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伶瑟在密室内抚若绝谷幽蓝琴自娱的弹奏着,美的琴音流泻满室,夏侯真 提坐在床沿望着他。 “好听吗?”玄伶瑟看着只着薄衫的他,“放……放我出去!”夏侯真提抓 着英蓉帐羞赧拧遮掩若隐若现的胴体。 玄伶瑟停止弹奏走近他,拾起他的下颚:“你想出去?”他的声音让人听不 出任何情绪。 “请让我离开。”夏侯真提哽咽地说。 “我说过你和绝谷幽蓝琴一样都是我的玩物,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强吻了 下他的唇,玄伶瑟笑道。 “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当你的玩物。”闻言,他流泪不止。 “那可由不得你。” 语毕,玄伶瑟强扯下他的薄衫,索吻着他凸起的锁骨,手不安分的抚弄着微 凸的蓓蕾。 “不……不要,啊……”又是这样,他始终抵抗不了玄伶瑟的侵占。 望着他妩媚的神态,玄伶瑟邪笑了下。 “看来你已很习惯我的爱抚。”玄伶瑟舔吻着他的耳廓,手顺着他身体的曲 线缓慢地滑落至他的私密处打转。“我们果然很契合。” “伶瑟……”轻喊着他的名,夏侯真提已陷在情欲中,完全无法自拔。 正当夏侯真提享受着那份快感时,玄伶瑟突然抽身,顿时他感到一股空虚感。 “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玄伶瑟命令般的口气,让夏侯真提无法反驳,他躺在床上轻喘着气望着他离 去的背影,泪布满了夏侯真提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他敲打着床板。 为什么他就是无法从玄伶瑟的情欲中自拔?为何就是无法抗拒那股快感?他 好恨,真的好恨自己的无耻。 古蝶衣依着玄伶瑟的习性来到密室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夏侯真提倒卧在床 上。 “真提。”望着衣衫半敞的他,古蝶衣低声的叫着。 “蝶衣……”见着她,夏侯真提真的好高兴,可是自己这模样……他赶紧拉 起一旁的被子挡住身子。 古蝶衣将一旁的衣物拿了过来,走上前来到床边。 “先穿上吧!” ‘嗯!“ 见他着衣完后,古蝶衣问道:“还能走吗?” 闻言,他不禁脸红,夏侯真提知道她一定认为刚才玄伶瑟占有他了,“我们 没……” “我就好,别再说了,等会儿玄老师回来可就麻烦了。”她可是偷偷跑进来 的,要是玄伶瑟知道她进入密室,肯定会杀了她。 “好。” 古蝶衣扶着他正要走出密室时,三道黑色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杀了他!”其中一人命令道。 其他两人攻了过去,夏侯真提大喊道:“等等……为什么要杀我?”他实在 不明白,为何最近老是有人想杀他。他左思右想也没觉得有得罪过什么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教你们夏侯府挡了人家的财路。” “什么!”他这才明白,原来先前英名其妙被人追杀,都是同业之人做的好 事, “给我杀。” 古蝶衣、夏侯真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黑衣人们高举着刀就要往两人身上 砍时,冷不防地一道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好大的胆子啊!没想到连小字辈都敢在御品筝坊撒野。”玄伶瑟站在门口 冷笑。 “什么?”带头的黑衣人闻声回头。 此时剑使已抵住他的颈子。 “连我的玩物都敢动!”他轻声说着,话语中却充满威胁。 那带头的黑衣人顿时无语,玄伶瑟可怕的眼神让他胆颤心惊。 玄伶瑟走上前,将夏侯真提抱进怀中,冷冷的望着古蝶衣。 “你倒很大胆敢偷我的玩物。” “我……”他的眼神透露着杀人之意,她不禁心跳加快。 “看来对弟子还是不能太好,不然什么时候被反咬—口都不知道。”玄伶瑟 怒瞪着她。 “我……”古蝶衣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笑了数声后,玄伶瑟望向带头的黑衣人。“看来得杀鸡吓猴才行。” 话刚落,带头的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颈上便多了条血痕,气绝身亡倒卧在地 上。 “哇!请饶命。”另外两名黑衣人跪地求饶。 “别……别杀他们。”被玄伶瑟抱在怀中的夏侯真提出言制止。“让他们走 吧!伶瑟。” “既然你开口就答应你一次,还不快滚!” “谢谢、谢谢!”两人飞快地逃离。 夏侯真提走到古蝶衣的身边。 “对你,我只能做到这样,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不该想着别人还要你嫁给我, 是我自私,让你在婚筵上受到伤害。”对玄伶瑟在大庭广众下将他抢走,让当新 娘的古蝶衣颜面尽失,他一直很自责。 “真提……”古蝶衣泪流满面,她从没见过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人,是她先骗 了他,他却将所有的错揽在身上。 “别哭,蝶……” 两人正在交淡时,其中一名黑衣人竟又回头攻击,夏侯真提不想让站在他身 旁的古蝶衣因他而受伤,便挺身相护,顿时他整个人倒了下来,而剑使二话不说 的杀了那名黑衣人。 “真提……” 见状,玄伶瑟赶紧抱住摇摇欲坠的夏侯真提,逐渐失温的他伤口开始流出淡 淡的黄色血液。 一看到这里情形,玄伶瑟立刻明白他是中了何毒。 “他到底怎么了?”古蝶衣哭红着脸,望着如同失了气息的他。 这时接获探子消息赶来的夏候聆卦见状简直决疯了,她跑上前抱住夏侯真提。 “真提、真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夏侯聆卦哭着大喊。 一直没开口的玄伶瑟在此时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以为他幸灾乐祸,夏侯聆卦怒道。 “到后来真提还是只能属于我,当我的玩物。”他倚着门邪笑。 “你……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敢这么说。”怒不可遏的她瞪着玄伶瑟。 “你想救他吧!那就将他交给我,唯有我才能让睡美人醒过来。” “你……想都别想!” 现下夏侯聆卦可没心情和他吵,她抱起夏侯真提头也不回的离开密室。 她走出密室时,隐约听见由后头传来玄伶瑟肯定的话语。 “你一定会来求我的。” 现在大家茶余饭后唯一时沦的话题就是——“喂!你们知道吗?听说夏侯府 被枪了呢!” “什么?谁那么大胆敢抢夏侯府,那人是不要命了吗?” “听说抢的人是个美人呢!” “那美人抢什么,总不会是抢夏侯府的三少爷吧!” “才不是,听说那美人当着宾客们的面前,将新娘给抢走了。” “新娘,美人抢新娘做什么?” “不是啦!是抢走新郎,那天我也在场,我肯定是抢走了新郎。” “什么?哇!现在的女人都那么大胆吗?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抢别人的新郎, 那新娘有什么反应?” “相公都被抢了。还能有什么反应,不过听说新娘还住在夏侯府中,够怪吧!” “真的很怪,不过夏侯家的三少爷在外面风流事迹那么多,会被抢也是理所 当然的,哈哈!” 那日玄伶瑟抢婚的行为,竟成了京城中一个无解又不可思议的传奇。 花无华和玄采音走在大街上,简直快被那些市井小民的话给逗笑了,没想到 玄伶瑟,疯狂的行为会成为大夥儿口中的奇闻。 “哈哈!没想到伶瑟的举动会造成这种效果,真是太有趣了!”花无华笑道。 玄采音可是相当不以为然:“抢婚哪古蝶衣该怎么办?”再怎么说她也算得 上是他们的媒人,怎么可以就这样被玄伶瑟坏了好事! “可恶,你笑个什么劲啊!玄老师太可恶了,竟然抢自己弟子的相公。”刚 听见这个消息时,她简直不敢相信玄伶瑟会做出那种事,本想找他算帐,可不知 怎地就是不见他的踪影,连想骂他的机会都找不到。 “何必那么生气,至少不会有人再受害了不是吗?” “还说风凉话,受害的不是你的人你当然无所谓。”玄采音不悦的瞪着他。 “别动怒,至少伶瑟找到真爱了。” “真爱是这样取得的吗?不仅强占真提的身子还抢亲。哇!要是他们知道我 和玄老师的关系,这叫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啊!”思及此,她搔着头苦恼不已。 就算玄伶瑟和她再怎么亲,她始终还是无法认同他的行为,以前他要怎么玩 她都由着他,可这次受害的是她青梅竹马的好友,这教她要如何再忍下去? “别苦恼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何须多烦恼呢!”花无华一派轻松地道。 “哎呀!反正你又不是我,根本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是吗?啊!到了。” 来到御品筝坊后,花无华上前敲门。 叩叩! 一位侍女闻声开门。 “花公子、采音姑娘。”“玄老师在吗?”前些日子都见不若人,玄采音试 探性地问。 “在,最近玄老师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正在醉琴楼饮酒。” 前阵子玄伶瑟的喜怒无常让侍女们很害怕,不过几天前他竟恢复以往的性情, 让侍女们松了口气。 “那我们去找他,” 说完,两人便来到醉琴楼。 玄伶瑟正在独自品酒,他们也不徵求他的同意便径自坐了下来。 “真提中毒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饮酒!”花无华为自己倒了杯酒。 “我心情愉悦不该饮酒吗?”玄伶瑟笑道。 谁都看得出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玄采音没好气的说:“爹!你真是恶习不改。” 此话一出,让原本正在饮酒的玄伶瑟变了脸,怒瞪着她。 “都叫你别这样叫我了,我都被你给叫老了。” “哎呀!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叫叫又何妨,况且爹怎么看都不像老人家,您 的肌肤比雪还细致,连女儿都自叹不如呢。”