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叔!”睡了一整天的琉裘,倏地由殛梦中惊醒过来。 “别怕,我在这里。”黑鹰一直守候在她身边,一见她醒来,他惊喜的握紧 了她的手。 见她一脸不安,愧疚感倏地强烈的涌上他心间,宛如针似的扎痛了他的心, 他心疼地凝视着她。 “大叔。是你劫走咱们的船……是你吗?”琉裘以为是梦,她不希望打劫他 们的,是眼前这位曾经将她救出皇宫的好心人。 可是,若不是他的话,她怎有如此舒适的卧炕可以躺?而他又怎能安然无恙 的站在她眼前?她早见识过盗匪的冷残,杀人不眨眼的功夫可称得上是举世无双 啊! “我很抱歉,瞧我那几个笨手笨脚的手下把你吓着了……”黑鹰没打算隐瞒 什么,他向来不懂得说谎,只是歉疚的更加握紧她的小手。 “你的手下?很好,看来你的身份不是区区一名小盗贼如此简单。” 琉裘气愤的挣脱了他的钳制,感到失望透顶的别开头,不愿多看他一眼。 “我以为你是个面恶心善的大好人,我也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无须惧怕你充 满杀气的双眼,想不到你的心和你的长相一样难看,让我觉得现下连多看你一眼 都嫌肮脏。” “想不到你的嘴这么利!”黑鹰受辱似的瞠目结舌,揪起她的皓腕,他不堪 入耳的脏话几乎要喷出口了。 “我也想不到曾经在我心目中占有一席之位,曾经被我所敬仰的大叔,竟是 个人见人怕的海上盗贼。”琉裘生气的甩掉他的手。 “我想咱们之问可能有些误会——”这几句话真的伤到他的心,也让他感到 一阵莫名的喜悦。 原来别离后,她还记得他,那他在她心目中也曾有一席之位不是吗? “不!”琉裘跃下床榻,仿若已视他为毒蛇猛兽似的开始闪避着他。 “我亲眼目睹你的手下,残杀了手无寸铁的老翁和老妇,强行据掠了壮丁与 年轻的姑娘们,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想逼迫那些壮丁助纣为虏,而姑娘不过是你们 这几个男人的暖床工具罢了,我也是其中之一是吧?你打算把我送给他们吧?” 黑鹰痛恨极了此刻自己矛盾的心,他愤怒于她那无礼的态度,他愤怒于隐藏 在他心坎下的那份柔情,他不知爱怜之心打哪里来,为何对她,他总有种难以言 喻的不舍与心疼。 心一恸,他浑身剧烈的颤栗着。 她的指控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我心存不良的话,那一夜我就不会救你出宫, 而现下的你更不可能保有完璧之躯。” 真是这样吗?但是……琉裘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片刻。她摇了摇头。 “大叔,求求你放我走,还有彩蕊,她也被掳了。”琉裘找不到一个可以说 服自己去信任他的理由,她找不到理由去信任一个以杀人为乐,以掠夺为业的盗 匪。 “你还是没有弄懂情况。”黑鹰默默地吞忍下所受的屈辱。 她每一句话都有本事刺伤他的心,她每一个充满防备的举动深深打击他的信 心,她溢满慌恐与警戒的眼神,更仿若要将他推入永不超生的地狱。 换作从前,他会让她为自己的话语付出代价,他会让她尝到后悔的滋味。 可是……她根本就不明白,其实这些念头早在见到她时,全不翼而飞了。 他半点都不想伤害她的身心,揪心断肠似的悲怆感开始涌上他的心头。 他懂了,他懂交织内心底下的这份痛苦打哪里来了,原来他已不知不觉爱上 眼前这个女子了。 “我不会把你抛在这片汪洋大海里,我更不会让他人达到欺负你的机会,你 明白吗?” “放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琉裘固执的不愿多看他一眼,由袖口掏出三 颗小彩石,她轻轻地搁放在茶几上。 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快教他崩溃了,“这代表什么?” “我有权利选择要不要接受你的恩惠,欠你的,我会想办法偿还。”