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理会石馨兰在耳边喳呼的抗议声,江承辑脚步不停的抱着她往阳台走去。 “我已经吩咐源伯打电话回去给教授,他们知道你脚受伤,现在留在我这里,所 以他们放心了不少。”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不满的嘟起嘴来低声嘟哝:“哼!把我交在你手 上,他们竟然会放心不少?有没有搞错?”正因为是他,应该要不放心才对吧? 真不知道爸妈对他的信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 伪的小人吗?真是意活意回去了,比女儿来得不懂人心险恶。 其实,石馨兰已经忘记,自己刚才也是很信任江承辑的。 她边说着,人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到眼前准备好的精致茶点时,忍不住 吞了口口水。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用十分漂亮又昂贵的盘子装着,看起来十分好吃 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这些是要请我 吃的吗?”她张着一双晶亮水灿的瞳眸期待的望着他。 说真的,刚才的运动与和他的争执早已让她的肚皮饿极了,嘴巴干渴得直想 要端起那杯茶就往嘴里灌,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所以只好先徵询主人的同 意! 看着她晶亮期待的眼神,江承辑忍不住暗暗觉得好笑,刚才还大声的说着他 人格有问题的坏话,这下子却又被一盘点心与茶点收买,完全忘了刚才的抗议, 这……态度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吧? 对于女人善变的态度,江承辑简直是叹为观止。不过,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黯了几分。这女人自然毫不做作的样子,令他感到耳目一 新,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总是能感到轻松自在,不必那么累的防备着,只因 为她很容易看懂。 若要知道石馨兰的心思,只消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与灵活生动的眼睛,就足 以明白了。他从没碰过像她这么真的女人,这也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之一,不过 对于女人,他懂得要自卫,所以还是会对她持保留态度,等多观察一阵子再说, 现在她的功用就是帮助他的计划。 “嗯,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难得的,他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将自 己对她的目的与企图隐藏在笑意后面。从刚才抱她进门,为她擦药包扎到现在温 柔的对待她,这个在商场上狠绝、对待女人无情的男人,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大计划。 当然,狼想吞下小绵羊并拐她、绑她在身边乖乖的配合计划,就得花费一些 心思来诱惑她,不是吗?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眼底却闪过算计的光芒,天 真的小绵羊当然没有看见大野狼已经对她张开血盆大口,还自投罗网的往他的嘴 巴里送。 “好呀!”石馨兰冲着江承辑笑,难得的对他表现出友善,就当作是报答他 刚才替她所做的,还有请她吃好吃的点心的回礼吧! 石馨兰毫不做作的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张口就咬。“嗯,好吃!谢谢你!”嘴 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对他说。 江承辑以为教授的女儿该是优雅的淑女,举止也应该是一板一眼,但从第一 次与她接触到现在,却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并不是说她没有家教,而是率真不 做作,自然得令人一点也不会讨厌她这样大刺刺的动作。 虽然当她说话时,有时会让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不过大部分 的时间,她所说的话却好笑得令他在心底几乎要笑翻了,而怪的是,现在这样难 得娴静的她,竟在神韵之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或许是书香门第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如果他没有看错,石馨兰装扮过后 一定是个高贵迷人的淑女,而现在脂粉不施的她,美丽可爱,加上天真的言语与 动作,令他有着不寻常的心情浮动,这种浮动的情绪让他烦躁,却也想要更进一 步的去了解这个小精灵。 “别客气,小馨,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石馨兰满口的茶点,点头的同时,连忙端起茶杯喝口茶。“不会,反正我家 人、朋友都这样叫我。” 江承辑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何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会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连续几 个礼拜来看着她在自己的土地上运动、练习舞蹈,觉得她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飞舞天使,所以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称呼她。“馨馨。” “啊?”石馨兰满脸不解的望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问号,“你在叫我吗?” 江承辑好笑的摇摇头,被她这副迷糊的可爱模爱给逗笑了,“嗯,我决定以 后都叫你馨馨。”他坚决的说。 “喔!”她不以为意的应着,耸耸肩。“随便你。”石馨兰不以为她的名字 要怎么叫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这个名字——馨馨,只有我能叫。”