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谷优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直盯着外头。 都巳经两点了,为什么赫连大哥还没回来呢?以往他两点以前就会回家的呀! 只有上个礼拜他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也让她忧焚不已、食不下咽了整整三天, 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听舅舅说,他是上海" 红庆赌场" 的当家,赌场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处,也是 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所以每每不见他准时回家,她总是担心不已,非得等到他 进了家门,才能安心入睡。 等待真是件令人疲累的事,不只身体累,心更累…… 相思的确是种无法言喻的苦,虽然才短短一日没见着他,心底的思念却像潮 水般席卷心头,她好想好想好想见见他。 说相思苦,解相思难,相思之苦摧心肝。 原以为那是文人雅士夸大其词的说法,如今她终于尝到这种直摧心肝的痛苦 了。 何只摧心肝,简直就是揪肠胃…… 唉,厨房锅里的海鲜粥都快冷了,却还不见他的人! 突然,三点的钟声乍响,把本谷优的心都给敲碎了。难道他又要和上次一样, 莫名消失个数日吗? 她不愿再承受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苦,如果他回来了,她一定要向他坦 诚自己的感情,告诉他,自一个月前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深深喜欢上他。甚至 ……爱上他了。 她爱他的冷漠、爱他的淡逸、更爱他外冷内热的心性── 看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她怜惜地抚摸着它,就好象他温热的掌心触碰着她。 是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感触。 她安慰着自己,他应该是关心着她、而且还有点喜欢她吧! 当、当、当、当!四点了…… 正当本谷优被担忧与思念搅弄得五脏六腑都剧疼的同时,屋外终于传来了马 车声。 是赫连大哥回来了吗? 她将小脸贴近玻璃窗看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大门。看样 子驾马车的人似乎不太稳,因为那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不时发出喷息声,且时顿 时跑。 不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从上头跳下个个人,借由距离的拉近,本谷优终 于确定是她的赫连大哥!但她记得他是开车出门的啊…… 她立即跑到门外,这才发现赫连驭展步伐凌乱、东摇西拐,一条短短的鹅卵 石小径他走得是辛苦万分!她连忙冲到他面前扶住他。 " 你怎么了?" 她一按近他,就猛地吸进浓烈的酒气。" 天、你喝酒了啊! " " 走开──" 他使劲儿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 啊……" 本谷优揉着小屁股,两臀跌坐在鹅卵石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 她仍是忍着痛站起,立即追过去。 好不容易,她将他扶进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 你坐会儿,我去帮你泡杯热茶。" " 不用了。" 他半睁开醉眼,嘴角漾着冷笑," 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告诉 你,我没醉……" " 哪个人醉了会承认自己是醉的?我还是替你准备一杯热茶吧。" 本谷优对他笑了笑,才要转身就被他扣住手腕,用力一拉,拉进了怀里。 " 赫连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 小琼花' 别逃……" 他眯起眼,双手肆无忌惮地抓住她的胸。 " 不──" 她使劲地推开他," 我不是小琼花,你……你认错人了!" 本谷优的一颗心霎时跌入谷底,他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却对她毛手毛 脚……他怎可以这么伤她的心? 难不成他刚刚才从那个女人的地方离开? " 别走!你不是一向最善解人意,最能了解我赫连要的是什么?" 