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破室内的沉寂,阎苍拓压下火气说道:“够了,我今天通知你们来,不是 为了打架。” 瞬间,又是一阵沉默,五兄弟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那个……那个神秘电话是你打来的?说迷迭出事了,其实是你故意引我们 赶来?”大哥问道。 “没错,我是叫你们来商量我和迷迭的婚事。”阎苍拓嘴角微扬,目光仍锐 利而强硬,清楚的说出这是他早就拟定好的计划。 一旁的迷迭却瞪着他,表情像是被揍了一拳,指着他问:“你……你怎么可 以开这种玩笑?” 故意通知哥哥们来这里,适时的把“事实”呈现给他们看,还演出一场好戏, 证明她的贞节是他“毁”的! “不,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跟你结婚。”他正色的回道。 为了让她早日成为阎太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教他们亲眼目睹这出好 戏。 可阶这五兄弟似乎太过忌惮阎苍拓了,瞧瞧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把一只小 绵羊和猛狮放在一起,谁能保证小绵羊不被吃得尸骨无存呢?他们不得不担心啊! “有人这样求婚的吗?”她又羞又窘,气得大叫。 “婚早就求过了,是你说没有他们答应,就不敢结婚,那干脆让他们知道我 们的关系,不就可以结婚了。”他这个人一旦出手,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嘿!他这个婚是结定了。 闻言,哥哥们虽然还是皱着眉头,怒色倒是褪了一些,看着他问:“你是认 真的?” “当然,这是我这辈子最认真的事了。”阎苍拓把迷迭搂得更紧。 迷迭被他一意孤行气得俏脸通红,“你不要太自作主张,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说不定你已经怀孕了,不赶快结婚行吗?” 他的话震醒了迷迭。 对喔!昨晚他们好像没做任何保护措施,不,不只昨晚,还有前晚…… 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大哥见到她呆愕的模样,就晓得闾苍拓所言不虚,不禁摇头,“唉——胡涂! 真是胡涂!” 五哥直接开骂了,“她这辈子什么时候聪明过?” 是啊,她不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但是她信任阎苍拓,他怎么可以“算计” 她呢? 一想到他的算计,她又气得眼前发黑,再也无法冷静,杀气腾腾的戳着他的 胸口质问:“这也是你预谋的?是不是?” 又来了,平常看似柔弱的女人,一气起来时什么都不怕,唉,严格的说,她 可从没真正怕过他,但是现在这种场面,却有损他大男人的尊严。 但世上只有迷迭敢这样对他,一般人太过畏惧他,不是想讨好他,就是不敢 得罪他,或想从他这儿得些好处。 他自觉幸运,至少迷迭不一样,不怕他生气,如果他要的是奴仆,不必等到 今日。 不过,事关男性尊严,关起门要怎么让她都行,但此刻却不行,他俊脸一僵, 沉沉地注视着她,一时间却也拿她没辙。 “我问是不是?”她气得好想哭,冒着怒火的眼眸里蓄满泪水。 “是。”他毫无愧意的认罪,干脆“撩落去”。 他从来没想过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或要跟一个女人共同生活,更别提结婚 生子,可是遇上了她,这些没想过的事全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并且立即付诸行 动。 “你答应过我等一年的,说话不算话!你这种霸道的个性不改,我才不要嫁 给你,”他害她形象全毁了,气得几乎要抓狂。 阎苍拓怔了怔,自觉理亏,“好吧,我愿意道歉。” 咻!一记直拳毫不客气的打过来,他及时钳住她的手腕。 “谁希罕你的道歉?放开我!”她用力扭转手腕,跟着又奋力挥出,赏了他 右颊一记粉拳。 “Shit!”他被揍得好尴尬,不禁咒骂出声,“我不是道歉了吗?你还打?” 她总是当众对他动手,而且越来越放肆了! 他沉下脸,眼角隐隐抽搐着,偏偏她对他有着莫名的影响,教他骂不得更打 不得。 迷迭打得过瘾,却看得五位兄长冷汗直流,提心吊胆得不知如何是好。 五兄弟有默契的同时拉开迷迭。这个宝贝妹妹果然白目,什么人不好惹,竟 敢动手打阎王。 “别拉我!呜……气死我了!”一双拳头还胡乱的落在他的胸上、肩上、脸 上,阎苍拓只是紧抿着唇,既不回避也不反抗,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 这是面对千军万马犹能面不改色的阎王吗? 真的是那个严酷无情、冷静得如南极冰山的阎王?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 眼前的男人竟用一种百般迁就、万般不舍的表情看着迷迭?五兄弟不敢相信, 这个高高在上,如霸王般的男人,能如此对待妹妹,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深爱着 她? 事到如今,五兄弟的选择似乎只剩一个。 “算了,既然阎先生有诚意又肯负责任,这样的结局也好。”四哥往好处想, 觉得有些宽心了。 二哥听了也有“默契”的说:“迷迭,结婚是很慎重的事,事到如今我们尊 重你的决定。” “迷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哥哥只好祝福你了。”三哥依依不舍的说道。 等等,他们在说什么呀? 现在她是要跟这个凡事自作主张,不懂得跟她商量的男人算账,而不是谈结 婚呀!为什么他们轻易的就见风转舵了呢? 眼神一黯,阎苍拓单手抓住她乱打的小手,揽腰将她扛在肩上,大刺刺的就 要走。 “哇!你又想干么?!”她用力捶打他的背,但结实的肌肉反而打疼了她的 双手。 “先带你回我家,直到结婚为止。”他清清楚楚的回道。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她要待在他的家……直到永远?要骗人也不是这种骗 法呀!真当她是笨蛋? 迷迭更气了,“我才不要!” “轮不到你决定!”他霸道的本性又流露出来了。 刹那之间,迷迭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她怎会碰上这么独裁的霸王?哪有 人这样逼婚的? 眼见阎苍拓好像要发飙了,五兄弟赶紧劝道:“阎、阎先生,有话慢慢说。” 他们不禁担心妹妹恃宠而骄,失了分寸,毕竟有关阎苍拓的流言太多了。 他阴鸷的黑眸扫过众人,有着让人难以抵抗的气势,“她现在根本不可理喻, 过两天我再跟你们讨论婚礼细节。” 谁才是不可理喻?! “谁答应结婚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求婚方式,求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会 成功的。”她期待浪漫的求婚,偏偏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还让她在兄长面前丢 脸。 但这样霸道蛮横的男人,要求他浪漫简直是奢望,恐怕这种求婚方式,才是 他的风格吧! “呃……迷迭,都要结婚了,别再孩子气啦!”四哥拚命暗示她。 大哥也关心的挥挥手说:“对啊,明天我们去看你,顺便讨论婚礼事宜。” 平日对她恩威并重,说话头头是道、有模有样的五个兄长,在阎苍拓面前却 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带走。 直至回到那幢大房子,迷迭的情绪还未平复下来。 她真的要和阎苍拓结婚了? 她的哥哥们真的都答应了吗? 她以后就要住在这个大房子里? 她真的任由他蛮横霸道,只能乖乖听话了吗? 想着想着,她缓缓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谁教她爱上他呢? 她忐忑不安的问阎苍拓,“你说我可能已经怀……怀孕了吗?” “你担心怀孕?别担心,要是真的怀孕了,我会照顾你。”他温柔一笑,握 住她的小手。 迷迭侧着头困惑的想了想,才开口说:“我想不会吧?哪可能做几次就会怀 孕的。” 她竟敢怀疑他的能力?! 阎苍拓挑高了双眉,觉得这女人没什么本领,却很会伤男人的自尊心。 好!他一定要让她刮目相看不可。 “有些想怀孕的人,不知做了多少次都不成功,你说是……呃?!” 话未说完,她猛然被阎苍拓抱进怀里,樱唇被重重吻住。 然后结实的身躯将她压在床上,像发了狂似的探索、纠缠,使原本还要挣扎 的身子,逐渐虚软。 他用嘴和双手表达了爱意,用火焰般的亲吻撩拨她的欲望,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速度埋入她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你怎么可以说要就要?”她惊呼一声,同时深抽一口气。 实在……太过分了!她喘息、挣扎、退缩,但被他强硬的身体压制住,使她 无法动弹,慢慢感受强烈的冲激将她淹没,只能不断的颤栗,不住的呻吟抽气。 “我没有办法抗拒你的诱惑啊!”他更加把持不住,引领她投身进狂热的火 涛中。 时序即将进入春暖花开的季节,迷迭的婚期就订在两个月后举行。 基本上婚礼细节交给专人打理,阎苍拓和迷迭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试婚纱和拍 婚纱照,其余的时间,阎苍拓仍忙于阎集团的工作。 阎集团的办公室就在阎院里,每天维持着一贯的忙碌。迷迭推着餐车,走向 他开会的书房。 当房门的敲叩声响起时,在书房内开会的人停下讨论,全都挑起眉瞪着被开 启的房门。 “我说过开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让人不寒而傈。 “我只是送咖啡点心来。”迷迭走进来,不以为意的说道。 四大护卫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些兴奋、有些期待,更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兴奋是因为有下午茶可以喝;期待是因为咖啡、蛋糕太美味;看好戏是因为 那个唯一有胆量、不怕被老大轰出去的人敢来打扰,不知老大会有什么反应? 