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搞的?老是受伤。」正在帮我擦药的温天丞受不了的大 喊。从我正式接手慧安的案件后,只要出门,一定会带伤回家,所以他已经有点 受不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那个叫玲玲的女孩弄伤的,因为她是属于好动型的 自闭症儿童,不容易记得人,我必须多和她碰几次面,多跟她玩几次,她才会信 任我,所以……我就受伤了嘛。」 「那以后别去看她、别和她玩了。」温天丞不悦地说,他掀开我的睡袍,为 我脖子与胸口间的一、两处新伤上药。 「不行啦,不去我怎么对她做心理洽疗和问话?」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这几天常去公司找你,他扬言下次再看不到你,要去 社会局告我了。」他吻著我的唇,委屈地对我投诉,「不要再受伤了,不然人家 还以为我对你施行婚姻暴力呢!」 「对不起!」我回吻著他轻喃。 自从他加入我家的阵容后,我和家人的关系改变了很多,尤其是我和爸爸相 处的模式,不再像从前那样的僵持不下。现在家里的人只要有空间便会来公司或 家里坐坐,或是聊天、或是找筱昭玩。 当然,我知道这之间的改变,最大的功臣就是他了,虽然他和爸爸两人在见 面时,老是为了我的事斗嘴,然而实际上他是在帮我和爸爸沟通,也因为这样, 家里的人更知道我的个性、我生活周遭的事,以及更明白如何和我沟通。 「婷婷……我想要你。」他脱了我的睡袍,吻著我雪白、柔嫩的肩膀。 我神智迷离的答了一声,随即想到在浴室外面等待的筱昭。「不行,筱昭在 外面等我们睡觉。」我轻推著他的胸脯。 我们两个结婚一个多月了,但结婚前后的生活真的差不了多少,我们甚至连 夫妻的亲密关系也保持在婚前的行为模式,不是我或他刻意保持的,而是因为我 们的生活中有一个如影随形的筱昭,所以温天丞没有办法对我为所欲为。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你,现在?或者等一下她睡著了你先别睡,我们偷 偷到隔壁房间去。」他玩著我敏感的耳垂。 「别舔我那儿,我……」我被他又舔又呵气的行为,弄得倒抽一口气,「我 ……每天都把它洗干净了,所以……喔……」 「怎样?现在,好不好?」 我好想答应他,但我知道筱昭一定坐在浴室门口等我们。「不行啦!筱昭她 在门口……丞,求求你……别这样……」我吐气如兰的说。 「不要现在可以,那你就答应我,等一下别睡著了,嗯?」他吻住我的唇畔 问道。 我双手紧攀著他的肩头回应他的吻,最后在他的手又往下爱抚时,连忙答应 他的要求。不过我却好奇,万一我还是睡著了,他会怎么样呢? 「丞,万一我不小心又睡著了呢?」我有些撒娇、耍赖地问。 「你……别以为睡著了就没事,」他帮我重新等好睡袍,双眼则在我提出问 题后,瞠得大大地,「我说我的宝贝小妻子,你先生我今天是势在必得,你若睡 著了,我可以把你挖起来,也可以直接把你抱过去,再把你弄醒,甚至——」他 坏坏地朝我笑著,然后可恶至极地将嘴贴到我的耳边,故意在那儿呼气,「我也 可以在你睡梦中挑逗你,反正事情进行时,你一定醒来,不是吗?」 对于他可恶的调情行为,我娇羞地捶了他一下,粗鲁地将他推开,「讨厌, 你就会欺负我。」我拉开门走出浴室,牵起坐在门口等待的筱昭回床上。 温天丞哈哈大笑地留在浴室整理物品,当他回到床上就定位后,轻轻靠在我 耳边提醒,「别忘记了!」 「嗯。」我点点头,手则没有停下地拍著个昭的背,哄她入睡。 一阵安静之后,他又忽然叫我:「婷婷。」 「嗯?什么事?」我小声地回应。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对于他没头没尾的问话,我只有满头雾水的反问。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欺负你吗?」他从背后撩起我的头发,轻咬著我的颈项 问。我没有答话,而他似乎也不期望我回答,停了一下子之后便自动接下去说: 「那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所以我才对你做这种小动作,你喜欢吗?」 天啊!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和他的老婆调情。也不想想他老婆我是个 害羞的小女人,竟然用这种露骨的话来问我。我想他根本不期望我回答他,而是 希望我羞愧地埋在被单里,一辈子都不出来见人。 果然,他在我全身僵硬后,好像玩了一个很愉快的游戏般,搂著我笑。 我气恼地用手肘撞了撞他,不管他的呻吟而低声警告,「别太过分了,不然 筱昭醒了,我可不管。」 「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不管我。」温天丞一手用力地环抱住我, 「睡著了吗?」他试著抽回被个昭拉住的手。 筱昭在睡梦中抓了抓,最后温天丞拿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布娃娃给她,在几次 的推、放之后,她还是抓著布娃娃的指头,不安地入睡。 