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沙漠的男同性恋PUB 中,「自然门」的七大户长正聚集在此,而惟一缺席 的是红云。打从「自然门」创办以来,户长之一的红云从未出席过任何一次聚会, 自然这次也不例外。 「沙漠,你就劝劝老头子让我见见他的那位被保护人嘛!」海洋露出一口白 牙,央求著「自然门」的门主,也是惟一已经退休的沙漠。 「那是雷电的工作,我没权干涉。」沙漠热中於调酒,看也不看海洋一眼。 「你是门主耶!门主的话他哪敢不听?」 「哦?何时我的话成了圣旨了?] 「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了?」海洋泄气的道,「好歹凡妮也在我的*红颜榜 *上列居前十名,看一下她也不会少块肉。」 「巩小姐在你的榜单上?」 「嗯。」海洋哼著,「我都还没动手,就自动禅让给老头子了,现在可好, 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肯。」 「你不是有照片?」 「照片哪会比真人好?照片会失真你懂吗?」 沙漠微笑著,眼神困了一眼坐在椅上打盹的雷电,「海洋,我劝你死心吧! 雷电他是不会让你见到巩小姐的。」 「为什麽?」 「无可奉告。」沙漠坏坏的笑著,端著两杯蓝色与绿色相间的酒,步到吧台 的尽头,「试试我调的酒。」他将酒递给坐在一起聊天的蓝天与绿地。 「好喝。」绿地轻啜一口道。 「好女孩儿。」沙漠满足的笑著。 「海洋刚刚和你说些什么。。」蓝天淡道,眼神停留在不停啜著蓝绿相间薄 酒的绿地身上,她正朝他的酒进攻著。 [绿地,沙漠夸你是好女孩儿,你怎麽可以喝这底多酒?」蓝天接过她手上 已经去了半杯的酒,一口饮尽。 「好喝嘛!」绿地甜甜的笑著,她伸手拢了拢自然卷的短发,「沙漠,你调 酒的技术愈来愈棒了] 「好女孩儿,等会儿我再多调杯酒给你。」 「谢谢。」绿地兴高采烈的道。 「沙漠,我最怕她来你这儿。」蓝天摇摇头,「她爱喝酒,我真担心她会喝 坏了胃。」 「沙漠,你别理他,他最爱穷紧张。」绿地嘟嘟嘴。 「我不是穷紧张,我这是关心。」 「那我也关心你,你刚刚干麽喝光那杯酒?给我吐出来。」她撇著嘴。 「你怎麽不……」 「好了啦!你们这对小俩口,刚刚还恩恩爱爱的,才一下子就斗起嘴来了。」 沙漠打断他们的斗嘴,充当和事佬。 听了他的话,两人不自在的低下头,停止斗嘴。 「知道这酒的名字?」沙漠看了看他们抿著嘴问。 「唔……」两人抬起头。 「这酒叫*蓝天绿地*。」沙漠道,「但是我喜欢叫它爱情酒」。」 「沙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蓝天不自在的低语。 「对呀!我饮过这么多酒,从来没听过什麽*爱情酒」。」绿地红著脸开始 附和。 沙漠挑挑眉,「信不信由你们,共饮这酒的男女会谈起恋爱,而且见到对方 就会心跳加快、血液沸腾、脸红心跳,一切该有的恋爱的症状全会出现。」沙漠 转过身,「我去找暴雨。」 嘿嘿!反正说谎话也不用当命,他们这对有情人就是少份催化剂,他随便说 说能帮助他们倒也不错。 「沙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蓝天别过脸,镜片下的双瞳闪烁著光芒。 绿地脸一红,「我怎么知道?」 惨!他们刚刚共饮了那杯酒,不会有事吧?绿地不安的在心中嚷著,急急离 开蓝天的身边,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这不正中其人下怀?先溜才是上策! 蓝天看绿地忙忙离开,也不参加阻止,他转回头,将目光直视著眼前饮尽的 酒杯,爱情酒?他用力甩甩头,什麽鬼东西!他和绿地……不可能。 而离开蓝天後的绿地先是走到暴雨身边,听著地和沙漠谈论的医学知识,她 无趣的离开,看了眼坐在 PUB角落点唱机前听著歌曲的狂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 他,於是她到了海洋身边。 海洋正蹲在地上仰著头观察著正在打盹的雷电,他拉扯著雷电的刘海,嘴里 正喃喃自语著。 「海洋,你在干麽?」 「和老头子聊天。」海洋看了眼半蹲的绿地,咧了口白牙,「和蓝天谈完情、 说完爱啦?」 