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缎和采莲相偕来到河边散步。 采莲走累了,两人并肩坐在河边,静静地欣赏眼前这一片山明水秀的好风光。 美景如画,佳人在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金缎这辈子从没这么满足过,他真希望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 采莲突然开口。 他收起心思望向她,刹那间,他再一次觉得她的脸孔异常眼熟。 想了想,他忆起他曾在这河边遇到一个小女孩,若非那个小女孩的“鼓励”, 他可能早已放弃制梳了。至今,他仍对那个小女孩心存感激。 采莲见他又沉思不语,挪动屁股靠近他一点点,想倚到他身上。 他却突然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陡地扑了个空的采莲趴倒在地上。 金缎回过头,觉得奇怪,“你趴在地上做什么?”有那么累吗?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喜欢趴着,趴着比较舒服。” “那你就继续趴着吧!”他刚刚是不是走太快了?看她好像真的很累,脸色 都发青了。 “趴你个大头鬼,你当我是趴趴熊啊!”气死她了,他是故意耍她,还是真 的不解风情? 他被骂得一头雾水,但他仍为昨天的事向她道歉:“对于昨天的事,我感到 很抱歉。” 看着他的表情,采莲知道他是真心忏悔。 “你知道错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很没面子?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受到的 伤害?” 采莲扬起下巴拿乔。 “你要什么补偿?” 他问。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我要的不多,只要给我一套金嫁山庄的全套嫁 妆就够了。” 嘿嘿!机会难得嘛! “好。” 他毫不考虑的答应了。 他答应得太干脆,反倒让采莲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探问: “听说金嫁山庄的全套嫁妆很值钱耶!”他未免太大方了吧! “还好,普通的从六千两到三万两不等。” “这样叫还好?”采莲听了险些昏倒,普通的就要上千两,那上好的值多少 钱? “哎呀!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江采莲是不会白白拿人家的东西的。”她 心口不一的说,她明明想要金嫁嫁妆想得要命,可自尊心却偏偏和她作对。 哇哩咧——她是发神经吗?干嘛坚持要当无功不受禄的正人君子,迟早有一 天她会先饿死自己,然后娘和捧荷因为没人养,也跟着饿死,母女三人在阴曹地 府来个大团圆…… 金缎听她低声的念念有词,不觉莞尔。 她……好可爱呀! “什么好可爱?”采莲将脸蛋凑近他问。 呃?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吗?他的脸又红了。 “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脸红的男人。”她用食指刮刮他的面颊。 金缎握住她顽皮的手,包在宽大的掌心里。 “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手啦!”她娇羞地轻斥,忘了自己刚才还想偎在他身 上呢! 他闻言立刻放手,“对不起。” 失去他掌心的温暖,采莲顿觉一阵空虚。 真是的,叫他放他就放啊! 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木头,迟钝得教人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 “巴郎系命,是匡金又包银,阮系命呒值钱……”采莲哼着小曲儿,弯腰采 摘烧煮“鲁水”的野生稻杆。 鲁水是制作豆腐不可或缺的材料,若少了它,磨好的豆汁就不能凝结成豆腐 了。 采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腰揉揉肩膀,不期然又想起金缎羞红的俊脸和迷人的 笑容,她不觉浅浅一笑。 她提起竹篮准备回家,一转身,才发觉不远处有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正盯着她 猛看。 她懒得理他,和他擦身而过。 他陡地揪住她,轻佻的调戏道:“嘿嘿!陪老子乐一乐,老子保证会让你爽 得叫哥哥。” 采莲鄙夷的甩开他的手,怒斥道:“去吃屎吧你!快滚开,当心我打得你满 地找牙!” 男人猥琐的大笑,伸出手想对她毛手毛脚。 “你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良家妇女!”采莲拍开狼爪,义正 辞严的骂道。 “良家妇女?哈哈哈……少假正经了,你若能伺候得老子爽快,老子必定每 天上你的豆腐店光顾。”说着,狼爪朝她胸前袭去。 “放你的狗屁!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采莲机警的跳开,打算好好教 训这只色狼。 她才要出手,男人就被一把抓起,重重的摔到地上。 “滚!”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男人狼狈的爬起,叫嚣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本大爷滚?” “滚。”声音更冷了。 男人被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吓到,他不敢再吭一句,夹着尾巴落跑。 采莲愣在原地,转头一看,救她的“英雄”不是别人,正是金缎。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你不该一个人来这种荒郊野外的。”他劈头就责怪道。 她不以为然的回道:“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他的脸色一凛,抓起她的手就走,“回去!”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啦!哎哟!”她赶不上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猛地回身扶住她,一张脸臭到最高点。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她岂不 是被……他不敢再想下去,心里气极了。 他并不晓得,采莲曾和一个行走江湖的练家子学过几招,那个小瘪三她还不 放在眼里。 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因为,当个弱女子让人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呢! 