赫连驭展 将她整个人牵制在大腿上。 " 赫连大哥,我真的不是──唔……" 他倏低头叼住她的小嘴,堵住她抗拒的话,更趁她呆愣之际钻动滑舌至她口 中,啮啃着她的小舌,瞬即狂吮。 她无声抗议,小手扺在他的胸前,却排拒不了他狂鸷如火的攻击与绝佳的吻 技。 " 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涩了,居然连回吻也不会!" 他猛抽身,嘴 里不停嘀咕。 奇怪了,这滋味怎么和琼花差那么多?琼花不会推他,还会伸出丁香舌回勾 他……这个女人是谁?笨得像处子一样。 本谷优吓坏了,她不住抽息,泪已沁出眼角。" 赫连大哥──" " 怎么连你也喊我大哥?琼花,你少来这套了。" 一听见" 大哥" 二字。就 让他想起那个缠人的丫头。烦! 今天他就是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酒店直到三更半夜。 更要命的是回家途中车子却撞上了路旁的一根铁柱,他只好爬上停放在路边 的空马车回家了。 马车是谁的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后来是怎么晃回家的? " 你真的认错人了。这样吧,我去帮你盛些凉水过来,洗把脸你或许会清醒 些。" 她趁地不注意之际赶紧跳下他的大腿,跑到后院那口古井,打了一桶沁凉 的井水,端了一脸盆进来。 一进厅内,她才发现他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谷优走近他试着喊了声," 赫连大哥……" 赫连驭展突地一惊,敏锐翻身下撞翻了她手中的脸盆,连带两人都弄得一身 湿。想当然耳,他也清醒大半了! " 你在干什么?!" 他摇摇脑袋,看看自己一身湿、又看看肇事者,火气已 开始扬升。 妈的,他头疼死了…… "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洗把脸。" " 谁要你洗脸来着?还有,你这是洗脸还是洗澡啊?" 他指指自己一头的湿 发,目光却陡地被她同样侵湿的前胸所吸引! 薄衫被水所覆,呈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的优美线条…… 本谷优连忙以双手掩在胸坎,仓皇地转过身," 别看──" 赫连驭展挑眉,玩味着她的窘样。"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处心积虑跟着 我又不准我看,到底是何居心?" " 我……我只是为你担心……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你, 你却醉得一塌胡涂。" 她背对着他,怯怯地说。 " 笑话!我回不回来用不着你担心,过去没你出现,我不也活到现在?" 赫 注驭展气得破口大骂,语气更是尖锐," 倒是你突兀的现身,让我直觉痛苦不堪, 一看见你的脸就让我难受!" " 你……" 本谷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心脏忽地一紧,暗抽了个冷 气。 她喜欢他呀!好喜欢、好仰慕他……他不会看不出来吧? 她该不该向他表白呢?他又会不会接受? 但若不说,他永远不会明白她有一颗热切的心,一颗深爱他的心啊! 心意已决,她赫然转过身,不再畏惧他那邪恶的眼神,以深情的目光回拥着 他。 然后,她闭上眼对他喊道:" 赫连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 是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 你爱我?" 他微愣了会儿,由她对他的缠劲儿,他知道她定是对他有了好 感,肯定喜欢着他。 但爱?未免太严重了吧! " 对,我爱你,从第一眼见了你就喜欢上你,紧接着我发现自己不能一天没 看见你,那会使我的心好慌、好乱,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 她拼命地说,眼 中尽是对他的崇拜与爱慕。 " 有病!" 他睨了她一眼,无聊地爬梳着头发。 " 这不是病!难道爱一个人也是罪过?" 本谷优直摇头,无法茍同他的话。 为什么他就不能懂她一点点? 她不敢苛求他也爱她,也明白像他这么优秀俊逸的男人要爱上她这种一无是 处的女人实在有些碍难,只要他能接受她的爱,别再对她冷言冷语,她就心满意 足了。 " 就算不是病也非罪,那也只是你不成熟的仰慕心态。算了吧!如果你别再 纠缠我,让我好好过日子,我会听我养父的话,把你当成表妹一样照顾。" 赫连 驭展冷硬地说,语气虽不带强悍,却无法让人拒绝。 " 我不要当你的表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本谷优赫然大喊。 