阎苍拓站在偌大的会议桌前,瞧见迷迭的一瞬间,那双深邃的黑眸先是露出 笑意,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语气严肃的对她开口,接着再继续以低沉的 声音讨论刚被打断的会议。 书房中,除了他和四大护卫之外,还有几个男人及一名女子,他们的诧异全 锁在眼中。能让老大从不悦变平和的女人,在老大的心目中绝对有一定的地位。 迷迭捧着茶盘,逐一为每个人送上咖啡及点心,最后来到阎苍拓身旁。 “开了整天的会,你还好吗?”她小声的询问。 阎苍拓只顾着低头审视档案,没看她一眼,神情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根本 没听见她说话。 “ㄟ,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低声的再问一次。 咦,不想理她吗? 迷迭的小脸垮了下来,有些失望的放下点心盘,正想转身离去,却被他在桌 子下握住了小手。 笑意从她嘴角偷偷逸出,任由那宽厚的大掌握着,只见他神色自若的喝着咖 啡,继续与部属讨论。 “喂!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参加会议的那名女子,突然瞪着她斥道。 “呃?你在跟我说话吗?”仍沉浸在温暖大掌的迷迭,抬头看着那名女子, 女子外型健美高眺、精明干练,脸上有抹骄傲且不屑的神情。 “马上出去,在会议进行时,不许外人接近这里。”她森寒的目光紧紧锁在 迷迭的脸上。 其余人等不禁露出饶富趣味的表情,这名女子叫丁艳,父亲是当年阎帮的干 部,她从小就迷恋阎苍拓,长大后还主动向阎苍拓投怀送抱,可惜的是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阎苍拓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及回应。 “对不起。”迷迭也觉得自己真的妨碍了大家,连忙道歉想离去。 “这里需要你。”阎苍拓脱口而出,大手移到她的后背拥着,不让她离开还 拿了张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后。 不只是态度干练犀利的丁艳一脸诧然,其他人兴味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但 被阎苍拓冷冽的双眼一扫,众人才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他满意的看见他们如此识时务,才对丁艳说道:“迷迭不是外人,是我的未 婚妻,所以我的一切她都有权利知道,以后你们要称呼她阎夫人。” “阎夫人”三个字对丁艳而言有如青天霹雳,震得她骤然失神。该死!这三 个多月,她不过去了一趟欧洲处理业务,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在她耐心等了这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之后, 他娶的竟然是别人? 在阎苍拓说完之后,丁艳看着迷迭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愤恨,但是她聪 明的没有泄露情绪。 她露出笑容说:“原来是这样,怎么不发布这项天大的好消息呢?” 冥刀代为回道:“早就宣布了,若不是你一下飞机就赶来开会,否则你到外 面转一圈,就知道大家都在讨论呢!” “婚期是在两个月后,所以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其中一项,就是防止弘叔那个 叛徒在婚礼上趁机作乱。”阴斧强调说。 丁艳故作歉疚的开口,“都怪阎大哥不早点说,阎夫人,请你别见怪。” 迷迭一笑,“没关系!” “会议继续!”阎苍拓一声令下,大伙又开始聚精会神的讨论公事,除了心 底阴森沉郁的丁艳。 她不时留意坐在阎苍拓身后的迷迭,研究着为何他会喜欢她。看她那稚嫩的 模样根本配不上阎苍拓,镇日在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需要的是一个独立强势的 伴侣,而不是这种柔弱的女人。 过了两个小时,那个柔弱的女人竟然贴着闾苍拓的背,沉沉地睡着了。 阎苍拓马上察觉,以手势阻止众人继续发言,自己则将她抱起离去。呵,大 概也只有这位阎夫人,才有办法让老大中断会议,由此也可见迷迭受宠的程度。 望着阎苍拓的背影,丁艳发现他所有的戾气都被那女人融化了,不再像是个 冷酷的阎王,反倒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啊!该死!为什么阎苍拓要为那女人改变? 丁艳痛恨自己错过了阻止的时机,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将她的理智焚 烧殆尽,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春日暖暖,和风吹得好舒服、好醉人。 下午,迷迭就从咖啡屋打佯回来,现在她在阎苍拓的坚持下,只营业半天当 作打发时间的消遣。 她走进日光室里,独自翻阅婚礼顾问公司送来的各式型录,她先勾选出喜欢 的结婚场地、珠宝配饰、新娘捧花、结婚蛋糕等等,再让人送实品来做最后的决 定。