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淳于循极将替艾玺儿准备的房子,三楼整个打通,做成一间绝对隔音的工作 室,让艾玺儿可以安心的在里头做她喜爱的音乐。 住进新房子后,淳于循极还找了佣人帮她打扫房子,维持屋子的整洁,本来 他还想帮她请一位厨师,可是被她拒绝了。 文函正在长大,需要摄取多方面的营养,所以他吃的每一餐都是她精心规划 过的,绝对让他吃了快快长大、头好壮壮,外头聘清的厨师地不安心,因此坚持 自己来。 淳于循极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她,之前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时,他三天两头 去她那搭伙,现在地住在他家隔壁,他开始每天报到,只要一下班立刻就往她家 跑,有时甚至在她家过夜,仿佛那里才是他家。 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称不上突飞猛进,但艾玺儿对他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 中和缓许多,也不再吝啬给他几朵美丽的笑靥,有时两人静静的相拥坐在客厅看 电视,有说有笑,感觉就像一对正在谈恋爱的情侣。 偶尔文函加入他们,他们把他抱在中间,这会儿又会变成一家子,有英俊的 爸爸、有美丽的妈妈,当然还有可爱的儿子,着实足—幅令人称羡的家庭美满图。 可惜这张图还有些裂缝等待修补。 何时艾玺儿会对他说爱他的话、何时地答应嫁他,这张图就在何时完整,不 再有任何缺角遗憾,他正有耐性地等待着。 艾玺儿对新的生活是如此的满意,每天她都是在幸福的早晨中睁歼眼,迎接 一天的到来,好久好久她都不曾再享受过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了。这一切都要感 谢淳循极。 姑且不论他对她的心意是真是假,至少他在这段期间对她很好,也让地很快 乐,这就足以让她对他卸下平日的武装,用自己最真实、最温柔的一面待他。 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她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对象来看待,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心陷进去。 只是他们两个有亲密关系,形同情侣。 很矛盾不是吗?所以她才回答不了。 “玺儿,你的曲子做好了没?” “怎么?你急着要?”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回头睇着他。 “我不急,是对方急。”淳于循极的手指轻轻抚着艾玺儿那头乌黑亮丽的长 发,他喜欢看她长发飘逸的模样,很美丽也很性感。 “咦?对方?” “我已经找到有人要用你的谱,对方现在急着想看。” “我谱都还没做好,你就找到有人要用了!?” “淳于循极四个字比你想像中好用。” 事实上,他刚成立音乐工作室的消息一传出去,各大唱片公司就陆续上门想 了解相关消息,他们想知道他网罗了哪些人进他的工作室。 其中有几间较具规模的大型唱片公司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告诉他,只要是他 这间工作室出去的乐谱,他们一定照单全收,他们不是疯了,他们只是相信他的 能力。 淳于循极四个字等于金字招牌,不论哪个领域的人士一听见,无不对他竖起 大拇指。 他们信任他的眼光,知道他不做亏本生意,只要被他看中的人事物,绝对是 最优秀的。 因此,他们不过问他找谁替他效命,他们坚信,从他这出去的曲子一定是最 好的,所以没见到谱也肯和他谈合作事项。 “你没对他们施压吧?”她担心地问,怕他为了帮她而不择手段, 黑眸陡起眯紧,“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 她瞥着他那张和凶神恶煞没啥两样的脸,头点得既果决又迅速。 “很像。” 见状,淳于循极差点昏死。 “喂……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评价是那么低啊!” 她甜甜地笑着,露出两朵深深的酒窝,迷人极了。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呀!”她轻拍着他的脸颊,美丽的容颜闪着狡黠的笑 靥。 “你愈说愈过分了,该罚。”握住搁在他脸上的手,薄唇扬起一抹不怀好意 的笑容。 “罚?”虽然手被捉住,但是她的脸还是可以闪到很远去,“我又没说错, 你为什么要罚我?”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躲过我的处罚?”他失笑地看着她的身体几乎呈一百 八十度的倒在另一旁,为了躲开他的处罚,她可真是辛苦。 艾玺儿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可是刚才淳于循极说要罚她时,那 表情真是邪恶到不行,要是她手没被他捉着,她绝对一溜烟就逃的不见人影,无 奈手被捉住,她只好竭尽所能的能闪多远就多远。 “不试看看怎么知道。”她小声地反驳。 “试了也没用。”