失在门口。 「天放哥哥……」他、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江果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忽 觉胸口郁闷,眼前一暗,在他走後晕厥了过去。 「不会有事吧?」 一群人悄悄地靠在门边,偷听著里面的动静,其中的成员包括了步行书、江 结儿、江要儿、以及死拖活拖,硬是被江要儿威胁前来做坏事的冉律堂。 「不会,结儿,你要相信天放是绝对不会伤害果儿的。」步行书摇头,笑著 保证道。 「是吗?」江结儿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挑起秀眉对於步行书的保证颇感质 疑。 就在他们听得正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时,闻天放措手不及地推门而出,看见 了他们这一票狐群狗党,只是不悦地冷哼了声,迅速地越过他们身边,离开相爷 府。 这时,江结儿担心又好奇地跑进了房里,不意地看见果儿昏倒在地上,连忙 朝著外头大叫道:「来人!果儿、果儿不好了……」 好兴奋、好期待,天放哥哥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呢?江果儿 兴匆匆地走在御花园里,直往东宫的方向步去。 忽然,闻天放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旁随侍著两名宫人,朝著 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天放哥哥……」她无意识地轻唤出声,期待著他取笑她明明就说不进宫了, 却还是忍不住,瞒著他进宫。 然而,他没有。 闻天放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从她的身旁擦身而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 然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他不理她了! 她是进宫来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呀!他笑她也好,气她也罢,为什么 当作不认识她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难过吗?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 了一拳,痛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果儿小脸苍白,咬紧了嫩唇,红了眼眶,蓦然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 无声地嘤哭了起来。 「果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不是进来要找他的吗?那件事情你告诉他 了吗?」江结儿不放心地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结儿,结儿,他不要我了……」果儿哽咽地哭喊,彷佛肝肠寸断般,教人 忍不住联想到被丢弃在一旁不理的小野猫。 这时,闻天放在十尺开外的地方定住了身,他并没有就这样拂袖而去,然而, 从他冷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似乎没有回头的打算。 「果儿,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江结儿可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的妹妹,既然是闻天放先无情,可就别怪她无义了! 闻天放耳尖地听到了江结儿夹带玄机的话语,心底一惊,猛然转回头狠瞪著 她,发现她正低著头,窃窃地在果儿的耳边低语。 「江结儿——」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著惨剧发生。 果儿听著姊姊诉说了真相,滴溜溜的泪珠都还挂在长睫上,突然间头昏脑胀 了起来,不会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头 好痛! 不过片刻,江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麽,顾不得她的脑袋被真相震得头昏昏, 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口, 用力的程度,生气可见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这么久!闻天放,你 竟然还敢怪我、怪我骗你……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让我知道, 对不对?」 「果儿,你听我说……」他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试图解释,好吧!至 少被她说中了一项事实,他是有很多事情瞒著她没说。 「我不听!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让你要,结儿,我们走!」 江果儿挣脱了他,拉起结儿的手,擦乾了泪痕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果儿!」闻天放箭步上前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诉你,昨天太医说我很可能有孕的事 情,我不要说、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啦!」 站在一旁观看混战的江结儿搔了搔头,突然间觉得有点可耻,有点不想承认 这个笨妹妹了,明明都说不讲了,结果竟然这么大声的把真相都抖了出来,难怪 闻天放可以吃定她这个小傻瓜不放。 「果儿——」闻言,闻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将她拥入怀里,吻细细地 密布在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果儿,告诉我,是真的 吗?」 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高兴?