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够了!到底烦不烦啊?一天到晚都在提这件事,当我是快死了吗?”严烈 在自家的客厅里又叫又跳的,十分的火大。 一个气质忧雅的女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安抚着暴跳如雷的严烈, “儿于啊,别这样嘛,我们也是早一步在替你安排,我们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 你又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严烈不客气又嫌恶的拍开放在他肩膀上安抚的玉手,“为我好?我才不过几 岁,你们就给我安排到公司去见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儿子呀,你怎么这么说呢?让你及早到公司去多看看、多学习、多 累积点经验,这样将来接管你老爸的公司,也较能得心应手嘛!” 她对于儿子的行为并不以为意,依然带着微笑的想说服他。 “哼!”严烈根本就不领情,反而更不客气的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 心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当我那么笨啊?” “儿子啊!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好歹你也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再怎么说, 我们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害你的事情来呀!” “那可难说了。” 看着儿子一脸喷火的可怕表情,严母感到似曾相识,而且也见怪不怪了,因 为她也常在另一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所以她依然甜笑着,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儿 子的脸颊,安抚地对他低声道:“好啦儿子,别这么一副吃人的模样嘛!快点, 笑一个给妈咪看看。” 严烈一把扯下母亲的手,还拉开与她的距离,十分不屑的低吼:“少来!我 又不是老头,可以让你随便哄哄就算了。” 他的炮火指向了站在一旁看戏的臭老头,让那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猛然跳了 起来,火气也往上冲。 “臭小子,你在鬼叫些什么东西?我是你老爸,可不是什么老头,你嘴巴给 我放尊重点。” “唉!”严母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牛脾气的父子只要一对上, 保证又是烟硝四起、战云密布,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果然,严烈整张脸涨得通红,眼里的风暴在迅速扩大。“啐!像你这种臭老 头,还需要什么尊重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这色老头! “什么?你这死小子,竟敢说我色?”严父闻言气得暴跳如雷、青筋浮现、 双眼怒瞪,似乎很想要出手教训他。 严母似乎知道他的企图,连忙挡在他的身前,并对严烈说:“儿子,你可不 可以少说几句?每次都得把你爸爸气成这个样子你才甘愿吗?” 这父子对垒的画面,每天至少要在严家上演几回,不是严父气得半死就是严 烈气得出去飞车,然后两人回来后,就像斗牛般警戒的看着对方,再来就是互相 抢着讨好她,谁能得到她的青睐与注意,就得意得像什么似的,让她简直哭笑不 得。 “本来就是!谁教他每次都要占着你不放,每晚睡在一起还不够啊?非得和 我抢。” “哼!你这死小子,她是我老婆,难道我占着她有什么不对吗?”严父理直 气状的道。 “哼!你这色老头,她是我老妈,难道我就不能和她说说话,要她陪陪我吗?” “笑话!你想要女人陪你,不会自己去找一个吗?别想来找我这个。” “是哟!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那么快接下公司的职务,利用我来管 理公司,你好带着老妈四处去玩,将她据为已有,这样就不会有我来和你抢她了。” “那又怎么样?你老子我辛辛苦苦的打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等到你这奥 小子大了,换你来辛苦一下,你就在那里鬼吼鬼叫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 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严父随着训诫的内容愈说愈激动,嗓门也随之提高。 “我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爸。哪有人和自己的儿子在吃老妈的醋的?要 不然你们到底是生下我来干嘛的?”严烈十分不满的对父亲吼叫。 谁知严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生下来继承严家的香火和家业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要生养你?” 严烈闻言火气冒得更大。 “死老头。你给我记着。我就偏不要如你的意!” 谁知,严父却因为他的态度与撂下来的话语而得意的笑了起来,刚才怒发冲 冠的模样全都不见了,真是典型来得快也去得快的脾气。 似乎他只要能气到儿子,赢了这一回、占了上风,他就甘愿了。“呵呵,看 来是有人在吃醋罗!”严父走到严母的身边,亲昵的轻拥着她的腰。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严烈像个耍赖的孩子般,将头偏向另一边去。 握紧拳头,全身还像个冒气的蒸汽机般的喷着强烈的气焰,心底被那老头气 得半死,嘴里却还是十分的倔强。 两夫妇对看一眼,眼里闪着了然的笑意。 严母笑蟹道:“烈儿,别这样嘛!你也知道你父亲是在和你开玩笑的,你又 何必当真,气成那副模样?” “哼!