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早,心圆坐在自己的公司座位上,因一夜失眠而神色略显疲惫。经过一夜的 辗转反侧,她更是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实在太丢脸了,只是她从来没想到还会再见 到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才会糗态百出。 经过反覆思考,心圆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了,辛宇天说不定只是突然见到老朋 友而显得亲切点,她却胡思乱想了一夜。如果再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用平常心去 面对他才是,而且也绝不能让他察觉她心底的依恋。 「喂!发什麽呆?」巫美娟突然在她身旁出声。「我站了半天,只看到你皱眉 发呆,叫你都没听到。」 「没什麽,想一些事。」 「一些事?是昨天的事吗?喂!心圆,你很不够意思喔,亏我们认识这麽久, 你怎麽从来没告诉我你认识总裁,害我昨天吓了一大跳。」巫美娟撇撇嘴。 「我根本就不知道公司总裁是他。」如果知道,她早就落跑了,也不会发生昨 天那种尴尬的场面。 「你不知道我们公司总裁叫辛宇天?你工作了半年竟然会不知道!」巫美娟睁 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我只是在资料室工作,又不管其他的事,怎么会知道总裁是谁,而且就算知 道了又怎样?」反正他们八竿子也打不著。 「那他跟你到底是什麽关系?」 「没有关系,他只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而已。」心圆轻描淡写的回答。 「只是学长?那为什麽他会叫你小圆圆,又一副久别重逢感到很高兴的样子?」 巫美娟不信。 「我怎么知道。」童心圆推托道。反正她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可是——」巫美娟仍不死心。 「好了,上班时间到了,你还在这里,不怕被炒鱿鱼啊!」心圆赶紧打断想问 下去的巫美娟。 「好啦,那下班後再说,我先回座位了。」 看巫美娟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心圆紧绷的心情才略微放松。 辛宇天刚处理完手边一件公事,总裁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两名男子,一进 来招呼也没打,大剌剌的往沙发上一靠。随即,门被轻敲两下,辛宇天的秘书端了 三杯咖啡走进来,放在茶几上,才又转身退了出去。 「我好歹也是公司总裁,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辛宇天看著两位好友, 眼中闪著笑意。 「唷!你还知道你是公司总裁,要出国也不先知会一声,随手把工作一丢,想 累死我们呀!」戚宇绍嘲讽道。 「有美女在侧,公事就丢给兄弟,也是人之常情。」左字翰跟著炮轰。 「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我妈哭哭啼啼,说什麽我从来也不肯听她的话,只不过 叫我陪她好友的女儿出国一趟,就推三阻四;我只好应付一下,说等我有空再说, 谁知我妈一听,立刻拿出两张第二天一早的机票,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打 电话回公司交代一下,就被迫出国了。」辛宇天无奈的解释著。 戚字绍的怨气因辛宇天无奈的表情而转为嘲笑。「又是那个林月媚?」 「嗯。」辛宇天点点头。 「她还不死心啊,你不是早跟她说清楚了?」 「我是说清楚了啊!要不是她是我妈好朋友的女儿,我早翻脸了,哪会忍到现 在?」辛宇天愤慨的说。见两位好友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顿时更为火大。「你们两 个是特地来看笑话的吗?如果时间那麽多,何不多用点心在公事上?」说著,他将 两份文件分划丢给他们。「这两件合作案就交给你们了。」 两人正要抗议,就见辛宇天浓眉一扬。 「太少了是吧?没关系,那就多接几件吧!」 「够了,够了,我还有事要做呢!」