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田时音,你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没加洗衣粉?” “田时音,这锅白开水的汤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煮汤要加盐?” “田时音,煮青木瓜汤,请先削皮去籽好吗?” 才经过半天,一连串“突缒”的生活小事,让齐天风再度深信,田时音还是做 回她自己好了,如此一来大家都好过。 她明明表现出一副要报答他恩情的样子,可他却感觉她似乎想借这些琐事凌迟 他。 虽然早知这女人是个生活白痴,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遇 上了,还真教人无法接受。 “你……你不是一直把爱地球做环保挂在嘴边?反正你换下的衣服也不脏,用 清水洗一洗就好了嘛。”没加洗衣粉又怎样?她怎么知道洗衣机不会自己加洗衣粉? 以前她忙着打工,她弟弟顾家,洗衣机都是弟弟去按的,她回到家衣服都在洗 衣机里烘干了,她才会一直以为洗衣粉、柔软精那些都是从洗衣机里自动流出来的。 应该要有人这样设计才方便嘛。 “东西不要吃太咸,那样对肾很不好。” “木瓜最精华的地方就是它的皮和籽,怎么可以削掉?” 好吧,她承认这些都是她嘴硬不认错,瞎掰的。 她也想好好做,可是家事真的好难,她宁愿工作熬夜爆肝,也不要被一台洗衣 机羞辱。 现在的她,己经开始怀念有冷气的办公室,和机车到让人想解体的客户了。 “做人要甘愿,要不是你把我打得内伤,我也不会连煮一顿饭都没力气。”他 装虚弱,身体倚靠着柱子。 “最好是啦。”她斜睨他,“刚才不知道是谁在池里游泳超过一个钟头?” “我是在做水疗,这样痛伤才会好得快。” “听你在放屁!”她不以为然,“反正不管你有伤没伤,身体强壮还是虚弱, 我说了今天要当一天女仆就会做到底。” 他给她拍拍手,表情却是不置可否。 “有决心是好事,但也要先充实一下能力。”他一派从容的道:“实力能决定 你是事倍功半,还是事半功倍。 她怔愣了下。要讲理论,她还真讲不赢他,他是纸上操兵的理论派,她则是直 接杀进战场擒王的行动派。 “好吧,那可否请大师开示,要怎么充实能力,成为家事女神?”她把歪掉的 兔耳朵扶正,这玩意戴在头上还真闷热。 “既然你虚心请教,那我就勉强给你指点一下。”他一脸洋洋得意,“我的厨 艺可是不外传的喔。” “干么当真,我一点都不想学好不好!”看他得意的嘴脸,她眯眼弯唇,下一 秒,闷热的兔耳朵己被移至他头上,她学起他早上“称赞”她的模样,“齐天风, 你好可爱,这个兔耳朵超适合你的。” 她还自己加戏,两手戳戳他的脸,他板脸嘟嘴的可爱讨喜模样令她笑弯眼。 齐天风佯装生气的瞅她,盯着她细看,平日凶巴巴的她,笑起来竟也有一丝女 人味的甜美,那一丝丝的甜,勾动他心底一缕莫名情愫,那是从未有女人触及过的 区块。 璧眉、皱鼻,他甚是不解—— 他齐天风认识的女人多如繁星,交往过的用牛车载也要好几台才载得完,其中 还不乏女神、妖姬,但是爱归爱,他总觉得少了那么点东东…… 没想到这个东东,现在居然被他的麻吉——田时音给捷足占领? “别这样,笑一个嘛。”以为他做出的那些怪表情,是在抗议兔耳朵乱跳到他 头顶,她憋笑轻哄,“小风风,你这样真可爱!” 小风风?齐天风忍不住又打起寒颤。不过,抖归抖,感觉其实还挺爽的。 “真的有可爱?”他故意板着脸问。 “有,可爱到爆。”她用力点头,“不要动,我来帮你拍张照。”笑意从胸臆 间一路涌上来,田时音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抖,她用另一手抓着,才顺利拍下他戴 兔耳朵的可爱照片。 “我看看。”他抢过手机,“不错嘛,帅的人怎样都帅。” 她嗤了声,把手机抢回,将照片设定成手机桌布时,兔耳朵又跳回她头上。 “干么啦?我不要戴。”她欲扯下,立即遭他制止。 “先戴着,我也要帮你拍张照片。” 他挨近她,大手楼着她的肩,手机高举,两人的亲密贴脸照便瞬间传人手机。 他在手机键上按了几下,亲密合照就取代他帅气的大头照,成了他的手机桌布。 “干么学我!”她不屑的瞪他,故意漠视两人亲密贴脸造成的曦动。 早知道她也要拉他合照,双人照比单人照来得有意义多了。 怪自己嘴快,若现在要求他戴兔耳朵和她合照,不就当场被他反将一军,还自 己打自己嘴巴? 收起手机,扯下兔耳朵,她转身欲走。 “田时音,你去哪里?” “睡午觉。”整个早上做了一大堆家事,累死她了。她先声明,“女仆也有午 休时间吧?你不能剥夺我睡午觉的权利。” “当然,不过前提是主人也睡午觉去,你才能去睡。” 她狠瞪他,如果他坚持和她作对不睡午觉,那她一定会直接把他打昏。无论如 何她都要去睡午觉。 她拿两颗大白眼瞪他。他当然知道个中含意,眯起眼,他很开心的笑了。 “好吧,应你要求。老婆,我们一起睡午觉去吧。” “齐天风,你看,是红色的香蕉耶!