他十分坚持。 听到江承辑坚决的话,她有些讶然的看着他脸上坚持的表情,“什么?”这 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馨馨只有你能叫?”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坚持这样 一个小名,反正叫她,她回应就好了啊! “因为那是我想出来的小名呀!”江承辑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这么坚 持也显得很可笑,可他就是喜欢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拥有的名字,别人都不行和他 一样。 “是这样喔!”她偏头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要让你这样叫?” “馨馨,你很喜欢和我作对喔!”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眼神却十分的阴沉,让石馨兰的心底升起不自在的怪异 感受,甚至还感到毛毛的。 石馨兰用力的瞪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好不容易才决定休 兵与他和平共处,结果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却又讨人厌的破坏一切。“喂!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不让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那么小气 的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 “唔……”石馨兰一脸委屈、眼神哀怨的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小人,趁 她不注意时又偷亲她! 江承辑在碰及她的红唇之际,那仿若触电般的感觉,令他身躯一震,这是怎 样的感觉?她的唇如他所想的甜美、诱人,可他却从没想过会受到震撼,他依从 本能吮吻她粉嫩的唇瓣,再霸气却温柔的探取她口中的甘美滋味。 在抱怨过后,她的思绪被感觉取而代之,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滚烫、心跳加速, 浑身乏力得无法撑起变得沉重的身体,整个身体都依附在这副壮硕的躯体上。而 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横抱她的腰肢,力道随着吻的加深而变重。 石馨兰的小手无措的揪紧江承辑的衣襟,颤抖的娇躯无助的紧靠着他,迷茫 的眼神失落在温热摄人的气息里,只觉得呼吸间有着他浓浓的男性气息,新鲜的 空气慢慢抽离她的意识,只剩下他带给她的晕眩感觉…… 江承辑粗喘着,贪心的汲取着她芳香又甜美的气息,舍不得离开带给他美好 感受的甜美小嘴,可是她喘不过气来的反应,却令他不得不缓缓退开与她的缠绵, 平复因她而带来的悸动。 被放开后,石馨兰反射性的动作就是伸手抚上因被他肆虐而红肿的唇,他的 气息余温还残留在唇上,新鲜空气慢慢注入她的体内,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刚 才那亲密的画面才回到她的脑海里。当她发现自己的嘴得到自由时,忍不住对他 斥责。 “你……你竟敢又吻我……”石馨兰愤怒的眼对上江承辑依旧幽暗却灼人炽 热的眸光,登时让她忘了自己接下来要斥责的话,目光竟像鬼迷心窍般的被他牢 牢吸住无法移开,魔法在两人身上无形的施展开来…… 石馨兰惊觉不对,该死,该死!她暗自咒骂着自己,连忙回避他的眼神。不 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吻她呢?而她竟然这么可耻的在任由他吻着她后,还和 他默默相望越来,差点忘了自己是要讨厌他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都该怪他!不但吻她还用那种唔心的眼神来电她,害她很 没原则的失守自己的初吻,她的眼睛盈满对他的怒气与指责。 “咦?馨馨,你在剩我,你知不知道?”看见那双闪着晶亮灵动的大眼,此 刻唯一流露的却是对他的指控,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不过就是故意要提醒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逗得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上了瘾,当然这点他绝不会让她知 道。 “我就是在瞪你。”她气呼呼的对他喊:“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偷 吻我?” “就这件事啊?”他耸肩不在意的问。拜托,让。他吻有这么严重吗?何必 气成这样,还瞪他,有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还不屑吻呢! 江承辑敷衍的态度令石馨兰为之气结,激动的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件事很严重耶!”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多严重?”他抱胸挑眉的问,一副慵懒的样子,等着 她的解释。她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吻了她之后她就会怀孕,然后要他负起责任, 像这种没常识的话,别人他可不知道,但对于石馨兰这女人他就没多大的把握。 反正,他就是瞧扁她,若是让石馨兰知道他现在所想的,大概又要气得跳脚 吧?江承辑故意恶意的想着,谁教她要在他吻了她之后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让 他十分不悦。 “废话!这是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的,你怎么可以就 这样小人的把它给夺走;吻都被你吻走了,难不成你还能赔我不成?” 听到她这么说,他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碰上一个她深爱又特殊的男人, 就教他心底感到不舒服,这种情绪让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我是不能。” “算了!”她朝他摆摆手,“只要以后你不要再随便乱亲我就行了。”