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静谧的巷子里,袭晴笑意盈盈的为姊姊和姊夫送行,夫妻俩选在今天搬家, 马上就要南下台中。 “晴,你真的不跟姊姊一起走?”相对於她的粲笑如花,袭玲拉著她,满面 愁容。 袭晴反握住她的手,吐著俏皮语句,“我要是跟去当大电灯泡,姊夫可是会 半路偷踹我下车。” 姊夫与姊姊新婚半个月,突又接获公司拔擢他为总公司经理的另一喜讯,碍 於总公司位於台中,因此两人不得不搬离台北。 “小姨子。”老实的彭建群唤喊著抗议她的揶揄。他一向爱屋及乌的也很疼 老婆这个宝贝妹妹呐。 “唉,姊夫怎麽老改不掉小姨子这古板的称呼啊?” “晴,姊姊跟你说正格的,你别扯些有的没的……” “姊姊。”轻轻晃动她的手臂,袭晴喊断自家手足著急的絮语,端正神色, 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 她再次拦话,“母鸟再怎麽舍不得,也得让幼鸟自个学飞,没办法在它身边 照顾它一辈子呀!你这些年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别再老为我挂著心。” 她七岁时父母因意外双双过世,留她与大她十岁的姊姊相依为命,姊姊辛苦 拉拔她长大,更为她蹉跎青春到三十二岁才结婚,往後是她与老公过甜蜜两人世 界的口子,自己怎能再霸占她,成为她的负担。 袭玲望著妹妹的眼里满是心疼。她为晴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只有她知道, 是妹妹的乖巧懂事,让她从学生时代即可安心的留她独自在家,专心打工维持家 计。 总是默默捱受冷清孤寂的,一直是睛啊! “姊夫,你可要好好疼爱我姊,如果让我晓得你欺负她,我会拿菜刀杀到台 中砍你哦!”威胁得煞有其事,袭晴趁姊姊分神之际,迅速推她坐进轿车里,再 让她这麽依依难舍盯著她看下去,到天黑她也走不开脚。 “小姨子,我疼小玲都来不及,不会欺负她。”彭建群信誓旦旦的宣示。 “你的承诺我收到了,现在你可以过来开车了吧?”好不容易让姊姊坐进车 内,她这个只差没指天立誓对她姊的爱意比山高、比海深的姊夫却还愣在原地。 微怔了下,他连忙坐进驾驶座。 “晴……”袭玲想开车门,却被她制止住。 “念在我平时是个满听话的妹妹的份上,姊这次就听我的,放宽心和姊夫到 台中,我向你保证,我真的真的会照顾好自己,若有什麽解决不了的困难,也一 定会告诉你,好不好?” 望进姊姊盈满期盼的澄澈瞳眸,袭玲发现自己根本吐不出拒绝的话。她若再 坚持晴一同到台中住,只会徒添好意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俩的她,心里的为难吧! 低叹,她只能点头。 袭晴释怀浅笑的探身进车窗搂住她,“谢谢姊。” “傻瓜。”语气里回荡著浓浓的不舍与深切的手足情谊。 在她的含笑道别声中,彭建群终於载著妻子离开。 “睛一个人真能过得很好吗?那孩子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麽坚强。”袭 玲像自问般喃喃低语。 开车的大掌腾出一只握住她的,“别担心,没事的。” 是吗?回头眺望那道犹对著他们挥手、在她泪眼里愈来愈模糊的纤细身影, 她多麽希望老天爷能听见她的祈愿,赶快让晴遇见一位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代替她这个无法常伴她左右的姊姊,全心全意的呵疼宠爱她。 “唉!”当视线里完全失去白色车影,袭晴始终强摆的笑靥倏然凝在唇边, 不断挥摇道别的小手亦颓然垂下,逸出沉沉叹息。 