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佣人或保镳,那些人总是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 也习惯了。 倏然,有人拿起桌上的型录,用力的撕个粉碎,将正看得专注的迷迭吓了一 大跳,抬头只见丁艳正瞪着她。 迷迭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好诡异。 “丁姊,你……心情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问。 “哼,何止不好!如果你的一颗心狠狠地从几万尺高空坠了下来,那会是什 么滋味?”丁艳又一把抢走她手中的型录,泄恨的用力撕成碎片。 这些年来,阎苍拓虽然没有接受她的感情,但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在 他面前努力的表现,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认同,不料,她的努力一夕之间全化 为乌有,甚至更不堪。 原本这些型录是该由她来挑选的,如今却被蔚迷迭抢去,让她恨得牙痒痒。 都是这个该死的黄毛丫头,不但得天独厚的拥有美貌,还抢走她爱慕已久的阎苍 拓,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我不知道。”迷迭呐呐地看着丁艳,想不通她的态度怎么跟上次截 然不同。 “哼!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好事几乎都被你占尽了,你快乐都来不及 了!你还知道什么?”丁艳讥诮的嘲弄着。 迷迭本能的退后,很想逃离她,可是偏偏身后是一面玻璃墙挡着。 见她害怕,丁艳锐利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别以为你一朝飞上枝头就变 凤凰了,要知道,若没有苍拓给你撑腰,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还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我是哪里犯到你了?”尽 管她再单纯,也看得出丁艳对她的愤恨,但却不明白她愤恨的理由。 “住口!你以为自己已经是阎夫人,我就得对你必恭必敬?”她满脸的不屑, 发出邪恶的笑声。 这女人可能疯了!迷迭同情的暗忖。 “害怕了吗?你也知道婚还没结,不能做准?我警告你……”她恶狠狠的加 重语气,憎恨的抓住迷迭的肩重重摇晃着,“苍拓是我的,他对你只是一时迷惑!” “你……你说什么?” “阎苍拓是我的,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他!即使你们快 要结婚了也不行!” 因为阎苍拓注定是她一个人的,他得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 谁要敢跟她抢阎苍拓,就是自找死路。 迷迭重重吁出一口气,终于听懂她的意思了。 “苍拓是我的丈夫,我不打算让给你,即使和平共处也不行!” “我才不会和别人分享他,你少作梦!你最好马上离开他,把他还给我!” 丁艳阴沉的瞪着她,冷冷地笑。 “不,我爱苍拓,我不会答应你的,而且他是人,不是东西,不能给来给去。” “哼!你少得意了,在苍拓的心中已把我当作是他的至亲,我们共度的晨昏 岁月不知有多少,而你才认识他多久?了解他多少?而我……”她故作神秘的隐 匿不语。 迷迭的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 “哈哈——老实告诉你,我跟苍拓不但亲密如夫妻,关系还非比寻常,也许 他会跟你结婚,但在感情上他一直是很依赖我的,我父亲为他挡子弹而死,他在 我父亲临终前,发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说着,丁艳拉开衣领,露出胸口前的疤痕,趾高气扬的说:“看到没有?连 我都为他挡过子弹,你能做得到吗?” “那又怎样?就算你曾经和苍拓很亲密,但我相信那是他认识我以前的历史, 我没必要为这些往事与他争吵,即使我不曾为他挡过子弹,也不表示我对他的爱 比你少。”迷迭出人意表的回道。 “是吗?”丁艳阴沉的问:“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也不在意?” 她一怔,“你怀了苍拓的孩子?”随即摇摇头说:“你只是想骗我,我相信 苍拓不是这样的人。” 迷迭不再理会丁艳,转身离开日光室,但心底仍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恐慌。 身后,丁艳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这件事……我们走着瞧!” 原以为像她这种稚嫩的女孩,是禁不起“现实”的考验,不料她却不为所动, 看来不下猛药不行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