她形容不出心底迅速滋生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好痛苦,痛告于他没道理的拒 绝。 " 拜托,天还没亮,你叫那么大声,是想把你舅舅叫起来吗?我现在可以坦 白地告诉你,我不会爱你,也不需要你的爱。别老说什么爱不爱,那只会让我想 吐!" 他邪谑地对着她笑,笑得既狂又佞,让她顿觉难堪受窘,泪水便禁不住落了 下来。 " 不,不要这么说……我对你的爱是刻骨铭心的。" 她抽噎道。 " 为什么不能说?你以为每晚帮我煮消夜,我就会爱上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对我来说你就像只水蛭,只会对我吸血刨心剐骨,我受不了你的刻骨铭心!" 赫连驭展这句威力十足的话,精准无误地投入本谷优的心田,在她心中造成 难以言喻的剧疼。 " 你……我……" 本谷优已伤得说不出话,想到锅中还有她细心熬制的粥, 他还会接受吗? " 别你呀我的,我头疼得要命,得去睡了。" 赫连驭展甩了下脑袋,酒精的力量还真让人难受啊! " 我……我锅里熬着粥,吃一碗吧!以后……以后我不再煮消夜了。" 她突 然叫住他,巳有遭拒的心理准备。她只想看看他吃她煮的消夜的模样,即使一眼 也好,她会永放心中细细品味。 " 粥?你真煮了?" 赫连驭展。唇边蓦然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隐约透露着邪气。 她抖瑟地点了点头。 " 很好……" 他眼一眯,眸底尽是揶揄狂浪。他随即快步走进厨房,在本谷 优来得及跟上前,拿起炉上的热锅狠狠往地上一砸! 这情景和刺耳的响声震住了本谷优所有的神经! 她的爱、她的心也因为他的狠决和无情变得支离破碎…… " 这就是你的粥是不是?算我全吃了。记住,以后你再煮,我就继续砸!" 话一说完,他瞬旋身而去,根本没把她的愁容与哀戚放在眼底。 他或许是醉了,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很快意,那锅粥真是砸 得极其痛快! 以后他就不会再被" 风起云涌" 里的兄弟们取笑了!哈…… 本谷优不知怔立在原地多久,直到窗户因风发出了碰撞声才惊醒了她;亦不 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她无助地看了看遍地、满门的粥粒、汤汁,机械式地拿起抹布轻轻擦拭着。 更不知何时,她巳将这儿清理得一尘不染,不留一丝痕迹,就像她不断告诉 自己,要将他从她的心房内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除去。 三个月后 说来惭愧,近一百天过去了,赫连驭展对于自行揽下的调查工作仍是毫无进 展,几次询问养父均得不到消息。 赫连拢誉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对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晓。他只听说近来天 皇身边似乎有位大人物复出协助,以致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上海摊的抗日势力 压抑下来,就连" 风起云涌" 也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那个人会是谁呢? 赫连驭展不断在脑中搜索就是理不出个头绪,以致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就连那个女人也像吃错药一样,以往是跟前跟后逼着他吃消夜,自从那夜他 在半醉的状况下与她摊牌后,她就彷佛变了个人。 她是在恨他砸了她的锅吗?说实在的,第二天醒来后他是有点儿后悔,更诧 异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莽撞行为,但酒醉之人做的事哪能当真?若是她真因如此 而怀恨在心,那也是她小心眼,不能怪他。 但看看她近来的态度,说得真切点,那不只是怀恨,简直是将他视为仇敌! 即使见了面她也不会正眼瞧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闪过,而后关进屋里就不再 出现。 见鬼了! 这是他家呀!虽然他只是养子,但住的时日总比她久,她连声招呼也不打, 把他当隐形人吗? 算了,他也懒得和她计较。现在他该为那个神秘人而忧心才是,她算哪根葱、 哪棵蒜? 赫连驭展暗啐了声、正打算回帮复命,门一开却看见本谷优站在门口正准备 以钥匙开门。 就如同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闪身就要进屋,而赫连驭 展更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一侧身挡住了她。 