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众人团团围聚着今天最出色完美的一对璧人,男人细心呵护的牵拥着娇柔美 丽的新娘,双双踩着楼梯,走出完成终生大事的华美教堂。 所有齐家与褚家的亲朋好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微笑,促拥在 他们的身边。 齐曜修,一身笔挺合身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优雅如猎豹般的贵族气息,更 让他看起来意气风发、自信凌人,他看待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傲然而难以亲近的, 唯独对待怀中娇美的新娘,才难得流露出羡煞旁人的温柔。 褚懿庭,集褚家疼宠于一身的宝贝,凭借着优秀的语文能力,以极高的托福 成绩在十八岁那年,申请到外国的学校,提早进修硕士学位,在二十一岁那年, 学成归国,也就在那段求学时期,她认识了齐曜修,并收服了他的心。 礼炮在两人走出礼堂后燃起,砰然的响声,几乎遮掩住每个人的道贺与祝福 声,只看见每个人脸上皆带着 夸张的微笑,每张嘴巴一开一合的像待哺的乌鸦, 在一阵阵飘开的烟雾中,化成虚渺难辨的图画“新娘子要丢捧花喽!快点、快点” 未婚的女子,开始一阵喧哗,一时间挤在懿庭的前方,引颈翘盼。 褚懿庭脸上挂着诱惑的笑容,故意将捧花东移西移,就是不将花束扔出。 直到她看见躲在人群之后,那孤零的身影,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会众人 惊讶的目光,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走近女孩的身边。 “懿涵。”诸懿庭看着眼前那张与自己一样一样的脸孔,她轻喊了一声,唤 醒妹妹出神的思绪。 “姐”女孩咬着下唇,应了一声、看着眼前夺人呼吸的新娘,她脸上的表情 更显得踌躇不安。 褚懿庭轻拂着妹妹的粉腮,低柔的说道:“我已经嫁出去喽,懿涵,姐也希 望能马上喝到你的喜酒。 接着,褚懿庭不顾众人的抗议声,拉起懿涵的双手,将捧花塞到她的怀中, 看着懿涵愣愣地看着怀中的捧花,褚懿庭不容拒绝的飘然离去,回到了新婚夫婿 的身边。接着他们俩人低着头说着别人听不见得话语,而后,齐曜修睥睨的看了 褚懿涵一眼。毫不掩饰的露出沉稳的笑声。 褚懿涵目送着新人坐上礼车,先行离去,她低下头看着胸前的棒花,花瓣上 滴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她抹去腮浅的泪水,让花瓣遮掩住她的眼泪 她没有跟着座车离去,穿着一袭粉色的伴娘婚纱,一步步地走在礼堂前的草 皮上,她靠近中央的那座喷水地边,将捧花里的花瓣,一片片、一片片的摘下, 放逐到水中,带走她的悲愁、让她的爱也跟着流逝无踪一一 不理会行人侧目的眼光,褚懿涵依旧穿着那曳地的长纱礼服,在人行道上走 着,她漫无目的,只是不想回家。 齐家的事业在台湾,齐耀修的双亲都住在澳洲安享晚年,因为他们在台湾的 新居尚未装修好。因此顺着姐姐的意思,他们俩暂住在诸家。 不过,她猜测齐耀修会住在褚家,也仅只这一晚而已,因为明天他和姐姐就 要踏上蜜月的旅程。或许,回来之后,新居也装修完成了。那么,她只要躲过今 天,以后就不必再承受面对他时那种苦涩的滋味。 她和褚懿庭是出生相差五分钟的双胞胎、从母亲的体内分离之后,她们俩的 命运,似乎也走向南北两极;懿庭的得天独厚是她所无法望其项背的,即使她努 力的在姐姐身后追赶;天生的驽钝资质就是胖住她的努力,动用了褚家的关系, 混进一所五专之后,好不容易在五年内毕业,便一直留在褚家的企业里工作,没 有更进- 步的发展。 有时候,她很羡慕懿庭,能拥有那么美好的一切,当她学成归国后,身旁又 出现了齐曜修这般完美的未婚夫;她无法厘清心里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在看见齐 曜修的第一眼时,就被他那自信而目空一切的神采所吸引,每每看见他对待姐姐 的体贴及温柔,以及对待自己的冷淡和漠规,她的心就无端泛起一抹牵扯的揪痛, 直至再也不敢面对他 也许这样也好,如今他们结婚了,自己也可以死心,但……为何她的心却像 要碎裂开一般?好想狠狠的痛哭一场 身旁响起了喇叭的催促声,她眨了眨眼,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迷蒙的双 眼,看见身旁停着的车辆,一个男人的脸庞从车窗内探出。她没说半句话,只是 站在原地。 “褚家小妹,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逛街呀?你的礼服很美,不过,就穿这样 在路上走着未免太吸引人注意了吧?”男人说着,推开了车门。 褚懿涵咬着唇,甩开头,直直的往前走去,她只想要安静。 “上车吧!再过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会有大野狼出现的哦!”男人又开口道。 “……”褚懿涵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拉起了裙摆,往前跑去,想摆脱男人 的纠缠,难道就连独处的机会,上天也不肯给她?“喂!