想起捧荷最拿手的装可怜,采莲俏容一变,敛眉垂首,学捧荷装出楚楚可怜 的样子,“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被那个混蛋给污辱了。” 见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金缎不由得慌了手脚,“不……不客气。” 她用眼角余光偷瞄他一眼。嘻!真好玩,这么轻易就把他唬住。 她调皮的继续逗他,“人家好害怕喔I ”她低呼着倚向他,在他怀里蹭呀蹭 的。 如她所料,金锻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 他低下头,见她埋首在自己胸前,显得如此娇弱无依,怜惜之情油然生起, 他忍不住环抱住她的身子。 瞬间,采莲如遭雷极,浑身微微颤抖。 “还在怕吗?别怕,没事了。” 他柔声说道,双臂搂得更紧。 金缎不懂得控制力道,把采莲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啦!”她挣扎着,声音从他胸前传来。 金缎赶紧松开手,“对不起。” 他好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情难自禁。 采莲大口大口的吸气,忍不住埋怨道:“不是我爱说你,你真是头大笨牛耶! 哪有人抱得这么用力,你以为你是在玩摔跤吗?还笑!牙齿白啊!”他的牙齿的 确又白又整齐,十分好看。 “你很可爱。” 采莲瞪大眼看着他,是她听错了吗?他竟然称赞她可爱?狗嘴终于吐出象牙 了。 她很快的回过神,撇了撇红唇再道:“你是想说我发育不良吧!告诉你,虽 然我长得不高,可该有的也都有了,哼!上回不知是谁在偷看我……唔……” 金缎霍地吻住她的唇,让她的小嘴不能再唠叨个不停。 她的樱桃小嘴和他想像的一样香甜,令他吻得欲罢不能… “唔……你竟敢吃我……唔……豆腐……唔唔……痛……别停……”她用力 压下金缎的头,换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唇,不让他离开…… *** 轰隆隆—— 哗啦啦—— 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他俩像野兽般互相“撕咬”,降下大雨想浇醒两人。 金缎和采莲终于拔开彼此的唇,呼吸又急又乱,仿佛刚跑完几十公里。 天哪!他(她)做了什么呀?! 两人相对无语,也忘了要躲雨,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你……”采莲率先开口。 “我会负……”金缎也开口。 “你的手放在哪里?”她抢在他说完前问道。 发觉自己的手仍放在她的美臀上,他像被电到似的急忙抽回手,双颊涨得通 红。 “对不起。”他羞愧得不敢直视她。 “为什么向我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你……我……”他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居然没征得她的同意就强吻她,他这么做和刚才那个登徒子有什么两样? 他在心里斥责自己。 “你什么,说呀!”她逼问,眸子里藏着笑意。 他做了个深吸呼,声若洪钟地道:“我会负责的!” 话落,静默一秒、两秒、三秒…… “噗——哈哈哈哈哈——”采莲大笑起来,眨眨眼问道:“你要负责什么? 负责娶我吗?” “是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此话一出,采莲顿时怔住,看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居然还当真?” 他回视她,神情凝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她戛然止住笑,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如果只是被亲一下就要嫁人,那我不 知已经嫁过几次了咧厂 闻言,金缎的脸色臭到了极点,“若是这样,你已嫁过几次?”可恶,除了 他之外,她还被哪些男人吻过? “至少嫁给我爹一百次以上。” “你爹?” “不然你以为谁?吼——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吗?” 采莲当下气得头顶生烟,立刻发起难来,“太过分了!虽然我逼不得已必须抛头 露面的开店卖豆腐,但我可是清清白白、洁身自爱的黄花大姑娘,连根头发也没 被男人碰过,除了你这头大笨牛……你在笑什么?” “你很漂亮。” 哇!他对她的夸赞从“可爱”变成“漂亮”了呵……呃?! 该死,她在高兴什么?夸她漂亮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她 干嘛那么高兴? “哼!别以为随便夸我两句就能哄我开心。”呵!他说她很漂亮耶! “你很聪明。”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喔!”再多说一点。 “你很能干。”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有一大群人要养,不能干一点怎么行呢?”她 状似无奈地摊摊手,脸上有掩不住的骄傲。 “你很聒噪。” “讨厌啦!大家都嘛这么说……呃,金缎!”可恶!她竟然被他将了一军! “哈哈哈……”金缎百年难得一见的开怀大笑。 老天,她实在太可爱了! “可恶,竟敢笑我!不准笑!”她扑上前想捂住他的嘴。 他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想将她扯人怀中。 她用力地推开他,没想到他像一堵墙般文风不动,反而是她被弹开,一屁股 坐在烂泥里。 金缎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她却坏心的把他也拉人泥巴中,霎时泥水四溅。 “你再笑啊!哈哈哈——”她笑着抓了一把泥巴往他脸上丢。 正中红心,金缎立刻变成泥巴人。 “哇——好帅啊!我看你以后就把泥巴抹在脸上,保证迷死全天下的女人。” 她不知死活的揶揄道。 “是吗?”他目露精光,猛地翻身压住她。 “你想干什么?色狼!”采莲佯装惊恐的拔尖嗓门,“哈哈哈……别搔了! 痒死我了,哈哈哈……” 金缎不停地搔着她的腰和胳肢窝,令她娇笑连连。 “可恶哈哈哈……别以为我好欺负,看我绝地大反攻……咕叽咕叽咕叽……” 她反过来搔金缎。 两人像孩子般在泥巴中打滚玩耍,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尤其是金缎,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被采莲搔得直求饶。 他被她搔得痒到心坎里,而他全身上下最痒的地方,是他已然“立正站好” 的胯间…… 不仅痒,而且肿胀得发痛! 当他整个人压住笑到没力的采莲时,他的坚硬“不经意”地抵住她的柔软, 他差点克制不住地…… 喷鼻血! ------------ 转自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