他顺势倒向她,正好把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你这小 白痴,你真的认为你逃得了吗?” “我……”她简直欲哭无泪。 淳于循极把他全身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她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她一脸痛苦,淳于循极无奈的摇摇头,正想善心大发地起身时,没想到文 函也来捣乱,他突然跳到淳于循极身上,让压在最下方的艾玺儿更加负荷不了。 “哇哇哇!”艾玺儿抗议地大叫,“文函下来!妈妈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咧!”文函紧紧趴在淳于循极背后不肯下来,“谁叫妈妈那么笨,要 受处罚。” 闻言,淳于循极放声大笑,“连你儿子都这么说了,你不能怪我了吧!” “哪有这样的啊!你们快下来啦,我真的很难受啦!” 她使劲地推着他们,无奈他们一大一小加起来的重量实在太可观,就算她使 再多力推,他们仍是文风不动。 “好啦好啦!文函,抱紧我。”怕他爬起来时,文函会从他的背部摔下去, 他忙叮咛他。 “0K. ”文函紧紧地捉住他背部,当他站起来时,他整个人刚好被他背了起 来。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消失,艾玺儿立刻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哪!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两个整死。” 淳于循极和文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谁叫你笨。” “哇咧!你们两个现在是怎样?合力欺负我是不是?” “那是你说的,我们可没有承认。”淳于循极蹲下身,让文函从他背部滑下。 “对呀,我们没承认。”文函拉着他的手指,对着艾玺儿笑的一脸灿烂。 “你还敢讲,你被叔叔带坏了!”她对他皱皱鼻子,“居然和他连手欺负妈 妈,枉费妈妈平时这么疼你。” 文函摇头,“我没有。” “少来,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可恶到了极点!”她昂高下巴,冷冷地哼着。 “文函别管你妈妈,她只是在嫉妒我们两个感情好。” 闻言,艾玺儿下巴差点脱落,“你——” 文函聪明地一直笑着,“叔叔,我妈妈看起来好像要杀了你耶!” 淳于循极挑眉,“我看见了。” 他们两个很有默契地不断退后。 “我忽然想到,老师交代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所以我先回房间做功课,你们 二个慢慢聊吧!”语毕,文函马上转身落跑,很没义气地只留下淳于循极一人面 对艾玺儿的怒气。 “喂……”瞪着他逃的跟飞没两样的背影,淳于循极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这小子愈来愈滑溜了耶!” “都被你带坏了,你还敢说!”艾玺儿趁他不注意,整个人大力地扑向他, 冲力过大,淳于循极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两人摔倒在地。 “你想摔死我吗?”他回头扫了背后一眼,幸好他及时稳住往后冲的力道, 否则再退个两步,他们就要撞到矮柜,保证会摔的鼻青脸肿。 “那你刚才想压死我吗?”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质问。 “我哪舍得?我还想娶你当老婆的,你别忘了。”他根本不在意搁在他脖子 上的那一双手,还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偷了几个香吻。 她酡红了粉颊,咕哝了几声,没好气地松开掐着他的手。 “别在这里吻我,等下文函会看见。”她别开他再度覆下来的脸,没让他再 得逞。 “他看见又不会怎样。”反正他也看到不想看了。 “谁说不会怎样?我们又没结婚,怎么可以当众搂搂抱抱,也许他在心里对 我们的行为感到很不高兴,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你想太多了。” “是你想太少!” “我告诉你一件事,保证你听了会昏倒。” 她一脸狐疑地瞅着他,“什么事这么惊人,说来听听。” “我每天带文函一块到幼稚园的途中,你知道他很喜欢问我什么问题?” 她摇头。 “他很喜欢问我,我什么时候要当他的爸爸。” 艾玺儿愣了下,表情吃惊至极。 这消息的确够惊人了…… 她怎么也没想过,文函居然这么想要淳于循极当他的爸爸 亦或者,他只是渴望一个父亲的怀抱渴望很久了? “不用怀疑,他很希望我当他爸爸。” “为什么?”她呆呆地问。 “因为他说,妈妈一个人带他很辛苦,他需要一个爸爸来帮妈妈忙。” 闻言,艾玺儿的眼泪立即滚落下来,淳于循极压根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希望自己能跟别的小孩一样,有个正常的家庭, 我完全没想到,他想要一个爸爸的原因竟是为了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她 何德何能,居然能养到一个这么贴心的儿子……文函一定是有她姐姐的基因存在, 才会如此优秀,否则今天换作是别人和陈国东生的小孩,绝不会这么聪明伶俐。 “那是因为你把他教导的很好,会替别人着想,要是今天是别人带他长大, 或许他只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臭小鬼罢了,你功不可没。” 她破涕为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若不好,我淳于循极会看的上眼?” “呃……” “什么时候才肯真正敞开心胸接受我?” 她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回避了他的追问,“我去拿面纸。” 盯着她逃避的背影,淳于循极无奈地摇头,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陈盛名躲在角落阴暗处,手里拿着一台相机,透过窗户,密切地注意着艾玺 儿家里头的情形。 他躲在这观察他们已经很多天,当然也得到了不少令他惊愕不已的内幕,他 难以置信艾玺儿竟会和淳于循极勾搭上! 瞧淳于循极不时在她家过夜,两人互动的情形如此好,不用经过大脑也知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知道要勾搭上谁才对自己有利。 看她现在的生活,居住在千万豪宅里,出入都是名贵轿车接送,身边躺的男 人又是一等—的黄金单身汉,难怪她当初搞失踪前,没把她的那些钱要回去,搞 不好那时候她早就背着他和淳于循极搞上了也说不定。 哼!反正淳于循极有的是钱,上回他为了她把他和他哥哥揍的躺在医院好几 天才恢复,由此可见他是在乎她的,如此—来,要从她这捞到好处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点,文函是他们陈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说什么他也要把他 讨回来不可! 陈盛名阴险地笑了,收起相机,他整理好衣服,大步地走到艾玺儿她家,毫 不犹豫地按下门铃。 正准备进入工作室的艾玺儿,听见门铃声,连忙冲下楼去开门。 怎么淳于循极和文函才出门去幼稚园没多久就有门铃声? 会不会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是不是忘了什么——”乍见来者,艾玺儿惊的花容失色,当她回过神想关 上门时,陈盛名却粗暴地一脚把门踹开。 “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 艾玺儿僵直身子瞪着他,冷冷地对他下逐客令。 “出去!” “出去?我是来跟你叙旧的耶!怎么才刚到你就要我出去?这未免太不近人 情了吧!”陈盛名不甩她,迳自进入屋内,未经她同意就在屋子里逛了起来,打 量一切。 “该死的,这是我家,我叫你出去你就得出去!”她愤怒地上前要拉他,却 被他大力挥开。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我调查过了,淳于循极买下这栋千万豪宅来金屋藏 娇,你好样的嘛!敢带着文函来给人家包养?你知不知羞耻!” 闻言,艾玺儿捂着嘴,倒抽了口气。他知道了!? 他知道文函在她这了!? “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你这贱女人!”陈盛名狠狠地朝艾玺儿柔嫩的脸颊 甩了一巴掌。 艾玺儿当场被打的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些微血丝,可见陈盛名所用的力道有 多大。 她抚着火热的粉颊,美眸里闪着高张的火焰,满腹的怒气油然而生。 “不用瞪我,你是欠打!无故失踪,害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接着又把文函带 走,你不晓得我哥这几年找他儿子找的要死吗?” “找死算他活该,谁叫他对我姐做那种事?幸亏我姐及时通知我,否则我还 傻傻的跟在你身边,文函跟着我绝对比跟着你们两个没血没泪的混帐好!”就算 陈盛名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她仍不畏惧地大声反驳回去。 “臭婊子。”陈盛名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这种话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 人才说的出来!什么叫他跟着你比跟我们好?你带着他来给人包养,他看在眼里 会是什么感想?他走在外面头抬的起来吗?他要怎么接受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住口!我没有让淳于循极包养,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事实?你以为你看见的是什么事实?你都不晓得文函有多希望循极当他爸 爸?循极好疼他的,有他这种爸爸比你哥强太多了。” “你在胡扯什么!?文函是我陈家的小孩,我和我哥会想办法讨回他的!” “大家何不走着瞧,看文函最后是当谁的儿子,冠上谁的姓!”她眯起美眸, 受不了地对他挑衅说道。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陈盛名从身上掏出一大叠照片丢在她身上,“这 都是证据,可以证明你带着文涵和别的男人发生不正常关系,单赁这点,我就能 有把握替我哥要回儿子。” 