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羽采屋”内 韦季亭大发娇嗔,“思思姊,保全人员为何不让我见羽翔呢?”她长得很美 艳,在黄羽翔的协助下更当红影出红星。 黄思思、黄思洁看着这位骄纵的小表妹。 黄思思好育劝道:“我爸昨天不是说羽翔要休养,拒绝访客;就连致熙也不 见呀。”她有点受不了韦季亭的蛮横。 “我和致熙不一样,我是羽翔哥的小表妹,而且我爱他呀。”季亭激动地说, “都是四妹夫公司的保全不让我进去,我要四姊夫开除他们。” “季亭,你见不到羽翔心里难过我们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无理取闹。”黄思 洁严厉地说。 为何季亭还不肯清醒,羽翔根本不爱她,对她只有表兄妹之情,她对让自己 愈隐愈深。黄思思叹气地想。 黄思洁软了口气,“季亭,多棱羽翔想想,受了伤还要应酬那是很累的。” 韦季亭的美眸含着泪水,“我会照顾他,根本不会呼和浩特他,你们让我见 他,好不好?”深爱一个人好苦。 “我们大家也见不到羽翔啊。”黄思思向立于一旁的秦致熙使个眼色,“不 如你先和致熙回台北,羽翔过阵子就打电话给你。” “韦小姐,羽翔有交代,你下张专辑的造形、服装他都设计好了。裁缝师等 你试衣。”秦政熙推着她的背往外走。 韦季亭转过头说:“记得告诉羽翔哥我等他的电话。” “你放心,我们会告诉他你来看他。” “那我们先回台北。”秦致熙一大早就接到黄羽翔的电话,把所有的公事都 委托他,要他回台北总公司处理事务。 “终于把季亭送走了。”看着韦季亭走出视线,黄思洁夸张地往沙发椅一躺。 “季亭的追求者那么多,偏钟情羽翔一人,唉!” “这就是爱情,一加一不等二才麻烦。”黄思思心疼韦季亭的痴心。“她自 小就渴望长大要成为小弟的新娘,而小弟只当她是妹妹,也明白地告诉他,她却 拒绝接爱,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黄思洁笑得好诡异,“季亭会死心的,羽翔说不定想结婚了。”人家是季发 为君剪,而小弟是长发为佳人剪。 “不可能吧!”黄思思未曾听闻宝贝弟弟喜欢哪位女子,他总说女人就像麻 雀吵死人了。 “你认为羽翔这小子会为了讨好女孩而把他那美丽的秀发卡嚓吗?” “除非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有可能。” 黄思洁哈哈大笑,笑得非常不淑女,“不用天下红雨,太阳也不用从西边出 来,羽翔的秀发在我手中终结了。”她一偿宿愿把他的长发给剪了。黄思洁是出 色的发型设计师。 黄思思瞠目结舌,“没骗我?”她怀疑地问。 “大姊,我几时骗过你。如果我没猜锗,他是为了欧阳枫才愿意忍痛舍去长 发。”黄思洁心想,小弟不肯说实话自己也猜得到,改天定要因欧阳枫到家里坐 坐,询问她和如何开口而能使小弟二话不说就把头发剪了。“厉害!” “欧阳枫?就是救羽翔而被羽翔赖上的女子?”黄家女性特有的好奇细胞开 始活动了。 黄思清点头,“补充一点,羽翔对她心动了。”达小子终于栽在女人手里了。 黄惠思摸着下巴,满脸的兴味,“欧阳枫使什公手段能轻易获取羽翔的心呢?” 她倒想会会这位欧阳枫,她很美吗? “手段?大妹,我说出来一定会跌破你的眼镜,欧阳枫不费吹灰之力,连手 指都不用勾,小弟就死皮赖脸租要住她家。”黄思洁看着大姊而出和自己当初一 样不相信的神情,“大姊,我知道你此时的想法,我原先也和你一样,见到欧阳 枫后我才相信织武的活,她是一位使看都不看羽翔一眼的女人。” 她把欧阳枫从教黄羽翔到黄羽翔赖进欧阳杯家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听完,黄思思笑得好大声,“欧阳枫是什么样的女孩啊?居然不认识羽翔。” 这下子小弟颜面尽失。 “或许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看羽翔还敢不敢再说女性的坏话。”