姊姊走了,台中说远是不远,但以後要见她一面,毕竟不再那麽容易。也许 她该任性的叫姊夫一个人搬去台中,这样她们姊妹便可以常聚在一起,唉…… “啊!不行不行,都已经要姊放心了,我怎麽能一迳在这里咳声叹气,还有 这麽自私的念头。” 敲自个脑袋瓜子一下,她振作起精神,大步走出巷子。 她很坚强的努力压抑著自己,没哭哭啼啼为姊姊送行,而且说到就要做到, 接下来她得好好过日子,向姊证明她一个人当真能过得很0K. 可惜才这麽思忖, 她抖擞的步伐忽顿,连昂然直挺的肩头都无力垮下。 一个人呀?以前她虽然也常一个人独自看家,但工作再晚的姊姊终究会回家, 直至她结婚,同在台北市内的姊妹俩亦能时常碰面,可是从今天起,她就只有孤 孤单单一个人了。 “钦,好沮丧。”站在马路边的她想也没想的,便垂额抵靠停放她身旁的轿 车车顶边缘,任低荡的情绪在胸臆间翻腾。 同一时刻,刚与人谈完合作案子欲回公司的慎原南烈,瞧见的却是有人鬼祟 的趴在他的宾士车前。 如鹰的锐眸危险眯起,修长双腿大步迈进,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她。 一串柔亮的乐声响起,惊醒怔忡於低迷心绪中的袭晴,她连忙取出包包里的 手机接听。 会是姊打的吗? “小晴,我是卓承宗。” 她愣了下,才想起是她的男朋友之一。“你怎麽会打电话来?” “我们主管刚才下令业务部同仁今天要加班,所以打电话告诉你,晚上无法 陪你吃饭了。”他说得泄气,被迫与佳人取消约会,心里好呕。 “没关系,我们改天再约。”她柔声低语,心底难过姊姊搬家,她倒忘了今 天与男朋友有约。 “那我再拨电话给你。” “好,我等你电话。” 结枣通话,袭晴低落的情绪虽不见回复,却突然思及自己也并非那麽孤单, 至少她还有很多男朋友可以陪她吃饭、陪她聊天。 这麽一想,她暗自盘算,“既然晚上原订的约会取消,那我就……对了,找 第5 号男友出来,上次欠他一次约会,正好今天还他。” 就伫立在她左前方,清清楚楚听进她的低喃的慎原南烈,不敢恭维的蹙起眉 头。 第5 号男友?用情不专、脚踏两条船已万般不该,这个低著头看不清长相的 女人,居然一劈腿就五个! “如果没记错,他应该叫陆纲,电话是……呃——”袭晴欲按手机查询电话 号码的动作,猛然因她微侧转的身子停住,愕然的直视前方。 她身边何时站著个高大男人?五官深刻出众,气质磊落中隐隐夹带著王者的 凛然气息,他绝对是那种在人群中能立即吸引住所有人注目的男人,问题是…… 他此时看她的眼神怎如此不友善,像批判又似谴责? “请问我们认识吗?”她实在记不起自己跟这个出色的男人有何过节。 “我没兴趣认识你。” 即使长发垂肩的她极其清秀俏丽,十足美人胚子样,可光凭她是个滥情的花 花女这点,他就衍生不出好感。 细如弯月的黛眉微拧,“你这话什麽意思?”他的话语里著实有藐视她的意 味。 “走开。”沉浑的嗓音没有温度的掷向她。 袭晴有些火了,这人的语气怎麽这样无札?要她走,她偏不!“马路又不是 你家的,你凭什麽叫我走开,怎麽你不闪远点?” “凭你挡在我的车前阻挠我上车,这理由够请你哪边凉快哪边站没?”俊脸 冷板,慎原南烈不悦的抨击,他都没难听的叫她滚f 「,这花花女竟敢要他闪远 点! 眨眨眼,袭晴看看他,再指向身旁的黑色轿车,“你的车?” “你听不懂国语?”落话,他举步向前,好逼退她挡在驾驶座旁的身子。 原想回驳他的轻讽,无奈他迭步欺近的慑人气势逼得她仅能直向後退。她不 过刚好站在他的车子前,他有必要如此狂狷霸气的走向她吗? 罢了,这男人有点危险,她速速离开的好。 “该死!你休想走。” “啊!你做什麽?” 袭晴脚跟才踅开半步,手腕却冷不防地被扯住,整个人煞不住车的直接撞进 他怀里。 “你竟敢这麽做!”若非他自制力强,她纤细的手腕很可能教他扭断。 “是你要我走开不是吗?我要走啦!你又发什麽神经拉我?”她抚著撞疼的 小鼻子仰脸瞠视他,这人的胸膛是铁打的啊?硬邦邦的。 “张大眼看清楚,我说的是这个。”有力手臂改箝转她的腰肢,让她看清车 门把下一道清晰的狭长刮痕。当她退开挡住驾驶座门的身子,眼尖的他即发现这 道刮痕,於是长手一伸便拉回她。 袭晴有些惋惜的盯著那条破坏整辆车美感的瑕疵,不解的问:“我看到了, 怎样?” 她说怎样?!厚实大掌带著怒气的在她纤细腰际一个抓扳,让她直直面对他, “你好样的,动手刮我的车还如此嚣狂。” 灵灿水眸倏然大睁,“我刮你的车?” “罪证确凿,你赖不了。” 水眸里愠火跳燃,“见鬼的罪证确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刮你的车?”要她 背黑锅,门都没有! 他深黑眼底的火茁不比她少。“就在五分钟前,你鬼鬼祟祟趴在我的车前, 你敢说没有?” “我没有鬼鬼祟祟,也没刮你的车。” “那你靠近我的车干麽?”慎原南烈依旧诘问得咄咄逼人,这女人感情道德 观糟糕就罢,犯错被抓包犹死不承认,她如果是他妹妹,他肯定禁足她一个月, 要她彻底反省。 “我会靠近你的车是因为……” 因为姊姊搬到台中,往後只有她一人在台北,她心情低落得迷迷糊糊的挨靠 路边的车子叹气。可这私人的秘密她做啥跟他说?且她怀疑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 来的顽固男人会相信她的解释。 “怎麽?掰不出藉口了?”双手抱胸,他毫不放松的俯睨她,非逼她亲口道 歉不可。 岂料巴掌大的细致小脸上满是不服的倔强,“我说没刮你的车就是没有。” “死不认错对你有什麽好处?” “你!”袭晴气鼓一张俏脸,都说她清白得很,他硬要栽她赃。 咽不下这口气,她忽低头翻动皮包,取出一串钥匙,气呼呼的举到他面前。 慎原南烈有型的剑眉微挑,“你的犯案工具?” “对!你睁眼看仔细了。”她咬牙切齿,拿起一支钥匙对著他车上那道刮痕 下方用力一划。 “该死的你做什麽!”成团的怒火在他胸间炸开,他低叱的勾揽过她,光火 得在她再次撞入他怀里时不放反收的勒紧她的腰。 她居然向天借胆的当他的面毁损他的车! “是你逼我这麽做的。”抬起头,袭晴强迫自己镇定的迎视他噬人的眼光。 “既然你非要诬赖我破坏你的车,不用我身上仅有的犯案工具留下让你比对 证明的痕迹,如何还我清白?现在请你看清楚,那两道刮纹根本不同,要是你仍 不信,我还有两把钥匙,不介意再一一制造供你比对的证据。” 那道刮痕不是她的杰作。凛冽的望进她无惧与他对峙的双眸,慎原南烈这会 信了她,然而另一道恍悟的心念却在瞬间劈入他脑里。 放开对她的箝制,他浑身的怒火骤降为冰冷寒气,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著嘲讽, “原来这是你钓凯子的伎俩。” “钓凯子?”袭晴很错愣。 “寻觅高级轿车,伺机接近,再视状况随机应变,引起车主的注竟……”他 意有所指的打住话,给她个“你真高竿”的睇睨眼神。不可讳言的,她的美貌是 诱惑男人的绝佳利器,要不又怎会随口一提就有个第5 号男友? 袭晴先是怔愣的傻住眼,而後恍然顿悟他话中有话的批判语句。他是指她刮 划他的车子全为引起他的注意,再藉机媚诱他,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真是够了哦他!这家伙把她当成什麽人。 “告诉你,我就算要钓凯子也不会钓你。”谁说开宾士车就是凯子?搞不好 那辆车是他向人借来的,他打肿脸充胖子什麽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想钓,我还没兴趣奉陪。” 