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出专属办公室,骆焱果然就瞧见一名打扮时髦火辣的女子,双腿交叠的坐 在沙发上。 走向她,他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小姐,我是这间公司的负责人, 能否请你再说一次你的来意?“ 红衣女子因眼前出色的男人而双眼一亮,“我叫何艳,想请贵公司为我介绍 个情妇的工作。” 正倒来茶水待客的倪书韵在心底暗忖,她还真是人如其名,脸蛋与身材都够 艳光四射。但也没必要在对着骆焱讲话时,将已经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又往上 拉高吧,她想免费请骆焱的眼睛吃冰淇淋吗? “恐怕要让何小姐失望了,我们公司的人力仲介不包括你指定的项目。”低 沉好听的嗓音慢条斯理说着。 “为什么?这个工作轻松,赚钱又容易,我想应该有不少女人愿意做,再说 哪个男人会嫌身边的女人少?稍微有几个子儿的有钱人,只怕情妇一养就好几个, 难道没人找你仲介不同类型的情妇给他们?” 倪书韵暗自咋舌。何艳说得真实际,多金政商或名流大少包养情妇已不是新 闻,出手阔绰的满足委身他们的女人的物质生活,似乎也成为交易的最基本守则。 微瞟向骆焱,她有些好奇他会如何应对。 “有多少女人以及多少男人热中于当情妇或养情妇,进行成人间的禁忌游戏, 我不得而知,但此风并不可长,至少我个人的道德评断是如此。纵使有人要敝公 司作此种仲介,也会被打回票。”他又不是皮条客,对这事没兴趣。 何艳轻嗤,“男人的道德一和欲望相比,往往只有弃置脚下践踏的份。” 她忽然起身上前,大胆的就偎入他怀中。 倪书韵暗抽口气。看样子何艳有意挑逗她的上司,她这个小助理是要帮忙拉 开妖娆的豪放女,还是暂且回避? 就在她还未作决定之际,何艳又说话,“瞧你一表人才又是公司老板,不如 我就当你的情妇,一个月一百万,你意下如何?” “请你马上离开。”低沉的嗓音蒙上一层冷意。 何艳却充耳未闻,反而以纤纤魔手在他背上挑情的游移,“如果你要验收我 的身子再下决定,我可以立刻为你宽衣解带。” “书韵,打电话请大楼警卫上来,将这个跑来公司捣乱的女人揪进警察局!” 没有回答,倪书韵完全教他凛厉森寒的面庞惊愣住。这是他吗?原来他也会 发火,气势如此慑人! 何艳同样教眼前猝然丕变的冷然面孔吓住,微颤的逼自己迅速退开他,生怕 慢半拍,会教他如冰的眼神射成冰人。 “不、不用你叫人来,我自己会走。”即使她被他吓得发抖,也要说几句才 甘心,“要不是我非名牌不用,花费得凶!前任金主又煞到另一位风骚情妇,我 才不会来你的鬼公司,想快点找个比较有保障的下任金主。 “哼,连个情妇都无法仲介,我看你的公司也不怎么样,你凶什么!我不会 到高级俱乐部去钓凯子呀!”哼出一鼻子不满,火红身子扭头就走,顺道将门甩 得砰然作响。 倒楣!原本打算立即成为那个俊逸男人的情妇,先揩点油,那套她稍早看上, 价值二十万的香奈儿秋装便能马上穿在她身上,谁知会让她过上一个八成是性无 能的男人。她还有好多名牌用品要买,得赶紧去钓男人。 “真是的,现代人的金钱价值观怎会扭曲成这样?”骆焱摇头叹息。而造就 地下情妇盛行风潮的,究竟该怪女人的贪婪,还是男人的腐败? “好像恢复正常了。”倪书韵瞅着褪去冷冽气息的他低喃。回复看似无害温 朗的他,令她感觉熟悉,也较习惯。 “嗯?”他没听清楚的望向她。 摇摇头,她冷不防的伸出一只手便贴向他心口。 “你又想对我的心脏做什么?”骆焱摸不着边际的低视胸前小手。不记得刚 才有做惹她光火的事,她想像早上那样槌他的心脏玩吗? 