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套服装拍完,花宇裳在茵茵和另外两个临时工作人员的协助下迅速换装, 阿JOY 则趁着此时围着花宇裳团团转,挑剔她的彩妆和仪容,不时指示小乔在哪 补粉、上口红。 当然大家私下也不停揣测那位替女王“杼压”的幸运儿是谁,只是猜了半天, 还是没有结论。有人说是最新窜红的某偶像男星,也有人说是某公司的小开,更 有人猜想是上回和花宇裳合作拍片的日本男演员。因为演那部戏时,花宇裳是现 场除了翻译人员外,唯一可以用流利日语和对方沟通的人。 在片场,两人不时传出笑语,当时也引来许多记者媒体的采访和传言。只是 片子杀青后,也没有看见花宇裳和那男演员有任何来往,所以流言渐渐平息,绯 闻也不了了之,直到今天。 目前已有五个人以笃定的态度认为。那个日本演员一定就是女王的入幕之宾。 但没人敢向花宇裳求证,于是流言越烧越热。越传越夸张。 这就是演艺圈最大的特色。只要滴上一滴墨水,很快就会把整缸水染黑。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花宇裳了然于心,只是不点破。有时不说话带来的效 果往往更惊人。这是她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投下一颗炸弹,然后静观其爆炸 威力。 可笑的是,虽然她常拿自己当火药,那爆炸的威力却伤不了她。 身为花家人,她早已练就不被这些流言琶语伤害的功夫,也知道事实和传闻 的误差之大,有时甚至是背道而驰。从她踏入演艺圈后,她的功夫更上层楼,三 不五时地拿身边的人试功夫。看着世人追着不存在的传言团团转,也算是她身处 这混乱环境的乐趣吧! 只不过,这次的乐趣还兼有其他目的。 她瞄了一眼正和摄影师检视每个Cut 的容臣云,有他把关她很放心。他总是 知道她哪个姿势、角度最美,有时他还能看到她所不曾见过的自己。他或许不知 道每次拍照或录影时有他在,她总是充满活力,而且最能释放潜能、达到最好的 状态。 自他从大哥的手中救出她开始,他在她心中便占了最特别的位置。随着两人 朝夕相处,感情日深,他对她越来越重要。不单是生活上、工作上,他是不可或 缺、最好最棒的帮手,在感情上。她对他的依恋和爱也越来越深。 只是,他对她始终谨守分际,不曾逾越半分。虽然她和家人从没把他当仆人 看,可是主仆的观念己在容臣云的心中根深柢固,没有改变过。他在两人之间筑 起一道墙,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花字裳决定打破那道墙,而且,她相信她一定会成功。 终于,六点十三分,摄影师按下最后一次快门,工作宣告圆满结束,忙了一 整天的工作人员开心地欢呼。 花宇裳也迅速地换装、收拾自己的东西,事实上她只需拿自己的包包和手机 就好了,因为容臣云早己将所有带来的鞋子、配件都打包好。她抓着包包四下张 望,寻找那高大的身影。 容臣云刚刚才把装箱的行李放上车,正逐回来接她。 “啊!云,你在这里!走吧,快回家,我们再用昨天那招,我好喜欢你用那 个姿势喔!”花宇裳像蝴蝶般的扑进容臣云的怀里,柔软的嗓音却吐露着教人想 人非非的暧昧话语,旁若无人地对容臣云大送秋波。 一向酷酷、没有表情的容臣云难得地脸红了。他赶紧抓着花宇裳大步离开众 人的目光,害怕说话大刺刺的花宇裳会再说出更多教人喷鼻血的话。 只是,在他们身后,一阵耳语早已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他们之间有一腿!” “原来那个不肯配合的男人就是容臣云!”小乔恍然大悟。 “没想到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阿JoY 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那已经 走远的背影说。 “呜……我的女王,居然已经被那个小李子啃了……”女王崇拜者甲,槌胸 顿足道。 “什么嘛!臣云哥才不是小李子哩!不许你侮辱他!”臣云爱慕者A 立刻替 心上人辩驳。 “我说他是小李子,他就是!怎样?” “你再说,我扁你……” 再次,女王陛下的亲卫队和男臣的崇拜者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吵得不可 开交,可是,他们早已走远,对他们所惹出来的风波一如以往地毫无所觉。 ☆ ☆ ☆ “啊……啊……对、对!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啊……好舒服哦!” 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娇喘和叫声从花宇裳的唇间逸出。 