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出端倪没有?”方臣功走进范云天的临时办公室,伸个懒腰,呼吸一口 天然的空气才步入正题。 城市待久了,他总觉得里头的空气特别冰凉,而且特别稀薄。 “你看起来很累,怎么不直接去度蜜月?”范云天捏捏眉心,然后拍拍额头, 好让自己振奋起精神来。 “我是被我老婆整才这么累,你又为什么累得满眼血丝?”方臣功拉张椅子, 在他的旁边坐下。因为婚礼办得很匆促,他的假排不出来,和老婆的蜜月只好延 到一个月后。 “你可好了,累得舒服,我呢?整晚待在乌烟瘴气的地方陪艳霓疯,真是吃 力不讨好。”不过艳霓开心,也算值回票价。 今早他还打了通屯话给她,结果根本打不通,这 个好命的女人一定是杖着和白思鸰的交情好在那边睡懒觉。 “向艳霓?”方臣功疑惑的皱起眉,“你为什么去招惹她?她可是鹰眼老婆 的手帕交,到时候出了事,鹰眼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 “是吗?”小功担心鹰眼来寻仇,他才担心鹰曝禁不起艳雷的诱惑呢!老婆 肚子那么大了,一股欲火无处发泄吧!鹰眼以前也是混的,绝非善良百姓,艳霓 继续持在那里他怕有危险,得找一天和她谈谈,顺便把她弄出来。 其实范云天是多虑了,鹰眼虽然混过黑道,但对老婆却是忠贞不二,可说患 难中的真情。对艳霓,他只把她当电灯泡,有事没事跑到夫妇两人中间亮一下, 有时候还蛮讨厌的。 “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柯幼容又怎么办?”方臣功不放心的问。 “我百分之百是认真的,幼容那方面,我想过一阵子再告诉她。” 范云天心想柯幼容一定很难接受吧!因为他前几次出轨都会回到她身边,如 今说分手,说不定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毕竟,他们的感情已非一朝一夕了。 “算了,感情的事,我这个外人也不便说什么,只是你要早日确定自己的心 意,不要将两个女人都伤害了。”方臣功打了个哈欠,突然盯着电脑上的某一点, 他敲敲电脑屏幕说:“这里好像有人。” 这是他们一直在研究的案子当时的监视录影带,也就是艳霓捡到的那卷,如 今已被转录成数位影像存进电脑里。 话说两个礼拜前,“思享”生化科技的停车场突然发生一宗命案,死者是一 名穿着时麾的女姓员工,死时受尽凌辱,状甚凄惨。当时监视器有拍到她的死状, 却没拍到她死前的任何影像,好像她是平空冒出来的一样,歹徒的犯案手法委实 奇特。 另外还有个插曲,就是在这女员工尸体出现前的 ‘关键时刻,有两个不 知死活的男女在现场苟合。这一切当然逃不过监视器无私的电眼,害他们每次谈 到这卷录影带总是一阵尴尬。 范云天眨眨眼,身体向前挪了挪,努力想看清楚方臣功指称的地方,“好像 真的有东西,但不知道是不是人,等我将影像送回局里让专业机器放大还原后才 知道。”他将可疑的地方圈起来,再让程式去跑,等完成处理还要一段时间。 “对了,小功,你知道你老婆是个杀手吗?”范云天突然问。他将椅子往后 推,转动酸痛的脖子。 “杀手?”方臣功假装迷糊的摇摇头,“沙宾娜也许很特别,但我不相信她 会以杀手当职业,她过去一直在美国当模特儿,你哪来的可笑想法?” “如果我说是你女儿说的呢?”范云天早料到他会否认,保护家人是生物的 本能,谁也不例外。 “爱达?她才五岁,她的话怎能尽信?”方臣功干笑两声。 “她跟你一样是个单纯的天才,不是胡说八道的料。而且我已经查过资料, 你老婆前阵子才在美国继承了一笔庞大的遗产。这个立遗嘱的人更奇特,是个投 有过去的人,传说他专门训练杀手,行刺的对象遍布全世界,尤其是华人区,没 错吧?” “这能证明什么?” “如果我说这件案子和你老婆有关呢?”范云天有了结论。 “你怀疑是我老婆干的?”方臣功不接受他的说词,不满的大吼。 “我是说‘有关’,听清楚!沙宾娜的行踪神秘,又身怀特殊技能,跟她怀 有类似技能的一定大有人在。命案发生在沙宾娜回国的隔日,案情又诡异,你不 觉得很巧吗?如果是沙宾娜的仇人干的,你不希望早日提防吗?”‘ “这么说沙宾娜有危险?‘ “目前只是假设,我也不能断定这案子一定和沙宾娜有关,总之,大家小心 一点。” 白思鸰鸽于生了,而且就在艳霓出门狂欢的那一晚,售她死守了大半个月, 无时无刻的模拟届时的状况,如今一样也用不上,心里真是有点给他不服气。 由于是产后第一夫,鹰眼强烈表示要亲自守护在妻儿身边,失去作用的艳霓 只好独生回家补眠,睡他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艳霓到医院接鹰眼的班,不久,开始有大批宾客前来道贺,连她的 新科男友也专程赶来了。 