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气死人了! 自从那一晚,两人便开始冷战。她拿起香烟猛抽,他不让她抽烟,她偏要抽 个痛快,最好气死他。 但是抽烟解决不了她的烦躁,反而更加郁闷。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天 天晚归,结婚才三个月就这样,难道男人婚前婚后总会不同,而女人只有空守认 命的寂寞? 笑话!她花蝴蝶岂能容男人如此折腾,甩开悲观的想法,既然他夜夜晚归! 她也可以,谁说女人一定得枯守家里等男人回来。 心意已定,她坐在梳妆抬前,将厚厚的脂粉涂在脸上,决定今夜要好好狂欢 一番。 伊蝶召集了那群死党陪她上Pub 了,决定来个今夜不回家。话虽如此,表面 的快乐却终究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她不发一语坐在沙发上,任激昂的旋律在耳 边回响,却无动于衷。 “黛咪姐,大姐好像心情不好。” “别多话。”黛咪小声训斥姐妹,悄悄观察伊蝶的神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 “心事”二字。她悄悄移近伊蝶耳边。“花蝴蝶,那边戴眼镜的男人看你很久了, 很斯文呢,要不要玩玩?” 伊蝶睨了一眼,冷道:“书呆子。”看不上眼。 “那左边那个呢?穿着黑色T 恤的,长得好酷,而且从进来就一直注意你。” “身材真差。”她连瞧都懒得多看一眼。 今天花大姐一定是吃错药了,对她们来说,这几个男的算得上高级货了,却 被她鄙视得一文不值,结了婚的她,口味也变得挑剔了。 烦死了!伊蝶捻熄烟蒂,将酒一饮而尽,好男人跑哪去了!居然找不到一个 比她老公还要优秀的。 “我要跳舞。”丢下这一句,径自走向舞池。 她那曼妙的舞姿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姣好的身材配上一双勾人的大眼,舞 动裙摆开始翩翩起舞,韵律中带点狂野,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花蝴蝶,没有一个男 人不被她迷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她越跳越尽兴,有什么比吸引众人的目光还要有趣,大家围成一圈,因她狂 野煽惑的舞艺而激动澎湃,她的舞步所到之处尽成舞台。 突地,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与她一起舞动,伊蝶很快发现此人的舞艺不可小 觑,原本一人舞蹈变成了双人舞,此人不但舞艺精湛,还有余力带动她。 这男人有一对炯亮的眸子,长得十分好看,身材也是一级棒,他笑得神秘而 有自信,不由得吸引她与他共舞,并陶醉在众人的鼓噪喧哗里。 站在角落里的风静香,右手托腮静看这一幕。 “花蝴蝶——”她嘴里细细念着,很意外发现这个秘密,心中有了了然,她 微笑站起身,原来这女人有两种面貌,真有趣!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快板节奏转成了慢调,伊蝶和他也慢下了步伐,随着旋律舞动。 “你的舞跳的真棒。”她忍不住称赞。 “彼此彼此,想不到在这小小的Pub ,能遇到国际水准的舞者。” “听你的口音有点外国腔。” “我长年住在日本。” “华侨?混血儿?” 他摇头答道:“纯种日本人。” “看不出来呢,你中文说的真好,怎么会想要来这种小Pub ?一般外国人都 是去天母的Pub 了。” “幸好我选择这里,否则就错过了与你共舞的机会。” 她笑得柔媚,他的话不会油腔滑调,让她听得很顺心,不似其他男人的甜言 蜜语让她恶心,最重要的是他绝佳的舞艺取得了她的好感。 “我是望月英明,可否请教小姐的芳名?” “大家都叫我花蝴蝶。” “要喝一杯吗?我请客。”他绅士的邀请她。 “有何不可。”勾上他的臂与他前往吧台的一角,即使姐妹提醒她夜已深, 那又如何!她现在只想干一杯。 如往常一般,伊蝶流连在灯红酒绿之处,不再守着家庭当那无聊的家庭主妇。 黛咪坐到她身边,笑问:“怎么,厌倦婚姻生活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知是哪个睿智的人说的,比喻的真贴切。” “一开始那坟墓你不是躺得挺舒服的?” “少糗我了。”她冷冷回瞪。 “你每天来这里和我们姐妹们鬼混,你老公不生气?” “我花蝴蝶岂是一般男人管得了的,别忘了,男人只是我手中的玩物,我玩 腻了,所以来这儿透透气。” “这么说大姐打算离婚喽?”小艾好奇问。 “这个嘛——”她故作苦恼状。“我是很想离婚,可是对方不肯啊,每天死 去活来的哀求我,只好来这里和你们鬼混图个清静喽,早知道就不结婚了。” “我若是像大姐这样把男人迷得死去活来就好了,要离、要合全随我高兴。” 小艾一副仰慕的叹道。 她笑了笑,吁出一口烟,没人发现那笑藏着几分无奈。今天没看到望月先生, 真无聊,很想找个男人谈心。才这么想着,便有人自动找上门来。 “蝶儿。”