江果儿哼了声,连打 带咬地攻击著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地嚷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放开我……放开 我啦……」 这时,人在御花园一角的皇帝听见了骚动,好奇地带人前来探视,一见到江 结儿,既兴奋又羞愧,因为自己受了儿子的威胁,没能教他们两人成亲,不过, 他已经顺了步行书的要求,打算近日内降下另一道旨意让步行书与江结儿成亲, 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结儿小丫头……」皇帝话才出喉,就看见了闻天放的怀里抱著另一个女娃 儿,待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竟……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江结儿?他没看错吧!难道……这全部都是他在作 梦?好吧!他应该觉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梦,都梦到自己在上早朝,这应 该能证明他不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江结儿转头看见皇帝,笑靥浮上脸颊,知道他似乎被她与果儿两个人相仿的 容貌给搞得头昏脑胀,「皇帝老伯,你也来了!」 闻言,闻天放转头望向父亲,极力把怀里的小野猫给抱住,不让她的利爪有 机会伸上自己的脸,笑道:「父王,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想娶的 姑娘!」 江果儿被他的长臂倒吊揽起,原本还挣扎不休,打算要给他好看,一听见皇 帝来了,顿时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脸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们又见 面了!」 闻言,一瞬间,皇帝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退了两步,靠倒在润福公公的身 上,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坏了。 这是梦吗?这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来到了京城许久,江果儿却一直都没有逛过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 知皇帝指婚,要闻天放迎娶江结儿的时候,她那时伤心极了,完全无心理会京城 的繁华风光。 这一次,纯粹是闻天放拗不过她,为了弥补欺骗她的事情,才会带她出来散 散心,顺便前往步相府,因为,她的二姊江要儿似乎逃上了瘾,昨儿个晚上又偷 偷地带著冉律堂的寒魂剑逃跑,冉律堂随後也离开了,只不过果儿还是很坚持要 过去了解状况。 闻天放暗自庆幸,果儿不是一个那么「好动」的女娃儿,否则他现在的下场 很可能与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买一个面具,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还 要顺便替结儿买一个,成双成对!」果儿很兴奋地跑到摊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 较,一时间难以抉择。 闻天放笑瞅著她可爱的模样,丢了一锭银两给老板,任她随便去选,就在这 时,他心里打了一个突,飞快地抱住果儿闪开,紧接著就是一把银色的大刀挥了 过来,硬生生地将面具摊劈成两半,「小心!」 「小娃儿,你今天该是逃不掉了!」中原红一点阴魂不散地再度出现,决定 要与果儿一决生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见状,闻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不是那天晚上,试图杀害果儿,到最後却 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人吗?「咦?」江果儿从闻天放的怀里探眸瞧向来人,发出一 声纳闷的质疑,皱起眉心想了想,忽尔惊喜道:「我知道了!我梦见你在梦里追 杀我!难怪我觉得你有点熟又不是太熟,原来你很像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呢!」 闻言,中原红一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对於自己过人的武艺失去了信心, 她装作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说成像是作梦般无关痛痒,唉……她果真厉 害,他技不如人,乾脆死了算了! 「女侠,请大发慈悲,赐小的一死吧!」他免费将大刀奉送给果儿,希望她 能给他一个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别泛滥的江果儿,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并不伸手接过大刀, 只是语气悲怜地说道:「你说,你想杀我是吧!」 「不!我已经放弃了!」中原红一点叹了口气。 江果儿小脸苦皱,非常同情他的处境,转头低声地问向闻天放,道:「天放 哥哥,我们这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闻天放的语气斩钉截铁,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心眼,她一定 是想,要是现在他们正作梦,她是不介意被他砍上几刀,反正是作梦嘛!又不会 真的死掉。 果不其然!「喂,我天放哥哥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作梦,所以对不起,我不 能让你杀了!」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作梦好 像有点不对。 闻天放在一旁冷哼了声,还不等她说出什么下次作梦绝对让他杀掉的蠢话之 前,就霸道地把她拉走,临走之前,还冷冷地抛下一句:「别妄想了,这辈子只 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天放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呀!我要跟他说,下次我作梦的时候……」 她勉强地跟上他的脚步,迭声地抗议,直至两人的身影渐远,她娇嫩的嗓音 消失在大街上的另一端。 