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就拿起文件一前一後 快步离去。 辛宇天看著他们离去,毫无表情的脸上才逸出一丝笑意。嘿,终於也有一次让 他们落荒而逃,没有时间再继续嘲笑他。接著他念头一转,突然想到忘了告诉他们 心圆也在公司里工作的消息。当初他们四人可是走得很近,交情也很好,只是後来 断了音讯。 再次见到心圆,发现她变得满多的,不再像当年那个可爱的女孩,而是已经长 成一个可爱的小女人……一个令他心动的小女人。 思及此,辛宇天忍不住拿起电话,直拨资料室。 心圆正专心整理一份急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顺手一捞,眼睛 仍盯著桌上文件,口中机械化的吐出:「资料室,您好。」 「圆圆,是我。」一阵低沉浑厚的男性噪音传来。 「呃,请问你是……」这声音好熟悉。 「怎麽才隔一晚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是辛宇天。」男性嗓音隐含调侃笑意。 心圆一惊,但随即想到早上下的决心,马上恢复平静。 「总裁,您有什麽吩咐吗?」她正经的问著。 「总裁?吩咐?圆圆,我记得以前你好像不是这麽叫我的,难道你忘了?」辛 宇天不满她将两人画分得那麽清楚。 「可是你是本公司总裁啊!」 「我们关系不同,怎能跟别人相比?叫我宇天。」辛宇天强硬的说。 心圆听到他说得暧昧,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强自镇定的反驳,「我们哪有什 么关系,只不过是老板和属下。」 「不管是什么,反正你不要叫我总裁就是了。」辛宇天硬是要拉近两人的距离。 「呃……你到底有什麽事?」心圆实在叫不出口。 「也没什麽事,只是告诉你,下班等我,我要带你去吃饭。」辛宇天轻松的说。 「这不太好吧,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她不想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吃顿饭而已,有什麽闲话好说,何况我还有些事想问你。」辛宇天突然口气 正经。 「什麽事?」他会有什麽事要问她。 「一时也说不清,见面再谈。下班前我再打给你,就这样。」辛宇天说完立即 挂上电话。 心圆措手不及的看著话筒,心中慌乱。他为什麽要约她吃饭?她虽然心中窃喜, 但是理智上又觉得不要去比较好,一时竟犹豫起来。 而总裁办公室里的辛宇天看著挂上的电话,忍不住露出一抹贼笑。 就在心圆仍犹豫不决时,下班时间到了。虽然她已经打电话给巫美娟,告诉她 今晚有事不能陪她逛街,却还是无法决定去不去。她正想著要找什麽藉口推拒辛宇 天的晚餐邀约时,电话铃声响起,她伸手接起,耳边立刻传来辛宇天浑厚的嗓音。 「十分钟後到电梯口等我。」说完,他随即挂上电话。 心圆在十分钟後走到电梯口,却没有看到辛宇天,她心中正觉疑惑,突然最旁 边那部高级主管专用的电梯「叮」一声打开。心圆好奇一望,正好迎上辛宇天带笑 的黑眸。 「进来吧!」 看著他的黑眸,童心圆不由自主的踏入电梯内,电梯门很快关上,直达地下停 车场。其间,辛宇天没开口,只是用他顽皮带笑的眼看著心圆,使得她因紧张而无 话可说,用人默默无语,直到在车内坐定,辛宇天才转头看著她。 「有没有特别想吃什麽?」 「呃……没有。」 「好,那我带你到一家我常去的餐厅,他们的菜还不错。」他随即发动车子, 离开停车场。 辛宇天开著车,一路上边说著一些无关痛痒的事,边观察著心圆,发现她坐立 不安,好像不太愿意跟他出来,他暗暗决定先松懈她的戒心。 辛宇天带著心圆到一家会员制联谊餐厅,安排两人坐在隐密的包厢里用餐,然 後告诉她,他常和戚宇绍、左宇翰来此用餐,为避免被别人骚扰,他们每次都是待 在包厢里。接著在两人用餐时,辛宇天故意提起三人的近况及在一起时碰到的趣事, 果然,等到两人吃到一半,心圆已渐渐松懈精神,放下戒心,恢复成以往开朗好问 的个性。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辛宇天谈论自已在国外参观建筑的一些心得,以及 心圆快乐的发问下度过,直到两人惊觉时间已晚,才离开餐厅。 离开餐厅後,辛宇天乘兴建议开车兜风,心圆也欣然同意,就在两人轻松说笑 时,辛宇天已将车子开至阳明山上一处可观看夜景的位置停下。 停好车,辛宇天转头,看著心圆观赏夜景时展露的笑脸,突然问道:「当年我 毕业前一个月,你为什麽突然不见踪影?」 