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恋爱?她? 欧阳蝉实在弄不清楚。 妈说常惦着一个人是喜欢他的缘故,那么这阵子她常念着乔羽,是她喜欢上 了他?这就是恋爱? 是这样吗?欧阳蝉愈想眉心愈靠拢。好烦哦!都是乔羽啦!没事老闪进人家 脑子里干吗?她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小蝉,我邀你来庆祝我们搬新家,你不高兴吗?怎么一径的低着头,眉头 都打结了。”同班同学简琇菁不解的说。 欧阳蝉急忙摇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事情。” “先把其他事放一边吧,这个餐前聚会很热闹,你放松心情参加,再过会儿 午宴才会开始。” 欧阳蝉点头,带点怯意的观望宾客如云的热闹会场。 有钱人的排场就是不一样,搬家请客已经是铺排,午宴前还来个吓死人的自 助餐会?要不是琇菁邀她好几次,她想她不会来参加这种身份高级的人才会聚集 的场合。 “参加这种餐会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看到一大堆的俊男美女。” 简琇菁像在审美似的指过一个又一个赏心悦目的目标给她看,然后惊异的指 着一道颀长身影说:“哪个比汤姆克鲁斯还帅的帅哥也来了耶!” 欧阳蝉随着她纤指眺去,呼吸微屏。是乔羽?! “我在我爸的生日宴上看过他,他超好看,特有女人缘的,你看,他这会儿 不就左拥右抱?听说他是以怜香惜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 乔羽是花花公子? 欧阳蝉惊愕的看着视线那头,只见他亲热的揽着两名女子,她心头一阵不舒 服。原来那双温热的大手,手可以这样多情的拥揽任何一个女子吗? “这不用琇菁你介绍,人家那个帅哥可是小蝉的表哥呐!”跟着一位企业小 开出席这场宴会的陶云洁,边说边走近两位学妹。 “表哥?”简琇菁从不曾听她提过。 不知如何解释,欧阳蝉只能对她报以尴尬的傻笑。 “学姐。”她有点不自在的喊陶云洁。 “你不用对我感到别扭,你表哥多我没兴趣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有 些讶异,还以为那个男人是罕见的君子,没想到我也会错看男人,他不过是想自 己挑选猎物罢了。” 陶云洁低嗤的睨向右前方一隅,和三,死位妖艳女人说笑的商乔羽,想起那 日他说过的话你不是我想要的。 原来如此!在宴会中有众多目标供他挑选,想必有选择也刺激得多! 欧阳蝉突然感觉心里像被螫刺般,隐隐抽疼着。猎物?她也算吗? “嗨,小蝉。”爽朗的噪喊传来,欧阳蝉看见不知何时冒到她眼前的贺家聪。 像是对她有特殊感应似的,会场另议端的商乔羽骤地抬头,精炯的视线准确 的攫住那代漪动他心弦的俏丽的身影。 小蝉?今早他不忍心吵醒睡得香甜她,自行感到公司,来简懂这里前他打电 话回住处和她家,都没找到人,她怎么出现在这儿? “你是谁?”简琇菁狐疑的看着身旁笑得像中了乐透头奖的男人。 “小蝉的第一号男朋友。”贺家聪厚脸皮的宣告,很自动的搂上欧阳蝉的香 肩。 商乔羽脸色瞬变。该死的家聪,他在做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欧阳蝉错愕的侧过肩,滑开他搭上的手,这个人何时成 了她男朋友? 我要追你啊,当然是你头号男朋友,昨天晚上你跷课吗?怎么我在校门口等 了老半天,都没有看到你的人?‘他说着,闲得很的手臂找事做的揽上她的细腰。 “我昨天没跷课,不信你可以问学姐和琇菁。”惊慌的推着他的手,欧阳蝉 不望为自己辩解,她才不会乱跷课哩! 和当真问起身边两位“证人”,没发现有人正双目喷火的瞠着他。 该死的!家聪竟然敢搂着小蝉的腰?!商乔羽才踏出冒火的步伐,身后好巧 不巧的传来商默玫的喊身 “乔羽,你爸妈到了。” 身子敏感的僵栗半秒,商乔羽不情愿的回过头,低低地喊,“爸,妈。” “咿?是舅舅他们。”瞥见久违的舅舅、舅妈,贺家聪向陶云洁招呼了声, 便楼着欧阳蝉往前走。 欧阳蝉只顾着努力拨开那仍像钳子般扎着她的大手,没注意贺家聪正带着她 往商乔羽的方向走。 “你跟简董招呼过吧?”商政钦平淡的问儿子。简董是他在商场打拼时相交 的老友,简家的重要宴会,他没有一次不出席。 “招呼过。”商乔羽淡淡地应。 “在商场上要成功,应酬的该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你这样成何体统?”