「少说神经病才说的话。」绿地不客气的给他一记白眼,「我重复N 遍了, 我和蓝天没什麽。」 海洋挑挑眉,笑得更加灿烂,乱没正经的又道:「既然如此,当我的马子好 不好?」 「神经!女朋友就女朋友,还*马子*!」脑袋机灵的她,当然懂得海洋的 俏皮话。 「我这叫人境随俗,香港人称女友叫马子,我自然得沿袭。」海洋的白牙闪 著白光,「如何?答不答应?」 绿地龇牙咧嘴的对他一笑,「有句话叫叫好免不吃窝边草,不知阁下听过没?」 「我不是好兔。」 「对,你是草,而我是那只好兔。」 「绿地妹妹,你彻底伤了我的幼小心灵。」海洋摇了摇头道。 「欢迎你上*红颜榜*填补心灵。」 海洋再度展开笑容,红颜榜?他最引以为做的猎艳工具。 「你和雷电在说什么?」 「我要他带凡妮出来给我们见见。」 「凡妮?就是那位巩小姐是吧!」她挑挑柳眉,「她不正是雷电现在Case的 顾主?,你晓得雷电的个性,他不会让他的雇主和门内成员认识的。」 「可是凡妮她是女人,更何况她在我的榜上还名列前十名,我不亲眼见她一 面,我不甘心。」 「我爱莫能助。」绿地摊摊手。 「你和沙漠都一样一点也没有同门之情。」 「我爱莫能助。」她又重复一遍,原来刚刚他和沙漠说的就是这件事,她想 起方才蓝天问沙漠而未获得答案的问题。 「哎!求人不如求己。」海洋继续拉雷电的刘海。 绿地看著他,受不了的叹口气,「自然门」的海洋十分风流是众所皆知的事, 他就像只意气风发的狼,所到之处众所注目,不知何时他才会只甘心在一个女人 怀中打滚? 「求己也没用,你想看凡妮,等到我们俩结婚吧!」打盹的雷电霎时张开眼, 以能让全场听见的声音道完,拉起挂在椅上的皮衣一个翻身,就踏著优闲的步伐 离开PUB . 「他、他说什麽?」海洋结巴著,惊愕的问。 「结婚,他说要结婚。」绿地喃喃回答。 「雷电他要结婚了?」暴雨张大眼。 「他的灰姑娘呢?他放弃找寻啦中。」狂风也惊愕著。 「看来这宗Case真的是够特别,能让雷电这头狮子甘心进人婚姻的枷锁,值 得喝采。」蓝天扬起笑容,当初他特意挑选的生意,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一旁的沙漠扬起一抹特有的笑容,他在心中低道:雷电老是有这份能耐带给 人宁静,然後又掀起轩然大波。 「自然门」要办喜事了!而这新郎竟是大家 意料之外的男人电电,确实是意料之外。 巩凡妮捧著咖啡,脚上摆著盘三明治,坐在房门旁,轻啜著咖啡,不停的在 心中告诉著自己:她可不是在给他等门,她只是在吃育夜。 雷电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下意识的看一下时间,深夜十二点,哼!他真能 玩。 [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吃宵夜。]她坐在地上的视线瞄到他的长脚,抢白 的说。 雷电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他蹲下身,问也不问就拿了块三明治塞进嘴中。 「吃完了就回房睡觉。」他倾过身,匆匆在她的唇上触碰,然後就站起身打 开房门。 巩凡妮呆呆的点了点头,又轻啜了口咖啡。 「对了!」他握著门把,「你懂得设计首饰?」 「嗯。」她点点头。 「帮我设计一套结婚首饰。」 「你要结婚了?」她的心一个撞击,让她从疼痛中惊醒。 「快了。」雷电淡淡的笑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只要设计男方戒指就行了, 女方戒指我准备好了。」 「嗯。」巩凡妮点点头,心彻底瓦解,碎成一片片。 多悲惨,她爱的男人即将步人礼堂,而她还必须捧著受伤的心替他设计婚戒, 巩凡妮呀巩凡妮,你的梦该醒了! 「对了。」他重新再蹲下,取下在手上的尾戒,拉起她的右手,将戒指套进 她的中指,「你的。」 她挑挑眉,是谢礼吗?但是为什么……「不,我不能收。」 「它是你的。」他不容抗拒的道,看见光亮的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闪耀著 光辉,他的历角就勾起一抹吸引人的笑容,「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好看多了,非 常适合你。」 