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 了小红帽。”男人埋怨了一声,踩着油门,紧紧地跟在褚懿涵的身边。 不论她跑得多快,始终无法摆脱身旁的车子,当然!她当然跑不过一辆车子 的速度,她就是这么蠢,老是想要达成一些不可能的事。 想追过姐姐、想考上好的学校、想让自己变得有自信、想和一辆车赛跑、想 得到齐曜修的注意……多么可笑!这一大堆不可能成就的事情,却不停的在她的 脑海中竞赛着,然后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跌倒 坐在车里的麦朝炜,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看着褚家小妹好笑的行径,他也不 说话,就这么开着车跟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不停的扯着婚纱的裙摆,跑着跑着, 接着如他所料,“啪!”地一声,她整个人伏跌在红砖道上,她努力的想站起身 来,却又踩到了纱裙,紧跟着“嘶”一声,半片的蕾丝裙因被踩住而裂了开,褚 懿涵匍在红砖道上,拳头用力的槌着地面,仿佛痛恨着全世界,及上苍的作弄 然后,麦朝炜看见了她的眼泪 他低声一叹走下车子,来到褚懿涵的身边,伸手要拉她起身。 “不要碰我,走开!你滚啊,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她哭着,挥动着手臂,不让他触碰。 “哭什么!都已经变成了人家的丈夫了,再哭也没有用。” “你”褚懿涵侧抬起脸庞,听见麦朝炜的话,她忙着抹去了腮边的泪痕。麦 朝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我什么?我说错了吗?” “……”她仍旧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身旁的男人。 “起来吧!倒在路边,很好看吗!”麦朝炜说着,环住了她的腰,想拉她起 身。 但褚懿涵不肯领情,忽地推开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跌坐在红砖路上,她用手 背抹掉脸上的泪水,糊掉的彩妆让她更显得狼狈不堪。 “褚懿涵,你这样子没人会同情你的。”麦朝炜低吼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尘,站了起来。“你错了,我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你走啊, 不要来烦我!”她赖在红砖地上,说着说着,眼角边又落下一滴眼泪。 “难怪齐曜修不会要你,你跟你姐姐,根本是天与地之别。”他语带讥笑的 说道。 “麦朝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姐要的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你!”褚懿涵愤 然的反驳道,不再处于捱打的地位。 她一直知道麦朝玮喜欢着懿庭,从高中时期就开始穷迫不舍,后来却怎么也 没想到姐姐出国三年,回来之后居然带了个未婚夫出现,紧接着马上结婚,让他 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 算起来,他们俩都是同病相怜的傻瓜,她替自己喜欢的男人当了伴娘、而他 替自己喜欢的女人当了伴郎,呵!这世界所有的安排都是那么的可笑与滑稽;然 而,却没有人能够反抗命运的安排。 “呵!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像个愚蠢的白痴似的,穿着这件可笑的礼服 在路上游荡。”他冷哼了一声,嘲弄的回道。 褚懿涵终于站了起来,不是因为麦朝炜的话而屈服,而是他站在身边的昂然 身躯给她太大的压力和威胁。 “你不觉得自己才可笑吗?取笑我愚蠢,不也同样是在取笑你自己?你的情 况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褚家和齐家现在正在狂宴宾客呢,你为什么不去呀?好歹 可以继续伪装下去,把你心爱的女人送到齐曜修的怀中,成全了你的君子风度。” 褚懿涵吼着,宣泄着这一年多来积压的怒气,她从来没直追么大声的说过话,但 麦朝炜却成了她发泄怒焰的对象。 他听了她的话,怔了几秒钟,没多久,居然放声狂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他没理她,还是继续地笑着。 “你在这里继续笑吧,我懒得理你。”话毕,她推开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天色已暗了下来,今天的一切,也许会像恶梦般马上就要结束了。 “喂,别走!褚家小妹,现在你还能去哪里?”她走没几步,麦朝炜又跟了 上来。 “我能去哪里?”她看了看前方,自问着,而后摇头,“我好像真的哪里也 不能去。” “我想你说的没错,我也跟你一样,实在没资格笑你。不过,人都是这样的, 取笑别人自己才能平衡,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陷在同样的遭遇里头,很少会有同 情,只会觉得庆幸,庆幸有人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可怜、一起受尽折磨。”