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古人常说只有笨蛋才会感冒,你真是十足印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夜喾 无奈地瞥着躺在床上发烧发到快四十度高温的君少娘,虽然出口的话不怎么好听, 但他其实是很担心她的病情,因为自从知道她生病后,他就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 她,舍不得离开半步。 君少娘躺在床上,两边的脸颊因发烧而异常的红润。她觉得浑身像要着火一 样,热的不得了。 “夜喾,我能不能吹冷气?我好热。” “感冒的人吹什么冷气,不行。”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她的请求。 “那我吹电风扇总行了吧!” “更不行,电风扇所吹的风力不平均,你更不能吹。” “那我能不能不要盖这么厚的被子?我快中暑了。”夜喾把他家最厚的一张 被子盖在她身上,她闷的很。 “就是要你热,这样才会出汗,一出汗烧才会退,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别告 诉我你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好热。”她开始怀疑,她所觉得的热,究竟是因为发烧所引起, 还是盖了这张被子的缘故。 “废话少说,你给我安静地养病,今天你的烧若没给我退下来,我就罚你一 个月不准离开这张床铺!”他警告她。 “如果你要一直陪我的话,我不反对。”她笑咪咪地回答。 夜喾瞪了她一眼,“别说无聊的活。” “本来就是,如果你要一起陪我在床上待一个月,那我就,” “闭嘴。”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可是我觉得全身都是汗水,很难受,你能不能扶我到浴室去?我想冲个澡。” “你可以吗?你确定你撑得下去?” “放心,我又不是玻璃,不会那么容易就碎的。” “但愿如此。” 扶君少娘进浴室洗澡后,夜喾就待在房内,随时准备听见浴室内传来什么奇 怪的声音后,就立刻冲进去把君少娘抱出来。 “夜喾,你现在有空吗?”夜曦敲着他们的房门,在外头问道。 夜喾打开房门,“有事吗?” “我这份资料,你能不能帮我上网查一下?” “没问题。” “我急要,最好等下就能给我。” “我立刻帮你上网查,待会儿就给你消息。” 夜曦微微一笑,“谢啦!对了,少娘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烧还没退,现在人在洗澡,我打算到明天她的烧还不退,不管她答不答应, 我都要把她绑到医院去看医生。” 他低笑,“看来,你是爱上她了。” 夜喾耸耸肩,并没否认。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快去帮我查资料吧!我先回房间去了。” “嗯。”走回房内,桌上二台电脑,他随手就打开离他最近的那台电脑,开 完机后才发现他开的这台电脑是君少娘的那台,而不是他的,他正想关掉时,君 少娘这台电脑的荧幕忽地出现一排要人keyin 密码的字幕,让他停止了动作。 他盯着那排字片刻,再扫了浴室一眼,平时君少娘洗澡的时间就不短,再加 上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他猜测她还会有一大段时间才会出来。 而且他知道君少娘的电脑能力高超,对于她电脑里的东西,说实在的,他也 蛮好奇的……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夜喾决定动手破解君少娘所设下的密码,由于君少娘的 电脑能力迥于平常人,因此她所设的密码比寻常的更难解,夜喾是花了好一番功 夫才解开密码。 当他解开密码,进入到君少娘的电脑里后,黑眸染上一层最不予置信的震惊, 电脑里记载的是攸关“神偷”犯下每一件案子时,所需要用到电脑破解一切保全 及密码的资料,里头甚至还依照嫘姒娃的计划,君少娘的破解,再加上云怜薇体 能上所能达到的程度,分析了所可行性及成功的机率有多大,这表明了,君少娘 就是“火狐”的身份,而且“神偷”还是一个由三个女人组合而成的组织! 他辛辛苦苦到处搜寻的人其实就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还和她们三人面对面, 同桌吃饭过! 她们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一个个都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在他面前一 而再的出现,她们是认为他太无能,绝对查不出她们的身份,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亦或她们是故意要看他的笑话,要给他难堪的?! 君少娘居然这么欺瞒他! 该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她口口声声爱他的话难道全是假的?!她的笑容、她的眼泪难道也全是假的?! 握紧双拳,瞪着浴室方向好一会儿,他才阖上电脑,寒着一张脸起身,正打 算将君少娘的电脑带出去给他的家人看时,脑中蓦地浮起君少娘巧笑倩兮对他说 爱他的模样,他心一紧,动作不禁有些迟疑。 或许她真的是爱他的,也许她是真的……他心思复杂地想着。 他到底该怎么做?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的家人,君少娘其实就是“火狐”, 她就是“神偷”的一分子? 老天!他到底该怎么做?! “夜喾?”君少娘从浴室出来后就不见夜喾的人影,她想下楼去找他,但脑 袋却重得让她提不起脚步,因此她只得回到床上,当她正准备躺下重新休息时, 夜喾才从房外走了进来。 “夜喾,你刚才去哪了?我洗完澡后看不见你,本来想下楼去找你的,可是 因为头好重,所以才折回来的。”她犹不知事情真相已经爆发,仍扬着最真切的 笑容和夜喾说话。 