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末将近,仍是秋风萧萧,拂过后宫的风却不像拂过其它地方一样的带着干 枯的草味,后宫的风总是带着熏人欲醉的甜香,鬼界王者鬼帝之尊的妻妾们正在 盛装打扮,随时准备在鬼帝之尊驾临时,将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以讨他的欢心。 若真能讨得鬼帝之尊的龙心欢悦,那一直空悬的鬼后之位就是自己的了。但 是谁都知道,帝尊不爱美色、寒冷如冰,他虽将鬼界治理得盛世太平,但对任何 事都是冷淡不语的寒厉态度,使得臣下个个对他又敬又畏,也没任何嫔妃可以捉 得住他的心,并且得到他一丝的怜爱。 话说如此冷酷无情的鬼帝之尊,谁又会瞎了心的去爱上他,只要自己能地位 长保,得到后位进而母仪鬼界即可,谈些那爱不爱的事未免也太过愚蠢了。 而现在后宫最美、也最受宠的萧妃却没有心情打扮,她坐立不安,俏眉因为 深思而上扬,使得她被称为鬼界第一绝世美女的容颜有了些阴残的余味。 鬼帝上次生了急病,忽然又快速的复元,这原本该是件好事,因为鬼帝尚未 立鬼后,而大家都一致公认最有可能成为鬼后的就是娇媚美艳的萧妃,因为每次 鬼帝伴游时一定有她,所以鬼帝复元对她而言,要成为鬼后才有希望。 想不到鬼帝病都好了几个月,却迟迟不见鬼帝来临幸她,也未听见鬼帝临幸 过后宫哪位妃子。 萧妃急切之余,就要人打听,才知鬼帝的宫室竟住了一个于晴碧,也就是那 个初出现在鬼界,从天而降把她压在屁股底下的臭人类。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容不下于晴碧,而是鬼帝的宫室没人进去过,但是于晴碧 大大方方的占用,丝毫不惭愧,鬼帝竟也不把他推出去杀掉,岂不是证明他在鬼 帝的心中很重要? 鬼界盛事武祭之前,鬼帝曾来找她寻欢,却又反常的没碰她就突然离去。 他那时口中虽没说是谁扰乱了他的心,但是萧妃明白一定有人,却绝不是后 宫的任何人,因为后宫绝没有哪个妃子敢把鬼帝之尊惹怒到这个地步,又激起他 的情欲到那样的程度。 后来她才清楚的了解到鬼帝心中的那个人是于晴碧。她得想个法子除掉他, 绝不容许他活在鬼界,阻碍了她成为鬼后的道路。 她一定得想个很好、很好的方法,让于晴碧没办法成为鬼帝之尊心中最重要 的人。鬼后的荣耀地位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雄伟的宫室里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一个面貌神俊,但是他的目光十分冷厉, 令人望而生畏,由他不怒自威的神态看来,他定是相当有权势的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长相奇艳绮丽,没有任何语句可以形容他的美貌。他一 脸的笑容衬托出他那难得一见的媚色,虽然貌美如花,却不像女人那样胭脂粉气; 他不但带着一些男子的俊色,而且笑容之中隐隐透着一股直冲脑门的邪气,只不 过巧妙的掩饰在媚笑里,却更增加他奇特的气质。 「寒心,你好讨厌喔!你又让人家输了。」 全鬼界只有一个人敢大胆、毫无忌惮的叫出鬼帝之尊的名字,而且还说得这 么柔媚;然而鬼帝之尊也没有处罚他唤他名字的重罪,只是表情更加冰冷的环胸, 彷佛对这柔媚得教人骨头也要酥去的叫声无动于衷。 在这么冷的表情、气氛下,恐怕会让一般人惊怕得想夺门而出,但是叫出他 名字的人却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只见他满脸都是笑意,笑得十分可爱,他那天 生的绝美丽色,配上了可爱的笑容,令人直想推倒他,非要在他身上逞足欲望不 可。 嘴巴里说出讨厌、懊恼的话,但是脸上摆出的却是娇媚挑逗的神情。于晴碧 身上衣衫不整,一件上衣半脱半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却偏偏遮住了重点, 只能在他弯身时,让坐在他前面的人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娇红乳尖。 于晴碧输了后,弯下身来重新洗牌,坐在他前面的沁寒心知道他是故意的, 否则哪有可能会连输二十几次。 