她浑身舒畅地趴卧在她的床上,满足地轻轻叹气,脸上的表情教人脸红心跳。 容臣云满身大汗,脸色胀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红唇微张,白里透红的脸 蛋充满诱惑。 “拜托你别叫出那种声音好吗?”容臣云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只不过是帮 你按摩而己。” 原来——花宇裳最爱的减压方法就是按摩,而且还非容臣云不可,因为他的 手掌很大,力道又拿捏得恰到好处。自从十三岁容臣云第一次帮她“抓龙”后, 她便上了瘾,每天工作之后最大的享受,就是让他按摩直到睡着。 “啊!你真是太棒了!”花宇裳不理会他,再次逸出呻吟,然后才张开晶亮 如星的明眸,回头向上瞄他。“没办法,因为你的手真的太灵巧了,每次都能按 到我最舒服的地方,人家忍不住嘛!” 容臣云不发一语地瞪着她。 “好嘛!好嘛!那我不出声就是了嘛!你不要停啊!”花宇裳投降地嘟着红 唇,一脸无辜地望他。 可恶!容臣云在心中低咒。她不会出声?才怪! 叹气后,他认命地继续手上的推拿。他的动作轻柔有力,仔细地揉推她每一 处紧绷的肌肉,按摩着她纠结的筋脉揉去痛楚。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垂覆在洁白的脸颊上,紧咬着的红唇仍不峙传出忍不住的 闷哼和喘息,容臣云再次叹息,想起一直隐忍在心里的话,他终于开口。 “你啊,以后在别人面前,讲话不要那么暧昧,会惹人非议的。小心记者又 断章取义、捕风捉影、乱写一通,对你不好。” “反正你听得懂就好了,管别人怎么想?就算我循规蹈矩、明哲保身,他们 还是挤得出一堆八卦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委屈过活?” “唉!算了。”他早知道跟她说也是白说。 花宇裳为所欲为的作风已成了注册商标,她大胆、坦率的言词非但没有吓跑 粉丝,反而让她赢得更多激赏和崇拜。 她对事物一针见血的见解常让人惊艳,对不喜欢的人事物不假辞色。从不虚 伪地委屈自己半分。但若要说她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她偏偏又对弱者有着无比 的爱心和同情心。 她在世界各地都认养孩子,她不但提供金钱帮助他们改善生活,还关心他们 的国家、环境,参与他们成长的每一刻。她记得她扶养的每个孩子的姓名,每个 月都花些时间替她的孩子们买礼物、寄卡片,让他们感受到她的爱。 这原本会是绝佳的形象宣传,但在媒体、在别人面前。她却绝口不提。在世 人的眼中,她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的女王,别人只看到她的光鲜亮 丽,却没有人见到名利双收、亮丽的光环背后,她付出的努力与血汗。 她没喊过一声苦,甚至露出一丝疲惫,只有容臣云知道她的辛苦与压力,以 及必须忍受的威胁。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皱起眉头。 红透半边天的宇裳,自然有一票死忠粉丝。拥有崇拜者固然是艺人赖以生存 的要件,但死忠粉丝如果脱了轨、变了质,那就会变成恐怖的梦魇。 一年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教人头病的人物。 刚开始,他只是像一般追星族,追着宇裳的每个通告,要求签名、拍照,在 宇裳生日时送上礼物,感冒时送上感冒药及维他命,还有一大箱的信件、卡片。 可是,渐渐地这个粉丝不再满足只能远观,他还妄想得到宇裳,希望能实际地碰 触到他心目中的女神。 上个月。当他拿着戒指,忽然从暗处冒出来想向宇裳求婚时,把宇裳吓坏了。 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受到这样惊吓,任何人都不好受,但宇裳仍力持镇定,委婉地 拒绝。但这个狂热爱慕者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当他求婚被拒时,立刻发飙。 幸好容臣云及时出现。他看着宇裳衣裙不整地坐在地上,马上猜出发生什么 事,愤怒烧光他的理智,他痛揍了那个男人一顿,并警告对方别再出现、骚扰宇 裳。或许他的警告奏效了,最近都没再见到那人的踪影。 容臣云打心底希望那个狂热爱慕者是真的彻底死了心,否则他会采取更激烈 的手段,不但会报警处理,还会将那人告到倾家荡产。 虽然宇裳不说,但他晓得那次的求婚事件真的吓坏她了。为了避免类似的事 件再次发生,容臣云将她保护得更加严密,不管任何情况,他都不许她离开他的 视线。