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整整一个礼拜,欧阳蝉没到商乔羽的住处。 原因之一是因为这礼拜有好几门功课需要作报告。还要随堂测验,占去她相 当多的时间;另外则是上回商乔羽在大街上载她回去后,很严肃很严肃的告诉她, 不准她再跑到他住处擦东洗西,尤其是不能擦窗户。 不过她收了商老板的钱,怎么样还是得完成工作呀!所以不用准备报告、考 试的今天,她便绕到商乔羽这儿。 不准她擦动洗西,她总可以扫东抹西吧? 拿过扫除用具想从里头的走廊扫起,欧阳蝉忽地听见从商乔羽卧房传来细碎 的声音。 “糟糕!他下班了?”在心底暗叫不妙的同时,欧阳蝉决定还是先跟他打个 招呼,免得等会儿他发现她跑来清洁屋里时不高兴。 忐忑的走进他的卧室,才想敲门,她愣然的听见一陈奇异的喘息声—— “嗯……” 咦?是女声? “啊……里……里面一点……” “这样?舒服吧?” “嗯……舒服……啊嗯……” 这是……什么对白?欧阳蝉直教那听来撩人的呻吟惹得无端脸红,她直觉的 想走开,房里的喘息呢喃有传入耳里。 “啊……我要……” “别急,小野猫,我会让你更舒服。” “嗯……啊……” 愈来愈高昂的娇啼浊喘传来,欧阳蝉惊震的直往后退,这、这个……该不会 是、是……男女交欢声?! 天、天啊!她没撞遇过这种事,也不想碰到的,怎么…… 全身僵直好半晌,欧阳蝉终于记起要拔腿往外冲。 讨厌!早知道……早知道商乔羽在家,她就不来了,她觉得自己成了要不得 的偷窥……呃,偷听者,她有好深的罪恶感! 真的好讨……咦?! “哎呀!” “咚”地一声,欧阳蝉煞不住车地撞进一堵结实胸膛。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又跑来这里?”浑厚不满的敌问沉沉落下。 她抬起脸,捂着额头,大眼眨了好几下,惊愕地瞅着没有消失的人影。“怎 么会……会有两个你?” “说什么梦话?什么两个我?”商乔羽下班的好心情丁点不存。 他没去算自己这陈子没见她的确切时日,但是他知道直到前半刻之前,他的 心境很平静很正常,只除了偶尔会莫名其妙有突然想,不知这个迷糊又不聪明的 小女人正在做什么之外,一切安好。怎知他刚刚才跨进厅里,会撞见不该再出现 他屋里的她,闷头就急冲过来? 她不怕跌个四脚朝天的横冲直撞就算了,竟然又说出教人听不懂的话?她是 见不得他这阵子的好心情,存心来惹他发火的吗? 欧阳蝉急急的摇头,“不是,我不是说梦话,是你的房间有声音,我以为是 ……”她忸怩尴尬的低头,“以为是你和你女朋友……” 她的房间有声音?他和女朋友?迅速转动的脑子一个停格,商乔羽俊脸骤时 垮下,“那个该死的小子!” 她错愕的看着他愤然的甩落手中的公事包,光火的疾步上前—— “贺家聪,你给我滚出来!” 惊天动地的吼声让她惊吓好一大跳,她眯眼遮耳,完全搞不懂状况。 “哦!干妈吼得那么大声?” 陌生的声音传来,欧阳蝉狐疑又好奇悄悄地移到走廊那头…… “马上跟你的朋友滚出去,还有,把被你们弄脏的床拿出去扔了!”商乔羽 指着眼前双眼布满血丝的家伙,厉声警告。 “什么朋友?什么弄脏的床?”贺家聪不明白的搔头。 商乔羽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改死的忘了你曾让我换了一张床?你居然敢 重蹈覆辙,天杀的有带朋友在我床上做爱做的事?你真的想让我揍得鼻青脸肿外 加手断脚断是吗?!” 贺家聪教他那双冷利得可以杀人的眼睛瞪得背脊发寒,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表哥误会,误会了,我没带朋友来。” 他连声解释,急扳住那只揪住他领口的手。 两年前他在PUB 喝了酒,一时禁不住欲望的折腾,带着当时的女伴糊里糊涂 就到表哥的卧房翻云覆雨一番,被出差回来的表哥撞见,他被骂得耳膜差点破掉, 当时没让气得脸色铁青的表哥将他从三楼丢下,实在是万幸,他哪还敢再犯同样 的糊涂事? “没有?!