突地一位男子亲密地唤她的名,她抬眼,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 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谁?” “蝶儿你忘记我了,我是阿凯啊,不会这么残忍吧,枉费我曾经为了你枯守 在雨天里八个小时,还差点儿得了肺炎呢。” 这个内容倒是拉回了她一点记忆,原来是——第十七任男友,伊蝶微皱柳眉, 八百年不联络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十七号,记得交往三 天便甩了他,原因是他太黏人。 “久违了。”随口敷衍一句,便懒得理他。 “我请你跳舞。” “我脚痛。” “那么……我们喝一杯?” 她站起身,觉得耳根子烦想离开,若是识相的男人早该懂了,她在下逐客令。 “等等。”唤阿凯的男子却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不准跟来!本姑娘今天没心情理你。”恶狠狠地回瞪他,有些男人就是永 远学不会,老是惹人讨厌! 才甩掉一个,又来了另一个不知名次的前任情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真是 倒霉到家了,尽是遇到从前交往过的男人,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不是逼得要她解 释为何不告而别,就是对她纠缠不休。 男人!分手时比女人还不干脆!真是烦死人了! 快速躲进一家餐厅,花了一小时和那些臭男人躲迷藏,得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一会儿。 才这么想着,她雪亮的眼睛无法置信地盯着不远处的男女,男的毫无疑问是 她那死老公,女的竟然是风静香,这天杀的两人,果然有一腿! 好啊!老娘在外头孤苦伶仃,还得到处躲人,那两人却在此快活,瞧他们有 说有笑的,看了一肚子火大!这家伙跟她冷战期间,竟然背着她和这女人约会! 好,她就走过去,看他们如何解释! 立即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两人,约五步距离的当口,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蝶儿!果然是你!”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欣喜热情地拥抱她,她惊异回 头一望,又是某个前任男友,已经记不得是第几任了。被他这一叫,顾家仁与风 静香皆往她这儿瞧。 “放手!”她咬牙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搅局,这下子她岂不没立 场。 “说什么也不放!好不容易找着了你,当初没有坚决留住你是我最大的遗憾, 现在我不会再放你走了。”这男子却抱得更紧。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别光天化日下掳人呀。”她可急了。 “放、开、她。”顾家仁的眼光像要杀人般射向眼前不知死活的男子。 男子被那凶光震慑而不自觉放开了伊蝶。“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 “因为你抱的是我妻子。” 对方面孔中有丝惊异,随即大笑。“要说谎也请找个合理的理由,谁都知道 花蝴蝶是不结婚的。” 风静香接口道:“我想你搞错了,这位女士姓伊,不姓花。” “我没说她姓花,花蝴蝶是仰慕她的男人们给她取的绰号,没人能逃过她致 命的吸引力,当然我也不例外。蝶儿,你不应该有了新欢就忘记我这个旧爱,我 找了你好久,好歹也该给我一点爱的奖励,不如今晚——” 没想到才一伸手,连碰她的机会也没有,便被反制跪在地上,顾家仁冷冷开 口:“再敢纠缠她,我会让你断一只手臂,再告侵犯,让你坐牢坐到没完没了。” 一使力,他让对方踉跄地滚到一旁,转头向一旁的风静香表示歉意。“今天 的事改天再谈。”抓着伊蝶径自走向门口。 “你抓痛了我。”她轻声抗议,却在望进他射来的厉眸而乖乖噤声。 完了,他似乎很火大。 才一走出门口,立即又有男子亲昵地叫唤她的名,是家里开银楼的小开—— 半年前她第九十一任男友。 “我的小蝴蝶,怎么这么久都没联络我,这是你新交的男友?” “我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回以严厉的颜色,抓着她继续往停车场前进。 不会吧,今天是什么日子,男妻男妾大会合日?这其中肯定有鬼!她没时间 多想,怯望老公乍青乍白的脸色,她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难不成今日是她的审 判日?妈呀,希望别又遇到阿猫阿狗才好! 才这么想着,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立即又来一个坏事的人迎面走来。 “哟,这不正是我那红粉知己花蝴——”还没讲完,一个铁拳毫不客气送上 他那英俊的白脸上。