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这个窃宝贼!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居然要把 我最心爱的宝贝从我身边带走,这还有天理吗?你这浑小子,早知道,当初不该 让你入我苏家门一步!」苏爹忿忿不平地大吼着。 「老爷,您别这样,要让宾客看笑话不成。」苏大娘只好在一旁安慰地说。 「今儿个可是咱们心爱的宝贝拜堂成亲的日子,你就别再那么顽固,接受现实吧! 况且子蛟安排的新家也离咱们家几步路就到了,你想看女儿,随时都可以看得到 啊!」 「不要紧的,娘。我可以理解爹的心情。」 子蛟身着英挺的大喜红袍,手牵的红带另一端则系着他等待了十多年,终于 求得的美娇娘。「是孩儿不好,当初承诺过要入赘的,却又毁约。不过我一定会 按照约束,把我们生下的第一个男孩继承苏家的姓,好让苏家香火不断。」 「好好好,还是子蛟懂事。」苏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说。「能有这样打着灯笼 都 找不到的郎君作宝儿的夫婿,老爷,你要是再有抱怨,可会招得天怒人怨 的。别再闹脾气,快让小俩口拜堂了。」 苏爹「哼」地一声,恶狠狠地盯着于子蛟说:「臭小子,今天在祖先面前我 先饶了你,未来你要是待宝儿不好,我随时都会把她要回来的。」 不愧是远近驰名的爱女痴,子蛟闻言也只得苦笑说:「女婿知道,请爹爹大 人放心。」 「这还差不多。」 总算是说得了苏家老爷愿意坐到堂前,在旁等候多时的阿金也才能替新人们 司仪说:「今日良辰吉日,苏女宝坊与于公子蛟,感谢诸位亲朋好友莅临成婚大 典,仪式开始。首先一拜天地……」 宝坊一边呆呆地跟着旁人的指引,一会儿拜天、拜地,一会儿拜别双亲。她 满脑子里早对这冗长的仪式感到不耐。她早告诉臭饺子说,管他什么成婚大典, 她直接拎着包袱去住他们新家就得了。 想当然耳,古板的子蛟哪可能答应,结果婚礼还是照样举行了。 听着爹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着她从小到大的糗事,搬出「女则」来训 勉她的时候,宝坊躲在头巾底下打了个特大号的呵欠。 肚子饿了,眼睛也困了,这不能怪她不知检点,实在是昨儿夜里她想到今夜 就要和子蛟那个……就紧张得睡不着。上次的经验过后,她大约晓得那会是什么 情况,只是「知道」和「不紧张」又是两回事了。 银雪说初次会很痛还会流血,可是她上次只觉得好舒服,一点都不痛,也没 流血啊?莫非是子蛟少做了什么?今夜再来盘问他。 咕噜……她的肠子开始抗议了。 「是谁那么没礼貌,我话才说到一半,谁肚子已经在叫了!」 爹爹也不反省是他的说教又臭又长,居然怪起别人来了。宝坊受不了地举起 一手说:「爹,是我啦!我快饿昏了,你说快点!」 「什……宝坊,妳这孩子真是……」苏爹糗态毕露地一愣。 「哇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反正现在头巾遮着,宝坊也看不到他人的表情,索性仗着肚 子会说话,小声地又说一句:「所以好爹爹,你快让我们入洞房去啦!」 「丫头,妳还说,知不知羞啊!」 「哇哈!哇哈哈哈!」 相信京城不久后,又多了一个由苏宝坊创造的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红杏枝头春意闹,屋内到处装饰起喜鹊、鸳鸯,正待浓情蜜意添增些许风流 浪漫时,宝坊却非常不文雅地打了个饱嗝,杀风景的摸摸她的小肚皮直嚷道:「 吃饱了、吃饱了!哈!」 「肚皮不叫了?」子蛟叹息地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别人的新嫁娘哪有如此 好肚量,但要求宝坊淑女一点,还不如要求她跳楼比较快。 「嗯。吃得好撑,肚皮都在痛了,你瞧。」拍拍肚肚,宝坊笑呵呵地说。 子蛟扬起一眉,既然人家都「主动邀请」了,他岂有不动手的道理,他伸出 魔掌,缓缓地游移到红色绸缎所包里的娇躯上。 「哇,你摸哪里!」慌张地遮起自己的双胸,宝儿双颊排红地大叫。「连我 肚皮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 「抱歉,那是我摸错了。」他坏坏地一笑,故意再用手掌心于她的小腹上画 圈圈似的,摸啊摸的。「是这儿吗?还是再下面一点?宝坊。」 「啊!」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双腿间,她反应极为敏感地跳起。「够了,不 用你摸了,你摸得像色狼似的。」 