他也会开玩笑?我才不信!除非那老头死,要不然我是不可能会去公 司的,死了这条心吧!”严烈从沙发上抓起书包,转身就想要出门去。 “体这死小子,你在说什么鬼话,诅咒你老子死,你才会快活是不是?” 严母拉住想要冲向严烈的严父,并从身后一把将他给抱住。 “算了,随他去吧!” “你也不听听他说那是什么话!”严父的脸上因为儿子所说的话而再度气得 涨红。 “好啦,我知道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样,明明心底都关心对方,就是这副硬 脾气,非要在嘴皮上斗气才甘愿。他会这么说,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话伤了他的心。” “你再为儿子说话,我要吃醋了!” 严父的脸上有些认真又不悦的神情,但其实他的心底是真正关心儿子的,老 婆的话说中了他的心事,让他的耳根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为了掩饰这尴尬, 他只好装作不在意的转移话题。 严母见状,露出爱娇的神态,轻轻的捶了丈夫的肩膀一下,“你真是的,连 儿子的醋都吃,难道你不知道,今生我最爱你了吗?”严母当然也知道自己丈夫 的脾气就是死要面子,所以也不想去说穿它。 听到她的话,严父马上满足的笑得十分开怀,“亲爱的,我也最爱你。” 严烈才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他父母熟悉的爱语,让他忍不住低声说了声: “恶心!”老爸每次都用这句话来将老妈给哄得心花怒放的。 他就想不通,这句话难不成有什么神奇的魔力?才会让他们两个像傻瓜似的 四跟相对,露出幸福又满足的恶心笑容。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们就是这副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一开始旁人十分羡慕 他有这样一对鹣鲽情深的父母,他也感到十分的得意,但随着年岁渐长,他开始 会有一种故意的排斥,似乎故意要和老头作对似的;抢着老妈的关爱眼神与注意, 让老头气得暴跳如雷,开始变成他生活中的另一项乐趣。 只是这个乐趣开始变成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导火线,他开始想尽各种办法与 老头玩这种气得火冒三丈的游戏,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习惯。 不知是什么原因趋使,让他又回头看丁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难道自己还会不清楚,映人眼帘的,绝对是他熟悉的恩爱画面吗? 果然,他们两人又陷入缠绵恩爱的情境里去了,根本就浑然不觉身外的一切 变化。 心上浮现的寂寞与孤独在此刻突然冒出,让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然后用力 的关上门,让它发出巨大的声响,似乎在借着这个动作发泄怒气与报复他们对他 的视而不见。 严烈开着车子一路狂飙到学校,完全不去理会身边任何的事物,臭着一张脸 用力的甩上车门后,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一个反手,也不看清来人,就 和对方打了起来。 双方在一阵似认真又像嬉戏般的过招之后,终于喘息的躺在车头的引擎盖上。 严烈抬头看向天空。却对同样躺在他身边喘息的好友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来?” 与他同样望着天空的年轻男子问道:“和老头吵架了?” “嗯。”严烈只是轻轻的应了声,随即沉默的望着天空不语。 那位年轻男子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严烈不会再开口时,才疑惑的将眼光移转 到他的脸上,观察着他。“怎么了?” 严烈在他们这群好友中算是最聒噪的,虽然他们这群好友一向话都不多,可 是严烈这么沉默又表情难看的脸,还真是少见。 他还是比较习惯严烈脸上的表情是火冒三丈的,而不是这副阴沉沉的郁闷表 情。 “没什么。” “真的吗?”邵磷瞄了他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了然,“该不会 是你家那对爱情鸟,又在你面前恩爱给你看,让你受不了了吧?” 严烈闷闷的道:“这又不是新闻了,何必多问!” 邵磷那双冰冷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我不是说过了吗?何必要有情有心? 那只是徒让自个儿痛苦而已,真是傻瓜!”语气里有着对情爱的嗤之以鼻。 “是吗?外界可对他们的评价极高,公认他们是商场上最恩爱、最令人羡摹 的模范夫妻呢!” “哦?”他的语气里有着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他们恩爱他们的,与你何 干?” “对啊,是和我役什么关系,可是他们这次是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那你 认为和我有没有关系?” 严烈十分明白邵磷的成长环境与出身。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换帖兄弟,又 都读同一所学校,彼此的情况与心境如何,又有谁会比他还懂? 所以,邵磷对于他父母恩爱的情况,当然嗤之以鼻旧为他不相信爱情,也不 相信亲情,若要说友情嘛,也只有对他和其他二位好友而已,当然他们的信任与 感情,也是经过岁月的累积与历经情事的波折与考验才变得深厚的。 邵磷觉得他父母的爱情根本就是骗人的,若真的有爱的话,就不该把他这个 唯一的爱情结晶常常忽略到一旁去。 对于这点,他是不予置评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懂他父母究竟爱不爱他,能 不能忍受他的存在?尤其他父亲那句话更是深深的刺伤了他,让他耿耿于怀。 “难不成他们真的认为,我的存在就只是为他们传香火和继承家业的?”他 气愤的喃道,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的激动与介意。 