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看吧!这就是玩弄感情的后遗症,过去花心的行为如今 要来清算了。 眼前的他自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瞪着她,她受不了他的眼神。 赌气的说:“我就是这种女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吧!纯情、婉约、顺从都是假 的!滥情不负责任才是我的真面目!” “开口之前,三思你的言辞。” “我向来说我想说的,哪像你们律师这么虚伪,想骂多难听的字眼都随你, 反正你的眼神已经表露无遗。” 她知道正将自己推往火坑,明明不愿意这样糟蹋,却控制不了。看着他越显 冰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笑傲江湖的花蝴蝶即将成为弃妇一族! “你向来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错推的一干二净?” “我错?也许我花心,但那是过去的事,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 你呢,却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 “别妄加罪名,你明知我和风小姐之间没什么。” “谁知道。”她冷哼。 “别挑衅我的怒火!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警告的意图很明显,好脾 气的人不代表他没脾气,一旦被撩起怒火,恐怕比火山的威力还大。 她有丝心颤,他的话中可有涵义?这代表他们的婚姻危机已至临界点?如果 她再不克制,恐怕将走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尤其在 他毫无怜惜的冷言冷语之后,那冰冷刺伤她的心。 “这样不是很好吗,各自去纳新欢,省得每天面对早已厌烦的脸。” 他的眸子很冷、很冷,冷到令她感到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冷凝,强压下眼泪不 让它流下,不用言语,他的眼神已将她杀死。 “我懂了,就如你所愿。”站起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关上了门,也将她关在心房门外,像个陌生人。 哈哈……她将他气走了,何妨,天下男人多的是,她又不是非要孤恋一枝草, 只要她使个眼色,随便勾勾手,男人还不过来。 顾家仁算什么!只不过就是比较温柔、比较可靠、比较会煮菜,比较…… 哇!她终于崩溃,哭倒在沙发上。他就这么挥袖离去,连哄也不哄她一下, 只要他肯给她温柔的一句,她就算一辈子臣服都愿意。 完了!完了!她活该自掘坟墓,失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终于发现自己 已经深深的爱上他,爱到无法自拔,这世界上,她要去哪才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伤心的她恍如世界天崩地裂,一切都结束了,是她将自己逼往绝路。 捧着破碎的心不知该如何抚平之际,砰地一声门倏然打开,巨响将她吓得抬 起头来。 顾家仁如一头立起尖角的牛魔王气冲冲地朝她大步走来,可怕的眼神像要将 她拆了,她吓得往后退缩。 “你要干什么!”她躲到沙发后头。 他什么话也没说,全身的怒气全冲着她来,如排山倒海之气势向她袭来,伊 蝶开始后悔自寻死路了。 她终于知道不轻易发怒的人果然可怕至极,一旦生气了比阎罗王还可怕,没 错,她将他惹毛了!她害怕的想逃,不过她忘了他的丈夫是个身怀功夫的男人, 轻易一跃,便跃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伊蝶吓得往回跑,直至被逼入死角,走投 无路。 “别过来!” 那张可怕的脸逼近她眼前。“你实在令人生气。”不需狂吼,平淡的语气已 叫她惊恐万分。“呀——”她被他抱起扛在肩上,无助的双手拼命捶打他。“放 我下来!”老天!他要如何处置她? 他往房间大步走去,将她丢在床上,床的摇晃让她有些晕眩,抚着头看向他, 只见老公将门反锁,很明显的,不准她有机会逃跑,未预警的他开始脱下上衣。 “你想干么?”她缓缓后退,心跳得飞快! 他继续解下皮带,双眼灼灼地怒瞪她。 “我警告你别过来,我……我会咬你哦!” 他走向她,在她逃走之前轻易地抓住她。 “救命呀——救命哪——” 她的衣被他利落地卸下,他的狂野叫她害怕,但却也该死的技巧高超,没多 久便沉沦在他狂乱的激情之下,他的吻是霸气的,抚摸的手是占有的。还来不及 抗议,唇便被他以口封住! 他实在太生气了,他该拿她怎么办!这女人轻易撩起他的怒,让他快失了理 智,打她吗?怎舍得!离婚?下辈子吧!他要她,疯狂的要她!体内像有发泄不 完的欲、愤和热,尽泄在激烈的爱欲中,交织着狂野、汗水,直到精力被用尽为 止…… 这么疯狂还是第一次。 激情过后,他留下了她离去,望着镜子,她的身子满了青紫——全是他的杰 作。 