「好过分的一句话,明明是妳诱惑我的……」他拉住她的手,一旋身,在她 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她。「既然妳吃饱了,那轮到我快饿坏了。快点喂我吧, 小娘子。」 「你饿坏了就吃啊!我又没说不准你。」奇怪,他把她抱到床上干什么?他 要吃的东西都在桌上,又不在这儿。 「多谢娘子的慷慨,那我开动了。」他亲住她的小嘴。 唔?嗯……哇……这舌头在干么?这手在干么?他、他、他在干么? 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嘴,宝坊拚命补给肺中不足的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慢着,你不是要吃东西吗?」 「我是在吃啊!」他理所当然地指着她的鼻尖说。「这可是我等了十多年才 等到的大餐,我有多饿,妳不需想象也知道。那么,我要享用喽。」 「哇!」 原来,原来他要吃的是﹖﹖她?! 「呀」 不愧是累积了十多年的欲望,当他一口气将欲望释放的时候,即便挑逗得浑 身如着火般热流四窜,宝坊还是痛得哭出来了。 「好痛,子蛟!」 「抱歉。」他克制着本能进攻的欲望,将自己定在她娇小身躯之间说。「我 已经很努力不让妳觉得疼痛了,可是……看来十一年的禁欲,果然还是有它的坏 处在。唔……宝坊,别动!」 「可是人家好痛嘛!」 她挣扎着,以手脚反抗他。 「乖宝坊,听话……」 可恶!即使现在要他停下来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了,可是她不但没有合作的 意图,还更火上添油的用她柔软又可爱的小腹,在他身下不断地摩擦来摩擦去的。 「啊!你、你是不是又变大了!」 子蛟额前淌下一滴冷汗。 「你骗人,你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对不对!」她死命地以指尖抠着他的手 臂说。「快点出去啦,我不要了!好痛!」 「宝坊!」 不行了。为了避免自已处心积虑要给她的完美第一次成为幻影,在必要时刻 得使出非常手段。子蛟于是亲住她不住埋怨的小口,冒着会被她反咬一口的危险, 以舌头重新挑逗起她的渴望。 皇天不负苦心人,原本一心一意在臭骂他的小嘴,渐渐地放软,并且响应地 吸吮起他的了。两人四唇相接的热火,蔓延到全身,也令她僵硬的四肢有了接纳 他的迹象,她紧紧裹住他的水漾秘处,泛出更多的蜜液。 子蛟不错过任何一点机会的,巨大的欲望缓缓地后撤一下,接着一口气沉入 她的最深处。 「啊嗯!」这回她的呻吟里不再带着痛苦,而是一种领略到沉睡在她身子里 的奥秘,被开启的喜悦。 「子……子蛟!」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泛红喜悦的脸,迷人的模样叫他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 看腻、不会忘。每当他一摆动身躯,在她里面摩擦的时候,她发出的可爱叫声, 更是百听不腻。 「宝坊、宝坊,妳终于完全成为我的了。」 「你……的?啊!」 「是的,我的,妳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他一边诉说,一 边以快慢交织的节奏,将她推往每一波浪潮的高点,一浪退去一浪又来。 「说,妳属于谁的?」 「我是你的!子蛟!我是你的!」 破碎而不成声的叫喊,过度过多的快感,令宝坊失去理智地攀住他,只有他 的存在永远都不会变,他永远都会在这儿、在她怀里! 「啊……啊啊……」 他们合而为一的身子里,激烈、狂乱、璀璨的无数烟花,正尽情绽放中。 「过分!」 趴在床上,等到身子里的颤抖平息下来后,宝坊才找回一点力气可以骂他。 很遗憾的是叫喊过度而沙哑的声音里头,一点也没有骂人的味道,反而像在撒娇。 「我知道,我是很过分。原谅我,娘子。」 子蛟的手在她光滑可爱的裸背上滑动着,享受着汗湿而性感的肤触,宝坊的 皮肤滑嫩得像是刚刚做好的豆腐一样呢。 「你知道就好,下次要是再让我遭受这么痛的事,我一定会咬回去的。」 「我当然知道十多年的欲望怎么一次就结束,没关系,等会儿再来一次。」 两人同时开口说,也同时结束,然后面面相腼。 「你还要再来一次?!」 「妳不是一直喊着再来?!」 错愕的瞪着对方,宝坊这次猛摇着头,抢先他一步说:「我不要喔!你少乱 说,我才没有说什么再来呢!」 「怎么没有?我这耳朵听得一清二楚,明明刚刚妳就喊着……」 「于子蛟!你要是再说,我就跟你断交!」宝坊窘得以自己的双手遮住他的 嘴巴说。