眼见病房里人潮不断,一时可能用不上她,于是艳霓就和范云天偷偷溜出医 院,跑到附近的餐馆吃午饭。临别,她将白思鸰家专用的钥匙及卡片交给范云天, 让他晚上可以不用她带就能自已开门进屋——懒人的毛病,总是会想最偷懒的方 法。 晚上七点,艳霓再度和鹰眼交班,心想要回去洗个香嚏喷的澡,然后高高兴 兴的准备约会。想不到她人都已经进入社区大楼了,竟然一个不小心扭伤了脚, 痛得她唉唉叫。 忍痛洗完澡,正想打电话让范云天带点止痛药给她时,鹰眼却突然回家,搞 得她一颗心紧张的怦怦跳 完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像个baby—sitter了,在等待男友上门的同时, 男主人意外返家…… 真是祸不单行!鹰最怎么这么会挑时间? 鹰眼看着她的狼狈样,露出对她一贯的嘲讽语气,“你的头发在滴水,可别 弄脏了我的地毯。”他用上门,将钥匙往茶几上一丢。 “我刚洗完操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艳霓抓抓头发,感觉脚踝在隐隐抽 痛。还以为家里没人,可以,穿着浴袍到处乱晃,想不到第一次这么做就被抓到, 真是糗毙了! “思鸰要我回来拿挤奶器,她开始胀奶了,你知道她放在哪里吗?” “让我想想。”艳霓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副思考的表情。有些育婴用品是她 和思鸰一起去买的,挤奶器也是其中之一,它大概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育婴室的床 上吧! “跟我来吧!”艳霓转身;一拐一捞的往育婴室走去。 “你干吗?新舞步啊?”鹰眼奇怪的看着她的脚。 “扭伤了啦!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尽会说风凉话广艳霓不看他, 扶着椅背,自顾自的向目标走去。 “要不要我帮你啊?” “怎么帮?帮我痛吗?还是你会打消炎针‘?”艳霓顽皮的拉长“针”宇, 因为鹰跟这个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大男人最怕针头了,她是故意提起针头的。 “帮你!”鹰眼二话不说捉住她的痛脚,粗鲁的拉高,差点让艳霓跌个四脚 朝天——他也是故意的。 艳霓反射性的反手抱住他,破口大骂:“你要是不想帮么就不要帮,不甘不 愿的算什么?我要告诉思鸰你欺负我!” 鹰跟是个打架高手,跌打损伤当然也懂一些,艳霓一点也不怀疑他有能力帮 她的扭伤X 回来; “思鸰会夸我这么无私的帮你忙,不然我放你继续哇哇叫,让你痛死算了。” 鹰眼看着艳霓的脚踝,发现它已经开始红肿。 “会不会很痛啊?”艳霓有点怕怕的问。 “你要痛一下下还是痛一个礼拜?”他状似无物的抱起艳霓,绕过皮沙发, 把她丢在上面。无可避免的,状态良好的皮沙发又让她轻盈的身体弹了两下才回 归平静。 “你耍弄的时候说一下,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艳霓躺在沙发上,皱着眉, 一副准备受死的模样。 “躺好吧你!鹰眼长腿一跨,坐在她左边的大腿上,手中握着她受伤的右脚。 这么一来一回,艳霓的浴袍已经半开了,下摆也被推到大腿的上方,一双美 腿完全裸露,春光若隐若现,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娇嫩。 “紧张吗?”他轻轻按着她的伤处,一副要将她弄得更严重的样子。 “废话!”艳霓不满的嚷着。她已经够紧张了,偏偏鹰眼还是那副欺负人的 死样子! “待会儿有约会吗?”他再问。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都是睡前才洗澡的,现在还不到九点,你不可能要睡了吧!懒猪!” “懒猪也要吃完消夜才睡吧!野人!” “思鸰问我你和范云天看起来如河?我说你们除了郎才女貌外一点也不合旷 范云天是前途无量的检察官,也许会步入政坛。你呢?大米虫加大懒猪,将采怎 么当官夫人?” “你和思鸽还不是—样;美女配野兽!!” “美女与野兽是世界级的童话耶!谁说不配的?” “那就是我比喻错了,应该说一朵鲜花……啊!”艳霓突然发出杀猪似的尖 叫;因为鹰眼已经开始行动了,却一声也没警告她。鹰眼一定是故意东扯西扯以 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感觉自己的脚关节好像被他整个掐住,又紧紧锁死,痛到就像瞬间坠入人 间地狱。 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鹰眼立刻放开她和来人打了起来。 