她只想 和他恩断义绝,她不愿尊重一个只会杀人据掠的盗匪。 “别考验我的耐性。”黑鹰额上的青筋在爆跳着。 “我没打算考验。” “那么就把彩石收回。” “不。” “女人还是柔顺乖巧的好,否则到最后你必定会懊恼,为何当初要愚蠢的选 择自讨苦吃。”黑鹰改变主意了。她这么顽固,这么不听话,他不再容忍她绝情 的对待,他会让她知道反抗他会产生什么后果。 “你想做什么?”他的话如放冷箭般穿破琉裘的心,美眸中充满乞求的望着 他。 他逼近了她!当他的大手朝她冲来时,她震惊地瞠大双眼,脸色一阵红一阵 白。 “你刚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个骗子!” “从你醒来开始,你就认定了我不过是一个大坏蛋,既然如此,我又何苦顾 及我的形象与你的尊严?”他霸道的用指头扳开她的双唇,“你想走,我绝不会 让你称心如意的。” 她心像漏了一拍似的狂跳着。 “你这个只会说谎的骗子、骗子、骗子!我恨你!”她戒慎恐惧的盯着眼前 这张溢满情欲的黑眸。 她奋力的欲挣脱他的束缚,奈何他强壮伟岸的雄躯毫无预警地将她削瘦的身 子压倒在床榻上,琉裘动弹不得,更加束手无策,只能惊骇的盯着渐渐远近她那 抹得意洋洋的笑靥。 “这是你逼我的。”黑鹰强烈的感受到在她内心底下的恐惧,邪魅的唇角不 禁扬起一抹充满侵略性的得意笑容。 “不要——求你不要!”琉裘刺耳的尖叫着。 可是他庞大的雄躯简直比钢铁还要硬,压制得她浑身动弹不得,几乎快透不 过气来。 她脸红得宛如煮熟的虾子,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了。 情急之下,她随手摸来了一件物品,用力朝他的脑袋砸了下去一 “该死!”黑鹰发出粗嘎的低吟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再也隐忍不住愤 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无意伤害他,可是刚才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可能已经被他…… 不容她浪费时间空想这个恼人的问题,她拔腿就想逃出这叫人狂乱不已的男 人掌心,然而舱门才一开,他就突地由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流裘拼死的拳打脚踢,却被他甩上卧炕。 接着,他不顾一切的掠夺她的唇。 他粗暴的动作激起了她更盛的怒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便一口咬了下去。 一丝血丝自黑鹰唇边缓慢地流出,他的上唇清晰地烙下了齿印。 “你——”盛怒中的黑鹰把手贴上了她的胸脯。 “好疼啊!”琉裘吃痛的尖叫着,令人羞愧难忍的,他竟然不知耻的用手掐 她! “当然疼,你把我唇咬破时,我也很疼。”见她痛得蹙起柳眉,黑鹰的心也 跟着如刀割般地疼了起来,“接下来的痛苦是你自找的,我会设法让你变得乖巧 而听话!” 黑鹰愤怒的弯下身子,从一个木箱里他取出一捆麻绳。 “你没有机会下船了,我要把你捆起来,直到你开口求饶为止,我才会真正 善待我的俘虏。” 她恐惧的瞪着他手中的麻绳,整个人缩到床角落,“你这该死的混球,我真 是错看你了。” 他伸手将她揪进怀里,拿起麻绳,任凭她如何粗声咒骂、拳打脚踢,他全部 置之不理,麻绳很快的捆绑住她的双手以及双脚。 “可恶。”溢满泪水的美眸充满怨难与委屈的盯着他。 他邪佞的对她一笑,“乖乖待在这儿,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陪你 了。” 喽罗奉命将食物和茶水端进来后,再度用铁链将门上锁后,悄悄离去。 “放开我啊!黑鹰,你究竟打算把我捆绑到什么时候?”琉裘感到莫大委屈 的哭泣着。 她被关在这小小的船舱里已有七天的时间,除了用膳、喝水,她根本什么事 都不能做。 