国中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有在后山采过这 种红皮香蕉?” 在岛上绕了半圈,发现一棵吊着一串红色外皮的香蕉树,原本懒洋洋的田时音 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话说,原本女仆要和主人一起去睡午觉的,结果…… 他说为了节能减碳,所以他要在她房间和她一起睡午觉,房里没有大沙发,所 以他睡地上。 她被繁杂的家事操得腰酸背痛,照理说睡在舒适的大床上,应该马上安详阖眼 ……不,是安稳入睡才对,可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知道,令她午休失眠的主因是他! 她不是没和他同睡一房过,之前在齐家窝在他房里睡了好几天也没异状——但 那是为了演戏。 来到这里,岛上没半个熟人,他干么还要硬跟她同睡一房,害她浑身不自在, 无法放松入睡。 后来她发现他也没睡,心想睡地上是委屈他了,遂主动提议“请”他到床上睡。 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她终于良心发现。 反正到后来,他睡床、她坐在椅子上睡,但当时她己无睡意,加上他一直盯着 她看,房里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令她快窒息,她只好自动放弃午休权利, 逃出房间,大口吸着海边新鲜空气,以免昏倒。 她不睡,他也跟着步出房外,提议在岛上逛逛,看能不能发现有绝世美女被锁 藏在岛上,他好展现英雄救美。 真受不了他。 不过他嘻嘻哈哈的模样让她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在房里盯着她看,不说话、不 嘻闹,无比正经认真的模样反倒令她有点不知所错,感觉他好像把她当绝世美女那 样在欣赏……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洗衣机和那些完全不上手的家事搞疯了,否则怎会有这种 错觉? “什么红皮香蕉?人家它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田时音。”他盯着她看,不自 觉地脱口说出她的名字。 “啥?”睐他一眼,他的“不正经”症状又发作了? 齐天风自己说完也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掩饰心虚,“我知道你很希望我说你 的名字,我心地很善良的,偶尔我也会如你所愿,让你爽一下。” 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突然道出她的名字?齐天风暗自心惊。 方才在她房间午睡时,他一直睡不着盯着她看,发现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和他 一起学猴子爬树的麻吉了,她多了一些女性特质和一种让他看不腻的韵味,无关美 不美、女不女人,却令他还想和她……嗯,做很多事。 好奇怪,以前他和她一起做过很多事,譬如偷采芭乐、采西瓜、砸某户人家的 玻璃,但现在他想和她做的,都不是这些“幼稚”的事了…… 至于做什么事?他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公猴想牵母猴一起去采香蕉这 类的事。 她干笑,“嘿嘿,不需要。”将己剥皮的香蕉往他嘴里塞,叫他住嘴。 差点被噎死,他连忙取出塞入嘴里的香蕉,作势要“回敬”她,如警觉地往旁 边躲,顺势又摘了根丢向他。 “这叫苹果香蕉,说过几百次了你都记不住。”接住她丢来的香蕉,他剥皮享 用。这只母猴超强,不需公猴带路自己就可采一堆香蕉。 “谁说我记不住?我只是没说出来,顺便考你。” “是喔,那……那棵树叫什么?”他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一棵树上挂有表面角 形瘤突果实的常绿大乔木。 “是波罗蜜。”她两手叉腰,得意扬扬。“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吃下最后一口香蕉,他含糊地纠正她,“是面包树。” “……面包树?”她狐疑的问:“就是以前你常采来我家,拿来和排骨一起煮 汤的那个面包树?” 他常拿排骨来她家煮汤,没有其他副食材,他就会到附近一户人家的墙外摘取 面包树果实,和排骨一起煮汤。 他点点头,四目交接,两人突然心有灵犀,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口径一致。 “晚上来煮排骨面包树果汤。” 这个岛的正牌岛主周董很够义气,不但免费让他们来此度蜜月,还请人运载一 船新鲜食材来,他们若是“流落”在岛上一整个月,吃的方面绝无问题。 