他每次弯身洗牌时,就故意让他瞧见他娇俏的乳尖刷过质地轻软的衣衫情景, 分明是要挑动他的情欲,让他的想象力随意发挥。 身为鬼界至高无上的统理者,他绝不会被这无聊的把戏给弄昏头,若不能控 制自己,那他还能治理鬼界吗? 而且于晴碧在搞什么把戏,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洗完了牌,见一直无动于衷的沁寒心一点也没被他挑逗到,于晴碧侧过头笑 了出来,这可悲的人!这个化石般脑袋的鬼帝之尊心里想的,一定又是那些教条 式的无聊鬼话。 换言之,那就是他绝不能这么简单就失了鬼帝之尊的派头,对着自己大流口 水,但他若是会让他一直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于晴碧可就不是于晴碧了。他非得 逼他把自己的话收回去不可。 他抖了抖身子,将手探进胸前,轻轻的像在搔痒似的横过乳尖柔柔一刷,那 粉红颜色的美丽乳尖立刻立了起来。 沁寒心的视线就像被吸住了般,牢牢盯着那「两点」不放。 于晴碧双手捧住了脸,好象现在才发现沁寒心在看哪里一样,他娇喘的偏过 自己的身子,急忙拉起衣服盖住,满脸通红的轻斥道:「你在看哪里啊?寒心, 再这么乱看,我不跟你玩牌了。」 沁寒心明明知道他在挑逗他,但是于晴碧现在满脸羞红,倒像他才是不正经 的色狼、登徒子,而于晴碧自己则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想到这里,沁寒心身下的 欲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明明知道于晴碧这些日子来,不知已有多少次躺倒在自己的身下,柔喘娇吟 着欢愉的声音,雪白身子柔若无骨的任他在他体内犹如烈火般的摆动。于晴碧早 已不是第一次,而论其娇嗲、主动的淫媚,他后宫中的妃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但 是一见他那故装清纯的样子,他仍像个傻子一样的被撩拨。 情欲就像烈火燎原,完全不可遏止。 「过来。」沁寒心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 于晴碧猛摇着头,还维持着脸红的状态,「不行啦!寒心,你明明说你一个 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当然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晴碧每次都挑他办朝政大事时到御 书房戏弄他,他每次都拍桌大怒的叫他出去;但是过没多久,情况又变成两人双 双脱了衣物,搂抱在一起难分难离。 于晴碧分明是故意害他正事做不下去,他一气之下,就说自己在一个月内绝 不碰他;而于晴碧被他吼了之后,不哭不闹也不吵的离开书房了。 之后每次见到了他,于晴碧也不主动求欢,都一直很乖的垂着头,一脸显然 在悔过的表情。 但是于晴碧今天忽然说要玩牌,他就知道绝对有诈,因为奸诈狡猾的于晴碧 是三年报仇绝对不嫌晚。果然打牌输没几次就开始衣衫有些凌乱,看来是故意的 挑逗他,要他收回自己当初说出去的话,现在更是装出这妖媚的清纯样来诱惑人, 于晴碧真是太可恶了。 此时于晴碧将身子往后一缩、单脚屈起,他这件衣服的花色跟他的目光一样 令人受不了,周身都是花花绿绿的奇怪颜色,而且这件衣物的下?剪裁十分撩人, 他的脚一屈起,整个大腿就露了出来。 沁寒心这才发觉他竟没穿裤子,在自己眼睛盯视之下,那雪白的美丽处清清 楚楚。这下,他的欲火是从脚下烧到了头顶。 于晴碧好象急着扯自己的下?盖住沁寒心的眼光集结点,但是却露出了更多 雪白娇美处,而且这次是连重点都若隐若现了,看来是欲拒还迎的色诱。 沁寒心因为欲火上升,气恼着他的挑逗,又见他竟然只穿了件外衣就来跟自 己打牌,那用心是什么根本不言而喻,所以他口气极度不好的怒吼道:「你怎么 没穿裤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于晴碧笑得非常的无辜,「因为穿著裤子很热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 什么骂得这么难听?」 现在怎么可能会热?