找到羽翔 的弱点了,可要好好糗他,机会难得。 “我们要把欧阳枫供起来进拜了,地替我们达成驯服小弟这匹野马,改变小 弟对女人的观点。”黄思思佩服欧阳枫到极点。 黄家众姊妹真怕小弟黄羽翔终身不安,断了黄家的香烟,毕竟,黄羽期不近 女色是众所皆知,虽处在众香国之中仍能坐怀不乱,没有一个女人能使他动心。 黄羽翔会讨厌女色都要怪四位姊姊自小就烦他,把他烦怕了一而另一原因是 他自小就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从念幼稚团开始就有小女生的亲近,这情形延至他 长大成人仍摆脱不了女人的纠缠,造就他讨厌女人的个性。******** 傍晚时分。欧阳枫一下班立即赶回家做饭,帮黄羽翔沐浴。为他穿外衣时, 他非常不合作,仿佛在闹别扭。 她把长发撩向后后,不悦地瞪着他,“你究不要不要穿衣服。”这个男人比 女人还善变,中午还好端端的,而现在却因池耍脾气。 “要啊。”黄羽翔那双俊朗的瞳眸进射出受伤的神情。她一回来就先到花田 一圈。接着放洗澡水帮他脱衣服要他沐浴,然后回厨房做饭。她都没有停下来陪 他,问问他下午是否过得好,她忽略他。让他觉得受到伤害。 “要就把左手伸出来呀。”她把左手袖子拉直要他把手伸进衣袖,筹了好半 天仍不见动静,看坐在椅子上的他,“快呀!” 黄羽翔把左手伸出,不是伸进袖子而是把袖子拍掉。 欧阳枫被他的行为激怒了,“你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管你了。”他把她当 成什么? 他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前。“你为什么 不再关心我呢?”语气是哀怨的。 欧阳枫被他搂习惯了。反正这是他要人安慰的举动。 “我没有不关心你呀?”她的怒气被他衷凄的语气化解了。 他抱得更紧了,真恨自己不能用双手抱她。“你有不然为什么下班回来不肯 陪陪我,甚至视我如隐形人,对我视而不见。”他指控她漠视他的事实。 欧阳枫恍然大司,“你就是为这个在生气、耍脾气?” 埋在她胸前的俊脸重重地哼一声,“你的忽视不啻是告诉我你不关心我了。” 他可以感觉她的胸腔震动着。“你笑吧,尽量的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是说真的,小枫若是不关爱他,他所拥有的一切将不再有意义。 “我是笑你的疑心病,我为我的疏忽向你道歉。”他有一种被他吃得死死的 感觉。“而且我真的非常关心你。” “你骗我。”此刻的赏羽翔比一个小男孩还不成熟。 “真的啦,你把头抬起来,看我的眼睛是否说谎。”她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脸 整个贴在胸前,俏险瞬间红成番茄。 “要我相信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好,不要太过分的事我都答应。”他亲呢的动作令她不安,只救他快离开 她胸前。 “不能反悔得喔。”羽翔终于拾起头望着她,“第一,你为何会忽略我呢?” 他的左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欧阳枫笑着说:“我和朋友约好八点要去逛街,我想为你买几套衣服。爸爸 的衣服对你来说太大了,不合身,我既然把你当成客人了,就想让你像样些。因 为和朋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就忙着招呼你的吃和清洁,不知你因而不悦。”她 推推手。 “我以为你讨厌我。”他笑颜逐开,松了一口气。“你不用为我买衣服,穿 伯父的衣服就可以了。”她好细心,他心头暧洋洋的,看来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这回答你满意了吗?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约定 的时间都快到了,他还慢吞吞的不合作,酚性都快被他磨光。 