没有房间里会有声音?”商乔羽直想一拳揍向这个跟天借胆,到 他卧房风流的表弟。 “声音?”仍被拎着衣襟的贺家聪脑子飞快的转,“哦——那是光碟片啦! 我从新家坡带回一组‘纵情欲海’的情色光碟…… 瞧见表哥头顶已经快冒火,他苦着脸,无奈的说:“我要是拿回去被我妈看 到,会被扒皮,所以才动你房里那台VCD 影音光碟机的主意……” “给你三秒的时间让你跟你的广碟片消失,要不你就准备从阳台挑下去!” 开玩笑!三秒怎么够? 不过他半秒也不敢怠慢的冲进房里拿片子,再待下去气昏的表哥也许真的会 要他的命! “拜啦,表哥。” 贺家聪脚底抹有的加速往外跑,眼角不经意眯到角落站了位粉嫩女子,他本 能的紧急煞车—— “咻”他吹了一记口哨,“你是谁?”表哥屋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欧阳蝉下意识的后退,对这个在商乔羽房里抗情色片的男子有些防备。 “你只剩零点一秒的时间!” 冷冽的威吓从背后射来,贺家聪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只得继续加上脚底 的油,“美女,我们后会有期。” 欧阳蝉错愕的看着贺家聪如风一样的消失大门外。 “他……你表弟,跑得好快。” “那小子就数逃跑最行!真是的姑妈什么时候又让家聪偷打了这里的钥匙?” 看来当初他实在不该为了方便,给姑妈这里的钥匙,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帮他请管 家,还让家聪有再一次动他卧放的主意! “你问我啊?我不知道,商老板没告诉我,不过你刚刚……有点凶,威胁要 人家跳楼,不太好。” 商乔羽直暗吸了口大气眯睨她,一阵子不见,这个娃娃脸戴呆得有点令人不 敢恭维、外加随时可能让人吐血的思考应对模式,怎么半点长进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精神应付她的“批评指教”,他皱眉指着歪斜放置 在墙边的扫除用具。他说过要她别打理房子,她才听话多久就又忘了?! “这个呀,我要扫地,刚好听见……”欧阳蝉脸红的低下头,想起之前那令 人心跳的喘息声,她就觉得难为情。 瞧见她忸怩不自在的神情,商乔羽大概猜想得到她听见什么。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不懂男女情事,居然听得出来?” 她不是很明白的眨眨眼,“你是说……那个喘息吗?”我本来也搞不懂,是 后来突然想起。‘007 ’影片里好像也有……呃,不是吗?“要不然他为何挑眉? 天啊!他不该问的。有人回如此正经八百的扯出“007 ”谈男女欢缠的喘息 声吗?这小女人的“健康教育”是怎么学的? “你要不要进去?”商乔羽指指自己的卧房间。 “做什么?”他的话转得好奇怪。 他欺近她,眼神魅惑的说:“家聪刚才走得很匆忙,我想他大概回遗落好几 片精彩的激情片,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观赏。” 欧阳蝉愕然的直往后退,“你,你……” 商乔羽不放松的逼近所不出完整语句的她,嘴角勾着暧昧的笑,“观摩也是 一种学习,如果可以……我们还能实地演练,你意下如何?” 实……实地演练?!她倒抽好几口冷气,双眼圆睁的望着他笑起来有点怪异 的笑容好几秒—— “讨厌!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她吓得拔腿就跑,夺门离开,商乔羽总算低呼口气。 OK!事情总算搞定!她再也不来,他求之不得 扫地?扫完在对他的房子有擦有洗,然后再像上一次那样考或然率计算安全 机率的又跌有摔? 她连想都不敢想地摇头,“饶了我吧。” 贺家。 商默玫烹煮了一桌丰盛佳肴,好让从新加坡回来的儿子饱饱口福,不过她倒 是没遗忘把商乔羽一块儿请来。 “别客气,尽量吃,不够姑妈再煮。”