「但我不能收……」巩凡妮企图拔下戒指。 「不准你拔下,只要让我看到这戒指离开你的手,我就会打你。」 「你……晚安!」她嘟起嘴,捧著杯子和盘子站起身进到房间,然後用力的 甩上门。 雷电靠著门,晃了晃左手已空的小指,笑意在他脸上泛布。将象徵 「雷电户」户长的戒指给她,就足够证明他对她的心了吧! 他满足的叹口气,他一直不是个懂得甜言蜜语的男人,要他说些扣人心弦的 求婚辞他做不来,既然如此,他宁愿用行动来表现自己的心,这不是更好?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三年前的偶遇激起了他平静的心海;三年後的朝夕相 处彻底征服他的心,他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但如果要他形容自己对她的爱! 那是星辰、那是月亮、那是——整个宇宙。 「能不能给我个解释?」巩凡妮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他竟然宣称他是她的 「代保镳」?雷电人呢? 「雷电昨晚搭飞机去美国了。」狂风道。 「昨晚他还和我在一起……」他还替她戴上了戒指,宣布了件令她心碎的大 事。 「他的母亲突然病重,正确的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四分五十八秒, 他很急著离开。」狂风拨弄著头发,看著她。 「雷电的母亲病重?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大碍?」巩凡妮一听到是心上人的 母亲病重,整个人也著急了起来。 「放心,雷电母亲的性命很强韧,死不了。」狂风扬起笑容。 巩凡妮闻言,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虽然他与雷电并不属於同一类人,但说 话的态度却如出一辙,「你们说话的方式难道都不能稍加修饰一下吗?死呀活的 挂在嘴边,不仅不吉利,还很不文雅。」 「你该懂得习惯。」他眨眨眼,「 我是自然门的狂风。」 「狂风?」她轻声低念他的名字,「你和雷电是工作夥伴?」 「嗯。」 「很高兴认识你。」她客套的道。 「显然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并不是很乐於见到我。」他一针见血的道出她 心中的想法。 巩凡妮撇撇嘴,「应该有个人教教你如何修饰你说的话,你的这种说话方式 令人很难为情。」 「如果是因为我道出你心中的真正想法而让你难为情,那我道歉。」 她 摊摊手,「就像你说的,我必须习惯。接连和两个保镳谈话,看来你们似乎是同 1 类人,和你们客套会显得我太作假,至於道歉?你还是省了吧!」 狂风笑著,没错!「自然门」的八大户长就是如此,他们全都不作不必要的 客套。 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你,是谁都不会高兴得起来。」她接著道:「如果有另外 一种选择,我宁愿你是以雷电的朋友与我认识,而不是「代保镖」 「我倒是很高兴这次的见面,雷电他一直不肯让我们和你见面,他将你家藏 宝般藏得很隐密。」 巩凡妮笑笑,伸出手拨著披肩的黑发,中指上的戒指引起狂风的注意力,他 挑起眉,訝异自己眼睛所见的。 没想到雷电真的力行昨晚在PUB 里宣布的事, 看来这女孩真的要当上「自然门」的第一位新娘子,不过——她究竟有何魅力吸 引雷电,而让他忘了他自己心系三年的灰姑娘? 「雷电要我转告你,守在电话旁等他的电话。」狂风笑道,传达著雷电交代 的话。 「嗯,他——还有交代你什么吗?」她抱著期待的心。 女人——哎!只能用「傻」字来形容,人家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他将娶人 为妻了,但她仍傻傻的期待著奇迹发生,这或许就是爱情令人又爱又恨的原因吧。 「你希望他还交代些什么?」狂风笑著反问。 「我不知道,我想他或许会交代些他婚戒的事,昨晚他请我帮他设计结婚戒 指……」她含胡的回答。 「雷电要你设计婚戒?」