商政 钦沉利的眸光直直扫向儿子,不满意他一手楼一个的放肆模样。这孩子私下生活 荒唐散漫就算,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知道收敛? 商默玫忙使眼色要商乔羽恢复正常,偏偏他反而唱反调的楼紧他手上的玲珑 腰肢,不配合的说 “这是绅士的表现,没什么不对。” 听见熟耳声音的欧阳蝉抬起头,胸口猛然一抽,恍惚的看着商乔羽和那些美 人相依偎的刺眼身影。 “表哥说的没错,绅士是该无时无刻保护淑女,我也是这样。”粗线条的贺 家聪没察觉气氛不对劲,兀自笑得开心的跟舅父舅母打招呼。“放开小蝉!”商 乔羽脸色铁青的瞪睨他。 贺家聪不意的急将欧阳蝉揽退一边,“表哥自己一次抱两个,却不准我抱?”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环住他老早就想楼抱、触感好得没话说的纤腰,他才 没那么傻,表哥要他放他就放。 “该死!”商乔羽伸手就想拉过那个人家楼她,她就让人家楼的小女人。 “你平时在宴会上都是这么和人争风吃醋的吗?”商政钦不悦的冷喝。 “你这孩子怎么老说不听?韦烈不会这样的。”商乔羽的母亲柯慈贞,也忍 不住出声指责。 “大哥、大嫂!”终于找到空隙插话的商默玫倒抽口气的喊,就见商乔羽铁 青的脸泛出一片死灰,上前拉住欧阳蝉,甩开贺家聪就带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欧阳蝉完全没进入状况,只觉手腕被抓得一阵疼痛。 “喂,表哥!”他才楼小蝉一下下耶,表哥怎么这样抢人的? “这孩子存心气我吗?午宴都还没开始,他竟然扭头就跑?”商政钦气得吹 胡子瞪眼睛。 “家聪,你陪舅舅他们,妈出去看看。” 商默玫没空理宴会上好奇觑看这场小骚动的其他人,急跟商乔羽后头出去, 不禁在心底埋怨大哥大嫂,这两人嘴上怎么老挂着韦烈? 欧阳蝉直被带到屋外空地,才终于挣脱手腕上的大手。 “为什么拉我?”她退一步,抚着泛疼的手说。 商乔羽逼近她,烦闷的问:“为什么跟家聪来这儿?” “我没有跟他来……” “没跟他来会让他那样亲晲的揽着你?”他无法释怀的楼过她的纤腰。 想起他大手留有别人腰上的余温,她心里不畅快的推着他,“走开,别碰我。” “你希望让家聪碰,是吗?” 被他死命钳着,她负气的捶他胸膛。“你说什么?放开我!” “乔羽,发生什么事?怎么对小蝉吼?”赶来的商默玫急急追问。 “姑妈。”欧阳蝉委屈的喊,想移到商默玫身边,怎奈他不放开她。 “叫姑妈也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商乔羽固执的捏起她滑细的下巴。 “回答什么问题?你自己刚才不是坐拥右抱?” 商默玫连忙在一旁解释,“小蝉,你误会乔羽了。” “我才没有,他刚才很快乐,笑得很开心,他抱美女抱得很享受……” “是啊,我抱得很快乐、很开心、很享受,因为我不是商韦烈,可以吗?” 郁闷交杂的咆吼紧绷撂下,商乔羽头也不回的离去,吐不出的满腔苦涩,痛 楚的焚燎着他。 什么商韦烈?欧阳蝉呆愣的望着他驾车离去,久久回不了神。乔羽刚才的语 气和表情,怎么会……那样痛苦? 商默玫沉叹口气,低声的道:“小蝉,你真的误会乔羽了。” 安静的咖啡馆里,欧阳蝉无意识的搅动面前的咖啡,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她知道了有关商乔羽的成长故事,她觉得好心疼。 一个从小就不被期待,不被疼爱的孩子,他心里的煎熬是如何撑过来的? “说来也算是讽刺,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哥大嫂竟然会痴愚到那种地步,只想 全心栽培、守护一个儿子,若不是乔羽自制过人,说不定早就误入歧途了。” “乔羽心里一定很苦。” 商默玫疼惜的点头,“乔羽甚至选择闲散不在意的过日子,放弃考上的一流 学府,到九流学校混文凭;不回商家大宅,自个儿在外居住他是刻意和他父母心 中的好儿子作划分,那孩子啊,唉” 欧阳蝉捧握咖啡杯的手一紧,忆起昨晚在乔羽怀里时感受到他沉痛低迷的气 息,她心里盈满不舍,昨晚乔羽一定很不好受吧?如果她小时候能遇见乔羽就好 了,那样就能把爸妈的爱分给他 “小蝉,乔羽根本一点都不话心,他之所以在宴会上摆出别人认为玩事不恭 的态度,不过是故意要让他父母听闻、目睹,如他父母所愿的‘肯定’他和韦烈 不同,你别误会他。” “我知道。”欧阳蝉直点小脑袋。刚才是她不好,不明白乔羽一直活在过世 大哥的阴影下,还那样误会他。 “这样姑妈就放心了,乔羽很在乎你,要是连你都误会他,按孩子的心不知 道又要受怎样的折磨。” “乔羽在乎我?”她听得迷惑。 商默玫眼角含笑的说:“恐怕是很在乎。”乔羽刚才明显是在吃家聪的醋。 “很在乎?牟妈可不可以说得明白一点?” “乔羽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欧阳蝉呈一直线思考的脑子解读得很辛苦。 “呵呵”商默玫忍不住笑出声。这女娃儿实在呆得可爱,不晓得乔羽向她告 白会是什么情形? “姑妈?”欧阳蝉纳闷的轻扯她衣袖,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商默玫收起笑,拍拍她的手说:“去找乔羽,他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过。”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倒也是,那么生气的开车离开,乔羽不太可能直接回家。” 欧阳蝉担心的绞着手指,蓦地,她想到一个地方—— “乔羽也许会在那里……” 欧阳蝉猜对了,商乔羽真的在那儿。 泳池里那炫目的利落泳姿,和上回她欣赏过的如出一辙,只是那划水、那旋 身,以极踢动的动作,多了上回没有的浊闷之气,无法掩藏地昭告他此刻的不畅 快。 直到今天,她才弄懂乔羽上回所说,他不在国内游泳的原因—— 乔羽的大哥当参加学校游泳校队,得到他父母所有的赞扬,泳技其实远远胜 过他大哥,对游泳最为拿手的乔羽,索性从此不在国内游泳,好让他父母的赞美 永远专属于他们的好儿子——商韦烈。 欧阳蝉没有出声惊扰,带着对泳池的惧意,缓缓走近池畔,悄悄坐下来。 明白他的苦却不知如何帮他,静静地陪他,是他唯一能做的。 泳池里的商乔羽一趟又一趟的泅游着。 从简董的豪宅离开后,他便驾车来到休闲中心,将自己扔进这个不受打扰的 泳池里,让整池的清冷吸附他浑身的烦躁气火。 韦烈?! 为何他父母一出现,他听见的永远是这个名字?“商乔羽”三个字难不成从 没印记在爸和妈的心里? 可恶!奋力摆动的四肢无法消散他的烦闷,他潜游的身躯一个翻转,没停止 的又奔游起来,翻搅的思绪里映入一张娇素嫩脸。 该死!告诉她不能躺人碰她的,她居然让家聪楼她,还嗔怪他抱别的女人抱 得很开心?! 该死的!不想抱却得逼自己去揽别人,她以为那叫开心、享受?她更以为他 是大色狼不成?! 那个改在他床上好好睡觉,结果竟无端出现在简家的小女人,真是…… “可恶啊!” “呀——” 突如其来的嘶吼教欧阳蝉吓一大跳的惊叫出声,差点掉落泳池里。 浮出水面的商乔羽,瞧见了池畔上教他萦萦牵念的人影。 乔羽!欧阳蝉想喊他,可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只能和他视线交缠,心跳 急速的看着他向她们游近、再游近…… “哎呀!” 来不及挣扎池水的凉冷,没机会释放对泳池的恐惧,他冰凉的双唇已然欺下, 挑唇伸舌,霸气的掠入她口里,炽热的索吻。 他发上的水珠滴落她的炼,凉凉地滑动,却丝毫冷缓不下她急速跳窜的脉动, 散化不去她颊上晕染的红热。 他痴迷忘我的吻她,直到他浊喘得需要透口空气,才略略的撤离她的甜美。 “怎么回来?”他在她红艳唇上嘎哑低问,舌尖流连的舔舐她迷人的唇形。 “我……好……好喘。”她紧抱他的颈子,被吻得横累的娇喘。 他嘴角轻柔的勾起一抹弯,“你的肺活量需要在训练。” 促狭的话声甫落,他冷不防又攫住她的红唇,再次缠上她怯涩诱人的丁香小 舌,吮尝她醉人的滋味。 小脑袋完全弄不懂他的话,她已经再一次被吻得软绵绵地贴在他怀里。 好一会儿—— 怕她喘不过气,他不舍的退离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喘息。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微微踢动双脚,支撑怀里的她。大概被他吻昏头 了,她没吵着要离开她有惧意的泳池。 “我猜的。”她伏在他肩头,已经不那么喘。 “哦!这么厉害!” “我只是突然……”抬起头,看见他湿漉漉的发,欧阳蝉猛地意识到自己正 在池中,眼角往下一瞥,她惊慌得又紧搂住他的颈子,“我要上去啦!” 呵!这个小女人清醒了。 “有我抱着,还怕?”下水两次,她还是没改进。 “虽然没那么怕,可是还是会怕呀!你不说一声就把人家拉下水,人家衣服 都湿了,怎么办?” “老天!我怎么忘了?” 