他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要引诱他,沁寒心知道自己应该要 拂袖离去,但是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钉死一样,牢牢盯视着于晴碧那下?盖不住的 地方。 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他现在的心神绝对不适合跟于晴碧吵架,等过了这情欲 的热潮后,他会记得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过来。」 「不行啦!你明明说一个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欲火焚身,已没有时间废话了。他长手一伸就抓住了于晴碧,把他抓 到自己的跟前来。 于晴碧眨着无辜求怜的眼睛,揉着他胸前的衣服,委屈不已的道:「寒心, 不要嘛!要不然等一会儿你又后悔了,然后又用很可怕的目光盯着我看,好象要 骂我一样,这样我好可怜喔!身子被你占了,你还要用恶霸似的眼神来吓我,人 家胆子很小,禁不起你吓的。」 明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于晴碧却又?了个媚眼给他,然后伸出娇嫩的小舌, 轻轻舔着自己红艳的丰满双唇;沁寒心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抬高他的下巴,飞快 缠住他那故意挑逗自己视觉的娇嫩小舌。 那小舌十分滑溜,沁寒心往东,它就快速的往西,沁寒心追上时,它又朝着 反方向而去;沁寒心粗鲁气愤的虎吼一句,那小舌才乖乖的让沁寒心吻住。 一吻之下欲罢不能,沁寒心粗喘着气,已经在拉扯于晴碧的衣带;而于晴碧 嘴里还在喊着不行、不行,但是他的手早已将自己的衣带抽出。 沁寒心一手轻捏着从刚才玩牌时就一直看得到的俏红乳尖,它娇红的颜色, 像在期盼恋人的疼爱。 于晴碧被轻轻的揉捏,发出了惑人的叫声,听得沁寒心受不住的往下轻咬。 于晴碧将他的头搂在胸前,喉头就像要流出水般的低声娇吟:「寒心,我们 不要做了,等一下你又对我生气,不要做了嘛!」 他还在用这种方式逗他!沁寒心的眼里就像要爆出火一样的恶狠狠看着于晴 碧,狠话说尽的道:「你这放浪惑人的祸水,我要是有点理智的话,就该把你千 刀万剐,然后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一生一世再也不看你一眼。」 于晴碧听他骂得恶狠恶毒,忍不住绽出华丽甜美的笑靥,他于是张开了腿, 环住了沁寒心的腰身,一只手已经下滑到沁寒心燃烧全身欲火的中心点。 他笑得非常的开心,根本看不出他在害怕,嘴角反而扬起一抹邪门至极的媚 笑。「寒心,你真的舍得这么做吗?」 沁寒心的气息在于晴碧乱搅之下变得紊乱,于晴碧吻上了他形状美好的嘴唇, 手下却越抚越快,逼得沁寒心的热汗滴下额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恨不得将他 连皮带骨吃下肚似的欲火焚身。 「三天你就受不了了,还说一个月不碰我,害我独守空闺这么久,好寂寞。」 他说这个寞字时,却用指尖戳着沁寒心现在最热情的地方,害得沁寒心差点 爆发出来。 沁寒心拉高了他的身子,发狂一样的冲入于晴碧温热的体内;于晴碧环住他 的颈项,娇声的低吟,并不住的吻他的颊。 于晴碧这时的眼里少了之前的妖媚,却多了欢快的柔情似水,如此美艳、令 人动情的于晴碧,让沁寒心早已忘了自己一月内不碰于晴碧的决定。 欲火都解决了,软铺上的牌早已掉了一地没有人捡拾,裸白的肩膀、锁骨及 美艳的白皙脖子都留下又青又红的吻痕,于晴碧娇嫩的双手还环在沁寒心身上, 红唇娇艳的轻喘着气,流露出一股令人心荡神驰的冶艳。 沁寒心威严神俊的脸上已少了刚才动情狂乱的欲望,现在残留的只有严厉和 怒意,他慢慢从于晴碧那紧缠住他的地方退出来。 于晴碧缩了缩腰、双手下滑,抚摸的就是他汗滑的背,那儿摸起来好舒服喔! 于晴碧却百无聊赖般的嘟起嘴来,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你又生气了?」 「你给我住口。」沁寒心的口气已不是不好可以形容了。 于晴碧扁扁嘴,流出了几滴眼泪。