艳霓痛得滚下地,稍稍顺口气后,这才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范云天进来阻止鹰眼对她继续施暴,他一定是拿了她给的钥匙进采的, 她刚才正痛着,根本没听到他进来的开门声。 艳霓没听到是自然,可是鹰眼就不同了,他是个经历过江湖险恶的人,稍微 的风吹草动都能启动他的警觉系统。范云天的闯人,鹰眼不是完全没防备的,所 以很快就进入战斗姿势。 况且,有架打他才高兴喇!不知道多久没碰上这种机会了。 另一方面,范云天虽然因为职业特殊,曾经找武馆拜师学艺,但只练到黑带 就没再继续练,原因之一是他很忙,之二是碰上真正高手的机率实在太低,只要 够防身就行了。 但他对于鹰眼无师自通的江湖打法可是概念全无,打起来吃力不讨好,只能 见招拆招,找机会反击。 他心知鹰眼难对付,但为了心爱的女人及自己的安危,也只能把命豁出去了, 连扯头发、尖牙利爪这种女人招数都使了出来。 而艳霓这个没心肝的,有误会不解释清楚,也不喊停,只是远远看着两只雄 性动物在角力,好像在看一场激烈的运动比赛一样。 她看见范云天肚子挨了一拳,忍不住替他喊痛,看见他脖子被砍了一记手刀, 也只是在心里帮他加油,看见他小腿被鹰眼扫到而跌倒,她只能祈求奇迹出现了。 唤!众神啊!她只是希望男友替她打鹰眼几拳,出出她平时偷袭未果的闷气, 这榉也不行吗?看来能对付鹰眼的,就只有沙宾娜了。 始终是技不如人,片刻后,技高一筹的鹰眼获得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时,范 云天被他踩在地上,一只手臂押在背后,趴在地上。 “检察官,你擅闯民宅,知法犯法,该当何罪?”鹰眼调整紊乱的呼吸,笑 嘻嘻的问着。 “你强奸妇女,是公诉罪!如果不想毁了自己一手创立的基业就立刻放开我!” 范云天不敢看艳霓,只是咬牙切齿的对鹰眼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是个窝 囊废!跟路边的野狗没两样!有何颜面见她? 心想两人的缘分就此终了,不由得一阵悲恸,他才刚开始体会恋爱的甜蜜, 怎会发生这种事呢?是上天在惩罚他太花心吗? “放轻松点,这完全是误会,我没有要强奸你女朋友,如果我放开你,你不 会再攻击我吧?”鹰跟用空着的手从胸前的口袋拿出?包烟,咬出一根,然后递 到范云天面前,懒散的问:“抽烟?” “误会?”范云天奋力抬头去看艳霓,只见她全身通红,还不合宜的穿着半 裸的浴袍,怎么会是误会呢? 好一会儿,见艳霓一直不做声,连鹰跟都转过头来瞪她。 “干吗?”艳霓被盯得不自在,只有用力拉紧搭袍,整理一下仪容。 “你不解释一下吗?”鹰眼瞟她一记,要她自己对男友说清楚、讲明白。 “谁叫你那么用力?我很痛嘛!我说过要你事先警告我一下的,这样我一定 能咬着牙硬撑过去,就不会乱叫了。”鹰眼有他的想法,艳霓也有她的理由。 “你这样解释谁听的懂?我也可以说你是自愿的,刚开始还开心的说这个说 那个,结果我一用力你就爽到尖叫了。”鹰跟乱说一通,点燃烟,先抽两口压压 火气。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范云天不是笨蛋,他听出两人的话题有蹊跷,只是 不知道症结在哪里。 “不就是我的脚喽!”艳霄大方韵抬起右脚放在沙发上,再度露出她修长的 美腿。这时她才发现脚已经 没事了,只剩微微酸酸的感觉,于是慢慢的旋转扭 动 脚踝。 “艳霓,你这种举动每个人都会误会!”范云天见 状用力挣脱鹰眼的掌 控,鹰眼没阻止他,就让他起来 管教自己的女友。 “误会什么?”艳霓还在注意自己的脚躁,所以只是愣愣的回答。随即她想 起这桩乌龙强奸案还是该解释清楚,否则范云天这个急惊风可能会急到爆血管, 于是又道:“哦,我的脚不小心扭伤了,鹰眼在帮我,现在没事啦!”她露出一 抹甜到发腻的笑容,希望范云天能马上释怀。 “可是你穿成这样,鹰眼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婆又大肚子那么久了,我当然 以为……”“以为他的疆梦成真了。 “等一下,我可要澄清一件事。我呢,对我老婆绝对死忠,艳霓呢,一向和 我是不对盘的?所以就算她脱光了我也没兴趣。”鹰眼难得正经八百的说话 “怎么可能?枪霓貌美如花,身材又超乎标准之上,你难道从来没有非分之 想?”范云天很难相信这种说词。 “她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上了她就像在打手枪一样没味道,而且她还是我表 妹,我怎么会有兴趣?” “表妹?”这下换艳霓疑惑了。她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是鹰眼的表妹,她家的 族谱什么时候改的?