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做恶梦都惊出一身冷汗 龙福海和马立凤十分反应地对视了一下。龙福海欲擒故纵:“平原,什么事能 不惊动曹部长尽量不惊动他。有什么委屈我帮你解决,不要给老首长添堵。”赵平 原说:“龙书记,你倒是想给我作主,可谁能作罗成的主?” 龙福海假作不悦:“你这样去北京,老首长肯定会怪罪我。不就是拆了一个金 银城吗,你天州生意不还多着呢?” 赵平原脸上青筋暴露:“那是我的血汗损失,我要他罗成赔。” 马立凤开车龙福海坐旁边行驶在夜晚街道上。龙福海抽着烟很气壮地说:“万 汉山一事就这样消化了,要不了几天人一杀就都了了。往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罗成不但翻不起大浪,还真正有他难过的日子呢。” 马立风开车驶过一条条街道。 马立凤回到家中,刚坐下小板凳给老母亲捶腿,兄弟俩又来了。 马立凤说:“大海,坐下说吧。” 马大海说:“别烦聒老人了。” 老母亲说:“要不我站起来给你们腾地。” 兄弟俩连忙摆手:“妈,不麻烦你了,还是请大姐上我们那儿说,这儿不是说 话的地方。” 马立凤知道他们心思了,招呼小保姆:“小兰,你过来接着给姥姥捶腿。”又 说:“妈,我先跟大海他们出去一趟。”说着站起来和他们往外走。她边走边问: “你们怕家里叫人装了窃听器?” 兄弟俩说:“没错。” 马立凤说:“闲杂人进不到咱们家,怎么装?” 兄弟俩说:“要想装,手段有的是,保不住还收买了咱们家小保姆。现在又有 微波监听,一扫描窗户就知道你说什么。还有微型窃听器黄豆大一点,到咱家串门 丢在一个角落里就都现成了。” 三个人到了外面,马立凤坐上他们的车。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车子:“大海,你 们疑神猜鬼到这种程度,那车上不会给你们装一个?” 马大海说:“我们成天检查。今天找你说话,专门换了一辆车。” 一辆警车在后面跟着,马大海开着车不断瞄着反光镜。马小波说:“哥,你放 慢点速度,看他们超不超?” 他们放慢了速度,那辆警车也放慢了速度。马小波说:“一直是暗里跟,今天 是明着跟,是不是要下手了?” 马大海说:“那我快点,超前边去。”说着提速接连超车。 警车没有跟上来,在路边一家饭店停下了。马小波抹了一把汗:“真把人吓得 不轻。” 马立凤说:“小波,至于吗?” 马小波掏出手绢擦着一头汗水:“现在这形势你不能不小心,你摸不透罗成、 关云山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马大海一边开车一边说:“小波这一阵紧张得够呛。” 马小波说:“日子真他妈难过。实在不行,去泰国马来西亚算了。” 车在一个酒吧前停下,三个人下了车。兄弟俩左右看了看,没见盯梢,兄弟俩 拥着马立凤进了酒吧,找僻静角落坐下。 马立凤看着兄弟俩:“你们这样也不是事呀。” 马小波往窗外张望了几番:“事到如今,也别说后悔话了。”又低声对马大海 说:“现在进来的这几个人,你看着面熟吗?” 酒吧里又进来三四个男女,马大海瞄了一下:“没印象。” 马小波说:“我看有点不对劲。” 马大海说:“别草木皆兵,你没看人家打情骂俏还来不及呢。” 马小波又往那边瞟了瞟:“你还信这个?” 那几个男女在柜台问了问,又在酒吧里溜溜达达走了一圈,就说说笑笑出去了。 马小波盯了一会儿:“我去看看。”说着出去了。 马立凤说:“小波这么紧张?” 马大海说:“他夜夜做恶梦都惊出一身冷汗。都说万汉山要判死刑,昨天还座 上宾,今天就阶下囚,这挺触目惊心的。” 马立凤说:“那你们怎么办,真去泰国马来西亚?” 马大海说:“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除非罗成滚蛋了。” 马立凤说:“他呆不长是肯定的。” 马大海说:“龙福海也太笨点,你不是说他挺能吗?” 马立凤说:“龙书记能把局面稳成这样就不容易了,碰着旁人,罗成这么干, 早就扯开口子了。” 马大海嗤了一声:“你就知道死心塌地侍候他。”又透过烟雾望了望酒吧门口 :“小波胆小,真要出事不一定能死咬着不说,所以好多事我现在都不告诉他。你 也和他少说点。咱们各是各,以后麻烦少。那俩死鬼给你打电话的事,无论如何不 要让小波知道。” 马立凤信任大兄弟,心疼小兄弟:“大海,凡事你多拿主意,也宽宽小波心。” 马小波左顾右盼地进来了:“他们好像走了。” 马立凤看着马小波:“小波,你眼睛都肿了。” 马小波揉了一把面孔:“睡不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