排骨肯定是有,也不愁没其他副食材,但是面包树果实是他们年少时的美味回 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煮面包树果汤当然是晚餐汤品的不二选择。 “我去摘。”他一个箭步往前跑。 “为什么是你摘?我也可以摘。”她不服输的个性彻底发挥。 “连这个你也要跟我争!”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他杵在原地仰首看着枝干生长方向,还在研判最快的爬树 步骤时,她人己经跑到隔壁那棵树,纵身一跳,抱着树干往上爬。 说起来,今天她在职场上能有强劲的冲劲,泰半要归功于他,跟在他身边她时 时刻刻想超越他。不是为了赢他,而是为了能赶上他。 他是理论派,她是行动派,照理说她应该会比他先取得目的物,但当她伸出手 欲取囊中物时,他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捷足先登。 像现在,她明明就此他先爬树,摸到果实回首一望,隔壁那只猴王却己摘不胜 利果实,高举地向她炫耀。 他轻轻松松一跳,完美落地。“下来吧,一颗就够了。” “你煮你采的,我煮我摘的。”既然上来了,岂能空手而回? 怪了,果实明明就在不远处,她的手也伸得不能再伸了,怎会够不着?她的手 有那么短吗? 一定是她太久没爬树了,树灵跟她不熟,不想助她一臂之力,才会捞半天还捞 不到。 “田时音,不要再往前,你会摔下来!”他走到她爬的树下,仰首担忧的劝阻。 “放心,我是爬树专家耶。”她才不信几年没爬树,她这个爬树高手就会连一 颗果实都摘不到。 “小心!”话刚出口,树上那人就从上头掉了下来,他眼明手快的伸手接住她。 脚步站稳,松口气之余,他还不忘椰愉她。“原来爬树高手都是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的。” 意外地,她没像平常那样和他嘻嘻哈哈,脸上表情有些痛楚。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她眉心微蹙,“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方才硬要往前爬,结果脚踝处一阵 疼痛,一个没注意人才摔下来。还好是落在他怀中,要不然就不只是扭伤脚这么简 单了。 他抱着她走向车子,见她眉头深锁,担心之余就想损她一下顺便逗她开心, “不想走路就说一声,干么用这么激烈的方法?想吓死人啊!” “齐天风,你很讨厌耶!”她用力捶他一下,觉得他又好气又好笑,可也很体 贴。 窝在他怀中,两人的心跳头一回贴得这么近,她闭着眼倾听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很帅……是不是人长得帅,心跳声也会跟着帅? 不知道,反正,齐天风全身上下都帅毙了…… 嘴角勾起微笑的不只是她,齐天风亦然。 第一次,田时音这女人这么安静的偎在他怀中,嘴角还挂上一抹淡淡的甜笑— —这才像个女人嘛。 他笔直地往前走,舍弃环岛车,抱着她一步步朝距离颇远的房间走去,午后的 太阳还炙热着,汗流深背他也不放手。 不放下她,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她偎在他怀中的小女人模样。 田时音,其实也很美…… 傍晚,海风徐徐吹来,在火红夕阳映照下,田时音斜靠在躺椅上,一双眼眸向 戴着兔耳朵、随着轻快音乐摇摆身体的齐天风。 “晚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这里是另一个大凉亭,有开放式的小厨房,旁边就是餐桌,她只能说,周董当 初会做这项设计,一定是有考虑到新婚夫妻会来此度蜜月吧。夫妻俩一边做晚爷一 边欣赏夕阳美景,真是要命的享受。 当然,此时此刻最享受的人是她,她两脚跨高高的等着吃饭,做饭的厨子还是 个大帅哥,人生有此蜜月,夫复何求? “主人,请再等等,十分钟后马上开饭。”他随着音乐转圈来到她面前,奉上 一颗己剥皮的葡萄送人她口中,心里竟有种满足感。 这是一种变态。 以前都是美女帮他剥葡萄皮送入他口,他才会感到满足,现在,竟换他喂她吃 葡萄他也感到满足——难不成是他犯贱? 但从以前到现在,他不也常煮饭给她吃?这么一想,喂颗葡萄好像也不算什么 了。 “到底煮什么会煮这么久?”她学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我的胃口又不 大,随便吃吃就好。” “最好是啦。”她学他的口吻,他也学她,要学大家一起学。 “神经病!”她笑睐他一眼,他忙,她便自己拿水果吃。 面向夕阳,她眼尾余光却偷瞄他。 怎会有男人煮饭煮得这么愉快,又唱歌又跳舞,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正在享乐 中呢? 