闷死她了,琉裘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气得又哭又叫,麻绳绑住了她的双踝, 她走路都得用跳的,她跳跃下床,又跳跃到门边,用身体去撞门,可是外头半点 动静都没有。 “饿死我算了!你们谁都不准进来。”琉裘气得牙齿咬得喀喀作响。 她望了望四下,找到了一根细长的木条,她拼力的弓下身子,用嘴衔起板子, 弄了老半天,才把板子扣上门板的小勾子上,板子顺利地拴在门与柱子之间。 她返回到床上,捺着性子等待。 良久。她终于听见铁链被松放的声音,黑鹰推了一下门,纳闷的蹙起剑眉。 “你在搞什么鬼?开门。” “放我走。我或许可以考虑。”琉裘洋洋得意的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他能奈 她何。 “你想都别想。”语罢,他开始撞门,才撞了几下,门就被撞出裂缝来。 “你不要乱来哦!”琉裘见状暗叫不妙,连忙起身跳到衣边,把自己藏在角 落中。 门被地撞开了,黑鹰冷峻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要乱动,我会找到你的。” 琉裘冷汗直冒的揪紧胸前的衣襟,她的身子瑟缩在角落中直打着寒颤。 “呵呵……”黑鹰悄悄地移动着步伐。 突然,铁臂狠狠地朝她伸过来,结实的手掌,一把就擒住了她的皓腕,用力 将她自角落拖了出来。 琉裘二话不说,低下头,嘴一张,便一口咬了下去。 “混账,我真后悔没狠狠地扁你一顿。”他硬如钢铁的手臂很快被咬红了, 他愤恨的咒骂着。 “我……”她委屈的抽搐着秀肩,一双泪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盯着那双似要杀 人的怒目。 一见到她的泪水,他稍稍软化了下来,他总是心疼于她的泪水,败倒在她的 泪水攻势下。 他粗暴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而易举的将娇小的她扛上肩头,像丢沙包似的, 将她抛在卧炕。 他的眼中燃烧着两簇欲火,迷醉而贪婪地打量着她。 哭红的小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她狼狈的模样依旧娇柔可人,剪裁合适的衣 裳,勾画出隐藏在衣服内的诱人身段。 “大叔,我刚是在跟你玩的。”她试着用撒谎来为自己脱罪。 “别再喊我大叔,我难道没告诉你,我才二十六岁吗?”黑鹰粗暴的将她钳 制在怀里,身体早在接触她身子时就已起了变化。 “二十六岁?休想再骗我了,你的外表看来老气横秋,下颌那把落腮胡就是 最好的证明,只有老男人才会留胡子,而且,你的胡子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意 识到自己居然还有那个闲工夫和他讨论他的胡子,琉裘不禁暗自责骂起自己的愚 蠢。 “你凭什么教训我的胡子——警告你,休想羞辱我向来引以为傲的落腮胡。” 就在她慌了手脚的片刻,黑鹰那张令人眩惑的脸庞已逼近了她,诱人心魂的男性 气息在她四周流动。 “引以为傲?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胡子跟狗屎一样恶心死了吗?”原谅她,她 讲脏话了,琉裘吓得直想尖叫,却就在她微张樱唇还来不及喊出口的同时,就被 封住口。 “该死,原来你讨厌我的胡子,怪不得你不喜欢看我。”像是要泄愤似的, 他竟毫不费力就攫获了她那性感嫣红的唇瓣,并用力的吮吻着。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立即导入她体内,他的胡子不但不扎人,反而强烈地刺 激着她的感官。 一时间她难以招架,浑身软绵绵的瘫软在他怀里,晕眩感紧接着全面朝她席 卷而来。