双颊仍是热着的,她像个刚行完初夜之体的女人,心情雀跃不已,这代表他 还是深爱着她吧,想想自己也真是的,说了那么多任性话来气他,其实是自己的 不对,却爱死鸭子嘴硬。 她爱他呀,她真的好爱他,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痛苦,却也如此的幸福。 等他回来,她要与他和好如初,表示她的歉意,并保证不会再任性了。 在一间秘密包厢里,坐着三个等待的人——风老大、风静香及甫从日本赶来 的川岛和雄。 “顾律师何时会来?” “他说有些私事要处理会晚点到,应该快来了。” “难得,一向他都是最早来的。” “我想他正在处理家务事吧。”风静香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她当然乐了,想到能够好好整整那个女人就开心,抢去她心仪多年的人不说, 还在她面前示威,想到就有气,因此设计了白天这一段多角争执,将她的旧情人 找来,一来让她难堪,二来也让顾大哥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不定—— 大伙才正谈着,顾家仁便赶来了。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一进门,他歉意地向在座三人赔礼,并向川岛握 手致歉。 “能见到你真好。”川岛高兴地道。 “上次在日本,承蒙你多照顾。”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咦?你看起像刚跑完一千五百公尺,脸色怎么红红 的?” “大概是因为太热了,台湾的秋老虎是出了名的闷热。”说着轻解领口想让 自己舒服点,不过在看到大伙微怔的目光,他也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他问,大伙的表情有些怪异,风老大和川岛似笑非笑地眯眼睨 他,一脸了然的样子,风静香则是沉着一张脸。 他纳闷地看向墙上的镜子,这才赫然发现颈上的数颗“草莓”,尴尬地傻笑, 他那任性的妻子可真会乘机报复。 “顾老弟真是辛苦,百忙之中要顾到家庭可不容易。” “可不是,结了婚的男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面对这两人的揶揄,他轻咳了声,哼道:“等到你们各自找到另一半,便会 了解其中的甘苦。” “不如顾律师先讲讲心得,好让我们学习分享。” 他想都没想到,在法院雄辩滔滔的他,面对这种事,反而敌不过他人的揶揄, 三人笑闹一会儿,便很快回到正事。 “有消息吗?” “日本警方确定‘黑狗’已经和台湾的黑道份子勾结上,打算在台湾进行洗 钱的不法勾当。” “我的弟兄打听到黑狗可能去的地点。”风老大说道。 “要用美人计?” “女人和钱是他永不离身的物品。” “找个女人去卧底,可以降低他的心防。” “该派谁去呢?” “我去。”风静香自愿道。 “我妹妹聪明伶俐,愿意为政府奉献一己之力。”风老大义无反顾地推荐。 “风大哥和静香小姐的义行受人敬佩,不过这次面对的人是残忍无道的黑狗, 一旦被他发现是卧底的,绝不手下留情,一年前日本警方派去卧底的女警便是惨 死在他手里。”顾家仁严肃而正色道。 “我不怕,我就不信黑狗这么难对付。”风静香仍十分坚持。 “风小姐,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事关性命。” “你们别争了,此事已有自愿的人选。”川岛挥手制止三人的争论。 “是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我。”一句熟悉的女音从门后传来,众人望向开门的人,青子款款走出, 向川岛行礼,而后看向顾家仁,轻声道:“顾先生,好久不见。” “青子?该不会你……”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你可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 “青子和黑狗曾有一段情谊,因此她自愿担任这个任务。”川岛一旁解释着。 “可是——”顾家仁仍觉不妥。 “放心!我的身手你最了解,就算事迹败露,念在旧情分上,黑狗也不会杀 我的。” 面对青子坚定的眼眸,顾家仁叹了口气,明白青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尤其是和他有关的事情,青子看他的眼神仍透露着一往情深,在一旁的风静香瞧 得挺不是滋味,认为自己被抢了锋头。 “既然决定了,我们必须讨论出一个详尽缜密的计划,务必搜集到黑狗犯罪 的资料,才能起诉这批潜藏在日本政府的黑道势力。” 川岛做了结论,三人继续讨论相关细节,在这期间,青子深藏的情意总在眼 眸流转中悄悄传递,风静香则是懊恼多了个情敌,无福消受两位美人恩的顾家仁, 只得一心策划环节,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将危险降至最低。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