其实 她不敢承认的是,刚才那个吻也让她沉醉其中,可是像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大声 嚷嚷?那多丢脸! 不过,反正她以后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知道这里是他家后,她再也不来练 舞了,免得自己看到他就有一股火气冒上来,破坏自己的形象,那多划不来! 奇怪的是,只要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失落得发慌,仿佛自己的心再也不受控 制般的难受,难不成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连忙用力的摇摇头,想甩掉这个可怕的感觉,她才不可 能那么倒霉,会去喜欢上这个一开始就和她互看不顺眼的家伙。 石馨兰大方的原谅江承辑的行为,却让他的身体压迫着,让她忍不住向后退 倒在椅背上,对于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表情有着惊慌,连忙伸出双手阻挡在他面 前,“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 她的话却被他轻柔又坚决的低语给打断:“我很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一个 女人,所以,我决定用这个方式……”他的话突然顿住,双唇随即覆上她的小嘴, 并不顾她的阻挡强势的入侵唇内,搅弄着每一寸芳香,令她再次意乱情迷。 这个吻充满着强势及霸气,好似要将自己的吻烙印在她心房里,深深的索求 使得她所有的感官气息都融人他的味道,然后她发觉自己再度被放开。 “这个方式会让你想到……”他松开她,在她能稳稳的站好时后退一步,眼 帘低垂。下一刻,原本的狂妄占有与情潮波动在他眼帘再度扬起时已不复见,眼 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再度恢复成深不可测,幽深得仿若潭水。 待平复情绪后,他又继续未完的话:“不要再随便口出威胁,要不然你就要 有随时被我堵住嘴巴的心理准备。”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可恶极了!“你……”看他移动了一下脚步,石馨 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又被偷袭,害她的头变得晕头转向。 那戒备的模样,让江承辑忍不住轻扯嘴角。 看来,这女人还不算太笨,总算是学乖了。 看到江承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石馨兰只能用足以杀人般的眼神瞪视着他, 对于这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情况,也只能默默接受,谁教她现在的情况 是动弹不得的伤兵! 她难得的乖巧,让江承辑满意极了,看来找到对付这女人的办法了。 “待会儿吃完,我要人开车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她连忙拒绝再吃东西的决定,“我已经吃不下了,想要 现在就离开。” 石馨兰那点心思,江承辑怎么会看不出来?算了,就暂时饶过她吧!她若是 以为他们之间就这样算了的话,那就是太过天真,到口的肉,岂有把它往外推的 道理? 只不过在她离去前,江承辑又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吻。看着她那副落荒而逃的 模样,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石馨兰坐上车子后,江承辑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而源伯则站在他身后,看 着一脸惊慌的石兰馨急急想要离去的模样。当江承辑转过身子时,那一双阴沉又 冷酷的眼眸,竟令他打起寒颤。 看来那位石小姐肯定逃不过少爷的手掌心,不过平心而论,他还没看过少爷 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神。 “源伯?” 江承辑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使得源伯连忙应声。 “少爷有何吩咐?”他恭敬的询问。 江承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这事马上进亏。” “是。”他转身退下,一路上却瞪大了眼。他就兑嘛,少爷对石小姐的感情 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向,果然吧!他得赶紧去办,免得误了少爷的事。 * * * 不能四处趴趴走,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唉!”她用手肘撑着下巴,趴卧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两只脚屈起晃呀晃地, 叹了口长长的气。虽然脚已经好很多了,可是医生还是要她少用右脚,这样脚才 会好得快,不得已的她只好乖乖的听话。 但她却好无聊!石馨兰无限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脚,明明看起来都已经好了, 为什么就是那么不争气的还不能跳舞? 脑海里突然闪过火热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粗鲁的低咒一声,真是该死的,思 绪怎么又跑到那天与江承辑亲吻的画面上?想起当时唇上还留着他灼热的余温,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的记忆,就令她感到懊恼极了,到现在他那低沉的男性 嗓音还紧迫着自己的记忆不放,让她烦躁不已。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不是明明说好不再想起他的吗?可从他家 回来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还忘不掉那个令人想到就双颊滚烫又羞人的吻。 门铃急促的声响打断了石馨兰的思绪,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真不知道这时 候会有谁来?老爸最近为了研究机构的经费问题忙翻了,交际应酬增加到之前的 数倍之多,而老妈只好陪着老爸四处去参加宴会。 