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顾风筝的抗议,严树伦直接开车飙到基隆去吃海鲜,叫了满满一桌的菜后, 他拿起手机,到一旁拨电话给禽兽佑,说明自己突然离开电视台的原因,也提到 他跟风筝在一起。反正他想追求风筝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说什么?卑鄙伦,风筝现在跟你在基隆吃海鲜?我们家的”甜心主播 “——风筝?”姜佑勋啧啧称奇。“天寿喔!死小子,真不愧是卑鄙伦啊,手脚 可真快,活像饿虎扑羊似的。喂,我郑重警告你喔,风筝可是我们ZC2 的重要招 牌,更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你千万不要对她乱来,不然我会宰了你的!” “我是那种人吗?”树伦开怀笑着。“你放心,始乱终弃那种缺德事只有你 这个‘禽兽佑’才做得出来,我严树伦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对了,那两个天兵 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他关心地问。 姜佑勋频频哀嚎。“唉唉,我快被那两人搞疯了。刚才还在会议室里听他们 争先恐后地互指对方的过错,他们已经撕破脸,就差没拿刀互砍了,听得我的头 差点都要炸掉了。唉,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只会谈恋爱却没有半点处理感 情的EQ吗?分手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却闹到全公司人尽皆知,丑态百出。呜呜— —不公平啦,为什么你就可以带着漂亮美眉去吃宵夜、看夜景,大搞浪漫,而我 却要苦命地待在公司处理神经病的感情纠纷?不公平、不公平——我也要约会、 我也要漂亮美眉——我被逼到快过劳死了啦!” 树伦笑容可掬地回道:“你不会过劳死的,因为祸害遗千年,所以阁下一定 会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的。哈哈,你继续哀嚎吧!我要陪漂亮美眉吃宵夜了,别 打电话来骚扰我们喔!” “什么?!姓严的,你真不够意思,有异性没人性,还故意刺激我,你根本 不是人——” 不理会他的鬼哭神号,树伦已直接切线,微笑地回到座位。 坐在位子上的风筝虽然很想抗议他把她掳来这里,但……这边的夜景实在是 太漂亮了。居高临下地俯视整个基隆渔港,澄澄明月映照海面,可以看见远方的 渔船灯火,再加上一桌丰盛的美食……嗯,她就“稍微原谅”一下这男人的霸道 好了。 “来,快吃吧,这家的海产特别新鲜,不管是海瓜子、海胆还是明虾,都十 分美味。”树伦拆开卫生筷,挟了好多菜到风筝的盘里,又转头吩咐老板。“麻 烦再来个砂锅鱼头和鱼下巴。另外,给我们温一壶清酒。风筝,你还想吃什么吗?” 风筝慢条斯理地吃着明虾。“够了,桌上的菜已经吃不完,别再点了。” 她喝了口清酒,感到紧绷的肩膀好像瞬间卸除了一半的压力,整个人觉得好 舒服。她平时真的绷太紧了,的确需要让身体放松一下才对。 树伦笑睇她因喝酒而泛红的粉颊,突然伸出手说道:“手机拿来。” “做什么?” “给我就是了。” 风筝呆望着他,虽不明白,仍傻傻地交出手机。 树伦拿走她的手机,直接关掉后,冲着她一笑。“好好享受美食吧!别辜负 这么美妙的月色、这么顶级的海鲜,还有这么赞的帅哥!” “哪里有帅哥?我只看到一个罗哩叭唆又专制的糟老头!”风筝凉凉地损他 一句。“喂,你不能关掉我的手机啦,万一公司有急事找我,那怎么办?” 新闻从业人员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有任何突发状况或是公司需要你时,三 更半夜都得立刻冲到最前线。 “放心。”树伦还是一派轻松状。“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就停止转动, 你们公司也不会因为少了你就倒闭。适度的休息是必要的,来,吃鱼头。”他又 替她挟菜。 真是霸道!风筝在心底嘀咕着,不过他说的好像满有道理的。