艾玺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满地她和淳于循极两人亲密亲吻时的照片,她万万不 敢相信,她在家里竟然也会遭偷拍! 她捉皱了那堆照片,凛着声质问他:“这些是你拍的?” “没错,我监视你们好几天了,底片在我那、我不只打算拿这些照片去法院 申诉,请法官把文函的扶养权判给我哥,我还要把照片寄到各大报章杂志。你想, 雪儿成为淳于循极包养的女人,这标题有多耸动?多惊人?嗯?” 艾玺儿真想冲上前撕烂他那张令人鄙夷的脸! 她更想不通的是,当年她是瞎了什么眼,竟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还决定要 和他结婚!?幸好她及时悬崖勒马,否则一旦和他结婚,她的下场可能会比姐姐 还凄惨! “如果你不怕得罪循极的话,你就把照片寄到出版社去看看,到时候他会采 取什么行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拿他来威胁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她咬着牙硬从牙关进出话。 “你——”陈盛名生气地咆哮。 他的确害怕淳于循极,之前怕他的权势,现在更怕他的拳头,要是再惹毛他, 他又把自己捉起来痛殴的话,可不是住院几天就能恢复的,说不定会被直接送进 太平间…… “你若识相的话,就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就真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弃讨回文函,那是不可能的事。” 艾玺儿咬牙,“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 “会不会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我劝你放聪明点,自动把文函还给我们,免得 闹上法院,大家都难看。” “我死都不会放弃文函,就算要闹上法院,我也奉陪!” “好,给你台阶你不下,到时候别怪我不顾以前的情分。” “以前的情分?”她嗤笑一声,“若把以前的事摊出来,是你吃亏还是我吃 亏?这社会是同情弱者的,你觉得受到大众谴责的会是你还是我?陈盛名,我才 是那个看在过去情分不与你计较的人,你别搞错了。” 陈盛名被嘲讽的一阵恼怒,捉狂的抬起手又想动手打个时,愕然发现他抬起 的手竟被人捉住,一个巴掌怎么也甩不下来。 他疑惑的回头,正好迎人淳于循极铁青的脸,他大骇,心中滑过一丝严重不 妙的感觉…… 淳于循极将替艾玺儿准备的房子,三楼整个打通,做成一间绝对隔音的工作 室,让艾玺儿可以安心的在里头做她喜爱的音乐。 住进新房子后,淳于循极还找了佣人帮她打扫房子,维持屋子的整洁,本来 他还想帮她请一位厨师,可是被她拒绝了。 文函正在长大,需要摄取多方面的营养,所以他吃的每一餐都是她精心规划 过的,绝对让他吃了快快长大、头好壮壮,外头聘清的厨师地不安心,因此坚持 自己来。 淳于循极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她,之前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时,他三天两头 去她那搭伙,现在地住在他家隔壁,他开始每天报到,只要一下班立刻就往她家 跑,有时甚至在她家过夜,仿佛那里才是他家。 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称不上突飞猛进,但艾玺儿对他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 中和缓许多,也不再吝啬给他几朵美丽的笑靥,有时两人静静的相拥坐在客厅看 电视,有说有笑,感觉就像一对正在谈恋爱的情侣。 偶尔文函加入他们,他们把他抱在中间,这会儿又会变成一家子,有英俊的 爸爸、有美丽的妈妈,当然还有可爱的儿子,着实足—幅令人称羡的家庭美满图。 可惜这张图还有些裂缝等待修补。 何时艾玺儿会对他说爱他的话、何时地答应嫁他,这张图就在何时完整,不 再有任何缺角遗憾,他正有耐性地等待着。 艾玺儿对新的生活是如此的满意,每天她都是在幸福的早晨中睁歼眼,迎接 一天的到来,好久好久她都不曾再享受过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了。这一切都要感 谢淳循极。 姑且不论他对她的心意是真是假,至少他在这段期间对她很好,也让地很快 乐,这就足以让她对他卸下平日的武装,用自己最真实、最温柔的一面待他。 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她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对象来看待,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心陷进去。 只是他们两个有亲密关系,形同情侣。 很矛盾不是吗?所以她才回答不了。 “玺儿,你的曲子做好了没?” “怎么?你急着要?”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回头睇着他。 “我不急,是对方急。”