她一本认真的凝视他,“你现在的心跳很正常,接着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 对前凸后翘的何艳当莫不心动?不想包养她当情妇?” 有型的眉梢隐隐一挑,他微眯起眼,“你信不信我会咬你?” 嘎?咬她?思绪顿然当机,她胡里胡涂的被一步步向后逼退。 当背抵着墙壁,她停滞的思绪重新接上线,又惊又讶的发现他双手撑在墙上, 离她好近的将她困在他的气息下。 “做什么?突然说要咬人,又把我困住。”两手都贴上他宽阔的胸膛推开他, 怎奈推不动他分毫。 “谁教你乱问问题,还想摸我的心跳测谎。”刚才他连手都不想碰何艳,这 小妮子居然怀疑他的人格,他不做点反击怎么行。 “我哪有乱问问题,何艳的确有副教男人喷鼻血的魔鬼身材,你不心动?” “言下之意是,我该对每个波霸都心动?” 呃……“也不是啦,但她在诱惑你,是男人就会蠢蠢欲动不是吗?” “错,男人也有选择被诱惑对象的权利,不是每个女人粘上来都照单全收。”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有愿意委身的现成情妇在眼前,男人多少会垂涎吧?” “一样错,并非所有男人都如此把持不住自己。” 嗯,至少好男人应该是这样……等一下,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反驳啊? 仰高脸,她不服的回道:“其实你也不用急着为自己辩解,男人本色是出名 的至理名言,就算你老实坦白对何艳心动,只是对她索价一个月一百万的情妇费 用有意见,我又不会笑你……唔!” 下嘴唇陡然被啃咬了下,倪书韵闷哼出声,既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瞠视在她脸 部上方的特写俊颜。 “你咬我?!”半晌,她终于找到声音娇嚷。 “我提醒过你,我会咬你。”骆焱平稳的回答,眼里有抹含蓄的危险。 “什么啊!”她气炸的要抡拳打他。他竟然咬她的唇瓣……嘴唇被他的碰过, 不就等同她的初吻也被他夺走! 他轻握住她的柔荑,她没槌到他,反倒更贴近他。 “听着,我骆焱不可能养情妇。”他无比值重的告诉她。 “那你养什么?情夫吗?” 回应她不肯相让的呛问语句,是他再次欺叠的袭击。不若之前的一口咬下, 这次带着惩罚意味的来回啃嚼啃咬,像要咬遍她柔唇的每一处才甘心。 唇上奇异的酥痒直教她不知所措的绯红双颊,一颗心怦跳得乱七八糟,更遑 论记得要反抗。 直到他停下对她的轻咬,她在他深邃如潭的眸光中听见他的声明—— “我只养妻子,听清楚了吗?” “你不知道情妇都是背着妻子养……呀啊!”话还在嘴边,就见他的俊脸倏 地朝她俯近,她吓得大叫并推开他!瞬间往旁边跳一大步,“知道了啦!你只养 妻子,打死你都不可能跟情妇扯上边,行了吧!” “若是你早有这层认知,不贸然质疑我的人格,就不会被咬了。”骆焱好整 以暇的抱着胸,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红润水嫩的朱唇上。也许他该老实告诉她, 她的唇又软又香甜,他不介意多咬几次。 可恶!分明是他放肆轻薄她,还好意思说得全是她的错。她要不要脱下高跟 鞋砸他? “以后若不幸遇上类似情况,只管帮忙赶人就是,没问题吧?” 谁理你!她很想这么说,可惜不敢,怕又被咬。 “书韵?”他执意听到她的回答。 “没问题,我会拿扫帚轰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句,她转身走向自己的 办公座位,忍不住小声的阵念,“要赶人自己不会赶,人家是粘你又不是粘我。” “书韵——” “啊!”被近在耳畔的低沉叫唤吓到,她随手抓起文件夹,防备的挡在两人 之间,“我告诉你哦,你敢再咬我,我就跟奶奶说,看你怎么对她交代。” 