这半年来,她 为了求专业上的表现,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处于备战 状态,连睡觉时都不敢关手机,深怕漏掉什么重要新闻,还常紧张到犯胃痛。 以前跟她一起睡的大姐叮当就曾抱怨过,说她居然会边睡边说梦话,甚至闭 着眼睛开始播报新闻,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还是休息一下,充充电吧!风筝告诉自己要先放松,因为休息是为了走更长 远的路,把自己绷得太紧会出问题的。 心头放宽后,她边享受美食,边和严树伦喝酒聊天。他聊起在国外工作时的 种种趣事、异国文化的差异。因为长期往来国际都市的关系,他的视野辽阔,对 于国际商机有许多独到的见解。 而风筝也终于能以闲聊的心情谈起自己的工作,她觉得跟树伦聊天很舒服, 不但可以增广见闻,激发专业灵敏度,还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大吐工作上 的压力和苦水。 唉,她好像很久没有找人好好聊天了。在工作上,每个人都是她的竞争对手, 根本很难交到知心朋友。而好友贺湘弥和两个姐姐也陆续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 因此也少有机会跟她促膝长谈。 其实她跟严树伦也称不上是熟悉的朋友,严格说起来,这只是他们第三次碰 面而已,但不知为何,他总是给她一股强烈的安全感,那是种很微妙的直觉。半 年前在机场偶遇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两人越聊越起劲,到最后几乎是抢话讲,边聊边笑。不知不觉地,他们吃光 了整桌的菜,也喝掉了三亚清酒。 “好饱喔!我不行了,再也吃不下了。”风筝放下筷子,满足地拍拍肚皮。 “这里的海瓜子和鱼头真是超级好吃的,好久没吃到这么棒的料理了。”其 实都是一些简单的食物,但也许是月色太美,气氛太好,让她胃口大开的缘故, 因此人口皆是美味。 “吃饱了,那我带你去看夜景,这里的景观还不是最赞的,我知道有一个地 方可以远跳基隆渔港——”树伦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真是杀风景啊!他 本来想直接关掉的,却看到来电显示是“姜佑勋”。怪了,禽兽佑干么又找他啊? 他无奈地接听。“有事快说,我很忙。”搞什么嘛,气氛正浪漫呢!他打算 一说完就关机。 “啧啧!听听,这是什么语气?你可以再拽一点、再冷酷一点!”姜佑勋在 彼端哇哇大叫。“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败类,一拐到我们家的‘甜心主播’就这么 腔,过河拆桥,也不想想是谁替你制造机会的?谢媒红包都还没包来,就敢对我 大呼小叫?你不怕遭天谴啊!” “讲重点,有屁快放,我真的很忙。”严树伦直皱眉,非常后悔自己为何要 接这通电话,真是误交匪类。 “快叫风筝回来,出大新闻了!”姜佑勋的语气转为严肃。“高雄的捷运施 工处突然严重下陷,状况危急。当地的记者已经冲到第一线去,待会儿午夜十二 点的整点新闻要SNG 连线,我怕新手主播无法胜任,所以要风筝赶回棚内担任主 播。她的临场反应最好,快,你快叫她接电话,我跟她说细节!” “找你的。”树伦只好把手机交给风筝。 唉唉,看来他要飞车把佳人送回台北,夜景只好改天再来看了。不过无妨,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追求她。 “找我?”风筝一脸狐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知道她跟严树伦在一起,但还 是接过手机。 “你好,我是风筝。啊?总监?”听到对方的声音,风筝顿时慌了手脚,半 怨半瞠地瞟了树伦一眼。“是,马上回棚内吗?十二点现场连线?……好好……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现在立刻赶回去。” 结束通话后,风筝立刻站起来。“快,我要赶回摄影棚!” “别急,我送你过去,一定会让你准时出现的。”