在他心里,他一直为那件事深深自责,若他当时不让她一人先去停车场等 他,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轻轻地揉着她紧绷的背。感觉到手下的人儿全然地放松,均匀的呼吸让他 明了她已经沉沉地睡着。 “小裳?” 回答他的只是三紧嘤咛,然后是一片寂静。可恶!她真的又睡着了。 她对他的信任有时真的令他又气恼又窝心。能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固然让他心 喜,但对于身为男人那部分的他而言,她也未免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吧? 虽然两人一起长大,一直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容臣云也不是不曾像这样和她独 处一室,甚至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了若指掌,但那是小时候啊!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她已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人,而他也不再是那 个少年,如今的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她不该像从前一样,肆无惮地在他面前更衣、毫无顾忌地闯入他的房间,甚 至是像现在这样,没有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男人也会有变成大野狼的时候吗? ‘ 瞪着她的眼不知不觉放柔了,先前胸膛燃烧的那股怒火也变质了。她已沐浴 过,穿着白色丝质睡衣趴睡在大大的床上,看起来显得娇小、柔弱,而且很有女 人味。 有一缁头发贴着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眸上眨动。如婴儿般粉嫩的 唇微微开启。突然,她轻声低吟,伸出舌头舔舔红唇,然后翻身仰睡。 容臣云觉得腹部紧缩,全身波涛汹涌。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的海面上。他想 伸手触摸她,想脱掉衣服进人她的身体,想用嘴膜拜她的每一处。各种狂野的画 面在脑海里闪过,他的体温不断窜高,肌肉因为强烈的欲望而绷紧。 她躺在那里,像熟睡的婴儿,白色睡衣因为翻身被扯乱。原本就不高的领口 滑得更低,露出浑圆的乳沟,下摆则往上翻卷,洁白修长的腿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如果他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看见她的内裤。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像被磁铁吸住般无法离开她。他真想把那睡衣再拉低一 点,只要能看到粉红色的乳尖就好……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立刻感到丢脸。他在干么?活像个色狼对着她大流口 水。真是够了! 他轻轻地往后退,想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离开。可是,她接下来的动作让 他像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处。她抬高大腿,白色睡衣就这么轻易地翻开。露出同色 的内裤,轻薄的蕾丝无法完全遮蔽那浓密深色的毛发,若隐若现地反而更让人心 痒难耐。 容臣云舔一下发干的嘴唇,炽热的目光紧盯着包裹在丝质布料卞轻微的隆起。 白色丝料所勾勒出的甜蜜曲线催眠了他,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手,轻轻地覆上 那神秘的三角地带,火热的感觉从手心窜烧而上,烧光了他的理智。 她的蓓蕾就贴着他的掌心,一阵颤栗霎时贯穿他,他闭上眼品尝着这美妙的 感觉,忽然她在他的掌中动了,嘴唇还逸出呻吟。容臣云倏地睁眼抽手,以为她 醒了,但她的眼还是紧闭着,显然睡得很熟,嘴角隐约合着一抹笑意。 她在作梦!容臣云恍然地想。而且还是个好梦。他纳闷她梦到什么?会露出 这样迷人的表情,慵懒又性感,好像……正享受他的爱抚般。 