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归(1)
进了房,打开音响,放了首调子较为轻快的小夜曲。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就
在这间四一四房的床上,我与吴香也曾蹦达过几次,倒还真有点想念她,那骚货在
没上床时,你就是要求她跳脱衣舞,她也会立刻答应下来把那硕大屁股扭来扭去。
喉咙里慢慢爬起欲望,我倒好两杯水,递给她一杯:“去冲个澡吗?”
她双手捧起杯子,好像还没清醒过来,牙齿仍在微微颤动。“洗个澡,身上会
热点,心里也会舒服点。”我喝口水,把杯放下,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然后亲吻
她的脖子。女人懂不懂保养,看她的颈就知道。目光顺着她脖子往里滑下,暖暖灯
光里,那儿散发着象牙般的光芒。女人的身体轻轻挣动了下,我的手在她腰间抱得
更为用力,同时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耳垂。我就不信,进了这房间还会有不想做
这回事的女人。她只是在担心,只是在犹豫,我更加用心地温柔着。
她的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我把手悄悄滑
入她衣服里,手在房间里已经温暖起来,万万不能一进门就急色鬼般把爪子到处乱
摸,冰凉的东西是会破坏情调的,要记得这句话,女人永远是渴望那水一般的温柔。
毋须反驳,越反驳,只能证明你在女人面前会越死得更快,说不定每日脸上还能领
两个“锅贴”哩,我的笑容从心底漾出,这是女人,她是水做的,我就得好好用心
对她。
她的肌肤柔腻,温热,有点像暖玉。她竟然没戴breasts
?握住她的乳房,很小,仅堪一握,盈盈诱人,我用手掌托住,手指在上面轻
轻打圈……这种感觉真好,活着还会有什么比这更为美妙?闭上眼,感受着她的心
跳,她每一丝体温。心开始渐渐溶化,呼吸声慢慢粗重,下面那东西一定已经热得
烫手,那是条鱼。也只有在女人身体里,我才不是什么狗屁王二,仅仅只是那条鱼,
仅仅想潜入水底,这水面太多泡沫与渣滓……
女人忽然猛力把我推开,劲用得很大,我趄趔着,一屁股就坐床上了一头雾水,
瞪起眼,天,不会想想玩变态吧?那可得脚底擦油,溜之大吉。女人哆嗦得更厉害
了:“对不起,我还一下子没习惯。”
没习惯?开什么国际玩笑?不会真个是第一次玩这一夜情吧?我让笑容更为深
情:“没事的,放松些,闭上眼,想像着一只袜子正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对了,深
呼吸,不要用力,好了,躺下来,这里很暖和,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是在放松。”
我起身揽着她的腰,再次把她抱紧,然后将她放在床上。侧过身,我在她耳边喃喃
说着话,声音也是撩起女人情欲的好东西,我脱去她的鞋子,手伸入她腰间……想
放我鸽子?说句不习惯就啥事没有?我可是拿了几百块钱来开这个房,心里痛啊,
标准间,因为是老顾客,打了七折,可也得要一百二,这要去买肉吃,能吃多少斤?
天?竟然还会有女人系皮带?这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子胥白头大韶关。我的手指
在金属扣头边犹豫着,这可不是breasts 那万变不离其宗的两搭扣,那玩意我闭着
眼也能解开。正在进退两难,女人伸出手,把我的手轻轻拿出。然后坐起来,扭过
脸,努力地挤着脸上肌肉,冲我露出笑容:“王二,对不起,我真的还没有习惯,
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真要放我鸽子?我还真想破口大骂,刹那间,脑海里跳起个念头,嘴里也就脱
口而出:“你是同性恋?”
女人的脸色瞬间阴晴不定,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是,也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还能在是与不是之间行走?除非
是那法力无边大慈大悲男身女相的观世音菩萨,那才差不多。我皱起眉头:“还真
没听懂。这样好吧,反正我们是陌生人,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直讲,或许我能帮得
上你一点忙。”我在心底叹气,就算底下那东西再硬,也经不起这样忽而浪尖忽而
谷底来回折腾啊。
女人长长地吁出口气,愣了许久,这才悠悠说道:“是啊,反正是陌生人。”
陌生人又怎么了?这世上谁与谁不是陌生人?谁与谁不都要擦肩而过?牛起好
像在网上的BBS 写过篇陌生人,然后得意洋洋地非要我看,俺瞅了会,虽然那只是
些混账话,可也不能说是没半点道理,所以我那时立马反问牛起,如果谁与谁都是
陌生人,那么这句话是否意味着谁与谁都可上床?换而言之,你与你爸的小姨子…
…没有机会把那下半句说下去,牛起已狠狠地一脚把我给踹地上了。我从地上蹦起
来,破口大骂,大家来评评理,写这样文章的人是不是其心可诛?既然谁与谁都是
陌生人,那么责任在哪?义务在哪?没有责任与义务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去谈权利?
对了,既然谁与谁都是陌生人,那么爱心在哪,人心在哪?……我一迭声骂得牛起
连连惨呼,面目全非,最后差点没叫我大爷,我这才得意地鸣金收兵。
陌生人,大家都是陌生人,来来往往,皆是过客。我瞧着这女人的脸,这次看
仔细了,下巴有点方,很是有点男人的线条,眼睛不大,里面好像全是雾水。这只
会是假男人,真正的男人眼睛里能有雾水吗?就算有,又会让别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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