树伦跟着起身,结帐后带 着她走向停车场。 两人坐上车后,风筝问他。“你怎么会认识姜总监?” “你叫他‘姜总监’啊?原来禽兽佑也有被称为‘总监’的一天,真是士别 三日,刮目相看啊!”树伦发动引擎,哈哈大笑。“他是我很久以前的好友,认 识十几年了,我们三个男人对外号称‘三剑客’,对内却喜欢互相糟蹋,互取不 入流的绰号,他的外号是‘禽兽佑’,我是‘卑鄙伦’,还有一个罗子骥,外号 ‘无耻骥’。” “禽兽佑?卑鄙伦?无耻骥?”风筝笑弯了腰。“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绰号? 对了,你有没有跟我们总监乱讲话?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吃宵夜?” 她问到重点。 “什么叫做‘乱讲话’?”严树伦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深邃黑眸熠熠生辉。 “你是指我有没有告诉他——我想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我是还没 明讲啦,不过只要有眼睛的人,一定可以看出端倪的。” “你……无聊!我又不是问这个,而且我也……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被他电力超强的魔瞳狠狠一电,风筝的粉颊迅速烫红,慌乱地扭头看向窗外, 双手还紧张地互绞。这男人讲话真直接,可她的心干么“怦怦怦”地跳得这么快 啊?她一直命令自己要镇定点,但甜蜜的暖流却悄悄滑过心湖。她承认,自己的 确很欣赏这个男人,喜欢他的直接,也喜欢他的坦率,更喜欢他那股顶天立地的 气势像是要掩饰内心的骚动,风筝从随身皮包中找出一个化妆包,利用车子的后 视镜,开始熟练地化起妆来。 “你不会介意女人在你车上化妆吧?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没办法,我一赶到 电视台后就要直接冲上主播台,开始现场连线。事前还要大概看一下新闻稿,跟 总监和导播沟通一下意见,到时绝对没有时间让我好好化妆的,因此最好现在就 先打理好外表,这样待会儿就可以直接上阵了。” “我不介意啊!”树伦好奇地瞥了她几眼。“不过你的技术真是厉害耶,这 么快的车速下还可以俐落地画眉毛、画眼线、上睫毛膏,而且还不会失手画歪掉。” “熟能生巧。”风筝俏皮一笑,拿出眼影盒,熟练地描绘眼妆。“这行几乎 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只要公司一通电话,不管任何时间,你都要神采奕奕地出现 在萤光幕上。女记者更是人人都练出一套边开车边化妆的‘特异功能’了,我的 车上甚至还有备用的套装、高跟鞋和简单的盥洗包,随时都可以出差。” 树伦很佩服。“看来,这一行不只是外界看到的光鲜亮丽。我今天跟禽兽佑 聊过,他说他的压力很大,快过劳死了。” 风筝耸耸肩。“这一行不管是男是女,所承受的压力都很大。因为观众看不 到幕后的万千艰苦,只看到呈现在萤光幕上的画面是否精彩。我们这一行还有个 很有趣的名言喔——跑新闻时,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生用!” “哈哈!”树伦恣意大笑。“男生当畜生用?真绝!我终于知道禽兽佑为何 可以在这一行如鱼得水啦!” 风筝也笑了笑。“还有很多有趣的突发状况呢。我刚坐上主播台时,都负责 晨间节目,因为那个时段较辛苦,所以都交给菜鸟。有一次要播凌晨六点的晨间 新闻,因为眼睛太干了,隐形眼镜差点戴不上去,勉强戴上去后,念了两条新闻, 就因为眼睛刺痛,开始流眼泪。还有好心的观众打电话进来,问我是不是发生了 什么事,要不为何边播边哭?” 说说笑笑中,风筝紧张的心情也开始放松了。刚接到姜佑勋的电话,得知自 己要主持现场连线时,她的确有些紧张。但跟严树伦聊天却可以让她放松,他的 笑容仿佛带着魔力,可以卸下她肩上的沉重负担,让她瞬间对自己充满信心。 “——” 立体环绕音响传出惊人的爆炸声和打斗声,两派人马在萤光幕上厮杀得你死 我活。茶几上的白玫瑰绽放着阵阵甜香,双人躺椅上,风筝微偏着头,靠着抱枕 酣然入睡。 