他洒脱 的笑着,扬了扬唇自嘲的说道。 “我可没你那么坏心肠,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天。明天之后,一切就 都不一样了。”等姐姐和齐曜修搬出去住以后,少了和他们接触的机会,或许她 能学着遗忘。 “明天过后……呵,”他低笑了一声,“一切都还是存在着,不要以为躲起 来,就能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褚家小妹,你的鸵鸟心态会害惨你自己的。” “除了这样,我还能如何呢?齐曜修永远不可能属于我,我也永远无法不爱 他,只好试着”。 话说了一半,看见麦朝炜打量似的目光,她顿住了话,不再说下去。她似乎 太坦白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将对齐曜修的情儒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麦 朝炜给看了出来。现在甚至对着地将自己的感情赤裸裸的摊开在他的面前,难道 她是真的压抑了太久,久到有人可以倾诉时便毫不保留? “为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扬了扬眉问道。 “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闷闷的回了一句。 “不是没什么好说的,而是你不敢再说下去,怕我出卖你吗?”他问。 “不是,只是已习惯将这种感觉隐瞒下来,久了也不容易说出口。别再问了, 好吗?”她软弱的说着。 “你真的那么喜欢齐曜修,他那一点好,竟能让你们姐妹俩同样倾心?” “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和齐曜修一样,都喜欢懿庭,却不肯多看我 一眼吗?”即使这是事实,但自己亲口承认了,仍不免心痛。 麦朝炜耸了耸肩,摇头一笑。 “很难说的,不是吗?那是种感觉,就是莫名的被吸引了,叫我如何说得清 楚明白呢?如果真能完全说得出口,也就不会陷得那么深了。”褚懿涵轻轻一叹。 “褚家小妹,你长大了。原来你恍我想像中还要成熟。”麦朝炜顺了顺她的 发丝,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妹妹一般。“ “那么,以后别再叫我褚家小妹了,听起来真是不舒服,我跟姐姐的年纪, 根本没有差别!”她皱了皱眉头,抗议的说道。 “啧,这可能有点难,叫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更何况,你在我的眼里奠的 跟妹妹没什么差别。” “为什么姐姐喜欢的人是齐曜修而不是你?为什么同样的一张脸,你喜欢的 人是姐姐而不是我?为什么上天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她一连问了好多问句, 却没人能够回答她。 “唉!别想这些了。既然我们都是同病相怜,那就一起去把这些可怜的事忘 了吧!会不会喝酒?”麦朝炜问道。“ “酒?”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试过。” “这样”麦朝炜犹豫了一下,再想着更新的idea. “就去喝酒吧,听说喝酒可以把烦恼赶跑,带我去试试吧!褚懿捆捉着麦朝 炜伟的手臂,眸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看着她,考虑了一下占无妨吧!反正,他的酒量好,应该能够保护得了褚 家小妹的安全。 “嗯,就这么决定吧!带你去体验真正的成人世界。” 结果,一切却没能在控制之下,和褚懿涵在酒巴里为爱而落魄的两人,一碰 到酒精之后,像是找到了逅志感情的药,他们没命似的灌子一杯又一杯的酒精, 当脑子里所有的情爱褪去之后,便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他们俩肩搭着肩,从酒吧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唱着- 首又一首令人听不 懂的英文歌曲,彼此慰藉心灵的创伤。 坐进了车座里,他们俩瘫在座位上,像团烂泥似的,浑身没力,根本不成人 样,酒气充塞在车里,游散开的气味令人皱鼻。 “懿庭,再见了……懿庭,我的最爱,再见了”麦朝炜一遍又一遍的低哝着。 褚懿涵醉眼蒙胧的轻伏到麦朝炜的身上,她从后车座抽了几张卫生纸,轻揩 着他眼角边的泪水。 “麦大哥,你别伤心了,你那么好……是姐姐不知道珍惜……是她太傻了, 她根本不该喜欢齐曜修的……曜修应该是我的……他爱的人应该是我呵……” “懿庭……懿庭……你来了……”麦朝炜的大手轻抚上眼前那张美丽的脸庞, 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如今就在他的跟前,只要他伸出手,便能接触到她。拥有她 的一切。 他捧起她的脸蛋,她在哭呵……她也是心疼他对她的付出,不是吗?既然如 此,为什么她要爱上那个姓齐的男人,却舍弃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懿庭,不要离开我啊,懿庭……”他的大手紧搂住女人的身体,深探汲取 着她身上的气味。 “麦大哥,你弄错了,我不是姐姐”褚懿涵还是用卫生纸,擦着麦朝炜的眼 泪,将粉颊埋人他温暖的怀中。 他翻了个身,将懿庭推回了座位,整个人轻伏在她的身上,他的大手爱抚着 她的五官,那张他最眷恋的容貌,他抵头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的探索着她的口腔, 汲取着她口里酒精的甜美气息。 老天,他梦想着这一刻已不知有多少年的时间,如今上天竟让他的梦境成员。 “懿庭、懿庭啊……”他咕哝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他感觉到她 在自己的怀中不断的喘息着。 褚懿涵愣愣的感受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她并没有完全醉去,脑海中 还有着一丝丝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要推开跟前的男人,他已错认了自己,再发生 下去,自己便成了姐姐的替身。但,她竟放任着一切的发生,她不清楚自己在想 些什么,或许她想试着让自己堕落,她当了太久的乖女孩了。但不论她做得再好, 永远也都比不上早自己五分钟出生的褚懿庭。 她只能默默的喜欢着齐曜修,连说都不敢说,她甚至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 是不是她长的这么没有女人味,两个男人都同样喜欢上褚懿庭,却没有了个被自 己所吸引,她真、的这么差劲吗?她喘着气,动也不敢动一下,任由麦朝炜的大 手,在她的身上爱抚着,他的手拉下了她身后的拉链,将她上半身的礼服卸至腰 间,而后他的唇沿着她纤长的颈项一路下滑,到达她的胸前,当麦朝炜卸下她的 胸衣,舌尖轻吻上她的乳晕时,她用力的喘息着老天! “懿庭……你真美……懿庭……”他边吻着边喊她的名。 “走开!别吻我,别再侵犯我!” 她不能再容忍这一切继续下去了,她根本不爱这个男人,如何容许他侵犯自 己的身体!褚懿涵张开嘴,贝齿蛮横的在麦朝炜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咬,她听见他 不断的哀嚎声,感觉到口里有股血腥的味道,她还是用力的咬着不放,直到 “该死!懿涵,放开你的牙齿,我已经清醒了,放开” 麦朝炜咆哮的吼道,一遍又一遍的,挣扎只会让他更痛,因此地索性停住不 动,等待褚懿涵松开她的牙。 她不清楚自己咬得多深,只觉得口腔中都是血味,才慢慢的松开了猎物,在 黑暗中,他掺出血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天,懿涵,你牙齿的利度简直可以媲美土狼。”麦朝炜坐回了驾驶座,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真的都失控了。“ “多谢你的赞美”她说着,然后将礼服穿回了身上,却无法拉上拉链。 “我帮你吧!唉。”麦朝炜低叹了一声,将懿涵的背转而面向自己,看着她 白皙诱人的光滑肌肤,他甩了甩头,快速的帮她把拉链拉上。 “回家去吧。”穿好了礼服,褚懿涵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不起,刚才我” “不必跟我道歉,我也有错,是我故意不推开你,还反咬了你一口。”她坦 白的说。 “但我也错认了你。” “这只能证明,我真的不如姐姐,不论在哪一方面,我都注定会输了她的。” 她心寒的说道。 “别这样说,懿涵,你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根本比不上懿庭,除非她死了,否则,我永远 都要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无法摆脱。也罢,就这样吧!我只能认命、认输,以后, 我再也不要当傻瓜,拿自己和她相比。”她的话说得狠绝,这一刻,她真的恨不 得世上只有褚懿涵而没有褚懿庭。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存在价值,没必要作比较的。” “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敢回去面对了?”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回道:“不敢,我永远没办法坦然的面对事实,不过, 现在很晚了,就算我回去,大家也都睡了。” “你还是选择当鸵鸟?”麦朝炜无奈的问道。 “有时候,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自作聪明要来得好,不是吗?” “唉,随你吧!” 说着,麦朝炜发动了车子,在夜色中,银亮的车身向前奔驰而去,眼前的路 看似明朗,然而 命运的安排却似乎总是在意料之外…… 坚持不让麦朝炜送她进屋里,并赶他回家后,她连站都站不稳的身体,摆摆 晃晃的走进了家中,自己的房间就在姐姐的隔壁,理所当然会经过姐姐的房门口。 