那时两人几乎天天见面,他从来不曾问过她住在哪里,以致於她一不见踪影, 他根本找不到她,又因为年轻气盛,既然她不来找他,他也负气不去找寻她,没想 到再相见时,已经过了这麽多年。 原本心情正是轻松愉快,冷不防他却问了这一句,心圆一时呆住,呐呐的说不 出话来,只能盯著他看。 「有那麽难回答吗?」辛宇天拉过她一只手,用双手包住它,慢慢的摩挲,温 柔的问。「记得当时我们无话不谈,你却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发生什麽事?」 须臾,看到她还是呆呆的不出声,他坏坏的加一句,想激她反驳。「我还以为 当时你是很喜欢我的。」 他所说的最後一句话果然引起她的反应,但却不是反驳他。只见她原本灿若星 辰的双眸倏然盈满水雾,头也立刻转开,企图不让他察觉。 辛宇天见状,马上伸出一只手扳回她的脸,惊见她脸上决堤的泪,他只觉一阵 心疼,急忙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抹去泪珠,却愈抹愈多。 「怎麽了,我说错了什麽?」看她泪如泉涌,他柔声安抚,心中一阵慌乱,忍 不住捧起她的脸,用唇一一吻去她的泪珠……见到她想忍住哭泣而微颤的红唇,他 一时情不自禁将自己的唇覆上,轻轻吮著、安抚著。 她的唇好软、好香……辛宇天接捺不住心中泛起的情潮,安抚的吻逐渐加深, 转而缠绵,他的舌尖描著她的唇形,掠过她的贝齿,试著想探入深处寻找她的丁香 小舌。她因受惊而轻呼一声想推开他,却让他的舌尖正好趁此机会直接闯入勾住她 的小舌,轻轻爱抚,反覆吸吮,直到他感觉下腹悸动,欲望如铁蠹蠢欲动,才勉强 抽离她的唇,将她抱在怀中,脸埋在她的秀发里,粗喘的深深吸气,平复扬起的生 理欲望。 「你为什麽……为什麽吻我?」两人默默相拥,心圆突然小声的问。 辛宇天轻笑一声,一手托起她的脸,一手揽著她的腰,俯头在她的眼睑各吻一 下,又往下轻吮一下她略微红肿的唇。「当然是因为你吸引我,让我情不自禁才吻 你喽!」说著,他又顽皮的连啄了几下她的唇瓣。 「你别哄我了,这太可笑了。」心圆挣脱他,往後移动一段距离才反驳他的话。 想不到他会趁她发呆时占她便宜,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哄你?我被你吸引而吻你,就算想抚摸你也是人之常情,有什麽可笑?」他 反问她。 「我才不会吸引你呢,你也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了,何必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心圆冲口而出。 辛宇天深思著她所说的话,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拖入自己怀中,紧紧箍住她,一 只手抬起她的小脸,拧著眉,将脸凑近她,语气带著一丝愠怒。 「为什麽说我骗你?你早知道了,知道什麽?」 心圆一边试图挣开他,一边又为自已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後悔,兀自懊恼。 「回答我。」他不耐烦的追问。 「没什麽,我只是不相信你会被我这种毫无姿色的女人所吸引,感到奇怪而已。」 心圆努力辩解著。 「只是这样?」辛宇天不太相信她的说辞,更加紧箍著她,然後将额头抵著她 的,黑眸直直盯著她的眼,直到她不自在的涨红脸,垂下眼睑,长而翘的睫毛微微 抖动著。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吻你的,相信我。」他伸手轻抚她嫣红的脸,严肃的开口。 心圆一时无言。 「做我的情人,圆圆。」他柔声问。 「情人?」她颤声。 「情人、爱人、女朋友,随你怎麽说都可以,跟我在一起吧!」他轻哄著,语 气带有一丝缠绵,浑厚的嗓音低沉。 心圆心中一阵慌乱,不敢相信他会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这是她即使在梦中也 不敢奢想会发生的事。 「我想回去了。」不敢回答也不敢看他,心圆逃避的说。 辛宇天看她闪避的神情,知道她还是不大相信他,於是低头轻轻吻了她的唇一 下。 「好,我先送你回去。」辛宇天放开她,发动车子。 经由心圆的指点,辛宇天将车子停在她所租的公寓楼下,熄了火。 「我送你上去。」辛宇天转头说。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心圆急忙拒绝并回过头准备开车门下车, 辛宇天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惊讶的回过头,却正好被他落下的唇覆住双唇辗转吸吮。 