望着他那比女人更美的脸庞,玄采 音不免羡葛。 “你这丫头就会找我麻烦,嘴甜也没用。” “不,女儿说的可是实话。”她转身望着花无华笑道:“你说是不是?” 花无华认同的点点头,以玄伶瑟这年纪还有着二十余岁的容貌真是难得。 “我说你和爹差没几岁,可别和爹一样犯老人病老是碎碎念,两个老人加起 来一起念的话,那我可会受不了哦!”玄采音不忘调侃—下。 “放心,我比你爹稳重多了。”花无华轻笑了声,啜饮了口杯中物。 “呵!想来你们今儿个是来此调侃我不成?” “怎会,这女儿就更不敢了。” 想也知道她在为他侵犯夏侯真提一事生气,玄伶瑟不愠不火地笑道:“我今 儿个心情好,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随后他便离开醉琴楼,原因无它,他可不想再被两人揶榆。 这时玄采音不解地道:“在探望过真提后,你该知道玉琼花初露可解其毒, 你为何不救他呢?” “我向来有成人之美。”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不想坏玄伶瑟的好事罢了! “哦!你也感觉出来了吗?” “他们的事,我们俩不是心知肚明吗?” “也是,不过爹向来思想怪异,而真提又太过单纯,看来他们俩的事还是得 旁人推一把才成。” 从夏侯聆卦将夏侯真提带回后,想尽各种办法就是无法让他醒过来。 她坐于案桌前苦思他中毒之事。 难道真如玄伶瑟所说,只有他能让真提醒过来。 想着玄伶瑟那自信的模样,夏侯聆卦不禁动摇了信心,不行,她摇了摇头, 她真的不想去求他帮忙,可是这些口子以来什么药都试过了,夏侯真提连一点动 静也没有。 “该找他吗?”没时间再让她耗了,再不想办法夏侯真提真的会长睡不醒。 要是求他,玄伶瑟一定会要求让真提成为他的玩物,这怎么行?不管怎样她 都无法接受真提成为别人的玩物,更何况是这么个用情不专又男女通吃的无情男 人。 “可是……那真提怎么办?”她挣扎着该不该求玄伶瑟。 此时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聆卦姐,我是蝶衣。” 隔着门,她喊:“蝶衣吗,进来吧!” 古蝶衣端了碗热汤走了进来。 “聆卦姐用点热汤好吗?我看您晚膳时没吃什么。” “不,我不饿。”她是真的不饿,光夏侯真提之事就够她烦心了,哪会饿啊! “至少喝点汤吧!你都瘦了,要是真提醒来见您这样一定会很难过。” “真提能醒来吗?”夏侯聆卦忧心地道。 “您不要这么担心了。”古蝶衣安慰道。 “唉!”夏侯聆卦不想拒绝她的好意,喝了口汤,她转移话题,“你以后有 什么打算?” “等夏提的事告一段落后,我会回家。” “对不起,由于真提的任性让你成了笑柄。”对她,夏侯聆卦颇感愧疚,要 不是自己没阻止,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 “不,聆卦姐请别这么说,真提向我求婚时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早就知道 他对我并不是男女之悄而是兄妹之爱,却还是应允了嫁他,是我任性才对,京城 所传的谣自我并不在意,所以请您别这么说。”她真的爱过夏侯真提。 但是她宁愿祝福他们两人,也不愿做出坏人美事的事情来。 “是吗?那就好。” “但是您不怪我吗?”古蝶衣语气哽咽。 “怎么了?” “真提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会中毒。”古蝶衣垂首低语。 “傻孩子,杀手本来就是要杀真提,这并不关你的事叼!”她抚着古蝶衣的 秀发,如长者般笑道。 “可是……”古蝶衣仍忍不住落泪,不管如何夏侯真提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的。 夏侯真提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该找他吗?”没时间再让她耗了,再不想办法夏候真提真的会长睡不醒。 要是求他。玄伶瑟一定会要求让真提成为他的玩物,这怎么行?不管怎样她 都无法接受真提成为别人的玩物,更何况是这么个用情不专又男女通吃的无情男 人。 “可是……那真提怎么为?”她挣扎着该不该求玄伶瑟。 “乖,别哭了……”夏侯聆卦为她拭去泪珠。 平稳了心情后,古蝶衣问:“聆卦姐真的不考虑玄老师的话吗?也许他说的 是真的。” “这……我怕他提出无理的要求,但是再无法找出解药,就只有死马当活马 医了。”夏侯聆卦有些气馁。 “其实我觉得玄老师应该是真提的真爱。” “为何你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真提向我提亲之后,曾采找过我,对我说了许多他与玄老师之间发生 的事,我听得出来真提是爱着玄老师的,只是真提不敢承认罢了!” “是吗?真提真的爱他吗?”古蝶衣的话不禁让她想起不久前的卜卦,难道 真是命,如何都躲不了。 “也许玄老师真的有方法救真提。” “让我考虑看看。”或许玄伶瑟真有办法救真提,可若是要真提当玄伶瑟的 玩物,她内心难免还是有些疙瘩。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