夜喾紧盯了君少娘的笑脸,他很难以接受这么天真浪漫的人其实是一个世界 警方全在通缉的对象,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已经爱上了她了呀! 察觉他的异状,君少娘关心地询问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看起来比 我这个病人还要差?刚才我在洗澡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他顿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是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夜喾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他拿出一副手拷,直接就往君少娘的手腕上拷了 下去。 君少娘讶异地盯着手腕上的手挎,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 “什么原因我想你自己很明白。” “我怎会明白?我去洗个澡也犯法了吗?而且我,我……”要辩解的话才说 到一半,她就因眼角扫到她原本放着她的电脑的地方,早已不见她电脑的踪影而 中止。 她浑身瞬间像被电给击到般,当场倒在原地。 她的电脑!她的电脑到哪去了?! 是谁拿走了她的电脑?是谁?!她惊慌失措地想着。 “我的电脑呢?”难道…… “我拿走了。”他答道。 他的回答证实了君少娘的揣测,她低喘一声,觉得她的世界瞬间在她眼前化 成碎片。 在这一刻,她终于了解,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她的爱人,而是一 名正义的代表棗警察。 之前那段偷快的日子已经正式成为过去,永远不会再来。 她完全失去他了…… 落寞地垂下眼帘,美丽的红唇弯成了一抹悲切的弧度。 这是她自找的后果,她怨不得人,她怨不得! “我……我……”她想开口说什么,但她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事实 胜于雄辩,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啜泣地低 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真的很抱歉。” “不要说了,你跟我走。”他把她拉下床。 君少娘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还来不及跌倒,就被夜喾下意识解救她的 行为给扶住。 她噙着晶莹的泪水抬起头凝望着他,对他知道她的身份后还肯对她温柔的举 动感到万分的感动。 当夜喾了解自己做了什么事后,他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他是怎么搞的,他居然棗可恶! “夜喾……”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待会儿我录你口供时,你再一五一十的把一切全招 了。”他抢先她一步开口。 “……”她黯然神伤的垂下眼帘,不发一语。 君少娘以为她会被夜喾带到警察局去,但这里显然不是警察局,而是另外一 栋屋子内,她虚弱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发现这个房子里头应有尽有,家俱装潢一 应俱有,和平常人的房子没什么两样,惟一不同的是,这里看起来有些冷清,仿 佛没人居住般。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我父母在二年前买来让我结婚时用的房子。”他淡淡的回答。 因为他还未结婚,所以这个房子就一直空在这没人居住,他只会偶尔跑来这 打扫一下保持干净而已。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而不 把她带到警察局去。 大概是不舍吧!他不舍得让她独自待在看守所内那冷冰冰的监牢里。他苦笑 地心忖。 谁叫他爱上了她。 “到沙发上坐下,我要问你问题。”硬压下心底不忍的心,他强装出一副冷 硬的模样,对着君少娘冷冷地下令。 君少娘忍着身体的不适,依言在沙泼上坐下。 “我问你,你的同党嫘姒娃及云怜薇,她们二个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赶 快说出来。”夜喾面无表情地瞪着坐在他面前一脸苍白憔悴的君少娘,他不断的 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许再对她心软了。 “……我没有同党。”她垂着眼帘,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哑的回答。 “胡扯,你的电脑里明明显示了还有她们二人,你别想狡赖。” 她没有说话。 “你的电脑里记载了很多的秘密,我若早知道就早点搜查你的电脑了。”他 冷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我的电脑是大家争先抢夺,想一窥究竟的 目标。”她闭起了眼,努力压下身体愈来愈难过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是我太愚蠢,所以怪不得你?”他愤然重拍着桌子,大声地 质问她。 “我没有……是你想太多了……”她早就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翻脸不认 人,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却还是觉得 心好痛? 为什么她还会埋怨他的不顾情面? 为什么她还会恨他不够爱她,所以他才会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么对她? 为什么? 为什么?! “最好是我自己想太多,说,你们成立' 神偷' 这个组织已经多少年了?