黄羽期任条折理地说。“你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后,我就把衣服穿上。”狡 诈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逝。 “那你说呀!”她有点心不甘憎不愿地阴他一眼,咕咬着,“你为有点本来 倒置,你反客为主用。”说得难听些就是暄宾夺主,黄羽翔可媲美四只脚的狐狸, 狡猾善变。 他咧着嘴笑,“你不要生气嘛,等我恢复记忆后我会加倍地报答你。现在最 重要的是第二条件,那就是你每天上下班都要给我一个吻,我才能感受你关心我 的心意。” 欧阳枫佑愕得膛大眼,“喂,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除了我父亲外,我 没亲过任何男人,而认识两天的你居然要我吻你,哼,想得美,免谈。”她一口 拒绝。 “你不肯答应。”黄羽翔面色凝重地问。 “没错。”这家伙太得寸进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处在别人家的压指下,胆 敢提出这无耻的要求。 黄羽翔慨叹,“没人关心我,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他伸长手打开冷 水的水龙头,扶着椅背,让没受伤的右脚跨进浴缸,颤巍绕地抬着受伤的左脚踩 进去。 欧阳枫怕他弄湿长裤,情急地从他背后抱住他。“你要干么?” “我要洗冷水,让自己生病得肺炎病死了。”他用力想扳开她的手,“反正 你不爱我、不关心我。”言下之意,她的关怀是他活着的良药。 “算你想死也不可以在我家呀。”她用力想抱他往后退他也用力想挣扎她的 手。虽说他手脚骨折,但是男女在体力方面仍有别,他的力气明显大过于她。 “在你家,我的魂魄才可以守着你呀。” “你太蛮横无理,我真后悔一时的鸡婆救了你,不然我也不用受你的气。” 她气喘呈呈地说,“我发誓绝不再鸡婆了。” “小枫,我爱你呀!”黄羽翔大声地说。 生平第一次向女子表示爱意,却在这种拉扯的情形下说出口,一点也不浪漫。 “我看你是脑筋有问题。”眼看他整个人都要跌进浴血的冷水中,欧阳枫不 顾一切地用务往后一拉,两人随即跌倒在地上,她成了垫背。“好痛哦,你的手 和腿有受伤吗?” 货羽翔跌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形成亲蜜的姿态。他趴俯在她身上离受这亲蜜 的时刻,不回答她的问话。 欧阳机被他压在身上,叹气连连,“丧失记忆的人,是不是脑袋会退化回到 孩提时代的无理取闹?”她无奈地垮下脸,“我答应你的要求啦,请不要再做这 种自虐的行为。”秋天了,冲冷水可是会生病的耶。 他喜上眉梢地抬起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不可反悔。” 欧阳枫露出认输的表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悔约的。”其实她内心早就 后悔了,暗骂自己窝囊,屈服在他的威胁自虐下。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肯相信。”他把脸凑近她的脸颊。 她红着睑亲他一记,“相信了吧!”只顾脸红,她没发现两人暖昧的姿势。 他可是大大方方地在她脸颊印下一个响吻,“小枫,我很爱你,你相信吗?” 还伸出左手爱抚她白里透红的脸蛋。 “我相信,我相信。”她随即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再说不相信,他 不知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他不像是得失忆症,倒像是有精神病的人,也许 该找医生谈谈。 黄羽翔晓得她是在应付他,也不以为意。