轻轻松松将话丢掷回去,慎原南烈无视她鼓颊瞪眼的怒颜,潇洒越过她坐进 车内,驾车扬长而去。 他明白自己有教女人巴赖的本钱,可惜他向来不时兴逢场作戏那套,更讨厌 见一个爱一个的花痴女,何况是这个同时与多位男人交往的劈腿女,纵使她再美, 举手投足间甚至不可思议的有抹清纯的味道,他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宝。 听听他说啥气人话啊!袭晴直想拿高跟鞋砸向他呼啸疾驰的车尾泄愤。 ‘ 算她有自知之明,她想钓他还没兴趣奉陪?言下之意他绝不会看上她?!莫 名其妙的狂傲男人,鬼才想钓他! 扭过身,她用力踩著高跟鞋离开。拜他所赐,从不跟人吵架的她不仅破天荒 和人当街起争执,还是跟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可恶,早知道刚才就划烂他的车。”她气得自言自语著。 平白无故受了气,袭晴提不起劲邀约任何男朋友,乾脆直接回家。 一室她熟悉的冷清,她只能如往常一样,无声低叹的融入它。直到好友意外 来访,屋里的气氛才顿时热络起来。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怎麽有空来?”好友是知道自己今天特地请假为姊 姊送行,可她应该在公司上班才是啊! 范姨欣大剌刺的落坐沙发,“从今天起,我有四十天的假期。” “四十天假?” “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波士顿游学。” “什麽?!” 她好笑的拉过一迳呆站著惊嚷的手帕交坐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光芒,“于 麽这样惊讶,我没跟你说过吗?” 袭睛瞠她,“你半个字也没提。”哪有人明天要出国,今天才告诉她的? 她装傻,“我一直以为我讲过。这次我好不容易跟我义父拗到四十天假,又 好不容易说服义母让我单独出国,当然要把握机会一圆游学的梦。”她在自个义 父的公司上班。 “有爸妈疼真好。”袭晴有感而发。婕欣的母亲早已改嫁,从小由她伯父伯 母收为义文,对她视如己出,她可以想像她向他们撒娇那种令她羡慕的情景。 “叫你做他们的乾女儿,你就不要。”范婕欣略微埋怨的瞥了她一眼。她早 跟义父母提过袭睛,两人很乐意多个女儿,给她亲情的疼爱,怎奈她说不想让他 们看笑话,只因想要有爸妈!便随随便便认他们当乾爹、乾妈。 袭晴浅浅一笑,不著痕迹的转移话题,“明天就要出国,有没有什麽东西还 没准备?我陪你去买。” 钦,袭晴又来了,明明没那麽坚强,偏偏自尊心又高,宁愿以笑容死撑,也 不轻易向人泄露心里的脆弱。范婕欣没辙的摇摇头,“该带的都准备好了,不过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请你後天代替我到我……朋友哥哥的公司当总裁秘书。” “你要我换工作,就在後天?” 范婕欣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搔搔鬓发解释,“就我朋友前阵子突然拜托我 的啊!她哥哥是某问企业集团的总裁,在找一位有能力的秘书,想请我过去帮忙。” “可是你不想跳槽,又不愿让你朋友失望,所以帮她找人?”袭晴推论。 她笑笑,“聪明,就是这样。” 实际上,事实有些出入她口中的“朋友的哥哥”,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 基於某个不值得张扬的原因,她有同父异母哥哥这事从没跟袭晴提过。