严树伦捧着一壶水果茶,兴高采烈地由开放式的厨房走向视听室,边走边问: “喝水果茶好不好?对了,你想吃什么点心?水果松饼还是冰泡芙?” 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佳人靠着抱枕甜甜入睡的模样。 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先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后,再放轻脚步,走到卧室取来 丝质薄被,温柔地覆在风筝身上。 可怜的小女人,一定是累坏了。 自从那晚由基隆回来后,他就彻底实行追求的诺言。送花、送点心到她公司 不过是小Case罢了,只要可以挪出时间,他还会专程接送风筝上下班,押着工作 狂的风筝去吃饭、去健身房或SPA 水疗馆彻底放松身心。 这两天风筝难得连休,两人本来说好要去香港玩一玩、搭游艇出海的,但他 看风筝一脸疲倦的样子,不愿让她舟车劳顿,因此体贴地取消行程,改载她到自 己在阳明山上的别墅看影碟或游泳。 挑了两人都想看的影碟打算一起欣赏,想不到他才踏出视听室没五分钟,风 筝居然就睡着了。 舍不得吵醒她,树伦在双人躺椅上缓缓躺下,拿起遥控器关掉音响和DVD 后, 转头微笑地凝视佳人可爱的睡脸。 她真是累坏了。 他知道风筝的工作压力很大,自从那次负责主持SNG 的连线新闻后,她临危 不乱的反应和条理分明的组织能力,立即赢得各界的赞赏与肯定。观众更加喜爱 她、信赖她,同行之间嫉妒的耳语也减少了,没人敢再乱传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 因为风筝已经以实力证明她的确可以独当一面,不需依靠任何关系。 备受期待之下,风筝的压力也更大了。其实都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因为在专 业知识上,她永远没有自满的一天,总是兢兢业业地鞭策自己,要求自己做得更 好、更完美。 她昨晚应该又没睡好吧?树伦怜惜地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她的脸蛋好小,尖 细的下巴仿佛一捏就碎,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排小窗帘,下方却有着淡淡的阴影, 这代表她常常失眠…… 她肤白如雪,无瑕的粉颊透着淡淡的嫣红,可爱的耳垂像是洁净的小贝壳, 令他好想咬一口。乌黑的长发微掩住脸蛋,呼吸间充满了迷人的馨香。 往下望,是她洁净的粉颈,因为侧卧,所以T 恤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 诱人的香肩。风筝的身材纤细,但瘦不见骨,娇小的身躯玲珑有致,棉衫紧紧包 裹住她的胸。树伦的黑眸转为深沉,下腹紧绷,似有滚烫火焰悄悄燃烧着。 大手扣住她的柳腰,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口气,汲取她身上的淡雅 幽香。她的肌肤滑嫩,浑身上下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香味,那香味像是致命的吸引 力,包围着他,诱惑着他。 好想吻她……看着她如花瓣般的红嫩双唇,他的双眼几乎要迸出火焰。他渴 望封住她的唇,占据她的柔软甜蜜,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渴望听她发出娇吟 声,却又心疼她,不想打断她的睡眠 好难抉择啊!他快憋死了啦! 露出一个苦笑,他知道自己真是遇到真命天女,完全栽在她手里了。英挺出 众的他向来是女人追逐的对象,从来没有女人跟他约会约到睡着的,倘若是以前 的严树伦,必定会勃然大怒,并把这女人永远列为拒绝往来户的。 可如今他非但不介意她呼呼大睡,反而还心疼她的疲惫,小心翼翼地替她盖 上丝被,深怕她受凉了。 他痴望她的睡颜,怎么也看不腻。他想,就算她到了八十岁,一定也是这么 可爱的模样,是个充满元气、令他迷恋不已的老太婆。 “嗯……”风筝抓着丝被,睡得又香又甜。