淳于循极的手指轻轻抚着艾玺儿那头乌黑亮丽的长 发,他喜欢看她长发飘逸的模样,很美丽也很性感。 “咦?对方?” “我已经找到有人要用你的谱,对方现在急着想看。” “我谱都还没做好,你就找到有人要用了!?” “淳于循极四个字比你想像中好用。” 事实上,他刚成立音乐工作室的消息一传出去,各大唱片公司就陆续上门想 了解相关消息,他们想知道他网罗了哪些人进他的工作室。 其中有几间较具规模的大型唱片公司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告诉他,只要是他 这间工作室出去的乐谱,他们一定照单全收,他们不是疯了,他们只是相信他的 能力。 淳于循极四个字等于金字招牌,不论哪个领域的人士一听见,无不对他竖起 大拇指。 他们信任他的眼光,知道他不做亏本生意,只要被他看中的人事物,绝对是 最优秀的。 因此,他们不过问他找谁替他效命,他们坚信,从他这出去的曲子一定是最 好的,所以没见到谱也肯和他谈合作事项。 “你没对他们施压吧?”她担心地问,怕他为了帮她而不择手段, 黑眸陡起眯紧,“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 她瞥着他那张和凶神恶煞没啥两样的脸,头点得既果决又迅速。 “很像。” 见状,淳于循极差点昏死。 “喂……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评价是那么低啊!” 她甜甜地笑着,露出两朵深深的酒窝,迷人极了。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呀!”她轻拍着他的脸颊,美丽的容颜闪着狡黠的笑 靥。 “你愈说愈过分了,该罚。”握住搁在他脸上的手,薄唇扬起一抹不怀好意 的笑容。 “罚?”虽然手被捉住,但是她的脸还是可以闪到很远去,“我又没说错, 你为什么要罚我?”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躲过我的处罚?”他失笑地看着她的身体几乎呈一百 八十度的倒在另一旁,为了躲开他的处罚,她可真是辛苦。 艾玺儿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可是刚才淳于循极说要罚她时,那 表情真是邪恶到不行,要是她手没被他捉着,她绝对一溜烟就逃的不见人影,无 奈手被捉住,她只好竭尽所能的能闪多远就多远。 “不试看看怎么知道。”她小声地反驳。 “试了也没用。”他顺势倒向她,正好把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你这小 白痴,你真的认为你逃得了吗?” “我……”她简直欲哭无泪。 淳于循极把他全身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她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她一脸痛苦,淳于循极无奈的摇摇头,正想善心大发地起身时,没想到文 函也来捣乱,他突然跳到淳于循极身上,让压在最下方的艾玺儿更加负荷不了。 “哇哇哇!”艾玺儿抗议地大叫,“文函下来!妈妈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咧!”文函紧紧趴在淳于循极背后不肯下来,“谁叫妈妈那么笨,要 受处罚。” 闻言,淳于循极放声大笑,“连你儿子都这么说了,你不能怪我了吧!” “哪有这样的啊!你们快下来啦,我真的很难受啦!” 她使劲地推着他们,无奈他们一大一小加起来的重量实在太可观,就算她使 再多力推,他们仍是文风不动。 “好啦好啦!文函,抱紧我。”怕他爬起来时,文函会从他的背部摔下去, 他忙叮咛他。 “0K. ”文函紧紧地捉住他背部,当他站起来时,他整个人刚好被他背了起 来。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消失,艾玺儿立刻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哪!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两个整死。” 淳于循极和文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谁叫你笨。” “哇咧!你们两个现在是怎样?合力欺负我是不是?” “那是你说的,我们可没有承认。”淳于循极蹲下身,让文函从他背部滑下。 “对呀,我们没承认。”文函拉着他的手指,对着艾玺儿笑的一脸灿烂。 “你还敢讲,你被叔叔带坏了!”她对他皱皱鼻子,“居然和他连手欺负妈 妈,枉费妈妈平时这么疼你。” 文函摇头,“我没有。” “少来,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可恶到了极点!”她昂高下巴,冷冷地哼着。 “文函别管你妈妈,她只是在嫉妒我们两个感情好。” 闻言,艾玺儿下巴差点脱落,“你——” 文函聪明地一直笑着,“叔叔,我妈妈看起来好像要杀了你耶!” 淳于循极挑眉,“我看见了。” 他们两个很有默契地不断退后。 “我忽然想到,老师交代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所以我先回房间做功课,你们 二个慢慢聊吧!”语毕,文函马上转身落跑,很没义气地只留下淳于循极一人面 对艾玺儿的怒气。 “喂……”瞪着他逃的跟飞没两样的背影,淳于循极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这小子愈来愈滑溜了耶!” “都被你带坏了,你还敢说!”艾玺儿趁他不注意,整个人大力地扑向他, 冲力过大,淳于循极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两人摔倒在地。 “你想摔死我吗?”他回头扫了背后一眼,幸好他及时稳住往后冲的力道, 否则再退个两步,他们就要撞到矮柜,保证会摔的鼻青脸肿。 “那你刚才想压死我吗?”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质问。 “我哪舍得?我还想娶你当老婆的,你别忘了。”他根本不在意搁在他脖子 上的那一双手,还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偷了几个香吻。 她酡红了粉颊,咕哝了几声,没好气地松开掐着他的手。 “别在这里吻我,等下文函会看见。”她别开他再度覆下来的脸,没让他再 得逞。 “他看见又不会怎样。”反正他也看到不想看了。 “谁说不会怎样?我们又没结婚,怎么可以当众搂搂抱抱,也许他在心里对 我们的行为感到很不高兴,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你想太多了。” “是你想太少!” “我告诉你一件事,保证你听了会昏倒。” 她一脸狐疑地瞅着他,“什么事这么惊人,说来听听。” “我每天带文函一块到幼稚园的途中,你知道他很喜欢问我什么问题?” 她摇头。 “他很喜欢问我,我什么时候要当他的爸爸。” 艾玺儿愣了下,表情吃惊至极。 这消息的确够惊人了…… 她怎么也没想过,文函居然这么想要淳于循极当他的爸爸 亦或者,他只是渴望一个父亲的怀抱渴望很久了? “不用怀疑,他很希望我当他爸爸。” “为什么?”她呆呆地问。 “因为他说,妈妈一个人带他很辛苦,他需要一个爸爸来帮妈妈忙。” 闻言,艾玺儿的眼泪立即滚落下来,淳于循极压根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希望自己能跟别的小孩一样,有个正常的家庭, 我完全没想到,他想要一个爸爸的原因竟是为了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她 何德何能,居然能养到一个这么贴心的儿子……文函一定是有她姐姐的基因存在, 才会如此优秀,否则今天换作是别人和陈国东生的小孩,绝不会这么聪明伶俐。 “那是因为你把他教导的很好,会替别人着想,要是今天是别人带他长大, 或许他只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臭小鬼罢了,你功不可没。” 她破涕为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若不好,我淳于循极会看的上眼?” “呃……” “什么时候才肯真正敞开心胸接受我?” 她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回避了他的追问,“我去拿面纸。” 盯着她逃避的背影,淳于循极无奈地摇头,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陈盛名躲在角落阴暗处,手里拿着一台相机,透过窗户,密切地注意着艾玺 儿家里头的情形。 他躲在这观察他们已经很多天,当然也得到了不少令他惊愕不已的内幕,他 难以置信艾玺儿竟会和淳于循极勾搭上! 瞧淳于循极不时在她家过夜,两人互动的情形如此好,不用经过大脑也知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知道要勾搭上谁才对自己有利。 看她现在的生活,居住在千万豪宅里,出入都是名贵轿车接送,身边躺的男 人又是一等—的黄金单身汉,难怪她当初搞失踪前,没把她的那些钱要回去,搞 不好那时候她早就背着他和淳于循极搞上了也说不定。 哼!反正淳于循极有的是钱,上回他为了她把他和他哥哥揍的躺在医院好几 天才恢复,由此可见他是在乎她的,如此—来,要从她这捞到好处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点,文函是他们陈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说什么他也要把他 讨回来不可! 陈盛名阴险地笑了,收起相机,他整理好衣服,大步地走到艾玺儿她家,毫 不犹豫地按下门铃。 正准备进入工作室的艾玺儿,听见门铃声,连忙冲下楼去开门。 怎么淳于循极和文函才出门去幼稚园没多久就有门铃声? 会不会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是不是忘了什么——”乍见来者,艾玺儿惊的花容失色,当她回过神想关 上门时,陈盛名却粗暴地一脚把门踹开。 “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 艾玺儿僵直身子瞪着他,冷冷地对他下逐客令。 “出去!” “出去?我是来跟你叙旧的耶!怎么才刚到你就要我出去?这未免太不近人 情了吧!”陈盛名不甩她,迳自进入屋内,未经她同意就在屋子里逛了起来,打 量一切。 “该死的,这是我家,我叫你出去你就得出去!”