行经他们的房门口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停了下来,将耳朵贴近了懿 庭的房门,窃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知道自己会妒忌的,但没想到听见里面属于懿庭的娇吟和喘气声,竟让她 难过的揪住了礼服的领口,她的心仿佛被重槌击中一般,沉痛的感觉,几乎夺去 了她呼吸的能力,又听见齐曜修的爱语不断,更让她心碎难捱,她多希望自己能 够取代懿庭的身份,而不是只能在她的房门口,偷偷的低泣…… 她就这样站在懿庭的门口,像个游魂似的披散于长发,倚在楼梯的栏杆上, 动也不动的,一句话也不说,让自己被黑暗笼罩住,听着屋里情人的爱语,忽略 心里那揪心的痛楚 “我今天把捧花迭给小涵,你笑那么大声,是什么意思嘛?”褚懿庭轻伏在 齐曜修的胸口,娇咳的质问道。 接着,齐曜修还是重覆了下午那一贯的笑声。 “你又笑,里不懂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希望懿涵也有个好归宿吗?”褚 懿庭轻槌了齐曜修一记蛮拳,抗议道。 “小庭,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真的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你们 俩可是同一颗卵子分裂出来的,她的感觉,你其的不清楚吗?”齐曜修这么一说, 今褚懿庭安静了下来。 “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他又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褚懿庭轻轻把玩着齐曜修的手指,装傻的回道。 “哼嗯,”他轻哼了一声,顺了顺她的发丝,你会喜欢的东西,你妹妹也一 样会喜欢,何况是人呢?“ 站在门外的懿涵,轻捣住唇瓣,编贝般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以免自己低呼出 声音来,老天齐曜修话中的含意,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他的祈慕之情。但他却 “不过,不管她再怎么喜欢,你还是我的,她永远别想得到了” “就算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但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又何必试探我呢?你 这小妖精,真是把我吃定了。”齐曜修轻捏了捏懿庭的鼻尖,揶揄道。 “呵,我怎么知道,难保哪天我一命呜呼了,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一样的爱 我?说不定就找懿涵来递补了。 “找她?哈”房里又传出一阵笑声,“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褚懿庭,就算她 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也永远无法散发出与你同样的气质,我眷恋的不只是你的容 貌,唯有你那与我同样自傲的特质,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齐曜修说着,轻扣起褚懿庭的下颚,在她的唇上落下了征服的一吻。“我们 才是最合适的。答应我,这辈子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许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我亲爱的女皇,没有人能夺走你在我心里所占有的地位。” 齐曜修将褚懿庭的身体抱起,唇瓣扫掠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用他的吻 膜拜着她的身体,他性感的舌尖轻轻舔弄着她美丽圆润的胸脯,他的唇含住了她 的乳晕,逗弄得褚懿庭不停的喘息着。 “就算褚懿涵的脸孔跟你一模一样,但这样完美的身体,我不相信她也能够 拥有”齐曜修调侃的一笑。 “别说了,爱我。”褚懿庭坐上了他的腰身,让他的炙热能深深埋入她的体 内,她的手指与他深深交缠着,今生今世,除了齐曜修,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 她的挚爱、她的丈夫,只有他! 站在房门口的懿涵早已泪流满腮,碎裂的心似乎再也无法缝合,她居然无知 的以为,只要世上没有懿庭,那么她或许能得到齐曜修的涂息,谁知,一切都只 是她自己的假想。 她也一直认为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事实上,却是每个人都看出了她的 痴心妄想,想起齐曜修方才的嘲弄,她才知道早上他那沉稳而令人心动的笑声, 居然是出自于对她的耻笑。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连丁点的关怀也不愿施 舍给她。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存在,根本不及一颗尘沙 她为何要爱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