「我苏宝坊才不会说那么丢人现眼的话呢!」 子蛟舔着她的手心说:「哩失喽(妳说了),摇偶北(小宝贝)。」 「哇」地放开手,宝坊嘟着嘴死不认帐。「我没说!不管!我没有说!」 「好吧,既然妳不承认……那我只好再来一次,看看妳刚刚到底有没有说!」 反身将她扑倒的子蛟,故意磨蹭着她说。「妳尽管耍赖吧,宝儿,每耍赖一 次,我就可以亲热一回,算来是我赚到了。」 「你」宝坊睁大眼睛推着他的胸口说:「你原来是「这种人」吗?」 嘻皮笑脸,还厚颜无耻。她以为他浑身上下没有半根「不正经」的骨头,看 来她的结论下得太早了。 子蛟笑得好不邪恶。「现在才问这种问题,小宝儿,不觉得有点晚了些?我 是什么人,当然是天底下最爱妳的人,而且还会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这么爱妳的人 喽。 乖乖就范吧!这十多年来的帐,可得好好地算一算呢!」 呜呜呜,宝坊暗骂自己明知他是这种双面人,居然还是被他吃干抹净。这下 子她还有翻身的一日吗? 「小宝儿,我爱妳。」 软软的一声,就让宝坊的满腔哀怨,转成了满腔爱乐。好吧,也许,刚刚的 「亲热」也不是那么糟糕,只是初次时有点痛而已,接下来的…… 反手也环住了子蛟的颈项,宝坊让步地说:「我也爱你,要是你能再小一点, 不弄痛我的话,我会更爱你千倍、万倍。」 「哈哈哈!」 真是,有娇妻如此,谁还会管他明日太阳打哪边出来呢! 他于子蛟,目前是天下最快乐的男人了。 「宝坊,我们也该道别了。」 阿金领着银雪、珠樱还有小不点等一行人,在婚宴翌日,对着她与子蛟说: 「想不到前前后后,居然又叨扰了一个月多,本来只是送妳回来苏府,结果还进 了皇宫,在圣上面前表演,真是想都没想到。」 「有什么关系,现在「天下第一红」可是名副其实啦!有陛下御颁的手纸为 证呢!多威风!」宝坊梳起了贵妇髻,颊染花红,外表上已经彻头彻尾是名小妇 人,但内在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性子。「我真的好想跟你们去喔!」 「不行。」身后,子蛟立刻予以驳斥地说。「记得妳是怎么说的,为了我要 退隐江湖,不再唱什么戏了,不是吗?」 噘起嘴,宝坊横眼地看着他说:「你可好,忙着官衙公务,我却得天天闷在 家里头,这么不公平,还不如天天跟着阿金他们四处去,见识天下。」 「妳这么说,我可要打屁股了。我是为了谁舍弃了宫中的官位,特地挑了离 家近的京城府衙差务,居然还抱怨我忙碌?那好,我就冲着这脑袋不要,跟皇帝 说不作官,去唱戏。这样妳就高兴了?」 宝坊缩缩头。「我又没那意思。」 「那不然妳是什么意思?」子蛟好气又好笑地问。 「行了、行了,你们夫妻再这样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吵嘴下去,你们不脸 红,我们都要替你们脸红了。」阿金赶紧地说。「宝坊,妳已经是正式被咱们戏 班逐出门外的人,不许再回来。要回来只能来看戏,知道吗?」 「是……」不情愿也只能接受的宝坊,点点头。 「很好。」 阿金看看她,再看看子蛟,伸出一手说:「于公子,本戏班的红台柱宝坊就 交到你手上了。虽说她一直就是你的,我们也没什么权利说僭越的话,可是她永 远都会是我们重要的伙伴,即便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这一点也绝不改变,请你 可千万不要忘记。」 子蛟用力地回握他的手说:「我才是,宝坊给你们添了这许多麻烦,幸亏有 你们帮忙,她才能平安地回到我身边!于某感激不尽。未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尽管告诉我,不必客气。」 「有状元郎的这一句话,我们才是真赚到了。」阿金浅浅笑道。「那么,盼 望后会有期了。」 「再见了。」 「阿金!银雪!珠樱!小不点!贝厨娘!跑腿王!你们都要保重啊!」一一 点名地叫唤着,宝坊给他们每人一个大拥抱,哭得唏哩哗啦地。 「宝坊,临别一语,盼望妳能早日生个活泼健康的小宝贝,那我一定会回来 看妳的。」银雪抱抱她说。 珠樱则替她擦擦泪说:「这么大的人儿了,把脸哭花成这样,小心把丈夫给 吓跑了。妳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派不上用场,明哲保身。千万别再给自己找麻 烦,知道吗?!」 锦锦吐着舌,俏皮的一笑道:「宝姑娘,以后我不能陪妳玩儿了,妳可别把 自己吃得太胖,真的变成小胖娘就跑不动喽。」 「呵呵,真会说呢!」阿金摸摸小不点的头,告诉宝坊说:「其实昨天夜儿 喜宴过后,这小家伙哭得可凶了,知道宝坊不可能跟咱们再流浪天涯时,他直哭 着会寂寞呢!」 