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柔媚的轻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嗯……”在逐渐涣散的神志里她仍企图寻回一丝意识,无力的身子徒劳无 功的挣扎着。 奈何她心智与娇躯仍摆脱不掉黑鹰的钳制,她仍被他紧紧地深锁在怀里。 天知道他的力道有多么的惊人,他的臂膀有多么的结实,而他那毛茸茸的唇 瓣竟是出乎预料的炽热,在在充满了狂妄与跋扈。 他那贪婪的小舌像蛇似的探入她口中恣意的蹂躏着,品尝着她口中犹如甘露 船的甜美蜜汁,欲念轻而易举被他擦弄起来了。 黑鹰接触过无数个女人,可是,从没一个带给他任何的眷恋与怜惜,然而, 眼前这女子生涩的反应,却不可思议地撩起了他强烈的欲火。 沸腾的血液在他体内发了狂般地流窜着,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情况,他的自 制力向来强韧,然而她却叫他疯狂了,令他产生想一口吞噬她的激动。 “怎么样?还不赖吧?”燥热的身体迫使他沉不住气而开始粗蛮的撕裂她的 衣衫。 “不!你这野蛮人——”虽然她并不讨厌这个吻,可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侵 略她,琉裘终于拉回远扬的神志,她开始拳打脚踢了。 她不要被这样一个粗暴的男人占有,他是盗贼,她怎容许将女人最重要的贞 操献给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她的夫君,也不能这样子待她! 可是,不管她费多大的工夫,她仍是抵挡不了他的侵占。 “我野蛮惯了,随便你怎么想。”衣裳出口他手中卸下,当她一丝不挂的呈 现在他眼下,黑鹰发出一阵满足似的低吟。 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诱惑着他敏感的神经。 粗糙的大手放浪的触摸她,他以指尖玩弄着她…… “嗯哼——”被困的娇躯无力的扭动着,琉裘骇怕着突然流窜在体内那股可 怕的亢奋感,那种欢愉感深深的困扰着她。 他置若罔闻船强行将她的身子托高,脸孔埋A 她柔软的酥胸里,顽皮的小舌 贪婪的舔舐她。 “天啊——”琉裘只想死,为乏力的身子感到无助可悲…… 他狂野的嘴唇在她身体上流连不去,像蛇似的唇舌舔着她纤细的粉颈,缓缓 地膜拜上她美丽的小脸,他用舌尖舔洗着她敏感的耳壳,用牙齿轻咬着她粉嫩的 耳垂。 “嗯……”可是天知道她怎么了,为何渐渐沉沦在他的热情中。 琉裘深感迷惑的扭动娇躯,昂颈呻吟。 连他是几时松开了她身上的麻绳,她都不晓得。 当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绕过她的腹部,滑进她浑圆的双臂间时,翻腾在体内 的热欲狂潮,令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她知悉自己再也敌不过他的蛮劲,而仿若生来就注定是属于他的娇躯,竟背 叛起她的意念,渴求得到更多他的宠爱。 她用仅存的微薄理智,命令着自己的身体不准沉沦在这狂放不羁的男人怀里, 然而她的意志力已在崩溃的边缘间徘徊。 她没有打退深堂鼓,肥而为一股莫名的欢悦配合着他,激情过后,而她则感 受到下体有如撕裂般的疼痛,她委屈的啜泣声再也唤不到任何的怜惜,晶莹剔透 的冰冷泪水,不断沿面滑落,渗入粉腮下的枕头里。 他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她耳畔柔声的低喃 “听清楚了,你已被我占有,从此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 的身体不准为别的男人而亢奋。” 她恨极了,恨极了! 恨他的谎言,恨他的地位,更恨的是,她一点都不排斥地占有她的感觉,反 而欢愉的接受了他的宠幸。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