不经意地一翻身,她好像摸到了 一个更大、更柔软的抱枕,紧闭双眼的她满足地微笑,双手勾住“抱枕”,修长 的美腿也环上去,整个人就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地攀住这个新的“抱枕”。 喂喂!小姐,这样就稍嫌过分了点吧?整个人被风筝紧紧地搂住,还看着她 那双傲人的美腿环住自己的腰,严树伦的呼吸突然变得粗嗄急促,欲望也无法控 制地攀升。 这个小迷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OK,他可以体谅她平常太累,所 以在他家睡着了,可、可她睡着后居然不安分,不但将他当成超级大抱枕般一把 搂抱住,甚至连一双美腿也来凑热闹,对着他再正常不过的身躯又磨又赠的,柔 软的嘴唇也顺势黏在他的胸膛上,他……他再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不管了! 低吼一声,他翻身压住她,狂猛地吻住她的唇。 “嗯?”好热好热啊……睡得正甜的风筝感到一阵燥热。怪了,好像有人压 在她身上?咦,为何连嘴唇也传来一股灼热感,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好像有人贴 着她的唇一再地吸吮、摩挲? 顾不得浓浓袭来的睡意,风筝勉强睁开眼睛,刚好与树伦烈焰狂烧的黑眸对 个正着。 “醒了?”他冲着她魔魅一笑,发烫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抚摸她凹凸有致的 曼妙身材。她醒了更赞,更好“办事”。 “你……”风筝迷糊地眨眨眼,察觉他居然在吻她,而且两人的身躯还紧贴, 她的脚环住他的腰,形成一幅非常暖昧的画面,她顿时羞红了脸。 “我们……在做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稍微假寐 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睡着,真是羞死人了。而且,她……居然睡到有人吻她都不 知道!天啊,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耶,传出去要怎么做人啊? “别说话。”他湿润的舌尖探人她的唇内,带来阵阵酥麻。“你好香,让我 吻你……” 他的舌头放肆地在她的双唇问来回滑动,一再吸吮,仿佛那是人间美味。 风筝被吻得心神荡漾,源源热力令她浑身掠过轻颤,好像被引领到一个绮色 梦境,仅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吻、这个男人的一切。 催情的吻沿着她敏感的耳垂落下,他用双唇摩挲她耳后娇嫩的肌肤,坏坏地 呵着热气,看着迷人的红晕染过她的颈项。 他沙哑地道:“为什么你连头发都这么香、这么迷人?”他的手指挑起一缯 络黑发,任它由指尖翩然滑落,眸光变得更加热烈,大手俐落地脱掉她的上衣, 抚上她完美的胸。 风筝娇呼,反射性地把两手挡在胸前,却被他一把拉开。 “不要这样……”风筝羞得快昏过去了,再度想以手遮掩。老天,这辈子她 还没跟任何男人如此亲密过。 树伦唇畔的笑意更深,他抓起她的手,粗嗄地命令道:“不许遮,再遮我会 打你的小屁股。甜心,放轻松,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副最美妙的身体?”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上她的胸。 “停、停下来……”风筝双颊酡红,急促地喘息着。她爱他,愿意把最珍贵 的第一次献给他,可处于的本能却让她感到畏怯。 感觉到她的害怕,树伦温柔地停下动作,以火热的眼神温暖她的心。“别怕, 把自己交给我,让我爱你。” 又给了她一记几近窒息的热吻后,他的手往下移,脱去她的裙子,也一并卸 下自己的衣服。衣物的落地声就像是两人鼓噪的心跳声般。 发烫的身躯紧密地重叠、结合,两人一起悸动、一起呼喊、一起迎接最灿烂 的高潮……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