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大的胆子!气死我了!” 怒不可遏的肆烈一脚踢开寝室的门板,低沉的嗓音粗嘎而低声咒骂著: “这两个混帐东西,竟敢背著我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把我 这主子放进眼里?” 一股强烈的妒火在肆烈体内窜烧著,打出娘胎,他从不曾如此勃然大怒过, 这样失控的激动真叫他不知从何排解! 肆烈走到床沿坐下,两腿大剌剌的向外张成八字,握紧的拳头顺势朝自己的 大腿用力捶了下去。 “混帐!搞什么名堂!?淫荡、骗子、水性杨花!” 自和璃宣拜堂后,除了晚上见她准时回房外,肆烈几乎部见不著璃宣的人, 更离谱的是,有时三更半夜才见她像鬼魅似的疲倦地出现在他床边,让他吓了一 跳。 “还以为她在忙些什么,原来是忙著和男人躲在马房里幽会!”肆烈发现璃 宣比还是丫鬟身分时更忙碌了。 他想和她恩爱一下、想教她更深奥的汉字,还得问她累不累、肯不肯呢! 真是气坏他了! 追问之下,沅翠才告诉他:璃宣天天都会提一桶子的衣服到溪边去洗,也会 进灶房下厨,更恼人的是,璃宣会天天到马厩去找福仲聊天! “原来如此──什么洗马、洗衣服……全是她对沅翠编织出来的借口、谎言!” 肆烈自言自语著,一面仍气愤地咒骂,“该死的女骗子!全被她虚伪的纯真外表 蒙蔽了。” 气死他了! 璃宣居然宁愿和一个长工打情骂俏,也不愿多陪他一会儿,怎不叫人恼恨! 于是他决定亲自到马厩一探究竟,他得弄清楚为何璃宣不恪守他所给的范围 内,反而恣意的进出灶房、马房,到马厩和福仲鬼混,甚至鬼混到三更半夜才见 她拖著疲倦的步伐回房,摆明了是故意把他这个夫君给冷落在一旁! 她宁愿和一个身分卑微的长工厮混在一起,也不愿和他厮守终生是吗? 他可是晋王!岂容忍得了被人耍弄!? 若非亲眼目睹──他简直不敢相信即使他已为璃宣的夫君,仍是束缚不了璃 宣的行为。 更令人火冒三丈的是──该死的福仲竟把他那该死的手放在璃宣的胸口上! 她是他的专属品啊!她是他一个人的,她应该把身心全奉献给他一个人。 和别人分享璃宣── 不!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的包容心!他承认自己娶她完全是因他自私、霸道 的占有欲,他曾怀疑──璃宣最终会因她的自卑而背叛他,所以他才选择娶她为 妻 但是她……她怎能恁地恬不知耻的和别的男人躲在马房里幽会!? 他都不允许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了,更何况是肉体上的接触? “爷!”璃宣突然推门进来。 见肆烈像座石雕般直挺挺地坐在床沿动也不动,璃宣不由分说的奔到他面前。 “对不起──”话罢,璃宣扑进他怀里,温柔缠绵的吻著他,心底全盈满了 自己对他的她狂潮般的爱意,“爷,我好爱你哦──” 肆烈神色阴沈的瞪著她半掩的星眸,冷哼一声,猛然一把攫起她的皓腕,用 力甩掉她。 她竟想用亲过别人的嘴唇碰触他!肆烈心中的厌恶近乎达到最高点,高涨的 妒火近乎将他的灵魂烧成灰烬。 “爷?”璃宣跌在冰冷的地上,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怎么?欲求不满吗?回来求我要你了是吗?”肆烈眼底盛满了怒火,见她 小脸写满了虚伪的无辜,他顿时怒焰更炽了,“妄想!门儿都没有。” 肆烈心痛且愤怒地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旋身甩门离去,留下一脸茫然,摸 不著头绪的璃宣。 自动自发的抄写了十几首诗词后,璃宣几乎是跑回房,掀起帐子,她钻进了 被窝里。 现下天气转凉了,不把被褥温得暖烘烘的,璃宣深怕肆烈会著凉。 她不放心把暖褥的活儿交给其他人来做,担心会发生如沅翠所说的──万一 丫头睡著了,那岂不就糟了,所以府里有一半以上的活儿,都被璃宣亲自扛下来 做了,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肆烈爆发在晌午那一场莫名的怒火,璃宣天真的以为一定是她最近懒得写字 吟诗,才惹他生气的,所以她马上溜到书斋自动抄写了十几首诗词。 肆烈对她每天有读书识字与否,盯的特别紧,肆烈要知道她愈来愈勤奋向上, 铁定很开心。 感觉被褥暖和了后,璃宣一劲儿的连忙让头啊、手啊、脚啊,找出口钻出来。 可一个小脑袋瓜才刚钻出被褥,她清灵透澈的大眼睛倏地迎面对上一双有如 千年寒冰般地冷眸── “啊──爷!”