哥希望她 去当他的秘书,是想就近照顾她,弥补他们兄妹自小不能相处在一起的遗憾,但 她在义父公司工作习惯了,没想要跳槽,何况她有个更棒的主意,只是必须好友 的参与才能进行。 袭晴螓首轻摇,“我只是个专柜小姐,哪有能力当总裁秘书。” “哪里没有?你专科主修国贸、旁听企管,年年拿奖学金耶!当初是你姊的 朋友介绍你去护肤保养品专卖店工作,你不好意思拒绝,要不你早在某某大企业 工作了。” “可是……” “哎哟!所有的可是跟帮你的好朋友忙一羝触,全部变得微不足道啦!不是 吗?”这招叫耍无赖,非得要她答应当她哥的秘书,否则如何将两人凑成对。 没有错,她心中打的更棒的主意,便是为好友和兄长牵红线。 她很明白人前笑口常开的袭晴,私底下很没安全感,会结交许多男友也仅是 单纯想享受他们的呵护疼爱,可没乱搞男女关系,到目前为止,她那些男朋友也 没人真正走进她内心深处,而她明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绝对是个可靠的好男人, 亦有绝对的魄力保护袭晴,当她永远的依靠,给她所有的宠涮疼爱。 所以,第一步必须先制造两人的交集机会,再让他们擦出爱情火花。 替人作嫁牵红线这事,范婕欣认为不该跟当事人明说,以免双方不捧场的直 接投反对票,因此她用心良苦的拐好友答应代她去当哥的秘书,更狡猾的於出国 前一天才告诉她,让她不好推拒。 “好啦!我已经跟我朋友说,已经替她哥哥找到一个再适合不过的秘书人选, 你要是不答应,我对她很难交代。”见好友眉间仍有犹豫,婕欣拉著她的手臂猛 摇,改采穷追猛缠这招。 “你今天才跟我讲,岂非要我明天就跟现任老板辞职。”太唐突了呀! “有什麽关系?你总有转换工作的权利,最重要的是,我们是超级好朋友, 我有困难,你忍心不帮我?” 袭晴莞尔,“说成这样,我若不答应,好像多铁石心肠。” 范婕欣笑得谄媚,“哪是啊?我们袭晴小姐人最好,心肠最软了。” “得了吧你,净学人家拍马屁。”她笑啐,继而调侃,“这麽积极帮你朋友 的哥哥找代打秘书,你拿人家什么好处?” “厚!贬低我的人格。倒是你,进入我删友哥哥的公司,也许能找到个又帅 又多金的男人当老公。”她别有他意的暗示。 又帅又多金?脑里陡地浮现今天在马路边遇见的那名长得极养眼,自认是凯 子的傲霸男人,她神色倏凝。“哪样的男人多半自负骄傲得不可一世,我才不希 罕。” “是哪个男人舍得惹你不高兴?瞧你气的。”袭晴可是标准的甜姐儿,男人 莫不争先恐後的讨她欢心,她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声色俱厉的数落一个男人。 那个幸运儿是谁?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定人罪的可恶男人。”可恶到他的长相到现在仍 过分清晰的印在她脑海里,令她情绪又无端起波动。 “能让你那麽生气,看来那人满糟糕的,不过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的新 任上司绝对是个明辨是非、知书达礼的优质男人。”她范婕欣的哥哥耶!当然是 最拔尖的。 “你向我保证?你跟你朋友的哥哥很熟?” 呃……她一时词穷,好半晌才说:“是我朋友向我保证,我再替她跟你打包 票。”好险,差点穿帮。 袭晴忽地一本正经的道:“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我答应帮你这个忙,但如果 上班第一天就被开除,丢你的脸,你可不能怪我。” “安啦!我相信你的能力。”接下来就看她那位帅老哥懂不懂得把握她精心 安排的机会,快快将他的秘书拐回家当老婆喽!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