邵磷一听到他的话,又看到他这副模样,脑筋转得十分的快何况他一向多疑 的性子,更是令他怀疑起严烈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究竟能有什么不良的动机? 他天生就不相信任何人,对于每个人做的每件事或说的每句话都有着强烈的 怀疑与猜忌,总认为他们一定有什么动机,才会说出或做出一件事来。 严烈与其他二位好友,是他在这世上少数信任的人,除了他们以外,他对任 何人根本就无法去信任,也不能去信任,但其实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因为只有 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所以他们就想要你去公司多学着点,好准备接下公司的重担,接着又要替 你安排相亲?” 严烈一听到邵磷这么说,倏然坐直了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对邵 磷会猜到父母的企图一点都不感到讶异,因为邵磷早就在他自家公司里担任总经 理;如此年纪就当上总经理,并不是依靠家里的关系,而是靠自己的实力。他知 道邵磷有多努力、多辛苦,那不为人知的辛酸,只有他们这群好兄弟才得以窥见 一二,而且还不是全部呢!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心机颇为深沉,为的就是要应付家族的斗争,所以,他 的推断一向都是十分精确又不失偏颇的,只是,他为何又会冒出后面那句话? 他父母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因为……”原本邵磷还有些迟疑,但是他想,豪门企业的行事一向不都如 此?所以他还是开了口。“我家老头也是这么做,我快毕业了,他们自然也替我 安排了相亲的对象。既然他们要你缮承家业,那紧接而来的就是商业联姻了!” 严烈闻言,马上怒气冲冲的跳下车头,“他们别想,我才不会因为那死老头 的公司而赔上我的终生幸福呢,女人那麻烦的东西要我应付,再等个几百年吧!” 他嗤之以鼻。 邵磷只是冷眼看着他那副激动的模样,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你恢复斗志了。” 严烈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用力的捶了邵磷一拳,“真有你的!谢 了,兄弟!”他知道邵磷不是那种会用嘴巴安慰人,也不是会用行动来表现关心 的人,可是他就是有办法用其他的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 严烈的火爆脾气一向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有人能再度激起他那强烈如火 般的斗志,而不像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那他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所以,邵磷才会透露一些自己鲜少会说出的自身情况,来激励自己的好友。 邵磷没有答腔,只是转身走向教室的方向。 严烈紧厚着他的脚步,来到他的身边关心的探问:“磷,难不成你真的要听 从家里的安排娶个你不爱的女人?” 邵磷冷眼睨了他一眼,好似他说的是废话,“娶谁不都一样?只要对我事业 有帮助的,我无所谓也不在乎,不过当然是得由我来控制,而不是他们。”他的 眼中有着残忍的光芒。 “磷……” 他的话因邵磷的一个用力拍打而停止。 “少替我担心,我早已习惯自个儿这样走过来,当然也会自个儿再往下走, 你们这群家伙里,难道还有谁会比我更懂得照顾自己?”他冷笑道。 看到邵磷眼神里的冷酷,严烈将所有的话全都吞进肚里,他知道不曹他怎么 说都没有用,只是,这样的他,更让他们这群弟兄担心。 “好吧!一句话,知道吗?” 严烈的话,让邵磷那双冷残的醒眸难得浮现一丝丝的暖意,过了好一会儿才 缓缓的点头。“嗯。” 他们兄弟之间,根本毋需过问对方任何事,也毋需明白那么做的动机与目的 为何,只要开口一句话,不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他们绝对义不容辞的放下 一切,帮忙到底! 杜沙磷专心一意的走着,根本就不去理会经过她身边的人们,直到她察觉到 眼前有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但因为她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她不打算与来人计较,只是改变前进的路线, 稍微偏离了些方向,依然往前走,但是那个挡住她去路的人,似乎故意要与她作 对似的,不论她转往哪个方向,就是要挡在她的面前。 只不过是经过两三次的试验而已,杜沙磷原本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她慎 然抬起被惹毛的冒火双眼,打算好好的骂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可恶家伙,竟然敢来 破坏她的好心情,真是太大胆了! 她要让他知道,犯上她杜沙磷就是死路一条。 谁知,她才一抬眼看清来人,整个火气更是往上冲,瞪大的冒火双眼里更是 怒火狂烧。“你这个可恶的臭家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老喜欢来招惹我!”她 的一根修长玉指,毫不客气的指向他的脸,随即破口大骂起来。 严烈原本也是低着头走路,谁知道前面有个不识相的家伙一直与他作对,害 他不管怎么改变路线,就是会与对方对上,害他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也开始浮 躁起来。 紧蹙的眉头与不耐的神情在在显示出他的极度不满,让他想要好好的开口教 训来人,让他知道今天惹上心情十分不悦的他算对方倒霉。 谁知,他都还没开口,对方倒先哇拉拉的教训起他来了,在还未看清是谁那 么大胆的敢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时,他就先听见那熟悉的魔女声音,一连串的咒骂 词汇已十分热练的从她的口中不断逸出。 