温天丞见状,立即将我抱起来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别这样,她会醒过来的。」我靠在他怀里,低声的说。 「不会,她刚睡著,至少要一、两个钟头以后才会发现我们没有睡在她身边, 但到那时候……」他暧昧地对我一笑,「别担心,时间绝对够我们两人好好正式 熟悉彼此的身体构造,你相信我,绝对不会错的。」 说完,他立刻吻著我的唇,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对于男女关系还是菜鸟一只 的我很快就头晕目眩,当我因为某种奇怪的感觉回神时,他已经用著温热的健壮 体魄销魂的磨蹭著我的身躯。 「丞……」我想叫他停下来让我适应一下,但他的动作愈来愈火热及快速, 令我只来得及换气和喘息,待我感觉身体某处渐渐湿暖时,他的吻回到我唇上。 「婷婷……」他莫名其妙地喊著我。 「嗯?」我不解其意,只好勉强发出一个声音,表示我有听到。 「好了……」我听到他对我说好了,可是我仍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所以跟 著他说「好了」。 但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喔……丞……会痛、会痛也……」当我喊痛之 际,他紧紧地抱住我。我听到他轻声、温柔地安慰我,抱著我胡乱地说话,虽然 我不太清楚他说些什么,但过了好一会儿,我告诉他身体上的另一种感觉,他则 引诱我和他一起动。 我不好意思,撒娇地拒绝,他却小人地抱著我紧贴在他身上乱摇,最后我终 于受不了的加入他爱的游戏。 *** 如果有人问我:「女孩和女人的差别在什么地方?」我一定会回答:「问她 的男人。」 在我和温天丞开始过稍微正常的夫妻生活后,我发现大体上我并没有改变多 少,倒是温天丞变得比以前爱唠叨了,有时我会认为他几乎把我当成是继筱昭之 后认领的第二个女儿。 他是那种很疼女儿的男人妈妈,但我却觉得有些过头,例如在穿著上,除了 计较款式之外,他还会细心地帮我们搭配,看肤色、看场合、看心情、看天气、 看三个人的组合……又例如在吃的方面,他一定会注意吃什么可以保持我们健康 又美丽的身材和肌肤。 总之我和筱昭表面上随时都可以发表意见和看法,但最后一定由他这个男人 妈妈下决策,如果我们有人抗议或反对,他就对我们施以怀柔、利诱地说服,也 因此在他这种奇怪的宠溺下,我和筱昭几乎都学会了撒娇。 在「那件事」发生后的十天里,多数与我见过面的人都会对我说三句话:「 婷婷,你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变?奇怪,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的外表比以前有女人味,那得归功于他对我外在打扮上的 建议。但在行为上,我倒觉得自己比从前更像个女孩,一个受到父亲注意、宠爱 的女孩。 不过最近这几天比较好了,至少已经没有人会再问我这种尴尬的问题。 另外,我在他不断地抗议下,这近半个月来只去了看守所三次。去少的原因 并不是真的受到他的阻碍,而是我在寻找、组合一些玲玲有意无意间所给我的资 料。 我一直觉得玲玲的爸爸是被其他人所杀。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但我相信这 之间还牵涉到另外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与侵犯玲玲的男人若不是同一个人,便 是有相关的人。 还有,我曾经去了玲玲的家里两次,虽然现场保持得还算完整,可是我却认 为那个地方并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我一时还找不出来。关于 这个疑点,我曾经和慧安讨论过,而她也告诉我,某个名侦探看法和我一致,并 且还积极地将目前是第一现场的可疑之处,以图示告知。 我自认为不是侦探,所以将这个问题丢回给慧安,但我还是继续研究玲玲的 不完整供词。 「想什么?」温天丞突然将身体压在我的背上,贴靠在我的耳畔说话。 「你……回来了?今天这麽早?」我吓了一跳,但身体自然地更贴近他的胸 怀。「不是都要等到中午吃饭时,会议才会结束吗?」 「你顾左右而言他喔——」他亲亲我的唇,见筱昭埋头努力画图的小脸正一 抬一低的看著我们,他又靠近我的耳畔说:「她快要被你教成小鬼灵精,,现在 居然聪明地偷看我们在做什么。」他偷吻了一下我的耳垂,轻轻吹呼着暖气,「 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哪有!」我娇嗔地抗议。对于他的问题,我一直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从 我接下慧安的工作后,我从不和他讨论那些事,所以我选择沉默。「你今天为什 么提早回办公室呢,有事吗?」 「不告诉我?」温天丞专注地问,眼睛却看著筱昭的画,「嗯,筱昭画得不 错喔!画画——美美!」他的赞美羸得筱昭甜甜的一笑。