璃宣顿时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肆烈蹲在卧榻下,眼睛与她平视,见她被吓著,心底非但没一丝愧疚感,反 而愤怒异常。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哼!做贼心虚。”肆烈喃喃自语著,眸底 全盈满了一大堆心痛、狐疑、妒恨、嫌恶……种种复杂难办的神情。 璃宣张大了小嘴,蹙起了柳眉,“做贼心虚?爷,我没有啊──” “别以为我不知你干了什么好事?”肆烈冷凝的目光睇睨著她。 “爷,原来你发现了啊?讨厌啦,人家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耶!”璃宣开心 的掩著嘴,咯咯笑著。 伸出去的藕臂撒娇的缠著他颈项,璃宣天真的以为肆烈是在夸奖她的乖巧和 能干,只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抄写了十几首诗词。 惊喜!?他可恨透了这份“惊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气死他也!肆烈挫败到极点的用力推开她─ ─ 他发觉他心爱的心妻子分明没把他摆进眼底,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她的滥情是 否会伤害他,从没站在他的立场想过他的心情,还一味毫不知耻的赖在他身上欲 勾引他,甚至一脸风骚放荡的娇笑起来。 难道她真迫不及待的想离他远去?难道他现下的身分、地位、条件全都比不 上一个粗鄙的长工? 让他亲自去发现他们的好事,也省得她提,所以就开心起来了? 璃宣被他推倒在炕榻上,怔愣了半晌,随即傻呼呼的笑起来,“是嘛,让爷 自己发现,总比我亲口跟你提的好啊!” “你想的可真周到。” “爷,我也这么觉得耶。” 两人在鸡同鸭讲。 “你──”肆烈的血管简直快气爆了。 “爷,我今天很乖吧?你要好好疼我哦!”璃宣欲要些奖赏。 “疼你?哼!”肆烈嗤之以鼻,勾勒起嘴角,颊边的酒涡荡漾著嘲讽的深渊, “想不到你胃口这么大!” “爷,别这么说嘛……”璃宣害羞的以双掌掩脸,之后玉臂又缠绕了上去, 拉下他的头颅,深情的吻著他。 肆烈血管中的小火焰被她一下子给点燃了,他恨自己那不够坚定的意志力, 总抵抗不了她的魅惑,每每在面对她虚伪的娇柔时,却又不由自主的血脉贲张。 肆烈忧郁的眼眸迷醉的半掩著,目光透过微眯的视线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 将压抑下来的妒恨全数发泄在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 他跨上暖和的卧榻,将她压在身下,情不自禁的回吻她,狂肆的蹂躏著她的 唇舌,吻得她心花怒放、骨头酥软,心头小鹿一阵乱蹦乱跳。 他的大手顿时化为攫掐的魔爪,滑进她温热的亵衣里面,邪佞的揉搓推挤她 胸前那团绵热的软丘。 “爷……嗯──”璃宣娇呼。 肆烈的眸光闪过激流,一阵窸窣作响,他和她的衣物一一从他指间滑落,他 用强壮颀长的雄躯摩擦她微微抖动的裸白肌肤。 “啊……”她感觉她已然湿滑的小穴被一根细长的东西入侵了,然后是第二 根。 他的指头残酷且邪恶的在秘道里来回卷抽著,泌出的爱液沾在他两指上,进 进出出的狂送,挑弄出浪荡的声音。 当快感开始在璃宣体内蔓延,她半掩著一双迷迷蒙蒙的眼,雪白的玉体激烈 的抖动起来,肆烈冷眸凝望著她。 “淫荡、下贱!”肆烈粗嘎的低咒著,一掌托握住她浑圆富弹性的椒乳,两 指持断蹂蹒她湿滑的下体。 “嗯……啊──”璃宣半掩的眼眸迷惑的望著他那双压抑著情欲的冷残黑眸, 不明白他为何用话羞辱她。 正想解开心中疑惑,肆烈却已扳开她的双腿,拱起她浑圆的俏臀。 同时,肆烈用食指及中指将阴核大大的撑开,透明的黏稠从她肉缝间不断的 溢出来。 他更加粗暴的加快了指间抽送的速度,修长的指头在她泉源之中邪恶的蠕动、 抠弄、捣抽。 “爷──啊……不要这样……嗯──嗯──”璃宣近乎发狂。 粉嫩的肌肤渗出香汗,湿漉漉的下体正剧烈的痉挛著,更多的爱液溢出密穴 …… “爷,我受不住──不要这样──”她用眼神求饶,“啊──爷,你……嗯 了。” 肆烈回以嘲讽的眼光,“水性杨花!荡妇!” 莫名沸腾而起的怒火倏地排山倒海般凶猛地袭入胸口,肆烈抬起她的双腿, 举高弓起,两条大腿整个推往她雪白的胸脯,挤压出一阵令人欲爱又恨的亢奋。 接著他埋下自己的脸,嘴一开,吸吮著她湿漉漉的小核,小舌灵活的滚动。 “嗯啊──爷啊……”璃宣惊呼一声,甜蜜的紧窒处掀起了一阵要命的痉挛。 