骆焱很难不莞尔,“我没要咬你,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喝咖啡,我煮的。”煮 杯好喝的咖啡请她,或许能让明显生着气的她消消火。 可惜倪书韵半点都不领情,“你会煮咖啡?哈哈!笑死人了。” 见她调侃完,迳自绷着俏脸工作不理他,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潇洒自如 的走进小厨房。 她的火气不小呢!他记得思曼在厨房外的阳台上养了株薄荷…… 结果这天,她喝到了从未喝过的美味薄荷咖啡,而且还是两杯。 夜深人静,一抹黑影蹑手蹑脚的旋开骆焱未上锁的房门,悄悄的潜进去。 就着晕黄的壁灯,黑影走至床前,有点不满的望着在枕中沉睡着,深刻清逸 的面容有些孩子气的男人。 皱眉又嘟嘴,半晌,黑影对着床上的他吐舌扮个鬼脸,遂走向床尾,小心又 轻巧的放下抱在怀里的丝被,坐靠向宽厚的床脚,再拉过被子盖上,调整个舒服 的倚靠姿势后,才勉强带着满足闭起眼,缓缓入梦…… 由充足的睡眠中醒来,骆焱脸上满是神清气爽的俊洒。然而他此时正静立在 卧房中央,神思间有着困惑。 他又闻到空气中隐约飘着清雅怡人的香味。而这股独特的味道,像极书韵身 上好闻的淡柔馨香。 大概是……七天前起吧,每每他清晨中转醒,伸着懒腰做深呼吸时,便嗅到 教他讶然的清香,似刚留下,又像就快散尽,舒舒服服的融入他的呼息中。 几乎在第一天闻到这味道,他就立即想到她,想起他第一次睡摆在她房中的 八角床,自她枕被中包围住他的宁馨气息,以及与她接触时,她身上恬然可闻的 特有芬芳。 但,怎么可能? 别说一个女孩家不会随意进入男人房间,经过上回他咬她的事件,这近两个 星期来,她可是对他很感冒,不但在公司会对他做稚气可爱的鬼脸,就算回到家, 没事也要皱鼻闷哼他几声。明显对他很有意见的她,怎可能进他房间,留下属于 她的馨香。 除非她故意捉蟑螂、蚂蚁“放生”到他房里报复他。 想着,骆焱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的房里连半只跳蚤都没有,哪来蟑螂和蚂蚁? 就当这每天清早的舒缓淡香,是他的嗅觉超厉害,自动将她的味道存留鼻间,反 正他不否认,他喜欢她淡而不腻的宁馨味。 带着好心情走入厅中,他猛不期然教眼前所见骇出一身冷汗。 “老奶奶,您在做什么?”他快步跑向倪黄瑞绸,将站在沙发上,面朝椅背 向下弯身,宛如快要倒栽葱的她扶坐下来。 “我在练瑜伽。”倪害韵微喘的说。 他呆住,“练瑜伽?”高站在沙发上? “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瑜伽老师说练瑜伽对身体不错,初学者要先拉拉筋,我 闲着没事就试试。” “电视教您站在沙发上弯身子?”怕她拗疼骨头,他轻轻推抚她的背脊。 “是我自己想说一把老骨头了,站在椅子上朝椅背弯身拉筋比较安全,腰酸 时刚好可以趴挂在椅背上休息。” 老天,这是哪门子的安全法?骆焱慎重其事的叮嘱,“老奶奶,下次不能再 这么做,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栽跌到地上。何况您年纪这么大了,不适合练瑜伽, 简单的甩甩手、动动脚,每天多走几步路,身体同样会很健康。” 一双老眼别具深意的审视他,“你是不是怕我从椅子上摔下来,家里说不定 会多条冤魂,才这么说?” “老奶奶,我是真的关心您!” “好吧,相信你。”这小子眼里的真诚十足清澄,加五分。 他突然有种败给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老人家的感觉。