这想法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他颈间的筋脉跳动,心中的渴望催促着他碰触 那几乎快滑出睡衣的莹白浑圆。他渴望亲吻她的颈部,品尝那如丝般光滑的肌肤, 然后一路往下到她的胸脯,用他的嘴合住她挺立的蓓蕾。 她的皮肤像细瓷般完美无瑕。轻轻一碰或一吻就会在上面留下印记。他想用 吻在她全身留下他的记号,这个想法令他情欲勃发。 他完全迷失在肉欲的世界里,没注意到自己已靠得太近。直到他的唇碰到她 的锁骨,他才发现自己已臣服在欲望下,做出他心中最渴望的事。 他的唇一碰上她,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张口轻轻吸吮着她的颈遐、锁骨,然 后是她的胸部。一个吻变成无数个,当他如愿含住她的乳蕾时,她的喉咙也发出 细吟。大掌贴着她的曲线游走,贪婪地触摸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贴住她的背将 她的胸部往前推,好方便让他品尝更多。 。 宇裳在睡梦中呢喃,呼吸不自觉地加快,当他的手溜至她的大腿内侧时,呢 喃变成低语。 起先容臣云没有听到她的诸,直到他的名字穿过欲望的浓露,意识瞬间清醒。 “云·…··对,不要停……” 她梦到的竟是他。这事实让他的心飞上天。一想到自己出现在她的梦中,他 的胸口就一紧,强烈的喜悦冲昏他的头,但理智又在下一秒回来。 天啊!他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像个变态狂,在人家睡 觉时下手,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卑劣的一面!他怎么能侵犯她?他是发誓用生 命保护她,可不是用身体欺负她的。 像被火烫伤般,他倏地缩手,任她躺回柔软的床。顿失温暖的花宇裳,微拧 着眉,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来源。容臣云弹跳而起,像瞪着怪物般的瞪着正抱着 枕头呢喃的花宇裳。 雪白的大腿依然裸露在外,他迅速地拉下睡衣盖住那诱人的长腿,然后像被 恶魔追赶似的逃出房间。 匆忙地回到自己的卧室,他重重地喘气,犹如刚跑完百米,他的额头和背布 满汗水,一想到方才险些失控的景况,他的身体窜过一阵颤栗,却仍疼痛地肿胀 着。 他脱去衣裤,走进浴室,打开冷水踏入水柱中,希望冷水能平息体内燃烧的 欲望。过了许久,他的勃起依然昂扬,他呻吟一声,握住已然勃起的下体,眼前 浮起宇裳如玫瑰般红艳的唇及曼妙的身躯。就在理智回笼教他罢手前,她的身体 正甜蜜地回应他的爱抚。 他幻想着,若他没有及时住手,最后他是否会脱下她的衣物、进入她的身体? 一思及此,他手上的动作加快,直到他释放出所有的欲望,快感直罄他的腰臀, 眼前变成白茫一片。 ☆ ☆ ☆ 早上,当花宇裳一如往常,打算毫无预警地闯入容臣云的卧室时,房门却比 她早一步打开了。见到容臣云已整装待发,她感到一阵错愕。 吃早餐时,他异常的沉默也让宇裳感到不对劲。虽然他平常并不多话,但今 天的他就是怪怪的,好像在闪避她似的,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和她对上两秒。就算 有好几次不经意瞥到,他也立刻避开。 他到底怎么了? 终于剩下两个人独处。他正专心开车,她则坐在他身边,宽敞的后座塞着两 大袋今天工作的衣服及鞋子配件。宇裳并没有多问今天的行程,因为他早就安排 好,也趁早餐时稍微跟地提过了。 那么现在或许是最佳时机,她想。从早上就一直愍在心里的问题,此刻再也 忍不住了。 “云,发生了一件怪事。”她说。 容臣云的身体明显一僵。“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 她露出颈部及锁骨间的肌肤,一点一点的红色印记散布在白哲的皮肤上。容 臣云勿勿一瞥,随即呼吸一窒。 该死!他忘了她的皮肤有多嫩,竟然忘情地吸吮出一大片印记!这下就算他 想忘也忘不了,证据确凿,他想抵赖也颇不掉了! “怎么搞的,我记得昨天只有蒙你按摩啊!怎么会按出一点一点的斑呢?早 上一起来就有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沾了口红,可是擦不掉耶!” 不行!他还是俯首认罪吧!也许当她知道他是那片红斑的始作俑者后,就会 视他如毒蛇猛兽,搞不好还会远离他。虽然他并不想离开她,但唯今之计只有自 首了。 就在容臣云要开口认罪时,花宇裳忽然说:“啊,该不会是被蚊虫咬到吧?” 要不是他的技术够好,他们差点就歪出车道了。 蚊虫咬?容臣云转过头,仔细地打量她,想弄清楚她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那猫眸里一片澄然。