这 个组织除了你们三人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涉入?”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看了 心好痛。 “十年,' 神偷' 里总共有三个人没错,但不包含嫘姒娃及云怜薇,她们只 是我的好朋友而已,而且她们并不晓得我其实就是' 火狐'.”“神偷”里有三人 是众所皆知的,这个她赖不掉,但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二人,谁也不晓得,所以她 死也不会承认是嫘姒娃及云怜薇,她坚信只要她死口否认,她们就会没事。 “你别想为她们两个脱罪。”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空洞的眸子注视着他,出口的声音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 的感情。 “除了我电脑里的资料外,你不也找不到任何攸关她们两个涉案的证据?所 以你怎能一口咬定她们也是' 神偷' 的一员?其实我要坚决否认我自己有涉案, 你不也奈我没何?我不是现行犯,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者,我犯案时,向来是干净 利落,绝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除了我自己认罪,你并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证 据来定我的罪。” “君少娘你。” “我没说错话,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她试着把化为五个影子的夜喾合成一 个。 “电脑里有着一切的证据,你不会忘了吧?”虽然他的话冷峻地让人发寒, 但他的黑眸却盈满对她的浓浓不忍,只可惜因高烧而感到头脑昏眩的君少娘没机 会看见。 “电脑里的东西我可以解释为是我自己模拟的情况,我可以说一切都是巧合, 而且我电脑里那些资料成立的日期都在' 神偷' 犯案后的一个月,你捉不到我的 把柄的。”她无力地摇着头,觉得自己的精神愈来愈不济,她还在发着高烧,夜 喾显然是忘了这一点。 薄唇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真不愧是个天才,思虑相当的缜密。” 她扯了扯嘴角,讪笑,“好说。”“但百密终有一疏,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 任何证据好定你的罪!” “你找不到的。”她轻摇着头,目光飘落在远方的某一点,“我可以认罪, 我可以把一切全担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不能放纵其他嫌犯在外逍遥,我一定要把你们三人全捉拿到案。”他坚 决地道。 她苦笑,“做人不需要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我就是要。” “……就真的这么恨我?”沉默了许久,她把远方的焦距移回对上他的黑眸, 忽然开口低喃地问道。 “是。”毫不犹豫,他立刻谎应了声。 她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她幽幽地轻问。 “因为你欺骗了我,你明知道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对象,你却还来招惹我!” 他更气他自己居然对这么一个犯案累累的女人有了感情! “因为我爱你。”她的声音轻轻渺渺,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般。 “你是真的爱我吗?你不是故意要来看我笑话的?”他大声地咄咄逼问她。 “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笑话?”她悲切地瞅着他。 “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当成了笨蛋,你看我渐渐的对你投下感情,你就躲在 背后和另外那两个女人偷偷耻笑我的愚昧是不是?你就是这样做的对不对?!” 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说话来伤害君少娘,因为他真的很气她的欺瞒。 他的指控化成一道道的利刃,不断的往她的心坎里刺去,她揪紧了胸口,疼 的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她应该要流泪的,她那么爱哭,为了一点小 事她都可以哭的稀里哗啦,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她的心好痛,她应该要流泪的,也许流下了泪水,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痛,只 是,为什么她流不出来?为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早已经下了定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我 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吗?” “我是不懂。” “……是吗?”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既然不懂……那就算了……”反正 结局已经出现,她多说也无济于事。 她放弃了,放弃了…… 天晓得他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阻止自己不要冲到她身边拥她入怀,好好安慰 她的,他想相信她是真的爱他的,但是棗 她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了,她心痛,他的心更痛! 