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2)
做男人啊,还是得有钱有权的好。
“我老同学,陈烟。也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好吗?”
刘玉说道。
陈烟嫣然一笑:“我也与刘玉一样叫你牛哥,行不?牛哥,去吗?”陈烟伸出
手在牛起手上轻轻一握,牛起这才如梦初醒:“啊啊,好啊,去啊。”俺的心不争
气地一阵抽痛,干吗要把这个长得像关之琳的陈烟介绍给牛起认识?看样子,俺那
个培训的差事真要成苦力活了。为何我就不在工商所?老天不公。
权力是资本,资本是肥肉,肥肉会发臭,发臭了就会有苍蝇。我呆呆地坐在东
方食宫,眼望一盘盘菜肴,心里那个闷啊。牛起眼都笑眯了。两个美女,一左一右,
殷情着,招呼着,就差没把自己当菜挟入牛起盘子里。
“牛哥,你说这下如何是好?”陈烟大大的眼睛里浮起层淡淡雾水,眉宇间打
起结。佳人颦蹙,我见犹怜。就算俺王二是周幽王,明知要被人砍了头,为博美人
一笑,这烽火戏诸候的把戏那也得照演不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话诚不
欺人也。我默默地淌下口水,忽然意识到这种形象不利于泡妞大业,赶紧用衣袖偷
偷擦了去。
牛起的眼睫毛都已在不停地哆嗦:“岂有此理,这小李子也太不像话,谁带了
手机?我对他说说。”
牛起从陈烟手中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李所长吗?我牛起啊。在干吗?
打牌?通吃?你小子手气红得也太不像话,多少也得给做兄弟的留点活路走啊。”
牛起打了个哈哈:“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是这样的,你们所里不知是谁给
我一个朋友下了张罚款通知单,人家还没有正式开业,只是准备招些人,没想你们
这么铁面无私。五千块,打土豪分田地啊?呵呵,你不知道?好好,就这样说定,
明天你叫小马把这执照送来。什么来打牌?我现在没时间啊,改天一定一定。对了,
李所长,这五十块办证费你先帮我垫一下,好朋友嘛,当然得好事做到底。对你们
所里的小马吱一声,对人家客气点,人家两个女孩呢。他这样凶巴巴,当心以后女
朋友会与他翻脸哟。替我向小马问声好。对了,过不过来一起吃点?很忙?那好,
那好,不打扰你发财。”牛起笑嘻嘻把手机递回给陈烟,双手一摊:“搞定了,可
以吃饭了。”
陈烟还真有些傻眼,就这么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吼一通,那五千块就变成了五十
块?刘玉笑了:“牛哥,谢了,我先把这五十块钱给你。钱哪敢要你垫呐。”
牛起眉头一皱:“玉儿,跟我说这话,是不把牛哥放眼里了?这样的事对我来
说只是举手之劳,都是一个单位上的,李所长原来在一起打过牌。人挺好说话的,
也够义气。好了,不说这了,吃东西吧。”牛起转过头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我:“王
二,发什么呆?是不是秀色可餐,肚子就已经撑得吃不下东西了?”
两个女孩抿嘴都乐了,天晓得这话有什么好乐,我也乐,虽然谁也不知道为什
么乐。“我是怕你一下说快了嘴把下巴掉了,准备随时帮你捡起呢。”
陈烟开始滔滔不绝向牛起讲起她这个公司,牛起边听边点头边把手指往桌上敲
着,估计他是要把这桌子当钢琴。刘玉也托腮不时插上几句,可怜俺王二连个能够
向她抛媚眼的人都找不到。
吃过饭,一行人回到陈烟的住处。
牛起忽然怀疑地盯着我:“王二,从明天开始,你早上六点钟跑步来这搞培训?
你坏了哪根神经?”我没搭理他,现在真是觉得自己早上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
了线,否则怎么好端端地我就答应下来了?也罢,做了一天二天,再找个理由推辞,
也就得了。说实话,牛起没在我身边,那我对陈烟自是信心百倍,可人家陈烟愣是
找牛起有事,瞧瞧现在,眉去眼来,只怕不用二天就会你情我愿勾搭成奸,我只好
蔫了,像一只被放了气的球,懒洋洋瘫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间屋子。女人从来就
是男人生活奋斗的动力,至少这道理在我面前是颠扑不倒。谁让我是王八蛋?墙壁
上有一块污渍,认真看去,还真像一只爬行着的大乌龟。陈烟与刘玉不时扭过脸对
我说上几句,我嗯嗯应着,就是墙壁上这只大乌龟若是在天有灵,此刻也晓得这两
个女孩的心神,全搁在眼前这位玉树临风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白面书生一脸淫笑满脑
子坏水,但却为她们省下四千九百五十元人民币的牛大哥身上。两个美人一起上阵,
他吃得消吗?我无聊地翻着桌子上的一些产品介绍,明天早上我就得去哄那些毛孩
子,然后让他们用舌头去舔更多人的屁股,这差使怎么想怎么看,都像一个十恶不
赦的教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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