她愤怒地上前要拉他,却 被他大力挥开。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我调查过了,淳于循极买下这栋千万豪宅来金屋藏 娇,你好样的嘛!敢带着文函来给人家包养?你知不知羞耻!” 闻言,艾玺儿捂着嘴,倒抽了口气。他知道了!? 他知道文函在她这了!? “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你这贱女人!”陈盛名狠狠地朝艾玺儿柔嫩的脸颊 甩了一巴掌。 艾玺儿当场被打的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些微血丝,可见陈盛名所用的力道有 多大。 她抚着火热的粉颊,美眸里闪着高张的火焰,满腹的怒气油然而生。 “不用瞪我,你是欠打!无故失踪,害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接着又把文函带 走,你不晓得我哥这几年找他儿子找的要死吗?” “找死算他活该,谁叫他对我姐做那种事?幸亏我姐及时通知我,否则我还 傻傻的跟在你身边,文函跟着我绝对比跟着你们两个没血没泪的混帐好!”就算 陈盛名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她仍不畏惧地大声反驳回去。 “臭婊子。”陈盛名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这种话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 人才说的出来!什么叫他跟着你比跟我们好?你带着他来给人包养,他看在眼里 会是什么感想?他走在外面头抬的起来吗?他要怎么接受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住口!我没有让淳于循极包养,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事实?你以为你看见的是什么事实?你都不晓得文函有多希望循极当他爸 爸?循极好疼他的,有他这种爸爸比你哥强太多了。” “你在胡扯什么!?文函是我陈家的小孩,我和我哥会想办法讨回他的!” “大家何不走着瞧,看文函最后是当谁的儿子,冠上谁的姓!”她眯起美眸, 受不了地对他挑衅说道。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陈盛名从身上掏出一大叠照片丢在她身上,“这 都是证据,可以证明你带着文涵和别的男人发生不正常关系,单赁这点,我就能 有把握替我哥要回儿子。” 艾玺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满地她和淳于循极两人亲密亲吻时的照片,她万万不 敢相信,她在家里竟然也会遭偷拍! 她捉皱了那堆照片,凛着声质问他:“这些是你拍的?” “没错,我监视你们好几天了,底片在我那、我不只打算拿这些照片去法院 申诉,请法官把文函的扶养权判给我哥,我还要把照片寄到各大报章杂志。你想, 雪儿成为淳于循极包养的女人,这标题有多耸动?多惊人?嗯?” 艾玺儿真想冲上前撕烂他那张令人鄙夷的脸! 她更想不通的是,当年她是瞎了什么眼,竟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还决定要 和他结婚!?幸好她及时悬崖勒马,否则一旦和他结婚,她的下场可能会比姐姐 还凄惨! “如果你不怕得罪循极的话,你就把照片寄到出版社去看看,到时候他会采 取什么行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拿他来威胁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她咬着牙硬从牙关进出话。 “你——”陈盛名生气地咆哮。 他的确害怕淳于循极,之前怕他的权势,现在更怕他的拳头,要是再惹毛他, 他又把自己捉起来痛殴的话,可不是住院几天就能恢复的,说不定会被直接送进 太平间…… “你若识相的话,就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就真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弃讨回文函,那是不可能的事。” 艾玺儿咬牙,“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 “会不会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我劝你放聪明点,自动把文函还给我们,免得 闹上法院,大家都难看。” “我死都不会放弃文函,就算要闹上法院,我也奉陪!” “好,给你台阶你不下,到时候别怪我不顾以前的情分。” “以前的情分?”她嗤笑一声,“若把以前的事摊出来,是你吃亏还是我吃 亏?这社会是同情弱者的,你觉得受到大众谴责的会是你还是我?陈盛名,我才 是那个看在过去情分不与你计较的人,你别搞错了。” 陈盛名被嘲讽的一阵恼怒,捉狂的抬起手又想动手打个时,愕然发现他抬起 的手竟被人捉住,一个巴掌怎么也甩不下来。 他疑惑的回头,正好迎人淳于循极铁青的脸,他大骇,心中滑过一丝严重不 妙的感觉……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