辛宇天抵著她的唇低语:「我「今天」先不送你上去。」然後他捧著她的脸, 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画过她的眉、鼻直到她的唇,他沿著唇线轻画,忍不住又将自 已的唇盖上去,密密柔柔的吻著她。 「别忘?,你是我的女朋友。」辛宇天终於放开她。「上去吧!我看著你上去。」 他霸道却语声轻柔的说。 看著她急忙下车,匆匆的跑进公寓大门,辛宇天嘴角微勾著,然後发动车子离 开。 她虽然没有承认,可是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反应有点迟钝。辛 字天一笑,没关系,他可以多吻她让她习惯待在他怀里,免得老是一看到他就想躲。 今天与她相处一晚,他更加确定自已对她心动——他要她,以前对她如小女孩 般的宠爱,如今已转为男人对女人的渴求。今晚拥抱她时,感觉到她的柔软,更是 让他血脉偾张。凭著手的触感,他发现她的身材应该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她为 什么要穿那麽丑的衣服遮盖,下次一定要叫她把那些衣服都丢掉,穿些比较适合的。 她似乎有点怕他,看来得找机会多与她单独相处……辛宇天心中盘算著,心情 愉快的将车子驶进自已市区住处大楼的停车场。 小圆圆,你躲不掉的。 心圆面色潮红的走进自已租赁的公寓。往常一进入自己所布置的小窝,总会带 给她一种安心祥和的感觉,可是今晚它却失去了这个作用,因为她的心跳依然急促, 而脸上热度未消。只要一想起临别前那个吻,她脸上的温度就更加升高。 心圆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坐在沙发上将腿曲起,缩在一角,想著今晚发生 的一切,简直就像作梦一般……不,即使在她最深最疯狂的梦里,也不曾想过他会 对她说喜欢她。当年无意间听到他对自已的评语後,她就狠狠的斩断这种不切实际 的梦想,不料今晚他却对她说出这句话,还吻了她,教她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心圆反覆思量,怎麽也想不出他吻她的理由。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是因为她吸 引他?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可以藉此机会争取他的爱?不过她又觉得这种想法 有点异想天开,像辛宇天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怎麽可能会爱上她这种长相普通、身 材不好、个性又迷糊迟钝的女人? 不过反过来想,也许她应该好好把握目前,在辛宇天喜欢她、对她有兴趣时, 两人快乐相处,就算以後不在一起,她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想,不至於有遗憾。决 定了,就顺其自然吧! 心圆想到今晚的吻。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引发这麽深刻的感觉,彷佛体内 深处的感动就要爆发出来。当辛宇天吻她时,她只想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感完 完整整的献给他,可是几乎脱口而出的感受,却因为恐惧而又吞了回去。 也许有一天她可以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不管他是否嘲笑或拒绝。不为别的,只 为了圆一个怀抱多年的梦想。 隔天晚上,心圆与巫美娟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吃著简餐、喝著饮料,放 松因为逛了一晚而酸疼的双腿。 「美娟,我真是佩服你的精力旺盛,逛了一晚上也没听你说一声累,哪像我的 腿已经快走断了。」心圆边说边槌著双腿。 「结果我买了一堆,你却什麽也没买。」巫美娟无奈的看著心圆。 「我又没看上喜欢的,干嘛买?」 「哎哟!小姐,拜托你好歹也买几件衣服吧!看看你身上的衬衫,都不知已经 穿了几年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换换别的衣服?」