看看现在,虽然才九点多,但老爸老妈要赶三、四场宴会,也不可能那么快 回来,那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跑来?算了,还是先用对讲机看看再说吧! 当她从监视器的小萤幕看到江承辑那张俊帅脸庞时,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 吓!他又来做什么?真是讨厌,才刚想起,江承辑怎么又跑到自己的眼前? 听着那急促的铃声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石馨兰只好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 并对他说:“我爸妈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但那边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不客气的问道。自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两个人就像 犯冲一般的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开门再说。) “不要。”她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每次和他对上,倒霉的总是自己,何 况,她的良好形象每次在遇上了他之后,总是莫名其妙的破坏殆尽。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别任性了,可以吗?)在江承辑的平和语气下,压 抑着不悦的情绪。 任性?他竟敢说她任性?她忍不住瞪大不敢署信的眼眸,双手愤恨的握成拳, 克制住自己高张的怒气,恨不得一拳槌上在萤光幕前的男性脸庞。她告诉自己, 忍住!千万要忍住,她可是个教养良好的淑女,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馨馨。)他提高的音量里带着一抹胁迫的意味。 但是石馨兰根本就不想理会江承辑。竟然敢说她任性?哼! (如果你再不开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竟 然不懂得待客之道。)他一说完,作势就要从西装里拿出手机来…… 门锁却在这时应声而开。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就不信这小妮子斗得过他。 才一进门,他就看见石馨兰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狠狠的瞪视着他,还咬牙切 齿的骂了一句:“小人。”竟敢拿她的爸妈来威胁,真是太过份了!江承辑明明 知道她的父亲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并且期望森野集团能对他们的研究机构提供赞 助,如果他向父亲打小报告,那么疼爱她的父亲虽然不会责备她,但肯定会对她 很失望,所以,她绝不能这么不懂事的让父亲伤心。 江承辑故意选择忽略那句批评,只是对她道:“你很喜欢跳舞?” 他的问题让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让她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不见。当有 人对她用如此客气的一面待她时,她实在也没有理由无理取闹,所以只能对他点 头。 “对啊!况且我之前这么努力的练习,都是为了下个月去参加世界舞蹈大赛。” 一说到她的兴趣,她竟不自觉地对他脱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看着她讲到舞蹈时,眼神不自觉流露出晶亮的神采,就明白她是真的很热爱 舞蹈。江承辑的眼神闪过一抹算计,看来,他捉住她的弱点了。“那加油吧!” “谢谢。”石馨兰看得出来江承辑是真心祝福她的,心里很高兴,不知为什 么,知道他能接受她跳舞,让她的心里就是感觉到很快乐,连带的将之前与他的 不愉快全都给抛到一旁去。 其实,石馨兰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又不会记恨的人,事情只要气过就算。只 要对方不要得寸进尺,她都不会再追究,若是对方有心要与她求和,就会不计前 嫌的接纳对方。 尤其现下这个男人又挑中她最热爱的话题,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听说你开了一间舞蹈社,为什么不到那里去练习?这样也比较不会发生 意外而受伤。”江承辑疑惑的问,其实心里很清楚原因。 “舞蹈社地方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离家里太远了。”她笑着回答。 “这样啊!”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那里有一间室内运动室,很适合你去 练习跳舞,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到我那里去好了。” “真的?”她高兴得快要跳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然,犹豫了 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鱼儿要上钩了,哪有让她溜走之理?他连忙对她道:“不会,一点儿都不会。” 开什么玩笑,他费尽心思要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要将她给拐入门,怎么 可能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这时,石馨兰突然微偏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江承辑,眼神中有着一抹警戒, 完全不像他预期的状况。 她刚刚明明很兴奋的,不是吗?为什么现下又用这种眼神看他?于是江承辑 开口问她,很想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太帅了,让你不得不瞪着我一直欣赏吗?”