他半跪在她流淌著透明爱液的秘处下,腰杆用劲一挺,巨硕的肉棱子猛然地 刺入了她既湿漉又燠热的紧窒当中。 “啊──”璃宣发出欢愉又痛苦的娇吟。 她委屈的感到可怜的秘唇正被他毫不留情的蹂躏,他今日的态度显得特别强 悍,而且粗暴、蛮横,像急切想发泄什么似的。 他如钢般的肉棒狠劲的袭击著璃宣的秘核,在她体内抽出又插入,狂狷的宣 泄著他内心的愤怒。 “啊哼──啊──嗯──”涨满甬道的男性坚挺,像发了狂似的狂塞著,璃 宣紧窒的小穴被激烈的撞击著。 璃宣从不知道肆热的傲然硕具竟会滚烫咸这样,强烈的刺激著璃宣的秘核。 透明的黏稠液体,不断由她小穴中分泌出来,两腿间的甬道更是不断的收缩, 紧紧吸住他。 一声粗嘎的低吼,肆烈感觉到自己温热的种子全被她肿胀的小穴吸了进去… … “荡到极点的淫妇!”肆烈低咒一声自她体内抽出,披上杉裤。 “爷……”璃宣仍在娇喘著。 汗水自她额上一滴滴的滑落,适才肆烈所给的欢愉尚未自她体内完全退出, 还缠饶在她心头徘徊不去。 “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 “哼!”冷漠的闷停了声,他残酷的旋身,无情的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璃 宣。 翌日,璃宣自下人的口中得知福仲要被肆烈扫地出门了。 福仲正在房里收拾著包袱,璃宣一脸茫然的冲进来。 “福仲大哥,你真的要走吗?”璃宣愈来愈不了解肆烈了,她只觉得最近的 肆烈对她冷漠非常,且还时常咒骂她。 “爷要我走,我只能听令行事。”福仲无奈的叹著气,“只是我一点都不明 白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错,为何爷会对我下驱逐令?” 收拾好包袱后,福仲躬身道: “夫人,请好好保重,我走了。” “我送你一程。”璃宣难过的看著他。 心里有些舍不得福仲就此离去。自她进到晋府,至今已有好几个月了,在她 还是个丫鬟时,福仲总会暗地帮她许多事。 现下璃宣虽有了地位,却无法给福仲任何的帮助,在不敢违抗肆烈的情况下, 反而让肆烈恩将仇报了。 “夫人,小的不敢当。”福仲忙摇著手。 “我送你到门口,走吧!”璃宣不理会福仲的抗议,先走在前头。 福仲感动的望著她的背影,缓缓地跟在她身侧,“夫人,你可要好好保重自 己啊!” “我会的,你也是哦,别忘了捎信报平安。”璃宣说到这,开心的合起小掌, 捂著小嘴笑起来,“福仲大哥,我告诉你哦,我会写字,也会背诵诗词了哦!” “辛苦夫人了,你一定是很用心学习吧?”福仲在小桥中停下步伐,望著悠 游在小桥下的鱼儿,“这些鱼很肥吧?我每天照三餐喂它们,现下要离开她们了, 心里真有点舍不得。” 璃宣正想说什么,一抹颀长的挺拔身影倏地伫立在桥头,璃宣看见那双冷鸷 的黑眸闪过一抹不悦,让她纳闷的忘了她要说的话了。 肆烈闷声不响的走近他们,一双冷傲炯炯的黑眸,犀利又精明的上下打量著 他们俩,璃宣看见他眼中那彷若燎原般的怒火,一颗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爷──”璃宣才开口,肆烈又逼近了她一步。 “怎么?”肆烈剑眉一凛,“舍不得你的福仲大哥吗?” 璃宣吃惊的瞪大眼睛,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冷峻。 昨晚──肆烈宁愿一个人窝在书斋,也不愿回房和她共枕。 璃宣虽然称不上聪明,但也绝非是个傻子,她可以感觉到他近日来的变化, “爷,何以这样认为?” “你心里有数。”肆烈偾懑的道。 闻言,璃宣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翦水般地美眸,直觉告诉她,肆烈肯定是听到 什么风声或看到什么了,那天在马厩……难道肆烈误会了? 璃宣连忙将小手覆盖在他的大手,才开口想解释:“福仲大哥他──” 出于本能的,肆烈反掌掀起她的小手,将她用力往地上一掼,“贱丫头!” 肆烈光听到福仲两个字就气得火冒三丈了,手掌一时失去控制的顺势将她掼 了下去,力道有点猛,璃宣重心不稳的被掼在地上。 肆烈这一掼,掼得有点后悔,但一忆起她的背叛、他俩交叠在一起的画面, 肆烈就恨不得把她撕裂! 他怨恨她的水性杨花,于是,当她意图用爱抚过别人的双手碰触他时,心中 的厌恶再度沸腾到最高点,高涨的妒火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爷……爷为何对我如此冷残?可以告诉我吗?”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