听着她的咒骂,有一瞬间他还真回不过神来,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学来这么 一大堆的骂人词藻,简直比他骂起人来还要精采万分。 此刻,他的心情竟然反常的飞扬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还带着笑 意,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看,让原本连一口气都没换、不断骂着的杜沙磷倏然停下 话语。 看着他这种怪异的转变,让她整个身于都凉了起来,心里也开始发毛,忍不 住用力的瞪着他。“你有病啊,干嘛对着我笑?” 杜沙磷突然觉得几天不见的严烈,该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而疯掉了吧,否则 她这么骂他,以前的他早就气得与她对骂叫阵一番,哪还会如此有风度的接受她 的咒骂? 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所以,她认定他的脑子一定是烧坏 了,要不然就是受到什么刺激而秀逗。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早就在他找她麻烦之后,将他的来历与资料全都查得清清楚楚。像他这种 火爆浪子的个性,早就传遭整个校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个人只要看到他 生气的样子,就会识趣的有多远就闪多远,根本就不会想去招惹他。 而现在,他会有这样反常的表现,不是吃错药了就是去伤到脑子,所以让她 实,在骂不下去,而且还有一种诡谲的感受,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样反常 的他,反而让她害怕。 她一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有一丝害怕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 让她打破习惯的本事,下意识地,她对他的警戒心比对任何人都还要高。 “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每一次都有那么多骂人的话可以骂,而且还十分的 精采?那些咒骂之词,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这么温和的他是难得一见的,反而让杜沙磷吓得倒退数步。“你……”她提 高警觉的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 看到她那副小心的摸样,反而让严烈很想笑,看来这个火爆小魔女对他的防 卫之心还不是普通的高喔! “我都还没说明明是你先肖想我很久而撞上我,挡住我的去路的,你竟然还 敢反咬我一口?”严烈故作生气的对着她吼叫。一向都是他骂人的份,脾气也冲 得十分之快,竟然第一次有一种想要逗逗她的心情。 严烈迅速转变的态度,让杜沙磷在愕然之余,火气窜升得更快,让她根本就 来不及细思为何他会有如此大幅度的怪异转变,耳朵里只听进最令她敏感的“肖 想”两个字。“你去死啦!谁肖想你了?你以为凭你这副德行,有谁会喜欢你啊!” 她愈说愈气,身体也就大胆的愈靠愈近,浑然不觉自己正往陷阱里跳。她的 手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更何况,明明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上我的,还敢说我,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不要脸的猛黏着人家不放的!” 她还真敢说!“是喔!明明就是有人做出放浪形骸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还 想要将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她的话激起他的怒火,他让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忘了刚才想要逗她的决定, 又开始不客气的和她对峙起来。 “你!”他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她之前与他针锋相对时所做出的冒失举动, 在事后她也十分后悔自己孟浪的举止。不知道他会如何的想她? 没想到,他的感想竟然就这样毫无保留又带着杀伤力的袭向她,令她在愧疚 之余,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看到她气成这副德行,让严烈简直得意忘形极了,才要开口回应她时,她已 经有了下一个动作。 “你去死!”她用力挥拳,这一次却是打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倒退了好几步。 这一次他虽没有跌十四脚朝天,却踉跄下数步。对于她一再的出手以这种扁 他作为他们结束纷争的方式,他真的一点都不满意。 试想,有哪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打倒在地,还会高兴的接受的? 该死!他若不想个办法解决这种情况,若真让她给养成习惯,那他严烈的面 子要往哪儿搁去?一股不甘愿的冲动,让他倏然追上怒不可遏的踏着大步离去的 杜沙磷。 “别以为你还能像上次那样安然无事的离去,揍了我就得承担后果!” 他一掌袭向她,杜沙磷似乎察觉到他的气息。于是转身与他对打起来。 不过才打个几回合,杜沙磷就已知道这男人的身手了得,而且还在她之上。 是因为她本身所拥有的魔力,才能让她及时躲过他的攻击,而且她也能感受出他 的手下留情。 正当她忙着与他交手之际,她突然感到空气之中隐约流动着一丝邪恶的气息, 这让她更加提高警觉,稍微一分神之际,没有闪过严烈突然攻来的招势,就这样 被他一掌给击中了胸口。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