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哪!原来你躲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 聂仰涛欣喜张开双臂,却只迎接到响脆的耳刮。 “啪!”一声,战筝跳出了衣柜,“真高兴认识你——花公子!” 哦喔!东窗事发了! 脸颊随即浮出五道指痕,但他仍面不改色笑道:“打是情、骂是爱,我喜欢 这种招呼方式!” “无耻!”瞪着火眼金睛,怒掌二度挥动。 这次聂仰涛反应可快了,半空就将怒爪截住。 “亲爱的,如果你这么想表达心中强烈的爱意,我有更棒的点子。”他的嘴 跟着嘟过去。 “你这下流胚——”辱骂尽被吞没。 尽管很想打这男人一顿,偏偏他的火唇比乙醚更具麻醉效用,战筝不由得从 奋力挣脱,渐渐瘫化在热情的铁臂下。 “美丽的小东西呵!我可想死你了……”哺哺抚逗挺立的花蓓,聂仰涛真恨 不能即刻与她融为一体。 “啊?”发现衣衫已经不整,她可是又值又气,“聂仰涛……你加诸在我身 上的羞辱还不够多吗?” 想到自己为了贪欢享爱,而丢尽祖宗八代的颜面,战筝满腹的委屈和羞愧, 不禁串成滴滴答答的泪珠。 被告急忙申辩:“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图!” “我如何能再相信一个骗子?什么酒家女、变性手术,还有黄铭富的兄弟阿 猴,你、你把我耍得好修!”她几乎泣不成声。 “亲爱的战检察官,在你定罪之前,可否先给我几分钟申辩?” 聂仰访便由“躲避黑道大哥的追杀”细说起,包括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动机, 最后还亮出护照,佐证他这些天的日本行程…… 听完,战筝的泪已止住。 “原来你跟高先生并非‘那种’关系?”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同性恋啊!都怪高英伦那张该死的嘴巴,差点毁了我一 世的英名。”他叫屈道。 “那你怎么不早点讲清楚?害人家几度为了个虚构的情敌而心碎……”粉拳 怨葱地捶情郎一记。 “如果我打开始是以男性的身份追求你,恐怕连一垒都没机会上,就被你三 振出局了。” 噗妹一声,战筝破涕为笑,“你还真了解我!” “气消啦?那……你愿意原谅我吗?”他把玩着柔若无骨的小手。 “其实,刚刚看见你心急如焚的样子,我的恨火就消匿无踪了。可现在谣言 满天飞,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她难过得又要掉泪。 “嗅!宝贝!”紧拥着抽旺的身子,聂仰涛忙安慰,“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 屈,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平息这场风暴的。” xxx 尽管男友信誓旦旦、保证会雨过天晴,战筝仍然感到忐忑不安,尤其在家没 事做,更容易胡思乱想。 忍不住偷溜出来散心,但街头茫茫,她一时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或许……巧巧可以帮我打发这无聊的下午?” 立即拨助理的手机,想不到巧巧也在找她。 “阿筝姐,你跑哪儿去了?始终连络不上你,我以为你想不开,已经……” 电话中焦急的声音转为便咽。 “对不起!其实我人一直在台北,只是把手机关了。”同事间的情谊温暖了 战筝的心,“你忙不忙?方便跷班陪我喝杯下午荣吗?” “你还有心情喝下午荣?”对于上司的闲情逸致,巧巧似乎很不认同,“为 了你的绯闻案,有人可是——” 突然的煞口,引起她的关注,“怎样?” “没、没什么……咱们先约个碰面的地点,见面时再聊了!” “好啊!那我在sweet 等你。” 但,后来赴会的人并非巧巧,而是她的学长。 林冠烨一到就气冲冲地命令,“上车!我有话跟你谈。” “哦……”乖乖坐进车内,战筝硬着头皮问:“什么事?” “你知道你的失踪引起多少人恐慌吗?”升高的分贝逐一细数,“你大哥、 你弟弟、你么妹、王主任,还有——我!” 若非巧巧通报,他不会这么快找到她的人。 “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细小的声音充满愧疚。 “你无需向我道歉,只要跟战毅解释清楚就行了。” “大哥人在台北?”战筝吓得摇摇头,“我不要回去、我没有脸见他们!” 拳头恨恨地一握,林冠烨立即掉头。 “我们要去哪里?”她讶问。 此路既不通阳明山,也不是往“终极保镖‘的方向啊! “既然你不愿意见战毅,不如先到我家躲躲,我想狗仔队应该不会追去那儿 吧!”他平和的语气,隐忍着微不可察的愤怒。 “谢谢学长……”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 “我看你已累了,不妨在车上小睡一下,等到了我再叫你。” xxx 大概是连续几天辗转难眠,困极了的战筝竟然一睡好几个钟头。待她醒来, 才发现天色已暗,而自己则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这里是…” “我家。”扭开一盏黄灯杯冠烨就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你睡得很沉,是 我把你抱进来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战筝窘然起身。 “咱们是老朋友了,客气什么?”他踱步过来,带着一股酒味,“别说抱你 进房了,陪你上床都没关系。” “你喝酒了?”学长平常不是滴酒不沾的吗? “只小酌几杯,不碍事的。”混浊的气息喷向她。 都语无伦次了,还说不碍事? “学长——” “不准再叫我学长!我对这称呼已经厌恶极了。”林冠烨支起她的下巴, “我要你喊我冠烨!” “你醉了。”那双火红的眼令人不安。 “不!我没醉,而且脑筋相当清醒!”他的唇缓缓欺近。 战筝立即闪避,“我该回家了……” “回什么家?”扯掉领带,他开始解衬衫扣,“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 家了,你哪儿都别想去!” “你要囚禁我?”毛骨为之谏然。 他来作正面回答,只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 来点激情的开胃菜……” “你不可以碰我——”战筝尖叫着躲开,却逃不出他的魔爪。 “为什么不?”林冠烨迅速以领带捆绑她的手,“枉费我多年来细心守护, 居然只换得一具残花败柳,早知你骨子这么下贱,当年在那条暗巷,我就应该不 客气地要了你!” 其实他在念高中时,就已经偷偷喜欢上这位初中部的小学妹了。但碍于年纪 和家世的差距,他始终不敢表白心意,只能暗地追随那美丽的倩影。 直到有一天,战筝因补课迟归,由背后窥视她早熟的身材,在无袖洋装的衬 托下,更显得用娜诱人。气血方刚的林冠烨,终于忍不住兽欲冲上前去—— “你、你是那个色魔?” 大眼讶睁,不悦的回忆也卷土重来。 战筝依稀记得,当晚月色昏暗,窄巷的路灯又偏巧故障,以致她无法看清恶 徒的长相。虽然对方乱摸了两把即跑掉,不过这段恐怖的经历,已在她心头留下 莫大的阴影。 “虽然学妹后来把自己的美丽全隐藏住,但我永远都忘不了,你那柔软而有 弹性的触感……” 取下她的眼镜,林冠烨痴迷地抚摸那副细致轮廓。 “拿开你的脏手!”战筝撇过脸。 他笑了笑,继续道:“听说你第一志愿是法律系,所以我也发愤考进最高学 府。出了社会,我更努力赚钱,只为了将来能让你当一个风风光光的新娘。” “你好变态!” 天哪!色情狂就在身边,而她竟然毫无察觉?想到自己还曾经与学长研讨功 课到深夜,她不禁泛起阵阵寒粟…… “怎么?已经开始兴奋了吗?”他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我知道你跟许多 男人有过一腿,而且他们愈暴力,你就愈亢奋……” “胡说!我哪有那么随便?” 林冠烨冷暖道:“少装纯情了,待会儿风流快活后,或许你还会因为意犹未 尽,转而求我签下‘合约书’呢!” “原来……在背后杀我一刀的凶手,是你?” 战筝乍然明白了。想不到学长如此之恶毒,不仅毁谤她的声誉,还故布疑阵 启她差点跟男友翻脸…… “可借你发现得太迟了。” “啪”一声,丝质上衣被撕成两半。 “救命啊——”吓得半死的她,拼命挣扎,“仰涛你快来救我!” “不许你再叫他的名字!”大力拓晃她的肩,林冠烨嫉妒地质问:“我真搞 不懂,那小白脸有哪点比得上我?