商默玫关爱的帮他夹菜。 “对,表哥尽量吃,不够妈再去煮。”贺家聪也殷勤的夹了一筷子美食到表 哥碗里。 商默玫疑心顿起的瞟向儿子,“平常妈夹才给你表哥,你哪一次没在旁边嘟 囔妈偏心?怎么出差回来,你这小子竟变得懂事了?” 他瞄一眼低头一径扒饭得表哥,有些心虚的说:“妈怎么这么说?你儿子我 一向很懂事的。” “亏你说得出口,想让你表哥笑掉大牙?”她不给面子的数落向来欠缺稳重 性的儿子。 贺家聪又瞄一眼没半丝笑容,自顾自嚼着食物的表哥,没敢像平常一样不服 气的挑衅他,只乖乖地吃饭。他今天有把柄在表哥手上,还是安分些好。 “你这小子今天真的很反常,不过妈现在懒得理你,我突然想到应该叫小蝉 一起来吃晚餐才是。” “姑妈!” 贺家聪到口的发问,全教表哥突兀的喊声截住。 “怎么?姑妈烧的菜不好吃?”商默玫装糊涂的问。 商乔羽可是很进入状况的放下碗筷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才吓得欧阳蝉说她 再也不上我那儿,拜托姑妈别又叫她来惹我生气。” “等一下,那个小蝉、欧阳蝉,是谁?” 没有人理贺家聪。 商默玫只管追问对她瞠眼的商乔羽,“小蝉怎么可能说再也不上你那儿?我 没听她这样说。”她前几天跟小蝉联络闲聊时,只听小蝉提到这礼拜没去乔羽住 处的事,可没听她说不帮乔羽打理房子。 “姑妈没得怀疑,半个钟头前我邀小蝉看情色片,她吓得落荒而逃时是那样 说的。”听姑妈小蝉、小蝉的喊,商乔羽不觉也跟着叫“小蝉”。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邀小蝉看情色片,而且还吓得她落荒而逃?” “对啊,表哥什么时候也会找人看情涩片……嗯?半个钟头前这么说那个小 蝉就是我在表哥家碰到的美丽有可爱的女孩?等一下,那表哥看的该不会是我掉 在你那里的片子吧?天啊!我没收齐吗?那片子很贵耶,表哥还……我……” 贺家聪最后一句话,结巴的顿在母亲犀利骇人的胶视里。 惨了!只顾在意他买的香艳激情片,没想到竟不小心在妈面前泄了底。 “你这小子!派你出个差,你给我在新加坡多逗留三天,一回国竟然就跑到 你表哥家看A 片?你在新加坡风流得不够,还买春宫片回来?你不怕精力耗损过 度引起肾虚啊!” “妈你搞错对象了,你刚刚是在跟漆表哥讨论事情不是吗?”贺家聪被一连 串没有间断的叨念骂得招架不住,只好狡猾地将妈这个烫手山芋扔还给表哥。 乔羽?对!商乔羽立即将矛头转向另一边——“你明知道小蝉单程,竟然还 那样吓她?你就不怕她吓得夺门而出时,一不小心整个人滚下楼?” 商乔羽浑身一僵,“老天!” 他怎么忘了那个比别人都傻的小女人,是随时都会出状况的?! “终于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啦!你也真是,小蝉又没惹你,没事想什么看激情 片这种烂方法吓人家!”商默玫替欧阳蝉叫屈地狠瞅他好几眼。 商乔羽气闷的瞠向还有心情大啃鸡腿的小子,“都是你,没事到我房里做什 么?!” “喂,干吗将流弹袄扫向我这里?”贺家聪满嘴鸡肉,含糊不清的说。表哥 怎么这样将炮口转向他?想害死他? “姑妈,您最好训训这小子,老是看色情片,小心他兴奋过度,发生意外。 我吃饱了不妨碍姑妈教训儿子。” 商乔羽说完,也不理会对他横眉瞪眼的小子,径字起身离开。再待下去,他 会被姑妈唠叨得没完没了。 “表哥,你陷害我……” “你这小子,要是欲求不满,就给我好好交个女友,娶房媳妇……” 贺家的大炮已经开火,贺家聪只得低头任由母亲叨骂,眼角余光狠狠瞅向屋 外正要离开的黑色轿车,在心底暗骂—— 没有同情心的表哥,你给我记住! 欧阳蝉正懒懒地呆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该准备去学校上课的,可是她提不起劲。 她一直觉得商乔羽是好人,但是他今天……她害怕之余,感觉有点难过,他 真的长得不象坏人,也不像色狼,怎么回…… 沉思被骤响的门铃声打断,她连忙上前应门。 “哦,来了。”这个时候会是…… “商……商先生?”她瞠直眼,呆愕的望着突然映入眼帘的俊傥的身影。 商乔羽没说话地关上门,双眸迅速从她螓首一路往下溜,梭巡她身上每一出 可能出现的白布包扎。 “你……你来做什么?”他直往她身上瞧的举动,让她猛然想起他邀她看情 色片的事,她慌急得连连后退……“哎唷!”她右脚一个颠簸…… “喂——”商乔羽连忙跨步,扶住直往后倒的她。 “你干什么?”她一把推开他。 他俊脸一绷,拦腰抱起她,“你给我乖乖的。跌得连路都走不好,还想推开 我?” 欧阳蝉发愣的望他,“什么跌得连路都走不好?” “拜托!你该不会把本来就已经不够聪明的脑袋摔得更不聪明了吧?自己滚 下楼摔伤脚,还这么一幅迷糊样?”商乔羽受不了的叨念完,只见她圆溜双眼, 望他望得更呆了。 “我什么时候滚下楼的?” 天啊!“就是我找你看情色片,你像无头苍蝇冲出去的时候!”他忍不住低 吼,忘了放下她,反而抱紧她纤腰。 “没有啊,我那时是用冲的,可是没滚下楼。”她回答额很认真,连该远离 这个人的警讯都忘地一干二净。 没滚下楼?“那你刚刚怎么会突然往后倒?” 欧阳蝉费力扭转思绪,刚刚……“哦,我的拖鞋不小心绊了一下。”她指指 自个儿右脚说。 就这样?怎么可能?他开车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可是惊颤的出现过无数次她 滚得人仰马翻的画面,她怎么可能完好无事? “我不信。”商乔羽将她抱上沙发,蹲下身子去抓她的脚…… “啊——”欧阳蝉尖叫的将脚抬到沙发上,终于想起这各人的“恐怖”,怕 怕的说:“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 “你要真那么怕我,刚才看到我的零点一秒就该将门锁上,还有,早我还没 靠近你时就该拿东西砸我,而不是笨笨地在这里说这时你家,懂吗?”他怏然的 凝视着她显露惊惶的小脸,他有这么可怕吗? “什么啊?锁个门零点一秒哪里够?我没事为什么要人?这里本来就是我家!” 她抱着脚,很慎重的反驳。 商乔羽实在气得有些无力,“你母亲真的放心让你这种傻女儿一个人住?我 告诉你,你暂时别开口,要不然我就拿绳子将你绑在椅子上。”威吓完,他坐在 沙发,轻抓过她的双脚。 欧阳蝉慌忙捂嘴覆住险些有逸出口的惊呼,她一点也不想被绑在椅子上。但 是她抓她的脚做什么?她觉得心脏奇怪的跳的好快。 商乔羽小心的审视她白皙小巧的脚丫子,没在踝骨出察见到丝毫肿胀,他松 了口气。“说实话,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他仍不放心的问。 “没……有。”她顺从的开口,急将她放开的脚缩抱回去。 他眉头直皱,一把拉下她的小手,“我真的有这么恐怖?让你这么怕我?” 他不喜欢她直想逃开他的举动! 她锁着细眉瞅着他,“你……现在不恐怖,可是之前在你那儿,你……很可 怕。” 他横她一眼,“那是故意吓你的,叫你别去打理我屋子,你偏不听,想想办 法把你吓走,难保你这回不回换在我浴室里摔得闹震荡。”从认识她起,她出过 多少状况了?光是想象她可能在她浴室里打滑的情景,他就觉得头皮发嘛。 欧阳蝉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吓我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无聊,要你跟我一起看A 片?我要是真心怀不轨, 你有一白次机会也不够逃。”算啦,跟她说明白也好,免得她等会儿有害怕得冲 出去,他可不敢想象到时她真的滚下楼的后果。 对喔,他倘若真是色狼,他们初次见面那天晚上,只怕她早就毁在手…… 不对,等一下—— “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把我压在床上还扯掉我一颗扣子。”