少娘,他该怎么办才好,他该怎么办才好?! “咳咳!”君少娘被夜喾关在一间房内,她咳了一整夜,但为了不让就守在 隔壁房的夜喾听见,她都躲在棉被里小声地咳,不敢让一丝声耷传到隔壁去。 如果她能这样死去就好了,因为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需要去面对夜喾那冷 漠无情的脸了。她是这么想的。 上一秒他还关心着她的病情,他还那么温柔的在她耳边哄着她,把她当成了 心中的宝贝,但,下一秒他却把她视之如蛇蝎,惟恐避之不及,更一副想置她于 死地的模样。 他的心好硬,一点也不眷恋他们之前的感情……也许,从头到尾他都没对她 下感情,所以他才能这么若无其事地的亲自审问她。 自始至终只有她傻傻地一股劲地投入感情,她好笨好笨。 像她这么笨的人,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就让她这么死了吧! 死了之后,所有事都会一了百了,嫘姒娃和云怜薇也不会被人通缉,夜喾也 乐的可以摆脱她。 反正在这个世上,没半个人喜欢她,与其她孤零零地苟活下去,不如早点上 黄泉路。 不过……她没想到她还能撑这么久,她发了那么高的烧,她居然还能撑了一 天一夜,看来她这个笨蛋的体力还不错。她自嘲地笑着。 还要多久的时间她才会真正的失去意识?她还要多久才会死去? 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她也早点去见阎罗王,为什么没人肯如她的愿……? 为什么……? 她缓缓地阖上了眼,脑中的思绪逐渐地涣散,她再也感觉不到身边的事物, 她整个人就好似要飘了起来般,变得好轻好轻…… 早上醒来,夜喾来到君少娘的房内盯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君少娘,以为她还在 睡,于是唤了她几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他伸手想摇醒她,继续盘问她时, 从手指间传来的高热,才愕然地发现她全身上下的肌肤异常火烫,这一瞬间他才 猛地忆起君少娘正在发着高烧。 他昨天一发现她是“神偷”的一员后,就把她捉了过来,根本忘了她还有病 在身,甚至棗他还盘问了她一个晚上?! 该死的! 他做了什么事! “少娘?!”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急速地窜上夜喾的心头,他这辈子从没这 么慌张过,“少娘你醒醒,少娘你醒醒!”他急促地轻拍着她的脸颊。不管他怎 么摇她,她仍旧昏迷不醒,夜喾立刻抱起她直往车库冲去。 “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你撑点!”他大力地踩下油门,用最快 的速度在马路上奔驰。 他无法解释他现在心里的感觉,紧张、恐惧、担忧交错地盘踞在他的心头。 他害怕君少娘会出事,他担心他会失去她,不管是什么想法,就是惟独没有 恨她及气她的念头,现在他满心地只是希望她能安然无恙,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知 道他爱她已经爱到不能没有她的地步,在不知不觉中她巳经渗入了他的骨血中, 与他合为一体,他不能没有她! “该死的!”他握紧了方向盘,痛恨自己没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 想起之前对她的残忍对待,她怎承受的起? 她这那么脆弱的女人,她根本禁不起他如此无情的对待,他却这么该死的被 一时的气愤给冲昏了头,完全没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更没顾虑到她的感受!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 我动到想结婚念头的男人,我好想一辈子都待在你的身边,就是因为这个愿望不 可能实现,所以我才想说,无论如何,让我和你过一段夫妻生活,如此一来,这 段时间你将是彻底只属于我一人……因为一旦被你知道那件事后,我们两个就没 有未来可言,我就再也不能待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再容的下我的出现……” 脑海里蓦地浮起她曾对他说过的这段话,他的心倏地缩成了一团。 “你的温柔体贴并不是挂在嘴上,你是用行动表示,你对我愈好。我就愈克 制不了的去爱你,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知道吗?我只能继续的爱你,直到被你憎 恶的那一天到来。” “习惯就是一种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在你家消失,你一定会觉得好像失 去了什么东西一样,那就是感情,你若怅然若失的感觉愈重,代表你加注在我身 上的感情也愈深。” “我是那种很烈的剧毒,我会让你中毒到没我会死的地步” “我的毒就是我的爱。” 她说话时的温柔模样,还有她对他扬起的最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当他把手 拷拷住她的那一刻起,都不再属于他。 他已经失去了她的心,如果他再失去她的人的话……不,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敢相像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望着侧座上紧闭着双眼,虚弱到几乎也没有呼吸的君少娘,所有悔恨全涌上 心头。 “对不起少娘,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痛苦地对她倾诉着满腔的歉意, “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他不想失去她!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