她一提,他才想起,之前来到这里他满腔气闷,根本没调控水温,甩下外套 便跳入水池游起来,池水是冷的呢,小蝉纤细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到更衣室去,否则你会着凉。” 欧阳蝉简直不敢相信,休闲中心里竟然有洗衣机、脱水机,烘干机……等等 一切设备,乔羽说那是为了给员工方便添置的,另一层开放给顾客使用的大楼里, 也有同样的配备。 不过,她和乔羽的衣物全丢在洗衣机里洗,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大 浴袍,实在很不习惯,很尴尬。 可是,乔羽跟她怎么完全不一样?轻松的泡咖啡喝,还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一屁股就坐上他办公室的地毯。 “你在罚站?”他伸手一拉,她只能扑入他怀里。 撞入他宽阔胸怀的刹那,她心头不受控制的怦跳起来,就是莫名的感觉别扭。 “你……干吗无缘无故将人家拉入泳池里?”压不下忸怩的不自在感,她不 由娇怨起他之前的乱拉,害她弄湿整身衣服。 说到这个,商乔羽就想起餐会里的不愉快—— “我说过要你闪避其他男人的搂碰的,为什么你让家聪那样揽着你?” “啊?”他突然转抛问题给她,她的脑子需要一点时间运转。 真是!都什么时候,这个小女人小脑袋还转得这么慢? “之前在简家的宴会上,你让家聪又搂又揽的,你忘了?”忍住气,他一字 一字的说,“又搂又揽”四个字,他磨挤得咬牙切齿。 “什么我让他又搂又揽?是贺家聪集资伸手过来的。”她微嘟小嘴申辩。 “你不会扳开他?”他占有的搂紧应该只属于他的纤腰。 “我扳不开。”天知道她花了多大力气,她一点也不想被贺家聪揽啊! “你有扳?那为何家聪带你走近我身边时,我没看你推他?” “那是因为我看见你抱了两个美女,我……” 捕捉到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郁,她不忍的抱住他,“算了,别想,忘了吧。” “忘了?”不明白她突然的环抱和突兀的语句,但她在他背上像哄拍小娃儿 似轻拍的小手,又像在她住处过生日那次一样,直让他有种说不上老的感动。 “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所受的苦,海误会你。” 商乔羽猛然一震,“小蝉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你的一切,姑妈告诉我的。”她想抬头看他,他却埋入她颈间。 “那么不光彩的事,姑妈也拿来说。”他自嘲,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他这个 从小就不被父母关爱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我记得……小时候爸妈也常说我很麻烦,要把我卖掉,当 父母的可能都很累吧,所以他们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别理他们就好,你 看我不也没被卖掉?”她边拍抚他的背边说。 商乔羽胸中的低落,忽地全教怀中人儿一点也不高竿的“安慰”打散,不觉 又搂金她一些。 “还好你没被卖掉,要不然会多一对为你伤脑筋的养父母。”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消遣我?人家是在安慰你耶!“她拧了拧眉,仍然轻柔 得拍着他的背。 “你实在没有安慰的天分。”他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喜欢她小手拍拂他时, 那透心而过的温暖感觉。 欧阳蝉以为他心底仍然难过,心一揪,她抱紧他一点。“我是不大会安慰人, 也不会体人解决问题,但是,我可以陪你。”安静的陪他,她做得来。 满心的柔情暖暖漾开,商乔羽噙着温柔的笑,在她耳畔混厚低道:“喂,别 让男人感觉温暖,要不然——”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常用的“可怕”语法,耳珠已被含吮在灼人湿热里。 “你……乔羽……”身子轻轻一颤,她浑身开始发软。 “男人会按捺不住自己。”他低哝着接下刚才的话,伸舌轻撩她敏感的确耳 窝。 “你……嗯……” 低细的呻吟滑出娇嫩的唇畔,软绵的无力罩上了她。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