巫美娟挑剔道。 「我的身材又不好,换别的穿也是一样,何必换。」心圆黯然的回答,想起很 久以前,每次只要她看上某件衣服想试穿,店员总是看看她的身材,马上就说没她 的尺寸,不用试了。渐渐的,她也不想再自讨没趣,将就的将衣橱里几件大衬衫及 长裤替换穿到现在,只有偶尔衣服旧了、破了,才会跑到外销成衣店加买几件。 「谁说你身材不好,据我看,你只是穿得不合适。哪有女孩子穿这种又大又男 性化的直筒衬衫?」巫美娟边说边拉心圆的上衣。「好歹你也换件较合身的衬杉, 或是女性化一点的上衣。对了,我好像没看过你穿裙子耶?」 「我又不喜欢裙子,而且我的腿很粗,穿裙子也不太适合。」心圆看著自己的 腿。 巫美娟不相信的目光也落在心圆的腿上。 「哪会粗?平常看你走路,两只腿直挺挺的,一点也看不出粗在哪里,不喜欢 裙子就说不喜欢,干嘛找藉口。」巫美娟忍不住白她一眼。 「好了啦,美娟,我们不要再讨论我的腿,好不好?」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啦。不说你的身材,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你。」 「什麽事?」 「总裁跟你到底是什麽关系?」巫美娟又提起这个问题。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学长学妹而已。他是高我两届的学长,同样是建筑系, 我们是在系上举办的夏令营中认识的,偶而见面说说话,没什麽特别的。」心圆试 图轻描淡写的带过,脸上却不合作的泛起红晕。 「没什麽特别,那你昨天晚上是跟他出去?」巫美娟不放松的问。 「他说请我吃饭,叙叙旧。」心圆解释著。 「结果呢?他有没有说什麽?」巫美娟追问。 「没什麽啦,只是谈谈往事跟近况而已。」心圆别扭的说道,一边脸红的想起 白天在办公室辛宇天打电话来,得知她令晚有约,霸道而不容拒绝的告诉她明天不 要再安排任何约会,下班时等他,他要带她出去,然後不待她回答,随即挂上电话。 「想到什麽事这麽乐?」巫美娟揶揄的看著心圆脸上的红晕。 「没什麽。」 「真的没什麽?那干嘛脸红?」 「真的没什麽嘛!你不要一直问好不好?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好了。」她不 是不肯告诉美娟,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美娟辛宇 天约她出去,可是他那种霸道的口气,实在不像是约她,倒像是命令,连她自己也 搞不清楚,要怎么跟美娟解释这一切呢? 「好,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好了。对了,刚刚走到这里时,经遇转角一家店,那 个橱窗模特儿身上穿的上衣,我有瞄了下,好像还不错,等一下我们去瞧一瞧吧!」 巫美娟兴致高昂的比画著。 「啊?你还要看,你今天买了不少了耶,何况那家店看起来满贵的样子。」心 圆好无奈的说著。 「先看看嘛,又不一定要买,如果真喜欢再考虑价钱好了。」巫美娟一副没什 麽大不了的样子。 「好啦,真服了你了,把东西吃一吃,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唉!她只好拖著 酸麻的双腿再走一趟了。 「你那是什麽表情,又不是要把你抓去卖,那麽心不甘情不愿的。」巫美娟瞪 她一眼。 「好啦!快吃吧!算我说错话了,我很高兴,可以吗?」 不久後,只见两个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离开咖啡店,朝灯火辉煌的商店街走去, 一下子就融入人群中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目前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比较亲密的女友。」 「今天下班后,他还是留在公司加班?」 「那倒是没有,一下班他就离开了,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想办法探出他下班去了哪里。」 「我试试看,不遇除非他自己说出来,否则恐怕很难知道。」 「不管如何,反正仔细盯著他就是了。我会随时打电话询问状况,千万别主勤 打来找我。」 「好。那上次说的——」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