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新房子整修完成后,齐曜修便没有在褚家出现过。 褚懿庭的死亡,也似乎斩断了齐曜修和褚家所有的关系,他甚至建一通嘘寒 问暖的电话也没有来过,像是陪着懿庭一起消失在褚家人的眼前。 但褚家却没有怪罪齐曜修的绝情。 其实这样也好,他来到褚家只会勾起彼此的伤心,倒不如各自生活,平抚心 底的创痛。 褚懿涵躺在房内的大床上,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举得高高的。她的手轻晃着 那串钥匙在半空中摆荡着,似乎也象徽她犹豫不决的心。 这串钥匙是那天她昏倒又醒来之后,在懿庭的衣服里找到的。其实,她相信 母亲的话,懿庭真的曾经借用了她的身体,否则,以自己的个性,根本不会穿着 那种时髦款式的衣服。 当她在衣服的口袋里找到这串钥匙时,就直觉这是齐曜修给姐姐的,如果没 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新房子的钥匙。 而她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去见齐曜修一面,只还钥匙吗?呵,别傻了, 她还想留着这串钥匙一辈子子呢。怎可能用这么愚蠢的借口? “小姐,下来吃饭喽!” 房门被敲了两声,传来阿嫂的叫唤。 “阿嫂,我不想吃,没胃口。”她还是动也不动的躺在大床上,嘴里随意的 敷衍着,眼光仍是注祝箸那串钥匙。 “你这样不行的,太太交代过一定要把你叫下去,你这几天吃得太少,整个 人瘦了一圈……” 听着阿嫂在门外嘀嘀咕咕念个没完,建一块安静的空间也不留给她,她不自 觉得皱起柳眉,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嫂,跟妈说我没胃口,不想吃!” 这几天她哀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就算有一堆山珍海味摆在她的眼前,她 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只觉得那些菜油腻腻的让人恶心。 “不行,你要是不下去吃饭的话,太太说要亲自上来请你下去了。”阿嫂在 门外坚持的说道。 “天啊,难道连我吃不吃饭,他们也要干涉?”她低吼着。 “小姐,太太要上来了!”阿嫂在门外喊话。 “噢,拜托,你要妈别上来了,我五分钟后就下去。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叫道, 然后跳下床,准备换掉身上的睡衣。 “他们说就等你到齐开饭了。”阿嫂像是怕被她耍了似的,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我一定会下去的。”她保证的回道。 她打开衣柜,一眼望见那套懿庭穿过的衣服,她一直没拿回懿庭的房里,反 而将衣服挂在自己的房内,因为她知道,齐曜修喜欢穿上这套衣服的她,就算她 不是真的懿庭,但只要她的打扮和懿庭相同,他甚至不会排斥自己的脸和身体。 她捉着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那套衣服…… 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她再以懿庭的模样出现在齐曜修的面前,不知道情形会变成如何?围坐 在餐桌前的褚家人,一看见褚懿涵从楼上下来时,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他们全都愣愣的看着褚懿涵的穿着,当她坐定位时,甚至有几个人吓得全缩到桌 角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你是懿涵……懿庭?”褚母皱着眉头,将筷子放回桌上。 “妈,你说呢?”她浅浅的露出一笑。 “懿涵,你为什么没事穿你姐姐的衣服?会吓死人的。”褚母看着桌边那群 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会吓人吗?我怎么觉得自己穿这样还蛮好看的,难怪懿庭以前总是取笑我 的打扮很老土。”她自嘲一笑。 “没事了。阿嫂,你们都坐下来吃饭。”褚仲源吩咐道。 接着饭桌上鸦雀无声的,不知是不是被她这一身打扮给吓到,大家都故作严 肃,偶尔她还会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偷偷的飘向自己。褚懿涵用筷子胡乱的挑着莱 叶又扒了几口饭,然后就将碗筷放下,支着下颚看着其他人埋头吃着饭。那些佣 人们查觉了她的注视,更是闷声不哼,吃得更加起劲,也不怕被米饭给噎死! “小涵,吃不下了?”听见母亲的询问,她点了点头。 “吃点鱼吧!你看你,一碗饭还满满的,也没吃上几口。”母亲挟了一大块 鱼肉放在她的碗里,她用手遮了遮鼻子,避开那股难闻的鱼腥味。 “妈,我真的没胃口,那个味道很恶心。”她嫌恶的皱眉。 “不行,你这几天什么东西都不吃,怎么会有营养,你看你,整个人瘦得只 剩皮包骨了,还有……” “噢,别再念了,我吃就是!”为了阻止母亲的叨叨絮絮,她将整块鱼肉塞 到嘴里,囫图的吞子下去。 “小涵,那鱼还有刺!老天” 那股恶心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味觉,然后梗塞在咽喉里,驱之不去,她受不了 的直接奔向浴室,抱着马桶便是一阵干呕。 母亲在身后轻拍着她的背部,责备的说道:“就算那条鱼再难吃,你也好歹 把鱼刺清掉再吞,你看你现在……” “我怎么知道”她低声埋怨着,要不是母亲一直塞鱼给她,她也不会吃下那 块鱼。吐完之后,她感觉胃部轻松多了。突地发觉自己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她连 忙跳了起来,审视着启己的短裙。 “怎样,衣服有没有弄脏?妈,你帮我看一下,快点……”她拍打着上衣跟 短裙?一脸的焦急。 “弄脏就算了,这套衣服本来就不适合你。”褚母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不适合我!我跟姐姐的外根本没有差别,她能穿的我也能穿!”她 抗议的反驳道。 “但你和懿庭的气质不同” “别说了!妈,剩下的饭我不吃了,我现在要出去。” 真的不同吗?她跟懿庭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她不相信,她一定要证明自 己绝不输给懿庭!而唯有一个人能够替她证实这一切! “你要去哪?”看着懿涵匆匆急欲离开的身影,褚母担忧的看着她。 “妈,你能不能不要问!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她冲出了浴室,抱着满杯的 信心,准备前往齐曜修的新居。 有了钥匙,她轻而易举朋就将门锁打开,不过,她却在门外迟疑了许久,不 敢踏进去,低头审视箸自己这身装扮,总觉得别扭,这种低胸上衣、窄短迷你裙, 真不是她会穿出门的衣服。 即使一路上有不少男人对她吹口哨,甚至向前搭讪,但她却将他们视作毒蛇 猛兽般,避之唯恐不及。她真不懂,懿庭怎么会喜欢穿这种衣服在大街上走,她 难道都不怕那些人注视的目光吗? 甩了甩头,她都将自己给送上门来了,居然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样子, 她真的永远都无法学会懿庭的勇敢和洒脱。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今天就是来证明自己的。不怕!绝对不要畏缩。“她 告诉箸自己,之后,她用力的推开了齐曜修的家门。 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和她原先所料想的士居然差了那么多。 她- 进门,就是一阵咳嗽,满屋子像是被放了干冰似的被烟雾缭绕着,能通 风的窗户没有一扇是打开的,建窗廉都拉上,难怪无法通风。 本该是干净清新的房子,被弄得乌烟瘴气不说,建光线都没办法进入,大白 天里整间屋子却显得阴阴暗暗的,屋里凌乱不堪,甚至还有些被敲烂的破碎玻璃 危险的平躺在地上 “齐曜修……你在不在?”她在客厅里东探西探了许久,仍来看见他的踪影。 跨过几个扔在地上的杂物家具,往他的房里走去。 推开房间,一个男人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满脸胡髭不修边幅的靠躺在床上, 他一手拿着酒、一手刁了根烟,沉沉的合上了眼睛,此刻的地没了以往强嚣的霸 气却多了落拓的魅力,只是他的模样令人看了心疼。她轻轻地走向床边,看箸他 赤裸着上身,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她咬了咬下唇,将棉被拉了起来,帮他盖住 身体,免得他着凉。谁知他却在此时惊醒,怔仲地看了她一眼,魅人的眼眸微微 的眯起,打量着她。 “是懿庭吗?你终于到我的梦里来了……”他扔掉了烟蒂,捉住她的手。 “你不是在作梦。”褚懿涵无力的说着。 他从未这么急切却又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每次地面对着她,都是那么的残酷 而不留余地,她也不想表明身份,就由着他误会吧! “我不是在作梦吗?那么,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呢?呵……难道是上天同情我 们,又让你回来了?呵”他边说边笑着,然而,褚懿涵却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谑, 他根本不相信他自己所说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你这么做,懿庭就会活过来吗?”她的手 指轻抚着他那张因讥笑而扭曲的脸庞,低柔的问道。 但他却倏地捉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扳向一旁,拒绝了她的触碰。 “你不是懿庭!你是那个只会死缠烂打的褚懿涵!谁给了你钥匙?谁准许你 进来我家的?”他朝她吼着,方才的轻哝软语旋即被急愤的情绪所取代。 “你放手好痛”她皱紧了眉头,他所用的力气仿佛要拆断了她的手臂。 “把钥匙还我!”他仍然没松开她,反而用于更太的力气扭着她的手臂,另 一只手则毫不顾忌的摸索着她的身体。 “不!我不给。你不要碰我!” 她闪躲着,但却无法敌过他的力气,每当她想躲开,手臂便传来一阵阵的刺 痛,她怀疑自己在他狂暴的力气下还能存活多久。 “该死钥匙在哪里!” 他在她身上摸索了半天,加上褚懿涵不停的躲藏着,使他搜不出钥匙,他愤 恨的吼叫声,犹似野兽的狂哮。 她痛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每当齐曜修快找到钥匙摆放的位置,她就推开他, 让他怎么也搜寻不着。看箸他益发狂暴的举止,因为恐惧,她的身体不禁泛起一 阵难以压抑的哆嗦。 “你在害怕吗?胆小的可怜虫,你的身体正在发抖呢!”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邪劣的看着她,他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脸颊边轻轻划过, 他的靠近传递着无限危险的氛围。 “我没有!”她向后退去,快速的反驳。 “快把钥匙交出来,听见没有!否则,我绝不会再对你客气!”他恫吓着她, 大手扣住了她的咽喉,不让她再向后撤退,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可能会被 他硬生生的折断。“钥匙是你自己给我的,凭什么再要回去!” “呵哈你以为自己是谁?”他冷笑着,“我是把钥匙交给了小庭,可不是给 你!你以为换上了小庭的衣服,就能代表她了吗?你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抿紧下唇,仍旧用她以往的方式,来面对齐曜修的讽刺。 “你又不说话了?嗯哼,”他轻咳了一声,调侃道:“胆小的老鼠,把钥匙 交出来之后,你就可以滚了,钥匙到底放在哪里?” 看见齐曜修又有行动,她起身想逃,就当今天出师不利好了,她下次还是可 以再过来,要是今天让他把钥匙拿走了,以后她连进门的机会也没了。 “想逃!” 他低咒了一声,旋即跃下床,没两步距离就扣住了她的蛮腰,将她整个人由 背后抱起,扔到了大床上。 “你齐曜修,你别太过份……”她嗫嚅的说道,身体不断的往床后过去。 “齐曜修?你不是都一直装模作样地叫我声‘姐夫’的吗?怎么现在连名带 姓的叫了?”他跨上她修长的腿,制止她再度逃窜,大手按住了她的肩窝,让她 动弹不得。 “走开!”她胀红脸叫嚷着,她从未和男人这么接近过,他甚至连衣服都没 穿,她闻到他身上掺夹着的酒气和烟味。 “我不会走开,除非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警告着,而后将她整个人按 倒在床上。 “钥匙不在我的身上……”她颤抖着牙齿,撒谎道。 “是吗?车值得庆幸呀,你说谎的模样跟小庭一模一样,眼睛都下意识的不 敢看人。”他扣起她的下颚,将话语轻轻呼到她的耳边。 “我” “你是要自己把钥匙拿出来,还是袁的要我动手,嗯!”他挑眉看着她。 “我……我袁的没拿进来,我放在客厅里,你放我出去,我马上就可以拿来 还你。”她说箸,两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竟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透过指尖传 来一阵阵的酥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也许我是醉了,不过还没醉到连实话或谎话都分不 清的地步。” 他倏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制到身体的两侧,并将她扑压在床上, 在她还未警觉他下一步的动作时,便封上了她的唇瓣。 这张唇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然而,吻上她的滋味却和小庭是截然不同的, 她的吻是、胆小、怯懦又青涩的,而小庭的却是火辣、缠绵又足以焚身的感觉, 他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瓣,完全不容许她的反抗。 “不……不要……”她紧闭箸唇,不让他攻陷。 然而,齐曜修却用他的舌尖轻轻的舔吮着她的唇瓣,反覆轻啮细咬着,让她 无助的松开牙关。他的手指轻扣开她的下颚,让她张开了嘴,而后,他的舌尖直 闯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缠绕不休,直到她再也无力抗拒他带给她的诱惑及挑逗。 他的吻是那么的浓烈而令人无法拒绝,他知道他吻的人是褚懿涵吗?那个他 最厌憎的女人呀!