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原来你是我妈妈的姐姐的女儿,当然就是我表妹 了。” 鹰眼是个私生子,母亲在怀了他时就逃家了。没有父亲鹰眼并不觉得遗憾, 但他知道母亲生前有个愿望,就是得到父母亲的谅解。于是他追查起自己的家族, 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意外的结果。 “我真的是你的表妹?”艳霓震惊的问。 “不然你以为你父母怎会不闻不问就把你丢在我。家?” “我是你表妹!我是你表妹你还这样对我?”艳霓突然不明所以的大叫。 “我对你很好啊!有吃有住又有薪水领,有事没事还要陪你练习你蹩脚的偷 袭伎俩,亲哥哥都没我对你好吧!”鹰眼面不改色的说。 “你胡说!我生日的时候,你才给我二十万当礼物而已,我爸爸给了我一百 五十万,我妈妈给了我一百五十万,连我哥哥也给了我一百五十万,你至少也该 给个一百万!你没诚意!”A 钱这档事,艳霓是越来越精明了。 “是吗?那你男朋友给了你多少钱?” 她才要开口,就被抢了先。 “一百万!”范云天抢先替她回答。虽然是分期付款,但也算凑个整数了。 “看吧!我当时还不是云天的女朋友他就给一佰万了,我们血浓于水,你好 意思吗?快把你的诚意交出来!”艳霓脸不红气不喘的叫道。 鹰眼拗不过她,对方又人多势众她两人他一人,碰上这种刁蛮女,给的不够 多好像他真的很没诚意一样,只好当场开了张支票给她。 X X X 鹰眼走后,范云天抱住艳霓,如释重负的说:“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怎么 穿成这样和鹰眼在客厅里弄脚?” “我刚洗完澡嘛!谁知道他会突然回来,所以就被他撞见喽!”艳霓无所谓 的努努嘴。 “要是出事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啊?”去跳舞狂欢也是这 样,贴着男人的身子扭,不怕扭出问题来吗?难怪会常遭人误会。 看范云天紧张个半死,她还是不为所动的告诉他:怕什么?我们认识十几年 了,若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其实我们是非常信任彼此的。“ “不要忘了,很多事故纠纷都是发生在熟人身上。”他警告的说。 “那我们算不算熟人?”她一脸天真的问。 “不算。”他本该说算的,但立刻发现她话中有话,于是又改了口。 “男女朋友不算熟人?”艳霓大声的质问他。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我们认识才两个多星期,当然还不算熟人。”他皮皮的间道。 “是吗?那事故会不会发生在不是熟人的人身上?”换个方式问总行了吧! “……”会。“他答得勉强:。 “所以喽!总之就是我的穿着不对,我要去换衣服。”她推开他,开心的宣 布。 “我就知道我的福利将结束了。”范云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手,顿失温度 的双手只好环抱住自己。 待艳霓蹦蹦跳跳的进房,范云天靠在她的房门上,奇怪的问道:?你到底看 过你的支票没有?“ 才穿好内衣的艳霓听了,这才想起范云天给的那张支票还没拿去存。她本来 就不是理财专家,事情如果可以拖着就拖着,而且当天她又被他迷得有些茫茫然, 所以也忘了这件事。 她到底把支票放在哪儿了?艳霓停下采想了会儿。 对了,是在那天穿的那件花格于长裙的口袋里! 啥?那不就被洗衣机洗烂了? 艳霓急忙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件长裙,拿出口袋里韵红包,结果发现不只虹 包褪色了,连里面的支票都糊掉了。 一百万就这么没了? 机灵的艳霓可不这么想,她倒认为这是个A 钱的好机会。 她重新穿回浴袍,还故意将领口拉松一点,打开房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风情万种的说:“嗨1 帅哥,我的支票被洗衣机搅糊了,你重开一张吧!” “糊了?”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男人哪有拒绝的道理占范云天欣喜的置薪抱 住她,并轻轻的吻着她散发着芳香的颈于。 “是啊!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表现点诚意吧厂所以,倒霉的范云天这天因为 艳霓的慢郎中个性而损失了两百万。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