「想好了吗?要不要告 诉我?」 「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你今天提早回办公室的原因呢?」我也不放松地追 问。 「你……贵人多忘事!」他用手指轻敲我的额头一下,「你忘了?庭今天带 他表妹回台湾,他特地打电话给我,要我们去机场接他们。」 「啊!我真的忘了。」我捂著嘴,不好意思地脸红,「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 了?」 「不急,我们还有一个半钟头的时间。」他把我扶离位置,想拉我回到他的 座位,离去之前,他先对筱昭说:「画画完了,到前面找爸爸、妈妈。」 筱昭点点头,她已经逐渐习惯我们离开她一个房间的距离。 上次我们两人趁她睡著偷溜到隔壁房间做那件事,事后我们回到房间时,我 一打开房门就被她吓了一跳,因为她居然就睡在门口旁的地板上,而到了隔天— —她感冒了。温天丞为此自责了好多天,但也因此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训练她 能够独自在一个房间游戏,只是我们一定会待在她随时找得到的地方。 温天丞搂著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我则侧坐在他怀里。 「好了!筱昭不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烦恼什么,让你这几天都若 有所思……嗯!不过别告诉我,你是在想其他的男人,我可能会冲动得想杀人喔!」 他轻声且温柔地说,语调中的调皮根本不像是个吃醋的丈夫,倒像个演喜剧 的小丑。 「我是在想男人呀!」话一说出口,他的身体立刻僵直,双手也勒紧了我的 腰。 「想谁,」他低沉的声音略显不悦,「余建达吗?」 「余建达?为什么提到他?」我不解地看著他阴沉的眼光,他会是在嫉妒吗? 会吗?「你在嫉妒?」 「我不喜欢我的老婆想别的男人。」他不高兴地低下头吻住我。 他的吻比平常激烈,但他还是小心地不伤害我,只是努力地挑逗,直到我不 自觉地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才改往别处攻击。 「婷婷,你到底在想谁?」 心醉神迷的我要不是耳朵贴靠在他的唇边,还真听不他的话。「我……想… …玲玲的爸爸是被谁杀的。」 他听完我的话,本来落在我耳垂上甜蜜的吻立刻变成报复的咬。 「哎哟!你欺负我!」我一手捂住耳朵,一手从他的背后轻捶一下,以示报 复他方才的行为。 「谁教你想一个死掉的男人?」他用手揉著被他咬红的耳垂。「那是慧安的 事,有她想就够了,你不许想。你若要想,只能想我,知道吗?」 我嘟著嘴瞪他一眼,「我每天都会看见你,干嘛没事还要想你呀,」我调整 一下位置,「何况刚才我并无意对你提起这件事,是你自己要追根究底,怎么又 生起我的气来了呢?」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温柔地抚著我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 吧!把你烦恼的事说出来,我这个天才律师帮你想一想,算是……赔罪。」 「你真的要插手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管事的?怎么会改变心意了?」 「因为啊,我的老婆每天都不想我,却净想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我必须帮 她把脑袋清一清,好让她有空间来想我呀!」他轻敲我的额头一下,将我推了起 来。「筱昭一好了,待会儿该出发了,待会儿在路上时,你把所有知道的事、可 以对我说的事都告诉我,然后我们两个人核对一下彼此的看法,再找个时间和慧 安碰面,把事情全丢给她你以后就别再管她的事了。」 我对他的话置之一笑,觉得他把事情想得好简单喔,虽然他的聪明是不容置 疑的但是人类不是事物,可变性比不可变性大,所以我想,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 这么简单。 *** 房芊柔——一个纤细柔美的小姐,小时候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她的妈妈 因此过世,她的父亲由于生意的缘故,将她带到美国交给外祖父母照顾。最近她 受聘于一家美国公司,他们正好与台湾厂商进行一些合作案,需要有人过来接洽, 而她也一直想回台来台,所以才会叫沈宇庭到美国去接她。 我们在桃园中正机场看到他们时,沈宇庭立刻将她介绍给我们认识。温天丞 朝她笑笑,一笑后,便迳自和沈宇庭谈起生意经,筱昭还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接 近,所以我是唯一能应付这位客人的人。 不过我是一个生性沉默的人,而她看起来也不多话,因此我们几乎没有什么 交谈。 「嘟……嘟嘟……」行动电话的响声让我们从沉默的气氛中得到舒解。 「婷婷,不是我的行动电话,应该是你的。」