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这么深刻的吻着她?为什么要让 她陷入他的热吻中无法自拔呢? 老天,这些疑惑令她头痛,然而,此时她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思索这些问题, 因为齐曜修已经开始他下一步的动作了。 他的手指移向她的上衣,灵巧的指尖滑人她的衣服下摆,探入其中。 当他的手覆上她柔软的胸部时,她不自觉的抓箸他的后背,似是推却又像是 迎合…… 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他的爱抚。 “你看起来很紧张,胆小鬼……”他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轻吐着气,闻着他口 中那抹淡淡的酒香,她觉得自己仿佛也要跟着醉去。 当他的手轻揉着她的蓓蕾时,她不禁低喘出声来。 “姐夫……不要……”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姐夫吗?你敢一个人来这里,不就是要上我的床?” 他讥讽道,似乎知道褚懿涵会动怒,他的吻又再度落下,封住了她的唇,不 让她抗议,然后在她意乱情迷时,卸除了她上半身的衣服。 她伸手捣住胸口,满脸红潮的静着迷蒙的双瞳,看着齐曜修宽壮诱人的身体。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窝一路而下,大手拨开了她蕾丝内衣的肩带,唇瓣轻含住 她的乳晕,齿轻啮着她的乳房,让她无力的将手攀附在他的身上。看着她迷恋而 逐渐被欲望燃烧的表情,齐曜修扬唇一笑,她和懿庭的性感地带几乎相同,只是、 她永远都不可能是懿庭,也永远无法代替她…… “你还要我继续下去?” 齐曜修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颚,给她选择的余地。她没有回话,只是无助的闭 上了眼睛。 齐曜修的大手顺势滑进了她的大腿内侧,另一手则解开了她裙子的暗扣,没 两下功夫,他将她仅剩的一件短裙脱了下来,他用手指勾了勾她的底裤,然后摇 了摇头,离开她的身体,站了起来。感觉到一阵凉意,她睁开眼睛看见齐曜修仍 穿着长裤站在床缘,用一种很可笑的表情在打量着她,她慌乱的捉住被单,一脸 红潮的连忙将身体遮住。 然后,她又听见他的嘲弄声。 “现在才遮不觉得为时已晚?”接着他拿起那些被他剥光而扔到地上的衣物, 一件件慢慢的翻找起来。没多久,他像示威般,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在她的跟前 晃了两下。 “你那是我的钥匙!”她气愤的叫道。 “你的?恐怕你弄错了吧,这可是我家大门的钥匙。刚才我给过你机会,要 让你自己拿出来,也给过你机会,问你要不要停正我扒光你的衣服,结果……” 他耸了耸肩,十分无辜的一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可恶!” “是你不及时阻止这一切,怪不得我。我说过了,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没有人能够不经我的同意,就私自窃用!”他冷硬的说完,然后将手里的衣物抛 回床上,扔到褚懿涵的面前。 “你刚才……刚才做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那串钥匙?”她忍不住颤抖的询 问着。 “否则呢?你以为我对你的身体真的那么有兴趣吗?哈真是太可笑了!”他 仰首狂笑着。 “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没有……”她一遍遍的对他吼着,并将床边所有触 手可及的枕头、抱枕、书报、杂志……全扔向齐曜修。 当他止住了笑声时,回头看见褚懿涵早已泪流满腮。 他沉静的看了她许久,任由她哭闹的将东西扔向自己,他将那抹内疚和一股 莫名的心疼压抑到心底的最深处。 “你穿好衣服,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他摇了摇头,扔下了最后一 句话,便走出了房间。 “齐曜修,我恨你!你就带着满腔的悔恨,跟着褚懿庭一起下地狱去吧!再 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当齐曜修关上房们的同时,房里传来褚懿涵的哭喊声,他落寞的身影微微一 颤,低声的自语道:“我早就没救了,别把你的爱继续浪费在我的身上” “老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褚懿涵躲在浴室里,看着验孕纸 上所显的结果后,她无力的跪坐到地板上,掩面低吟。她真的没想到上天会这么 捉弄她,她居然怀孕了!这一切未免太荒谬、太可笑了、她甚至不晓得自己何时 出轨过! 