她揪住 领口,防备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误认你的身份,想将你的头脑吓得清醒些。”他斜睨她。她居 然还提这个? 呃,也对。真的色狼应该是像他说过的,不会她喊走开就走开。 “太好了。”她露齿一笑。 “说什么?没头没脑的。”商乔羽低念,视线道倒是不由自主地凝住她,能 笑得如此嫣然,她应该是真的很奇迹的没甩伤任何一个地方才是。 欧阳蝉唇畔的笑意犹存,“因为你不是色狼啊!我一直没拿你当色狼看,如 果万一你是,会很可惜。” 他听得快昏倒,“我本来就不是色狼!什么你一直‘没’拿我当色狼看?还 ‘如果万一’我是呢!要是那样,你现在惨叫都来不及,还能在这里说‘可惜’!” 真是!永远都搞不清楚状况的迷糊小女人! “嗯,好像是这样喔?”她很赞同的回问他。 唉!想不败给她都不行!商乔羽在心里嘀咕,指着不经意瞥见的时钟提醒她, “你今天不用上课?” “上课?上……对哦!只顾着讨论你是不是色狼,我都忘了要上课的事。” 商乔羽右边的眉毛抽搐好几下,“讨论”他是不是色狼? 没空跟她计较,她动作敏捷到低攫住急躁滑下沙发的她,“不想跌倒就别这 样慌慌张张的,我开车送你到学校,你慢慢来就好。” “商先生要送我?” “不行?” 她在他霸气的睨望里摇头,“行,我去拿包包。” 欧阳蝉小跑步地离开客厅,心里净是困惑不解,为什么感觉上她就是必须答 应给商乔羽送呢?而且她到现在好像还是没弄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她这里啊? 定视看着她跑进房里,商乔羽从晚餐时听见欧阳蝉可能滚下楼起的悬宕心情, 总算回稳八成。等待会儿将肯定会胡闯乱撞地赶着上学的她安全送到学校,他就 完全安下心了。不过…… 他眉心不由重重凝起,“为什么我老要替她担心啊?” 走进就读的夜大校园,欧阳蝉闻到了校园里特有的书香气息。 虽然今天来得不平常晚,不过她还是慢慢地用走的,因为刚才商乔羽送她到 校门口是叮嘱过她,“别用跑的,听见没?” 她当然有听见,她是在她耳边说的耶!不过他这个人也真怪,怎么连她用跑 的、走的都要管? 尽管小脑袋里冒着大问号,她的双脚倒是很听话,一步一步地慢慢走。那个 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常常皱眉头的人。老是突然出现,她要是没依他,说不定下 一秒,他的声音马上又钻进她耳里。 “小蝉。” 欧阳蝉转过头,“学姐?” 陶云洁笑眯眯地赶上前。 “学姐第一堂也有课?”她问,跟这位美艳成熟的学姐并肩走。 “当然有课,要不然我来干吗!”陶云洁大剌剌地说,她早就习惯这个傻学 妹常会说傻话的正常反应。“对了,刚才送你来学校的那个帅哥,是你堂哥还是 你表哥?”她单凤眼一眯,兴奋的凑近问问。 那么多“哥”一起出笼,欧阳蝉让脑子稍微想了下,“学姐是所刚刚……” “对!就是那个超级大帅哥,学姐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吧?”陶云洁等不及 她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紧挽她的手臂央求。 “可以啊。” “耳朵借一下。” 陶云洁窃笑如花的俯近她左耳,马上耳提面命起来。 “记得别告诉任何人哦!我先走了。” 看着身上裙装飘扬,像只彩蝶般跑开的学姐,欧阳蝉像是丈二金刚一样杵在 原地。学姐要她帮的这是什么忙啊? “什么是……糟糕!我快迟到了啦!” 慢好几拍她意识到自己有耽搁不少时间,她惊呼的错开步伐,可才一跨,她 猛然有顿住。 怎么办?商乔羽说不能用跑的耶! 踌躇两秒“不行,应用英文老师很准时又很严厉,赶不上点名,说不定会被 死当,我下次再听话慢慢走好了。” 喃喃自语着,欧阳蝉一溜烟往东边大楼跑去……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