他们走後,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上前关切神情颓废的中原红一点,小心翼 翼道:「这位壮士,你没事吧?!」 这时,中原红一点呆滞的神情忽然像是获得曙光般灿烂,兀自地站起身,拿 起大刀,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 是在作梦呀!哈哈……我原来还是天字第一号杀手,什么武功厉害的小娃儿,根 本就是在作梦嘛!」 望著中原红一点大笑离去的背影,街坊百姓们不禁面面相觑,互捏了下彼此 的脸颊,忽然爆出此起彼落的哀号。 「啊……这不是梦吗?怎么会这么痛!」 「该死的老张,你给我捏得那么用力做什么……」 「你这个乘机报仇的死兔崽子,别走,给老娘站住……」 果儿:许久不见,可好?火劫之後,兄略受轻伤,无大碍,我与你约定,在 你们夫妻孩子满周岁时,将亲自登门拜访,勿念。 冷咦?大哥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否则怎么会知道孩子满周岁会是什么时候 呢?江果儿一边看信,一边感到惊奇万分,除此之外,知道了冷九爷平安无恙的 消息,险些教她高兴得跳起来。 「果儿,你在做什么?」闻天放从外厅信步而入。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天放哥哥,我们的孩子或许注定真的就 要有一个乾爹呢!」江果儿飞快地将信塞进袖袋里,没教他瞧见。 「乾爹?」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脸儿异常的绯红,像是刚刚碰上了什么好事 一样。 「没、没事儿,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喔!」她笑得贼呼呼的,小 手抱住闻天放的颈项不放,甜腻的程度像块蜜糖似地黏人。 一道幽邃的光芒闪过闻天放的眸底,他微微一笑,柔声淡语,教果儿措手不 及道:「是他吧!」 「嗯——」果儿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惊讶地住了口,飞退了两步,不敢置 信地瞪著他含笑的俊脸,发现自己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了真相,闻天放没有预期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长臂 横抱起她,怜爱地啄吻了下她的眉梢,低沉的嗓音夹带著一丝几不可辨的诡妙笑 意,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生个好儿子给他瞧瞧吧!」 游猎,一直是皇室颇爱的娱乐活动,兼具了军事的功用,一直以来,闻天放 与步行书就常常约著到京师附近的猎场打猎,一般而言,他们待在猎场的时间不 会超过十天半个月。 闻天放派遣人送了封信函去了桃花林,告知江氏夫妇他将迎娶江家小女儿的 消息,加上近来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在他们即将 娶妻之前,他们约好了暂且抛下身边的事务,要到猎场狩猎。 只不过,在闻天放抵达猎场之後,发现步行书竟然缺席了,这时,一名从京 师派遣而来的侍卫向闻天放禀告道:「禀告殿下,相爷一清早就向皇上告假,说 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前来赴约。」 「是吗?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试了试手里的角弓,使了个眼色要 来人退下。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样出其不意的举动,不像是步行书的作风,想必发生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闻天放接过下人呈递上来的长箭,拉满了弓,朝著略带阴霾的天空,看见了 一抹小小的黑影疾闪而过,他弓一放,黑影应声落地。 仆从拾起猎物,发现了那是只小白鸽,在它的腿上还绑著一管小竹筒,他忙 不迭地呈交给主子,「殿下,这里有封信。」 闻天放接过小竹筒,从中抽出简短的小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生命力旺 盛的小鸽子,它似乎用它两颗圆圆黑黑的小眼睛盯著他,可怜巴巴地祈求他不要 把它烤成鸟仔巴。 他笑叹了口气,扬手要人把它带下去疗伤,自己则摊开了信纸,端详里面的 内容。 果儿:我们都误会爹爹了,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阿姊不儿一看之下,闻天放心底不自觉地泛过一丝冷颤,心想:行书会急著 离京,会不会也跟这封信有关?不过,他似乎不用太担心,果儿深居内宫,现在 这封飞鸽传书又被他不小心给射了下来,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来人,准备回京!」闻天放下令道,心想早点回去,找个机会向果儿说明 这件事情,然後或许可以与她一起回去那个桃花林。 然後,一行人才刚抵达猎场,就要浩浩荡荡地开回京城,一回宫,闻天放急 忙地寻找江果儿。 「太子妃人呢?你们谁看见她了?」他四处找不到果儿的踪迹,心里隐约泛 起不祥的预感。 宫女低头不敢看主子阴霾的神色,怯懦地回道:「今天一早,太子妃就被相 爷夫人给带走了!」 「什么?!江结儿来把她带走了?」闻天放蓦然瞪大了眼,跌坐在身後的太 师椅上,他心里的不好预感终於成真了。 该死,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小看江结儿这个祸害!他的果儿竟然就这样轻而易 举地被她给带走了?! 「来人,备马出宫!」他飞快地起身,命令道。 後来,人们听说了有关於几个男人的传闻,传闻天下第一首富朱克柔为了娇 妻,逗留桃花林不回,长袖善舞的他似乎想要把这里发展成另一个足以与扬州比 拟的贸易圣地。 邪神武皇冉律堂终於在桃花林逮到了江要儿,有打算在那里定居,至尊盟的 四大长老过不久也追到了那个地方,打算把桃花林变成至尊盟的另外一个根据地, 逼冉律堂处理武林大事。 风流宰相步行书追著心爱的人儿到了桃花林,发现自己很可能有必须辞官的 必要性,结果,天下为之撼动,皇帝死不放人。 当今太子闻天放最後赶到,他面临了江山与美人的挣扎选择,百姓们个个恐 慌不已,每天祈神拜佛,求老天保佑。 至於,事情到底会不会真的发展成这样呢?这些,都已经是後话了,於此, 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