月事两个月没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最近情绪起伏太大,所以也没特别去在 意,每天早上晨吐,她也- 直以为是自己肠胃不好,直到听了母亲的暗示,她才 决定自己先作检查,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褚懿庭,你这个自私鬼!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我是你亲妹妹呀”她低声 啜位着,又不敢大声怒吼。 “懿涵,结果怎样?”门外传来母亲焦急的询问。 “妈,没事!是我们太多心了,并没有任何显示。”她坐到马桶上,眼睛无 神的看着前面的白色墙壁,嘴里却说着谎话。 “真的?那就好……你怎么还不出来?”母亲又问。 “我肚子有点痛。妈,没事了啦,你不必担心。”说着,她按下冲水马桶, 水流声哗啦的直贯而下,掩去了她哽咽低位的声音。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孩子解 决掉。 齐曜修与她根本是两道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从那天被赶出他家后; 她便下定决心、再也不要想他、不要见他,要将他彻底的遗忘。而她也做到了这 点,真的两个多月没去看他,但为什么上天却要在她即将斩断情丝之前,给她这 么一记当头棒喝,、让齐曜修的身影再次盘踞在她的脑海中? 听见母亲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她偷偷溜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打了一 通电话给麦朝韩,因为现在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了! 相约在小咖啡厅里,麦朝炜不停的看着手表和店门口,终于等到了褚懿涵的 出现。 等她坐定位后,他开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急箸找我!一定要我现在出来。” “你很忙吗?” “嗯,本来排了一个手术要做,现在已找了别的医生接替了。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我刚才听见你在电话里哭。” 看着褚懿涵穿着一身的黑,又戴上了墨镜,他满脑子的疑惑。 “我怀孕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懿涵,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别胡闹了,到底是什么 事情?” “我真的怀孕了!我没必要骗你。”她闷声强调着,手指颤抖的捉着眼前的 杯子,喝了一大口的水。 “怀孕?懿涵,你怎么可能会……是谁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 “不知道?你说你怀孕了却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他的手按住了桌缘,脸色 全变了。 老天,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懿涵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安份守己又乖巧不 乱来的女孩,他从来没想过这种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她说着,然后伸手轻揩去眼角的泪水。 “该死!是齐曜修的,对不对!”看见她那副无助的模样,他用膝盖想,也 猜得出是谁干得好事。 褚懿涵爱齐曜修那么久,除了他之外,不可能再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确定是不是他……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她伸 手捉住麦朝帏的手,乞求的问道。 “帮你?怎么帮你?我去找齐曜修谈判,叫他负责。”他捏紧拳头,褚懿庭 为齐曜修而死,现在懿涵又为他怀孕,而他居然敢不承认!他未免欺人太甚了, 他究竟把褚家两姐妹当成了什么? “不!我不是要你去找他。我知道你是妇产科医生,我想要求你帮我动手术, 拿掉这个孩子,我跟齐曜修……根本不可能……我和他没有未来的……”她声音 沙哑的说着,从餐桌上拿起纸巾,不断的擦拭着腮边滑下的眼泪。 “那个混蛋!懿涵,我不可能替他作刽子手!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会叫他负 责任。”说着,他站了起来。 “不,你别去找他” “我一定会叫他给你一个交代!”麦朝炜拍了拍褚懿涵的手背,不顾她的劝 阻,便快步走出了小餐厅,准备去找齐曜修算帐。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