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乱有一点迷 我和蕊蕾好像有点生分了,以前总是和她一起下班,一路有说有笑的。不过总 是我在叽里呱拉,蕊蕾只是好脾气地笑着点评。现在,轮到春泥陪她住,春泥爱上 网,常常她一个人半夜下班后还要走近十分钟的路回家。我在关店门后,总是目送 她孤独的影子在路灯下长长短短直到看不见。小区并不十分安全,她不敢走小路, 有次她在半路上被抢了,损失了当天的营业额和一部手机,以后她就再也不带钱了。 她说她也害怕,但她还是要走回家,“我只能自己走回家,不是吗?不过我尽 量走大路好了。”寂静的夜晚,她沉重的脚步声总是搅乱我的心。 朦胧的灯光下,蕊蕾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张脸异常美丽,不过眼睛有点冷冷 的,不是很提得起精神,她感冒了,有点咳。不过当目光投向老赵时,眼中多了一 点热量,是一种期盼和向往的眼神。和她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受到她的要强, 我真的为她心痛,做女人太好强的结果往往是自己最受伤。她和我谈过她的婚姻。 她的前夫叫乐文,是个斯文儒雅的电脑高手,一个坐轮椅的小儿麻痹症患者。 她不顾家人反对和他走在一起,结了婚以为自己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谁知男人是 靠不住的!他的网吧是他家开的,他的人也是属于他妈的,什么都是他妈对,对得 她都懒得解释是非。他不属于自己!她说:也许他的心里还是是爱我的,因为他找 不到比我更好的人。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客人早早就都散了。几个人临走时都问蕊蕾要不要他们送, 蕊蕾拒绝了,她不到1 点是不会走的。快一点时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是住在小区的 洋酒代理商,他们往往在夜里出入在各酒吧等娱乐场所,习惯了夜生活。年龄都不 大,三十岁左右,很朝气,四五个人就让酒吧充满了活力。琳琳指着其中一个长得 很帅的年轻人说:你们都不晓得吧?蕊蕾喜欢他,每次他一来,蕊蕾就特巴结他, 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不会看中她的。她指指蕊蕾的腿,摇摇头。 那个人叫凯凯,说话很俏皮,又不失稳重,看着就是个理想丈夫的形象。 蕊蕾说:凯凯,你们还有没有礼品啊,过圣诞节,我们要搞活动,有多的拿一 点过来啊。 凯凯对琳琳说:快点给我加开水,外面好冷啊!他们来是为了工作,很少点东 西。 回头对蕊蕾说:我上次不是才送了的吗?你多卖点酒都回来了。好了,我回去 清一下,有多的下次带过来。蕊蕾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得很真,笑里没有藏东西。 不过也许是我敏感,我觉得她现在心情很好,更多的是对健康活力生活的一种 欣赏,与情无关。 今天白天我休息,好久没回家了,他们闹到快3 点才走,我不想睡了,干脆去 网吧上网,早上搭公汽回家,在自己的床上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下午,还可以整理 被雨儿弄得乱七八糟的家。 我喜欢家里有很多的大柜子,把不需要的东西统统收藏在里面。上礼拜雨儿来 过,家里乱七八糟,玩具丢得到处都是,我一直没时间整理。被子是懒得叠的,反 正总是要睡的,又没人来,那么麻烦干嘛? 一觉睡到下午快4 点了,我还在赖床。晚上7 点就要上班了,叹口气:谁叫自 己是女人并且还想继续做女人呢?爬下床,把玩具扔进大盒子里,往壁柜里一放, 又把上次洗的衣服收了,草草一叠,放进柜子里。我也就会做点表面工作,柜子里 如何是懒得管的,这也是我和松的最大差别!也是我承认我不女人的证据之一。松 做事比我过细,衣服熨得整整齐齐在柜子里放好。他常常说我马虎,我说那是你不 明白我的大度,我不马虎会找你这个穷小子?房子都是我买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没资格说我,松就找了个有资格说她的她。我现在恨的心都没有了,结过婚也 算是缘分,哪怕离了,毕竟呈经相爱过。 幸福很重要,不幸福也不全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我要努力学 会忘记痛苦!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我想我是不会再抑郁的吧? 我抑郁是因为太在乎自己,不,是更在乎别人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福的女人了。 现在,快乐地嘻哈只是表象,不过是在逃避现实的残酷。对自己的彻底否定,让我 完全没有自信心。深夜独自一人时,我常常会默默流泪,流泪的感觉真的很好,让 我的心在忧伤中有了一种美丽,心痛了就要哭,眼泪一定要流出来,释放痛苦是一 种解脱。 我有时想自己骨子里就象赵涵锋说的那样是个认真而执着的人,小事可以忽略, 大事绝不含糊!我有自己的生活原则:生活可以将就,感情不可随意亵渎!虽然我 承认松和那个女孩的感情,但从心底鄙视他们:那是不道德的。有时我也会想蕊蕾 和赵涵锋,听说蕊蕾是今年才离婚的,赵涵锋会是第三者吗?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