坐在轿车前座的温天丞转过头 来对我说。 「噢!」我从皮包中拿出响个不停的行动电话。「喂——」 「哈罗!婷——」 这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令我惊讶,「玛琳?!」 由对方快乐的笑声,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玛琳是我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一个同学,她具有特异功能,我以为她来到台 湾,她却回答:「我在法国。」 「法国?!」我讶异地重复。 「国际漫游。」温天丞为我的惊讶解除疑惑。 我尴尬地觑了他一眼,耳朵则仔细地听著玛琳的话。 她告诉我,她是打电话给余建达间接要到我的电话的,至于打电话给我的原 因,是因为她作梦——梦见我结婚了,所以特地打来求证一下。我告诉她,我确 实是结婚了,她则说要我寄一张婚纱照给她。 另外,她还交代了一件事,她说最近我的身旁会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会有 人因此受伤并且伤得很重,我会很伤心,不过事情没有我想得这么严重,要我自 己小心保重身体。还有,她拜托我一件事,说再过一些日子,她的二哥要来台湾, 他会遇到一些事情,而我是那个能帮忙的人,希望她二哥找上门时,我不要拒绝 他。 在电话里,我一口答应下来,玛琳和我是很奇怪的朋友组合,我沉默寡言, 她活泼多话,但我们两个在一起,却有聊不完的话题,虽然多半是她在说、我在 听,可是她却永远嫌我的话比她多,害她有话说不完。 挂上电话,我对车上的人转述玛琳交代的事,并且还解释我和玛琳之间的关 系,温天丞听完后笑了笑。 沈宇庭则是嗤之以鼻,「拜托,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真相信这种预言啊!不 会吧?」 「我相信信爷,只要是积极进取、导正人心、光明磊落的信爷都能令一个人 的心灵有所依靠并产生力量。」 沈宇庭大笑,「丞,你要小心喔;没想到你这个无神论者竟娶了一个迷信的 女人。」 「迷信?不会呀,婷婷对宗教信仰有很好的理念,她不会盲从的。」温天丞 为我辩解。 「你不相信宗教的力量?」 「不信。」沈宇庭煞车等红灯。 「其实宗教信仰是不能勉强的,它是一种个人的主观思想。有宗教信仰的人 需要明白信仰的真谛,不要随便采信他人的言论,否则当然会成为你所讲的迷信。 但是也不是像你一样什么都不信,万一有一天真让你碰见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 才来临时抱佛脚,就怕摸不著边,也不知从何抱起。」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对宗教信仰满有研究的罗?说来听听吧!」沈宇庭有 些不服气地说。 我看著坐在他身边的温天丞,温天丞则笑著朝我点点头。 「我不是很有研究,也不是具有虔诚信仰的人,不过我修心理学的过程中, 接触过一些人,大致上得到这样的结论——多数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喜欢把具有修 仰的人称为迷信,然而很多时候有信仰的人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比没有信仰 的人更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和释怀,因为有一股神的力量在牵引他们,且不管这 个神是上帝、是阿拉、是佛祖,只要这股心里的力量是正确的,对他们而言都是 一种帮助。 「所以不要小看那种精神力量,一个有正确、明白信仰的人不会去相信子虚 乌有的事、不会去说那些怪力乱神的话、不会去做那种违背常理、天理或偏激不 当的行为。他们懂得合乎天命、顺应人理而行事,看得透事理的反面意义,不会 把看不到的事就硬当成不存在,而是会当成事情只是凑巧没有发生在眼前而已。 所以他们相信神迹的存在,在心存感恩的同时,也为身旁的人付出爱心,这是一 个懂得真正信仰的人所会做的事,你不该觉得这样的人是奇怪的。他们不是迷信, 是懂得追求人生的真谛。」 [噢——真高深,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多少对宗教信仰是有点改观,我以为 信教的人应该是遇到有人批判时,就会面红耳赤的辩解才是。」沈宇庭驱车穿越 过一个十字路口后,转进福华饭店的停车场。 我对他笑了笑,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产生,我对他说:「小心车子!」 「不会吧!你才听完电话,就这么大惊小怪!」沈宇庭讥讽地回话。 但事情偏偏这么凑巧,我们的车子在倒车时,车尾被后面的来车撞了,我为 了保护筱昭,将她抱紧在怀里,自己的头却撞了车门三、四下,一阵晕眩后,我 听到温天丞气急败坏的咒骂……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