狂风意外。 「嗯,你那是什麽表情?我懂得设计首饰的。一巩凡妮见到他似笑非笑的表 情,彷佛在怀疑她的能力般。 「我知道,令尊的珠宝公司前一阵子的大笔收人就是来自你设计的三套珠宝 首饰,你的设计是目前公认的大师级作品,没人会怀疑你的能力。」 「谢谢赞美。」她红著脸,在知道他讲话一向真实後,听见他的赞美就像是 盖上「保证章」般,更让人开心。 狂风看了她一眼,心中跃出许多疑问:雷电既然要未来妻子设计婚戒,为何 她却没有想家中的开心?而且她手上的戒措……怪哉!刚接受求婚的女人不是该 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吗?为何她活像个刚遭人抛弃的弃妇? 地耸耸肩,或许是他多虑了,他又没有向人求婚的经验,哪里会知道一个刚 接受求婚的女人该有的表现?, [等电话吧!」狂风坐到角落,摊开报纸阅读著。 巩凡妮挨近电话旁坐著,她疲倦的倒在沙发中等待著电话的来临,虽然她知 道与雷电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但她仍不想放弃这一点一滴的相处机会。 爱人是件幸福的事,感情既然无法强求,为何不把爱他的心偷偷埋在心中, 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机会? 她一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和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会将它一滴滴 的刻在心版上,作为她此生最美的回忆。 「凡妮,怎麽坐著发呆?吃早餐了吗?」何雪莲走进客厅,首先见到坐在电 话旁发呆的巩凡妮。 她摇摇头,习惯性的唤了声:「何姨。」 「昨晚没睡好—。」刚坐进她身旁,细心的何雪莲就发现到她的疲惫。 巩凡妮点点头。 「睡不惯?还是失眠了?瞧!平常就不肯听何姨的劝,要你少喝点咖啡你就 是不肯,现在咖啡因可起作用了。」她宠溺的拍拍巩凡妮的手,「去,上楼回房 去补个觉。」 「不要,何姨,我要等电话。」 「等电话?」何雪莲张大眼,「等谁的电话?」 巩凡妮下意识的看了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的狂风一眼,抿推唇,不回答。 何雪莲循著她的目光,瞄到了穿著咖啡色系的狂风,她优雅的展开笑容,「 狂风,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 身为关信长的秘书,她当然参与了前几天一连串的地下室会议,早在几年前 她就耳闻过「自然门」行事果泱的作风,在这几天的相处,她对这群年轻人更是 赞赏有加,印象分数自然打得特高。 「我在工作。」狂风放下报纸,「何姨早。」 「工作?」 「何姨,狂风现在是我的代保镳。」巩凡妮解释。 「代保镳?雷电人呢。。」 「雷电的母亲病重,他赶到美国去照顾。」 「是这样吗?」何雪莲脸上闪过一抹关心,「狂风,替我向雷电的母亲问候 一声。] [我会的。」狂风笑笑,对於何雪莲的优雅教养感到舒服,这样一位高雅如 白莲的女士没有另一半杰出男人的相匹配,真是可惜了。 狂风高举起报纸,回到报纸上所登的新闻上,安静得就像只寻找猎物的豹。 「何姨,你认识狂风?」 「前几天看过,他是雷电的朋友。」何雪莲虚应几句,凡妮是个聪明的丫头, 她不想让她瞧出端倪。 「唔——」 「凡妮,你这戒指真别致,何时买的?」何雪莲的目光被巩凡妮中指上的光 亮吸引。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巩凡妮急急将手藏到身後,这是反射性的动作, 彷佛不想让人看清戒指戴在哪只手指,代表著何种意思。 「谁送的?凡妮,你一向不爱戴首饰的。」何雪莲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而且 还戴在中指上,它有特别的含意,你懂吗?」 「我懂。」巩凡妮急忙解释,「这戒指太大了,只适合戴在这只手指,它并 没有任何含意,纯粹只是个谢礼。」 「喔!」何雪莲扬起唇角,「既然如此不适合,为何不索性拔掉算了?」 「不!」