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她没有在施展计谋,也不是故 作不知来戏弄他。 她完全不清楚出现在她身上的印记代表什么。 这让客臣云如释重负。熟睡的她应该对昨夜的事没有印象,昨夜是个只有他 才知道的秘密,而他打算让它永远是他的秘密。 “你觉得呢?”她问。 容臣云支支吾吾地胡乱点头。“或许吧!我应该把你的门窗关好的。” “嗯,看来今天不能穿阿JoY 预定的那件洋装了。”她叹息。却一点也不觉 得可惜。 可是阿Joy 可不这么想。当他们抵达电视台。他看见她颈上的红点时,失声 尖叫。电视台的化妆间里人来人往,每个人几乎都被阿Joy 的叫声吓了一跳。容 臣云捂着脸,明白这吻痕绝对逃不过阿Joy 的锐眼,但花宇裳仿佛对阿Joy 的尖 叫毫无所觉,她冷静又自然的态度。让容臣云折服。 “你、你……你居然弄成这样!这怎么穿衣服?怎么上节目?”当阿Joy 审 视完那片红点,他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容臣云。“你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 楼子?” 容臣云没有辩驳,心虚地转开目光。 倒是花宇裳替他说话。 “不是他的错。你为何骂他?” “他是始作俑者,不骂他骂谁?!” 阿Joy 生气道。 “不关云的事,要怪就怪蚊子好了!一定是昨晚忘了关窗,被蚊子咬的。” “是啊!什么蚊子那么大只?还挺‘饥渴’的哩!”阿JoY 讥诮地瞥向容臣 云。 “小裳,你昨晚真的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吗?”茵茵不好意思地问。 宇裳想了想,忽然脸红起来。 “呃……应该算有吧!” “什么叫应该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哇!”小乔也加入讨论行列。 “嗯……春梦算不算‘特别’的事呢?”宇裳问。 众人忽然呆住,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春梦……?!”阿Joy 的脑袋当机。平时像机关枪的他变成口吃。 “是啊!”宇裳大方承认。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你 们想这是不是作春梦的后遣症呢?” 春梦的后远症?一时之间,众人摸不清他们的女王是不是在开玩笑。作春梦 会留下这么“真实”的后遗症吗? 阿Joy 皱着眉,感觉不太对劲。和花宇裳共事将近四年。以他对她认识,宇 裳不是那种故作清纯,会“假仙”的女生。她或许有好施计谋的倾向,但绝不会 做作地假装。 “小裳,你昨天说的减压方法是什么?”阿Joy 问出昨天害大家流一缸子鼻 血的问题,宇裳劲爆的言论让一大票人差点成了野兽。 花宇裳看了一眼容臣云,最后大方地承认。“按摩啊!” 三人一呆,只觉手脚发软、头晕目眩,最后很有默契地往后昏倒。 容臣云笑看一切,很清楚倒在地上的三人心里作何感想。即使认识花宇裳将 近大半辈子,她一样常令他惊奇不己。她很聪明,他知道;她好施计谋,并以此 为乐,这他更心知肚明。因为他常是她计谋的相关者——如果不是被利用的一员, 便通常是受害者。 可是,在这么复杂的环境及聪明世故之下,她仍保有某部分的纯真,这点让 她显得更人性、更吸引人。至少他就为她着迷不已。 浊昏倒的人最后爆出大笑。花宇裳则很不高兴地看着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昨 天她让大家误解她的意思,是她故意的:但今天他们知道某件她不晓得的事,并 为此大笑不已。她被笑得摸不着头绪,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忍着不问清楚, 可是她一定会弄明白,除了昨天的误解外,他们还笑些什么? 笑不可遏的三人立刻跑去和别人转述这段“笑话”。一向完美的女王少有机 会让人逮到缺点,能亲眼目睹女王耍乌龙更是难得,不好好宣传一下怎么行? 宇裳决定不管他们的“恶行”,就让他们笑吧!反正她有的是机会扳回一城。 她捧起节目工作人员特别为她准备的热茶,因为正值唱片宣传期间,她必须严格 遵守经纪公司订下的饮食守则,不能喝冰的——即使这家公司是她爸爸开的。 只是心不在焉的她没注意到茶水太烫。因为保温杯的关系。使地对茶的确切 温度判断错误,等她的舌头传来一阵灼烫感时,为时已晚。 “啊!”她站起来往厕所冲。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