“吕嫂和书韵呢?” 今天是周休假日,不用上班的倪书韵,不大可能由着老人家在厅里胡来的拉 筋练瑜伽,她还没起床吗? “吕嫂五分钟前接到女儿与女婿要回来看她的电话,我要她回家去做准备。 至于书韵,一大早就到育幼院去了。” “育幼院?!”他微讶。 “那丫头很小就失去双亲,或许正因为这样,她对孤儿特别有感情,念书时 就常利用时间跑去育幼院做义工。其中她很欣赏一位江院长的无私付出,以后便 固定抽空到那间名为‘家人’的育幼院陪陪小朋友,帮点小忙。”倪黄瑞绸语带 疼惜的说。 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情怀自骆焱心底升起。他知道她的父母已不在人世,但 不知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她。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提过,书韵从小就想赚很多钱?”倪黄瑞绸忽然一问。 “记得。”当时她反对出租倪家的八角床,老奶奶于是提及她这项愿望,企 图影响她的决定。 “她之所以想赚很多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立间育幼院。” 他又是一惊,“书韵想成立育幼院?” “那孩子说,孤儿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个容身的避风港,多一处这样的地方, 许许多多不幸的孩子就多一处栖息的所在。虽然这当中所要持续投资的人力与物 力难以计数,不是平凡的她能轻易做到,但这对她而言是项很美又有意义的梦想, 说不定哪天她就真能办到。”停顿下,倪黄瑞绸半真半假的笑问:“这丫头很不 自量力是不?” “不,她执着的傻劲很令人窝心。”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意思是说,我这孙女还不错?”问句里有试探的意味。 “是不错,只不过……”性感唇边忽现一抹似纵容、似宠溺的笑痕,“她仍 然不够温柔。” 打从两人相识,书韵便像小野猫又像小雌虎,老对他张牙舞爪,仿佛只有在 他威胁她时,才乖乖听话些。然而她在工作上的杰出表现,倒是十分令他赞赏。 “那丫头总是跟你针锋相对,是算不上温柔。”即使他现在是她的上司,书 韵还是三不五时就嫌人家两句。“这就奇怪了,书韵的性子虽不若外表那样柔弱, 但对人倒也温和,怎么一碰上你,情绪就特别容易激动?难道——” “老奶奶想到我可能得罪书韵的地方?”骆焱迫不及待的问。八角床的租金 与压金他付了,也没破坏八角床,租回床后他更没提过要买床的事,实在不明白 坚持维谟自家八角床的书韵,为何总用埋怨的眼神瞅他? 当然,咬她那件事是例外,而且在那之前,她就常用水灵大眼控诉他了。 “我在想,难不成书韵也跟你一样,没有八角床就无法沉眠?” 俊眸倏然张瞠,骆焱的震惊非同小可。“老奶奶是说,书韵也是从小就睡惯 家里的八角床?”他是晓得他出现前,那张八角床是她在睡,但没想过她的使用 年限这么长。 “那丫头没告诉你?”倪黄瑞绸有些讶异,还以为这事孙女早跟他发飙过。 “她只说那张床是她在睡的。” “确实是如此。就如同你是外婆带大的,书韵也是我一手拉拔大的,从小就 和我睡八角床,等到我睡硬板床会不舒服后,那张床就正式搬进她卧房。她是很 喜欢那张八角床没错,也睡惯它,只是我想她应该没你这么严重的认床癖,也就 不以为意的将床租给你。” 她从来没听孙女说过非家里的八角床不睡,莫非她料错,所以丫头才会那样 反对出租她的爱床。 他浓眉轻锁。