「阿金哥,你讨厌啦,干么把人家的底细都掀出来。」 「哈哈,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 众人笑成一团,宝坊虽然也在笑,却知道这是阿金的一番好意。想借着笑话 冲散些许离愁。想想自己真是何德何能,竟能获得这么棒的伙伴,走这段愉快的 旅途,若是不知感激,真会遭天谴喔。 抱歉了,大家,可是我已经找到比朋友、比家人都还要重要的人,我决定在 他身边度过一辈子,所以无法与你们继续旅程了,原谅我。 「宝坊,我阿金也给妳一句祝福,希望妳要永远快快乐乐的,好吗?」似乎 明白她那说不出口的话,阿金以一双始终祥和而平静的黑眸,注视着她说。 「我知道,我会的。大家也是,碰上麻烦的时候,要记得来找我啊!」又哭 又笑的,宝坊泪眼汪汪地看着每一个相聚的伙伴,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从他们身上 获得的珍贵宝藏一生一世的友谊。 「那,我们也该上路了。」阿金催促地说着。「大家都上马车吧!」 挥手送他们上路。「你们要记得我啊!千万不要忘了我啊!再见!再见!」 使尽所有力气地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阿金他们的身影为止,宝坊还是不舍 离去,子蛟也了解她这些日子和伙伴们所建立的深刻情感,有多么深厚,他不能 令她在此刻不伤心,但他能陪伴着她给予安慰。 轻轻地搂住她颤抖的肩,而宝坊也给了他一抹满足的微笑,两人一起目送着 夕阳西下,旅人踏上前途的景致,久久、久久。 哼着小曲赶路的阿金坐在马车前挥鞭赶马,载着众人往西前进时,小不点爬 到了阿金身边说:「阿金啊,我们少了一个能反串小生的人耶!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才对吧!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啊!」小不点哇哇大叫。「 你真是不可靠耶!要是我快点长大就好了,这样也可以在台上唱戏。」 「你吗?不可能、不可能。」阿金爆笑地说。 「为什么?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反白眼瞪他的小不点,不服气地说。 「因为你连五音都抓不准还想唱戏啊?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人嘘下台呢!」掐 了一下他的小鼻尖,阿金愉快地说。「反串小生的事不必担心,反正船到桥头自 然直,天无绝人之路。」 「又说这种话了!」大叹口气,锦锦心想,全天下的人都像阿金这么乐天知 命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吵架、战争发生的。 不过……夕阳这么漂亮、沿途景色这么美丽,谁还管他明天会如何?也好, 就照阿金说的,放松心情慢慢过吧! 正当锦锦这么想时,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啼声。 「前方的马车,等一等!」 不知谁在背后大喊着,锦锦探头往后瞧,只见马车后方一片巨大的黄土尘扬, 隐约可以看到一名高大的身影坐在黑马背上。阿金操纵着马车的速度,渐渐放慢 下来。 才靠到路边,那马背上的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着:「银雪……呼呼… …银雪在这马车上吧?」 「您是?」阿金与锦锦齐转头,见到来人的长相,两人都楞了一楞。 「银雪,妳快出来,是我银鹰。今天无论说什么都不让妳跑掉了!」那人也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马车后方,掀起帘子就叫喊。 「这是怎么回事啊?」锦锦小声地问着。 阿金神秘地一笑,他的预感告诉他……「天下第一红」的下一任当家小生, 已经现身,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甚至连张贴在墙头招客的红纸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写了 奇奇奇、炫炫炫, 不看可惜,看了绝对不可惜。天下第一红王牌双生子,银雪、银鹰为您献唱喽! 「哈哈哈哈!」 平静的乡间,眼看着风云再起。 (全书完)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