从她眸里他可以揣测她的心思,她 一定认为精神病患者! 哈,哈,那他可以擅自为所欲为。他的唇对轻轻地在她性感的小樱唇印上吻。 “我非常高兴你相信我爱你。” 她实在是倒楣,连初吻都被他在去了,也不能对他生气。唉,她上辈子莫非 是欠他!不然救他、帮助他,还要被他欺负,天理何在?“请神容易送神难”, 尤其是这个出神。 “你可不可以起来,我快被你压扁了。” “亲爱的,对不起。”他小心翼翼地翻在让她站起来,再由她扶自己起来, “你身上都温了赶快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她美丽的曲线在湿衣服的勾 勒下呈现在他眼前。 欧阳枫呈了一口气,他终于恢复正常。 “你先把衬衫穿上。”她帮他把衣服穿好,一着院表,和梦翠经约定的时间 只到半小时就到了。“糟糕,时间不够了。” “还有半个小时呀。”他看着自己的手表。 “我还要喂你吃饭耶。”都是他害的。 “我自己用汤匙吃就可以了,你快点洗澡吧。”他撑着拐杖走出浴室。 她被他弄胡涂了,他的举止实在不像失忆症的人,若是没丧失记忆他又何必 赖在她这里受罪呢?他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根本不用委身于她这小地方 呀! 男人都像他这么复杂吗? 哎呀!不管他了,时间都快到了,没时间想别的。 她迅速地洗个战斗澡,穿着白衬衫和一条牛仔裤走出浴室。 坐在厨房餐桌前吃饭的黄羽翔看见欧阳枫走来便说:“小枫来吃晚饭。”他 早为她感好饭。 欧阳枫拿着毛巾探拭犹湿的秀发,她是不放心他笨拙的左手怎么舀饭吃。 “不错嘛,左手愈来愈厉害了。”她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把莱夹进他碗里, “我可以少操一些心了。” “你不吃吗?”没她陪着用餐,他有点食不知味。 “叭、叭!”外面车子的喇叭声传进屋内。 “不吃了,她在催我了。”欧阳枫站起来跑进卧室,拿起梳子随便梳两下, 拿着钱包跑回厨房,“羽翔,我要出去了。” “小枫,你忘了吗?”黄羽翔指着自己的脸颊,“你答应的哦。” 欧阳枫为之气结,“你是说上下班耶,现在又不是。”她的修养都被破坏殆 尽了。 “反正外出既包括在这条件内。”他挺着脸说,对她的忽视毫不所动。 她真的很想拿只大郎头敲在他的脑袋瓜上,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怎会有他这样厚颜的人。 “你不肯也可以,那我——”他意有所指地贴她一眼。 “你不用再说了。”又要以死来威胁了,她间翻那双灵动的险眸,“算我怕 你可以吧!” 靠近他,她蜻蜒点水般地在他扶上啄了一下。 “叭、叭!”喇叭声刺耳地摧促着。 黄羽翔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视她,“早点回来,我等你。”低沉柔声道。 他沉厚的嗓音配上温柔的语调,让听者不自觉地沉溺在温柔的语气中。 被他的语调所吸引,欧阳枫低头俯视他。这一眼,她被他浓郁的情感表情给 慑住,心头审过一阵阵的悸动。 他的眼眸锁住她的瞳阵,释放出温柔的迷咒。她迷失在这温柔的氛围中无法 自拔,忘了林翠莲在屋外等候着。 天地之间在这刹那仿佛都静止不动,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时间悄悄地溜走…… “叭、叭!”车子的喇叭声刺穿这份静温,解开他温柔的迷咒,顿时,欧阳 枫清醒地眨眨眼。 她有些结巴地说:“我……我走了,再见。”她和然地转过身,羞于见到他 的眼神。方才她失态了,也意识到他是位危险人物,有影响她的力量。 她的羞赧使他更爱她。突然,他想非常重要的事! 眼看她将消失的背影,他突地大喊:“小枫,要和你一起逛街的朋友是男是 女?”他眼底升起防备的神色。 “女的啦。”欧阳枫向他挥挥手跑出去赴约。 黄羽翔收回目送她的情形离去的目光,伸手摸着她亲过的肌肤,心满意足的 笑了。 ****** 医院内,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了,看病的人潮洛绎不绝矿然像是莱市场。 五楼的病房不似一、二楼的热闹,医护人员穿梭于病房和护理站间。但五一 O 的特别病房外却驻守着两名保全人员守护着。 两名医护人员推着医疗器具来到51O 房的门外,他们正想推开门却马上被保 全人员阻止。 “以前为何没见过你们呢?”保全人员怀疑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位医护人员说:“我们有轮班,今早换我们照顾510 病房。” 保全人员翻着推车上的器具发觉没什么异样后,便开门让他们进人,顺手把 门关上。 “进去了,有两个人。” 进入510 病房的医生、护士都是警察装扮的,为的是营造一种假象,让敌人 相信黄羽翔伤重住院。 医院也相当配合,没泄露半点风声,降低敌人的戒心。 第二天,敌人终于上钩了,扮成医护人员想进入病房取黄羽翔的性命,来个 神不知鬼不觉。 一切都在粘崇武的预料中,惟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想到他们如此大胆, 敢在人潮居多的时刻行凶! 原先,他预料他们会选在夜神人静的午行凶,毕竟那时候医院内整个沉寂下 来,有的也只的重病人员的呻吟声。 粘崇武冷笑,这两名杀手一定对孙子兵法有所研究,才大胆地敢在这时刻出 现。最危险的时刻也是最安全的时刻,一旦失手的话,在人群里更容易逃跑,得 逞的话,若无其事地离开也没人会注意到你。你聪明,我也不笨呀,他思忖着。 向大家点头示意,粘崇武掏出手枪准备逮捕犯人。 ******** 一踏进病房,他们立即把门锁上,在晕黄的小灯照耀下,病床上躺着的人依 稀可以看出是睡着了,因距离病床仍有一段距离,灯不是很亮,轮廓模糊不清。 他们从白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灭音手枪,其中一人向另一位点头,随即瞄准目 标射向床上的人。正中目标后,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连哀号声都没叫出半 句。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大步向前回开薄被,被下是一具男模特儿,子弹正中头 部。 “该死,上当了。”两人同时低吼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出喊叫声,把手有人转动着。 “里面的人,把手举高出来投降吧。”粘崇武拿着钥匙打开锁,转动把手, 继续喊话,“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自首还能减轻你们的刑责。” 他向狙击手示意,门一打开立即向他们射击。 就在他用脚踢开房门的时候,杀手就向外疯狂地射击,狙击手们背贴在壁上, 避开一连串的射击。 在你来我往的射击枪战中,引来围观的患者。 在病房内的杀手一人疯狂地向外面射击,防范警察进入。另一人寻觅逃逸的 窗口,没办法了,只好破坏窗户跳楼逃生,这是惟一的生路。 男子用子弹打破锁,卸下纱窗,“艾勒,从这里逃吧!” “艾萨克,快,跳呀。”艾勒扫射门外,边退到窗旁。 艾萨克二话不说爬上窗户往下跳…… 艾勒也快速翻身地上宙口,纵身即跳下…… 当警察们冲进房门内探向冒口,只见在下坠的两人。 粘崇武指派人手,“你们四个赶快到楼下的花园寻找。”这方向他研究会摔 进医院的花园内。“是生是死都要打到人。”他又朝剩余的人员说:“你们几个 采指纹,送回局里调查杀手的身分。” 探着窗外往下俯视,粘崇武懊恼没抓到他们,也讶异他们拥有如此大的火力 弹药。 ****** 欧阳枫和林翠莲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在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在这秋夜里, 啜饮香浓的咖啡也是一种享受。 “枫,你今晚让我等很久,要如何补偿我呢?”林翠莲一副算计的眼神,笑 得好得意。 欧阳枫肩一耸、手一摊,一副任你宰割的表情,“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照办, 这样可以吧?”她慨叹自己可怜,流年不利,在家被人以死威胁,在外又被好友 揩油,真的是倒楣中的倒楣。她悻悻地想。 林翠莲抚掌大笑,“太棒了,那待会儿陪我到‘羽采屋’买衣服,顺便打听 我心目中的偶像兼白马王子几时出院。” “你中午不是才去过吗?晚上还要去,你不嫌烦呀?”欧阳枫白了她一眼。 “不会呀,有许多上门的顾客都抱着和我相同的目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的是想见黄大设计师一面。” “我看你呀是吃饭太空没事干。” 林翠莲挤眉弄眼,颊上的壁虎贴纸宛如往上爬似的怪异。“我什么都没有, 空闲的时间最多。”她微倾向前,“说真格的,你买那么多男服饰给谁呀,伯父 没那么高吧?”欧阳枫所买的男裤穿在她身上都可以拉到胸部了。 “送我一位朋友的,他受伤暂时住我家。”她不好意思说出实情。若是林翠 经知道她因救人反而被教上,被人当成冤头,林翠莲一定会笑死。“他的身高大 约有180 公分吧。”她站在大羽翔身旁还矮上一大出。 “哦,这就是你今晚迟到的原因?”林翠莲露出暖昧的神情。“你这位朋友 很高竿哟,能住进你家不简单呐,论及婚嫁了没?”她最会捕风捉影了。这也难 怪她会这么想,欧阳枫是位很好相处的女孩,却也有自己某方面的原则,从不带 朋友回家,甚至少于参加社交,习惯独来独往。 突然之间,有异位朋友住进她家,想当然耳,好事将近了。改良场众多的单 身汉都要失望了。 欧阳枫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受人之托照顾他一个 月而已。”和林翠莲这种人说只会愈描愈黑,她干脆转移话题省事得多。“走吧, 你不是要去逛‘羽采区’?” “对呀。‘羽采区’也有男服饰;你可以再买几套送他。”她不怕死地又说 了几句。 “我开始有想谋杀你的冲动。”欧阳枫有时候也受不了林翠莲的长舌。“给 你选择,闭上你的大嘴巴上‘羽采屋’。要不,你可以继续嚼舌根,消遣我,但 是我掉头自己叫计程车回家。”她下最后通碟。 林翠莲知道她生气了,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把嘴巴关上了。”即上 前勾住欧阳枫的手臂,冲着她笑。 欧阳枫绽放出纯真甜美的笑后,轻摇着头,“我真怀疑认识你是幸还是不幸。” 嘲讽调侃无损多年深厚的友谊。 “当然是幸啦,我是损友兼益友的混合体。”林翠莲自吹自擂。 两人笑闹地走出咖啡店。 ***** 接连两、三天,黄羽翔和欧阳枫的相处有微妙的变化。 欧阳枫视他为朋友,对他的关心不再是同情,而是出于朋友的关怀。粗心、 大意的她不知道情愫已为他展开! 而黄羽翔早视欧阳枫为他生活的重心,他有信心自己的痴情挚爱能赢得她爱 的回报。 这天是星期六的下午,欧阳枫放假她趁休假日在自己的花田工作。 黄羽翔坐在矮凳上看她拿着锄头搅拌所熟的堆肥物。他赞叹她丽质天生不怕 晒,一身依旧雪白光滑的肌肤。阳光是女人的天敌,长时间曝阳的肌肤会较为粗 糙,客易老化,这些缺点在欧阳枫身上根本看不出来。 欧阳枫挺直身体用手背抹去汗水。“羽翔,在这里很无叨,何不到客厅看电 视;或者回想看看是否能找回失去的记忆。”她拄着锄头的长柄瞅着他。 他还真像她的跟屁虫,走到哪跟到哪,甘愿由她晒太阳,还一副甘之如馆的 模样。 “你不用为我操心,我看着你也可以试着回想以往。”黄羽翔咧着嘴笑,指 着那堆土堆,“你搅拌那堆东西做什么?” “那是草木灰、化肥和腐蚀的堆肥,充分的旧合后我要栽培两百株的风情子。” 她为他解释土壤里面的成分。 “两百株!为何种植那么多?” “那是花店订购的数量。”她见他满脸的疑惑,浅浅地笑。“来为你解释吧, 我除了在改良场工作外。