本谷优秀眉一拧,矜冷地说:" 请让开。" " 怎么那么冷淡?我的弟兄都喊我冷狮,你是打算与我媲美吗?" 他不爱多 话,但就是看她陡变的态度不顺眼! " 对不起,上了一天班,我很累了。" 她抿起唇,不耐道。 " 上班?赫连家养不起你吗?需要你这个表小姐拋头露面出外赚钱?" 赫连 驭展不无惊讶,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以前她总爱" 呆" 在家里,除了等他、纠缠他、跟着他外,没有什么自 己的生活可言。 " 我不想吃闲饭。再说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不少女人一样在外面赚钱。" 她 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侧闪进屋里。 赫连驭展怎能让她得逞,猛一回身抓住她的小手," 你做的是什么工作?该 不会是在酒店上班吧?" " 你管得着吗?赫连先生。而且我就算在酒店上班电也比你在赌场当老板要 强多了,至少不会害人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她最恨赌了,多少人因为赌赔上 了自己一生,甚至还连累了家人! " 赌这种玩意儿算是毒渊,但也能带给人一种挥霍的快乐,你不能否认吧? " 他冷声响应。 " 我只能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放开我!" 本谷优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不能再与他接触、相处,因为只要一触及他那双深邃似海的大眼,她便会 禁不住跌进那深渊中,无法自拔! 但她永远也忘不了三个月前,她的坦白示爱惨遭拒绝的那一夜。他的残忍、 狠毒与犀利的言词仿似毒刃,一刀刀重重伤害了她深爱着他的心。 她明白自己无法不爱他,所以选择了淡然以对。当初誓言要将他从心中除尽, 但事实证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她很痛苦,一颗心受尽了折磨,为何他还不肯放过她? "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内心是不是真如你所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 " 赫连驭展受不了她的恶意疏离,突地将她压縳在门边,狠狠地咬啮住她的红唇, 狂吮着她青涩的滋味。 本谷优完全傻了,就如同那一夜…… " 放开我,我不是琼花!" 她奋力一推! 思及那晚他的误认就令她心痛,她绝不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赫连驭展没料到她会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却也为她的话感到错愕。 琼花?谁啊? " 谁是琼花?" 他蓦然逼近,壮硕的身躯占尽优势地紧贴住她,炽热的体温 穿透她的衣衫,灼痛她的身子,进而熨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 你心里明白,我无意再提。" 她菱口扬起一弯冷讽," 也可能是你身旁女 人太多,你这贵人又多忘事……你好好回忆吧!" 她才刚举步,赫连驭展又抓住她往一旁沙发上掷过去," 你吃味了?就因为 我不爱你。你就拿这种晚娘面孔对付我?" 他坐在她身侧,紧掐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着他。突地,他抿唇低笑,伸手抓 住她的右乳,隔着薄衫揉捏着! 本谷优吃惊得杏眼圆睁," 你不可──唔……" 赫连驭展却适时压下头颅,含住她微启的小嘴;剎那间她的感官陷人了一片 混沌,尤其是他那双蛮横轻薄的手指竟然挟逗玩弄她青涩的乳峰! 天,好麻……她的心在狂跳,手心也冒出汗…… " 呜……" 她打了个哆嗦,像是有道暖流在体内四处奔窜。 赫连驭展在心底冷笑,他痛恨她这种故作矜冷的模样,明明爱他爱得要命, 非得摆出一副当他是毒瘤的样子,矫情! 他今天就要把她的底给掀了! 本谷优的呻吟更加深了他的吻,他将她压向他结实的身体,随即伸长舌描绘 着她的唇形,引诱着她为他开启唇瓣…… " 不!" 她闷喊了声,他的舌尖立即顺势滑入。 两人的身子亲密地贴腻着,火辣的吻刺激得本谷优浑身发软,她只觉天旋地 转,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就担心自己会一个不慎摔入情欲之谷…… 他用力搂紧她,将她的臀部贴近他的鼓胀处,并让她浑圆的胸脯靠在他宽阔 的胸膛。 " 如果你我这种暧昧的姿态被人撞见了,你想会如何?" 