「早就说你会吼我的,你看你又生气了。 刚才你那么狂猛,也不顾人家的身子受不受得了,就那样直冲猛撞的,现在要过 了,又要训人家。算了,人家再也不陪在你身边了,反正怎么服侍你,你都不满 意,你去找你的后宫佳丽吧!」 得了便宜又卖乖,就是指现在的于晴碧。 沁寒心气得全身发颤,若对方不是于晴碧,只怕他早已叫人拖下去斩头了。 他向来不太会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但是见到了于晴碧,常常会气到差点连血也呕 出来,像现在就是。 于晴碧见他很生气,他把头撑起,嘴唇轻吻着沁寒心厚实的胸膛,撒娇叫道: 「寒心,别生气嘛!你刚才让我……让我……」 说着,于晴碧一脸俏红,羞涩的把头埋在沁寒心里,又说出了与刚才完全不 一样的话语:「寒心好坏喔!每次做那个事时,都神勇得让人家说不出话来,差 点以为我死了呢!」 此时于晴碧的声音非常的柔,还将脸轻轻摩擦着沁寒心的胸膛,那像小猫依 人的表情异常的可爱。「寒心,人家好爱你,爱你的全部喔!」玩着沁寒心的黑 发,于晴碧一脸柔媚,更加娇甜可人了。「到底有多爱你呢?人家一点也形容不 出来,总而言之,就是爱爱爱爱爱……爱死你了。」 沁寒心所有的怒火、严厉和不好的心情霎时又烟消云散。 他无法形容跟于晴碧在一起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有时被他气得半死,有时欲 火狂野时,他那妩媚的一眼,就足可令他忘了一切,只顾在他身上占有他甜美的 身子。 而像现在一样的情形也不少。被他气得半死时,见他那撒娇的甜腻媚态,就 又让他所有的怒火全都熄灭,他只知道他这一辈子绝不能没有于晴碧在身边。 他的心情才又刚转好,于晴碧低笑了出声,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情变好了。 于晴碧指着软铺前的桌子,撒娇道:「我要喝茶,寒心,帮我倒茶。」 沁寒心身为鬼帝之尊,绝不允许他去帮另外一个人倒茶的;后宫有哪个嫔妃 敢叫他倒茶的,只怕还未说完,他就已经叫人推出去杀了。 于晴碧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一贯娇笑的爬下床,倒了水来喝。 沁寒心目光忽然凝结,因为于晴碧并不是真正在喝茶。 他拿着茶水,魅惑的睇他一眼,然后将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那水沿着他的 唇边滑下,一路滑过胸口、下腹,到达他最美艳至极的地方。 于晴碧笑得又邪又媚,想来绝不会有人会无动于衷这样的妖艳邪美。 「寒心,你想不想喝茶?渴不渴啊?」 沁寒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倒于晴碧,然后压在他身上的,只知道下一 刻自己像疯了一样又向于晴碧再一次的求欢。 而浓浓甜腻的呻吟及粗重的喘息声,立刻就响满了鬼帝之尊的宫室。 最近上早朝时,鬼帝之尊的脸色有时好、有时坏。 好的时候,他虽不致笑容满面,但是至少维持一贯的冷厉;坏的时候,常常 一双利眸盯视着朝臣,使他们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开始反省,最近是不是做 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帝尊。 只有大将军罗青明白,帝尊心情好时,一定是于晴碧不捣蛋的时候;帝尊心 情坏时,一定是于晴碧惹得他生气不已,怒火无处发泄。 虽看过于晴碧对待帝尊的深情款款,但是对罗青而言,他内心着实认为于晴 碧这个家伙是碰不得的。 他甜的时候,是又娇又媚又美又可爱,但是他邪起来的时候,是又坏又邪、 又可怕又乱来;不过他甜的时候,绝对是只针对帝尊而不是针对别人。 罗青从来没吃过什么甜头,反而三番两次吃到他的苦头,偏偏这些苦还有口 说不出,那才惨呢!他正发怔,想不到无意间听到于晴碧三个字,便立刻回神过 来。 沁寒心严厉的表情没有变,冷冷地道:「说下去。」 那禀报的朝臣将脸低下,忠心耿耿的道:「此人只是人类,却妄称是帝尊的 主人,虽说是武祭时的奖赏,但是这与礼不合,请帝尊做个决定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