或许,弄餐点对他而言是一种另类享乐,但她却是敬谢不敏,她和那些厨房用 具是死对头,煮一顿饭肯定比两伊战争还惨烈。 “好了,可以用餐了,今晚的主餐是——迷迭香烤鲨鱼排。”端莱上桌,他两 手在主莱上方晃动,郑重介绍。 “哪来的鲨鱼?”她是有闻到烤箱飘出熟悉的迷迭香味,他也常做迷迭香料理 给他们姐弟吃,但烤鲨鱼排?在这里? “方才你在房里休息,我一个人拿着长矛下海去抓的。”他扶她坐到餐桌,开 玩笑道:“好大一条,好可怕。” “既然是好大一条,怎么只有这一小块?”她对着盘中食物桃眉问。 “因为我知道你胃口不大,我们俩吃不了那么多,其他的,全送给海鸟分食了。” 说着,他又端一锅汤上桌。 “那是什么汤?” “排骨面包树果汤,说好要煮的。”他取来汤碗,为她盛汤,“而且这颗面包 树果就是害你摔下的那颗,我特地把它摘下来煮,为你报仇。” 她啼笑皆非,“齐天风,你很无聊耶。”嘴里这么说,她心里却幼稚地跟着欢 喜。他为她报仇耶,为她……“那你原本摘的那颗呢?” “也一起丢进去煮了,我还命令它在里头要好好教训害你受伤的坏果实。”他 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闻言,她差点笑岔气。“齐天风,你真是够了,最好它会!” “它当然会!”他指着汤碗中的其中一块面包树果,“你看,这块比较烂的就 是被旁边这块给打的。” 她哭笑不得,一副被他打败的样子。 “你的脚还很痛吗?”说笑完毕,他坐到她对面,满眼关心。 “还好,比较没那么痛了。” “意思就是说,等一下你可以洗碗?” “喂!没那么快,我的脚还是很痛。”这人明明就在关心她,却老是爱寻她开 心。 一个小小的扭伤脚事件,让她知道他真的很关心她——其实他一直都有在关心 她,只是他爱嘻闹的个性让她忽略了他也有体贴的那一面。 不知是否是她自作多情,她总觉得这回来度蜜月,他对她的好急速上升,那些 原就存在的关心体贴,似乎更上一层,变得……多了一些东西…… 以前他对她好,就像哥哥对妹妹,但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到不同,好像……好像 他真的把她当老婆看待了。 看他一眼,她羞得低头,想夹鱼肉来掩饰心头的慌措,未料一夹再夹,老半天 都夹不起来。 “干么,你手也扭伤啦?”她不好强的时候,真的很有小女人的羞态。 黑眸带笑,夹了一块鱼肉欲给她,她下意识地拿碗去接,夹住鱼肉的筷子却转 了个弯,朝她嘴边奔去。 她愣了下,他发出一个“啊”的声音,她自然张嘴,那块鱼肉和他的筷子就驶 近她嘴里。 她双唇反射性的合上,只见他的筷子从她嘴里抽出,又夹了一块鱼肉,往自己 嘴里送。 见状,她的双颊听间发烫。 他夹给她吃,然后立即又用同一双筷子夹鱼给自己吃,那不就等于两人间接接 吻了? 怪,很怪,两人同用一双筷子吃东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为什么以前不 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会让她……春心荡漾…… 田时音心头一惊。难不成真的是她在发春? “怎么?不好吃?” “不是,很好吃。”她端碗猛扒饭,一会儿碗便见底,她尴脸的把空碗递给他, “再帮我盛一碗。” “刚才不是有人说自己胃口不大?” 他接碗时,厚实大掌整个贴住她的手背,她直觉有一道强大的热流从他掌心穿 透到她的手,发射到她全身四肢百骸…… 她脑袋一片空白,又惊又羞的抬眸盯着他。 她带点羞怯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大大触动齐天风想楼紧她、保护她的心情。 黑眸蓄满深清凝视她,低沉嗓音逸出心底深层的声音—— “时音,我们结婚吧!” 此话一出,不只她,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而且完全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连知会聪明帅气的大脑 一声都设有,就这样大刺刺冲出他低沉迷人的喉咙…… 这下好了,该怎么收抬? 田时音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莫名话语吓呆,随即抽回手,一双眼眸迅速冒火。 “齐天风,你可以再无聊一点!” 原来他是在学某个广告片台词,害她还以为他真的……真的深清款款对她…… 他陡地笑出声,接腔道:“呵呵,我忘了,我们早就结婚了说。” “神经病!”她气得拿白眼狠瞪他。 齐天风起身盛饭,这句突如其来的跳Tone话语,以玩笑收场,但他内心明白有 些事己经不同。 不收场,他还要将它延续下去。 “老婆,你的饭来了。”眉眼带笑,他挺喜欢这么称呼她。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