也接受花店的订货。”着自己的专长所培育的花卉很受 外界的欢迎。“自花市、花店的订单很多,这额外的利润让我偿还购买这两分多 田地的贷款。” 初来到这里时,这片土地是荒芜役人耕种,如今在她在爸爸、芩、岚的开垦 下已成美丽的花田。 “你是在什么因缘下来到这里?”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欧阳枫望着这片田地,泥土里有她的汗水和脚凶,慢慢地说起她辛苦的耕耘。 甜美的回忆使她柔美的脸蛋浮上一层耀人的光辉,嘴角绽放幸福的笑颜。 “刚从农学院毕业时,原本想留在山上帮父亲管理果园,爸却反对。他说趁 年轻多在外面的世界闯闯、看看,累积生活经验这是书本上所得不到的知识。就 这样我和好朋友翠莲在这里找到改良场的工作,接下来就是住的问题,我讨厌嘻 杂的都市,又不愿住宿舍,正在烦恼之际,爸爸的一通电话解决我的烦恼。”她 回想翠速当时的愕然表憎,依然忍不住想笑。 那时候,她暂住林翠莲的家中,正在烦恼时,爸爸的电话打到林翠莲家,说 出解决之道。挂上电话后,她瞥见林翠莲惊愕不已表情,询问后才知,林翠莲诧 异她父亲的厉害,好正在烦恼,远在山上的父亲立刻能得知,真是太邪门了。她 没告诉林翠莲那是她们三胞胎姊妹的心电感应的原因,思绪的波动完全能得知。 就像一星期前,因黄羽翔的缘故使她的心情烦躁、郁闷,即感应到打电话询 问,隔天清晨,她也接到远在法国的岚的越洋电话。她们三胞胎姊姨才晓得不论 分离多远,甚至在大西洋的另一边仍能接收到彼此的心电感应。 黄羽翔凝视陷入回忆的欧阳枫,他不悦地想,她此时已忘了自己的存在。她 的过去他未曾参与,但是今后她的世界将以他为中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有他的陪 伴,所想的事也都有他。他占有欲强地在心中发誓。 “而后来呢!”他催促着。 “爸爸和我的妹妹来到台中,我们一起找寻我想要的住所。无目的地寻找, 终于来到这人迹罕至的郊外,我们一家人一民却一中这片田地。在当时,这片田 地杂草丛生,没人耕种任共荒田,和我山上的家园有相似的味道,于是我决定在 这里盖房子住下。爸爸在询问相连田地的农夫,终于打探到这片田地的主人,几 番交涉后他决定卖给我们,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她指着平房,“这里的一砖 一瓦都是我们欧阳家亲手堆砌的,完全不假手于他人。”这里当然是苗栗山上的 家的延伸。 “你们姊妹的感情非常亲密。” “我们脐带相连密不可分。”欧阳枫话锋一转,“别光谈我,都过了一星期 了,你还想不出自己的家在哪里吗?” “我很努力地想,偏偏只有某些片段。”他的脸部表情迅速转换成原丧可怜, 他抬起引人怜悯的眼神说:“你不要生气,我会尽量地找回往日的。” 欧阳枫眨眨眼,他的表情变化好快哦!眨眼间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这样的 他让她心生怀疑。 她谨慎探索的眼光投射在他身上,羽翔暗叫不妙,莫非她看出端倪!现在还 不是坦白的时候,事情成功了一半,他可不能半途而废。他想试探她的想法,然 后消除她的疑窦。 正想开口,门外的门铃声响解除他的危机。 “咦,会是谁呢?”她的目光瞄向大门口。 “啊,是黄医生啦,她说起休假要来帮我拆额头上的线。”差点忘了三姊要 带医生来为他复诊。“我去开门。” “我去比较快。”她脱下手套,“你小心走回客厅、可别踩到我的花。”看 他撑着拐杖摇摆不定的模佯,她真为自己心爱的花草担优,怕他稍有闪失踩扁娇 嫩的花儿。 黄羽翔看她轻巧地越过哇径往大门跑去。她的体令他欢喜,春地,他想起她 临去的那句话,使他气得浑身发抖,花居然比他的安全更重要?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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