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何雪莲用著充满笑意的眼神看著眼前她从小看到大的丫头,脸上坚决的神情 就像个保护自己珍爱宝物的小孩,她从未见过凡妮有这种表情…… 昔日襁褓中的小女婴长大了,虽然她不曾有过这种经验,但凡妮现在的神情 ——就像当年的舒宜,当年与巩国政坠入情海的舒宜。 「何姨,这只是个谢澧,一个我帮人设计婚戒的谢礼,你别想歪。」巩凡妮 强忍著眼泪,痛楚的说。 戒指是雷电替她戴上的,这对她而言是意义非凡的,这一生一世她是不会拔 下它,绝不! 何雪莲看出她的痛苦,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告诉何姨,发生了什麽事?」 巩凡妮在她怀中死命的摇著头,热泪因为她的关心夺眶而出,喉际发出哽咽 的声音。 「凡妮乖,告诉何姨究竟怎麽了?你这样伤心让何姨的心像刀割一样,我的 心都被你哭慌了。] 巩凡妮只是一迳的摇着头。热泪不停的滑下。 「是雷电吧?」何雪莲依女性的本能猜测。 巩凡妮慌张的抬起头,两眶的热泪,「何姨,你怎么……」 「知道是吧?」她温柔的笑著,「雷电是个杰出的男人,你爱上他我并不觉 得奇怪。」 「我……」巩凡妮羞红了脸,悄悄的看了狂风一眼,他正专注於报纸的文章 上,她低语,「我只是单恋,雷电并不爱我。」 「那这只戒指是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谢礼,雷电托我替他设计婚戒的谢礼。」 「雷电有对象了!」何雪莲有些惊讶。 「嗯,看他的神情似乎非常爱他的未婚妻。」巩凡妮的语气有著澹浓的醋意 以及痛楚。 何雪莲拍拍她的手,「凡妮,眼见不一定为凭,在何姨眼里,你们是非常* 速配*的一对,而且不单只是落花有意,这流水……你别伤心得太早,嗯?」 「何姨,你不懂……」 「我懂,我都懂。」何雪莲微笑,活了近五十个年头,她的老眼对於人世间 的情爱,可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摆在心里。 巩凡妮无奈的苦笑,她不想辩解,她曾经作过一个用玫瑰编织而成的美梦, 但美梦醒来,玫瑰全随风而飘散,现在她只剩下回忆,她不想连这仅有的回忆都 没有,那她未来的日子不知道该如何过? 何雪莲只是给她一个浅笑,然後悄悄退离,留下巩凡妮以及不知何时放下手 中报纸的狂风。 「你都听到了?」巩凡妮苦笑著。 狂风点点头,正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著她。 「别让他知道,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狂风继续点头,眼神闪著光芒,「你非常爱雷电?」 「我的整颗心都给他了,可以说我是为他而活,你说我爱不爱他?」她强笑 著。 「为什麽不让他知道。」 [他都要要结婚了,让他知道又如何?跟他的未婚妻抢吗?」巩凡妮挤著笑 容,摇摇头,]我没这份能力,也没这个条件,雷电他很爱他的未婚妻。」多悲 哀,她爱的男人不要她,她却必须不断的重申。 狂风还想开口,却被巩凡妮挥手制止住,「狂风,别把我彻底扒光、挖空好 吗?给我点隐私。」说完站起身,离开了客厅,留下狂风一人独自思考著。 好样的!雷电,全世界的求婚者恐怕就属你最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求个婚还 能求到新娘子误会他要娶别人为妻真有你的! 「不过倒说对了一件事,雷电确实很爱他的未婚妻。」他有感而发的自语著。 前一刻若是有人问他雷电究竟爱不爱巩凡妮,他绝对不敢确定,但现在他能 百分之百确定,「雷电户」的户长真的是爱上了巩凡妮,而也只有爱情能让一向 对世事抱持不在乎的雷电什麽话都不敢明说! 他们是怎么样的一对恋人阿?竟然能在这种感情全是模糊一片的状态下大谈 起恋爱,哈!世上头一道,看来好事还有待多磨呢! 狂风摸著下巴,脑海中正刻画著一幅景象——不知道一头意气风发的狮子陷 入情海的情景是如何? ------------ 转自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