他故意促狭的问, 其实是在逗她,很怪,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逗她的感觉,虽然更想知道她为什 么这样看他——当然绝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 江承辑那难得的幽默感让石馨兰突然一愣,真没想到像他这么严肃的男人, 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可是随即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让她的脸颊悄悄飘上一 朵红云,然后朝他扮出一个鬼脸,并嗤之以鼻地道:“少臭美了,谁……谁在欣 赏你帅了?” 哼!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每次在看着江承辑时,都会因为他俊帅的 外表而看到失神,那多丢脸D 阿!虽然他的脸真的是上等极品,但她绝对绝对不 会告诉他,好让他得意的。 “喔?不然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老好巨滑的小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要借场地给我 练习跳舞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馨兰小气的想着,实在不能怪她对他的看法这么差劲,她可没忘了,他在 她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摆出一副狂妄骄傲的可怕大野狼模样,而在她父母面前则 维持君子般的良好形象,害她被她父母念到现在,所以当然要对他多加防范。 其实,石馨兰能够提高警觉实属难能可贵,看来她还不算太笨!江承辑眼中 闪过一抹狡犹,不过要和他这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比,还是不够看! 至于她敢当着面骂他是老好巨滑的小人……他这个人一向是很大方的,就暂 时欠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好好的处罚她,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有那 个胆量敢挑战他的权威,而这小妮子却一再的在老虎嘴边拔毛,那么她就要有承 受后果的勇气。 现在还是先把她拐入门,在吃干抹净后再来想想要怎么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 死活、逞口舌之快的女人;他的计划若没有她这颗完美的棋子,又如何能赢得了 那个老家伙? 于是他压下对她语气的不悦,只是微挑眉看着,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对她道:“馨馨。” “做什么?”他这样诡谲的笑意,让她觉得有点恐怖,所以语气中流露出一 丝的防备。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又很有人缘的女孩子吗?”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突然抬起头来很有自信的对他道:“当然罗!” 这还用得着他说吗?虽然她不是一个自恋的女人,不过她知道自己长得确实还算 不错,这点自信她当然也是有的。“这一点不必你说,我自己也知道,何况,我 的个性又是这么的可爱,当然人缘也就好罗!” 石馨兰充满自信的模样,散发着光彩,让江承辑在心底暗暗欣赏,她确实有 自信的本钱,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的个性可爱?”他为这个形容词 感到有趣。 这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江承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轻松谈笑的一面, 而且对象还是个女人?他突然眯起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或许这就是一再吸引他想 要接近她的原因? 不!江承辑冰冷迅速的否定掉这个可能性,他绝不再犯相同的错误,绝不会 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冰冷的回忆是他提醒自己最好的方法,而这个女人,也 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事情一定要这样,他会对她有这些情绪反应, 会任由她恣意妄为,只是为了他的计划罢了!毕竟打倒那个老家伙,要比她来得 重要多了。 “怎样?我的个性可爱,你有意见吗?”石馨兰不服气的朝他低吼。这讨人 厌的家伙,每次都要意得她理性尽失,失去平时的冷静;她气愤的握紧拳头,仰 高头瞪视着他。 “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你,这就是我要借你场地的原因。”他冷 静的回答她。 石馨兰随即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变得和第一次碰到他时一样。 这个样子的他,竟让她有一种心慌不安的感觉,但伴随而来的竟是另一种让她更 为不解的情绪——那就是心疼。 见鬼了!石馨兰忍不住在心底低咒,她何必对他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 看着他全身散发出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她就替他感到难过?或许是这种情绪让 她对他愤怒的情绪细到最高点。 她冲口而出:“骗人!” 她的话才一说出口,随即发现江承辑阴沉着一张脸,迅速的朝她走去,害她 不住的连连倒退,还将一双手伸在他们之间,似乎认为这样可以替她带来一些阻 挡,“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结巴着,对于他以身体上的优势来威吓 她十分的不屑,却又有点害怕。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上一刻可以和她谈笑自若,呃……虽然离这个 形容词尚有段距离,不过她真的很爱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但现下马上又变成这 副令她讨厌的死样子,真不知道江承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还是有严重的人格分 裂症? 虽然理智告诉她该离这种人远远的,免得受到波及,但她的情感却……却对 他有一份莫名的眷恋,让她每次在面对他时,总是用恰北北的一面来面对,以掩 饰自己内心对他渐升的情愫。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