假使事实真如老奶奶所言,书韵有与他相同的习性,非旧爱的 八角床无法沉睡,那么他这些日子的夜夜好梦,岂不是建筑在她的夜难成眠上。 原来她初到公司上班的前几天,他常在无意间瞥见她揉额抚眉,捂着嘴打哈 欠,不是因为适应新工作太累的关系。 “别担心,我想情况不会这样。”瞧他眉头拧着歉疚,倪黄瑞绸急忙说着她 认为极有可能的推测,“书韵应该只有前几天会认床,瞧她这阵子精神挺好的, 也不曾向我抱怨睡不着。她会对你不友善,八成是小家子气作祟,女孩子嘛,有 时一丁点小事都可以气上半天,你就看在我这个老人家的面子上,多担待她一些。” “我不会跟她计较这个……” “这样就好啦。”她还有话问他呢!“你今天跟女孩子有约吗?” 骆焱教这唐突的问题愣了下,“没有,老奶奶有事?” “有,不过我还有问题,你交过女朋友吗?现在几劈?”未了再倚老卖老的 加了两句,“老人家问你,可要老实说。” 他顿感啼笑皆非。老奶奶俨然像媒人婆在审问欲相亲的对象,还不输时下年 轻人,连几劈的劲爆用语都挂在嘴边。 不能欺瞒老人家是吗,他就详实以告,“我是交过女朋友,不过因为工作忙 疏于联络,感情转淡而分手。之后有其他女性示好,可惜我没特别的感觉,无意 与她们交往,所以说,现在是一劈也没有。” 听起来这俊小子似乎不是个花花公子,今天的口试就先算他过关,等过些日 子仍没发现有奇怪女子打电话或上门找他,应该就能确定他真的不是风流公子。 “老奶奶还有问题吗?”骆焱温徐的问这笑得有点古怪的老人家。 倪黄瑞绸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有件事想麻烦你。” 他随之也站起来,“只要我办得到的话。” 矍铄老眼里晶光闪闪,“你当然办得到,我只是要麻烦你带我去玩高空弹跳。” 他犹如被雷击般僵定住,“您说高、空、弹、跳?!” “就是它。我在电视上看人玩时刺激极了,也想去跳一下。” 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跳一下! “不行,这游戏不是个八十几岁的老人该玩的。”老奶奶不怕心脏麻痹,他 光听她想玩就吓得险些停止呼吸。 瞧出这小子难得严肃的表情,摆明着此事没得商量的坚决,她勉为其难,退 而求其次的说:“要不你带个滑板回来让我在外头的空地上滑,行吧?” “怎么可能行!那是年轻朋友玩的,老人不宜。” “再不然,溜直排轮鞋好了。” 她随和的再退一步。 “老奶奶!”爬了下头发,骆焱扬高声音喊出他的反对。这个老奶奶怎净属 意对她而言,均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危险玩意儿。 “你跟书韵一样不可爱,什么都限制我玩。”兴致勃勃的老脸垮了下来。她 就是年老才对刺激的事物感兴趣,想趁孙女和吕嫂不在时,怂恿他带她玩点平时 被禁止的活动,岂知他在这方面的“爱心指数”跟书韵一样不及格。 闻言,他既无辜又无奈的笑叹,脑里突地闪现倪书韵双手插腰,粉脸气鼓鼓 的数落说要穿直排轮鞋的老奶奶的想像画面。 奇怪,怎么他就觉得她很可爱。 “老奶奶,”他搂着垂头丧气的老人家道:“我跟书韵是为您好,年纪一大 把的人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您说对不对? ” 他若答应老奶奶尝试任何一项她刚刚所提议的活动,只怕他觉得很可爱的那 个小女人,会拿刀子砍他。 “你跟书韵叨念的都一个样,我说不对也没用。算了、算了,等会儿你吃完 早餐,带我这个老太婆去河滨公园骑协力车总成吧! ” “成。” 幸好,老奶奶没要他带她去飙车。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