他邪魅的深眸微绽 出一丝冷芒,瞬改换姿势,一只腿霍然伸进她双腿间,以膝盖磨蹭着她的私处。 " 啊……你走开──" 她不停震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狂感冲击着她,仿似她已被卷入一个狂野迷 乱的漩涡中。 他拉拉嘴角,一对黑潭似的眸却毫无笑意。 " 你当真要我走开吗?如果这一幕让人遇上,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肯定得娶你,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 你……你好过分!" 他在她怀里僵住了。 "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恨不得我也能回报你的爱吗? " 他轻挑唇角,弯成一个非常讽刺的弧度,擒住她的双手并未松开。 " 我不希罕!放开我……" 她咬着唇,狠狠地说,企图用一贯的冷漠来掩饰 自己心中的脆弱。 " 我可警告你,这一放我就不会再要你了。" 他俊美的脸上凝出一道戏押。 明明这丫头根本招架不住他调情的手段,早在三个月前便巴不得跳上他的床, 如今居然装成这副圣女样,谁信啊! " 你滚!" 本谷优更是气愤。 " 你还真狠。如果我这样做……你还要我滚吗?" 他的大手瞬间勾起她一只大腿,由于她身着窄旗袍,他这么一动作,她的裙 襬便发出了撕裂声! " 啊──你要做什么?" 她猛地倒抽口气。 " 我只想看看你的本性。" 他绽出一抹冷笑,炽烫的掌心轻拂过她的大腿下 方、内侧,直到她那从不曾被男人亵玩的秘地! " 放手……" 她完全慌了。 她从来不知道冷冽的他,竟也有这么疯狂的举动。不可以……他不可以进一 步了。 赫连驭展却不罢手,继续他撩戏的动作,指尖触碰她底裤下方已明显湿了的 部分,持续揉转。 " 不可……"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难受,好热…… " 不可以吗?我怎么觉得你舒服极了?" 他肆笑道,眼眸如炬地凝视她微晕 的醉容。 " 我没有!" 她难耐地抗辩。 " 没吗?天,怎么那么湿了!" 他的食指突地钻进她底裤内,抚触她那湿滑 的瑰瓣,与前方凸挺的核蕊。 " 不!" 她狂声喝止,小手紧抓住他,与他玩着拔河的游戏。 他为什么老喜欢碰她那儿?这种感觉令她羞愧极了! " 不要碰我那儿,求你……" 她哑了声恳求。 " 你求我?为什么?" 他仍强硬地揉捏着她那颗敏感的花儿。 " 不知道……但我不要你碰我,没人碰过我啊!" 她快急哭了,又不明白为 何他碰触的地方会那么火烫、酸涩,更像是有股无法满足的麻疼…… " 我知道你从没让人碰过,如果有,我才不屑碰你。" 他的表情陡变冷煞骇 人。但不可否认,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娇态撼动了他。 " 不要……" 她紧抓着他的大掌,只因他指尖的折磨令她浑身巳渗出冷汗。 湿透了衣衫,浑身抖瑟不停。 " 不喜欢?" 他笑看着她。 " 不喜欢……" 她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只是害怕自己下体的湿腻感。 " 不喜欢却湿透了?瞧,这都是你亢奋的证据。" 他抽了手,将沾满蜜汁的 手指点了下她轻颤的红唇。 " 呃……你怎么可以?好恶心……" 她抹了下唇,惊悔地往后一退,顺手拉 下被他撕裂的裙襬. " 恶心?拜托,这可是你自己的,我倒觉得可口极了。" 赫连驭展倏然将食指放进嘴里状似满足地吸吮了下,目光更似电流,邪气地 扫遍她全身上下。 本谷优浑身像被抽干了一般,喉头也干涩地说不出话来,无法面对他狂肆的 态度与轻浮调戏的审视。 " 原来……原来你是这么的变态!" 她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 " 怎么,后悔爱上我这个变态?" 他猛然狂笑,冷例的双瞳满是讥讽。 " 我不爱你……" 她气得紧握起小手,愤而对他咆哮," 不爱、不爱!早就 不爱了!" " 哼,够倔强。我倒是有点欣赏现在的你,虽然心口不一,但有模有样多了。 " 赫连驭展徐缓站起," 我有事要办,没空继续挖你心思。但我向你保证,总有 一天你仍会对我示爱,就和三个月前的那一晚一样。" 他抿唇一笑,旋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又突然回头," 告诉你,刚才你那模 样还真媚啊!多多利用这招,或许我会按受。" " 王八蛋!" 本谷优向门外怒吼了声,杏眼直瞪着他消失的方向。 这个臭男人,居然连一丝悔疚都没,还大言不惭地要她再次对他诉情示爱! 不,即使她还爱着他,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