说穿了,他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孬种,凭什么能 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因为他懂得体贴女人、尊重女人,更胜于你一点的是——他绝不会强暴女 人!”顾着逞口舌之勇,战筝已忘记自己身处险境。 “哦?看来他似乎‘教’会你不少东西。”林冠烨恼怒地扯下她的裙子。 “今天我便要你现学现卖,应用那些技巧来服侍我!” “不……” 就在她快被惧浪吞没时,落地富的玻璃应声碎裂,跳进了一道黑影。 “放开她!你这该死的混蛋!”拳头接随挥来。 如雨点般的凌厉攻势,别说林冠烨招架不住,战筝也看傻了眼。神啊!这个 勇猛的男子,会是她所认识的“温柔情人”吗? 撂倒色狠后,聂仰涛铁青的面孔,便怒气冲冲转向她。“我不是叫你在家好 好待着吗?为什么要跑出来趴趴走?” “对不起……”偎人他安全的怀中,战筝不禁落下余悸犹存的泪水。 这时,房问突然打开了。 “我早说那小子会搞定一切,爬墙的事交给他就行了……”战殊笑嘻嘻地走 人,“唉?戏演完啦?” “阿殊?”弟弟的出现已令她意外,想不到接着进来的竟是——“大哥?” “这混蛋起码断了三根助骨,在被送去牢房前,恐怕得先到医院躺几个月… …”检查完晕厥的男子,战毅面无表情地将外套丢给受仰涛。“这里我们会处理, 大妹就交给你了。” “谢谢大哥!”他叫得顺口,仿佛跟战毅很熟了。 “这是怎么回事?”战筝抹去眼泪。 战殊先开口说:“我们跑去‘终极保镖’找你,刚好遇上聂仰涛,他差点被 大哥打成脑震荡呢!” “真的?”她紧张地摸摸他的头。 “别听阿殊瞎扯,人家身手好得很,我连根眉毛也没碰着。”语气平淡的战 毅,眼神却流露出佩服。“仰涛再三强调他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并要求协寻你 的下落,幸好巧巧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我们沿路找来这里,他一听见你的尖叫声,就急着翻墙救人了,害我这个 做弟弟的,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美女听了动容不已,小手也握得更紧,而英雄则回以深情微笑。看他们无视 别人存在、净顾着互传电波,战殊忍不住要挪揄一番。 “英俊、热情、多金龙有强壮的体魄……我说老姐呀!你可真是幸运,能碰 到这么棒的牛……情郎。” “死阿殊……”她作势要打人。 “走吧!我送你回家。”聂仰涛连忙将这对势不两立的姐弟分开。 战筝为此怏怏不快,“你为什么不让我撕了那张臭嘴?” “因为他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呀!”他笑得好不开怀,“而且我还得靠他的三 寸不烂之舌,去游说令尊令堂答应我们的婚事呢!” xxx 听说本知的腥腥周刊将附上女检察官的性爱光碟? 消息一放出,许多民众便抢着向零售店预订,而杂志社的老板也乐得合不拢 笑嘴。面临愈演愈烈的丑闻案,聂仰涛将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呢? “我们就迫在周刊上市的同天,召开一场盛大的记者会吧!” 传闻中的神秘牛郎,一下子变为酒店大亨,加上当事人要现身说明,媒体自 是不会放过这条最具卖点的新闻了。 不到七点,饭店大厅已被挤得水泄不通。 “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门缝外黑压压的人群,令战筝倍感压力。 “放轻松点,就当是预习我们的结婚典礼,你只要保持微笑就行了。” 包厢内唯一的“女记者”马上问:“你们日子已经订好啦?” 这位黏在聂仰涛身边扒八卦的跟屁虫,乃是他家的么妹——战豆。她主修大 众传播系,现在是个实习记者。 “还没有!不过确定之后,我会第一个告诉你。”他笑道。 “那你能透露一下今晚的精彩内容吗?” 嘻!要是能比别人早一步发布新闻稿,主任肯定会记她一笔大功的。 “成天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啊?”一把推开小妹,战殊挤到跟前来,“姐 夫,下礼拜我要陪客户去镜花水月谈点生意,你应该有打折吧?” 他狗腿的称呼,顿时逗得聂仰涛心花怒放。 “说打折就太见外了,我不但免费招待,还会帮你挑选最漂亮的公关。” “谢谢姐夫……”哈!这下子美死啊! “哼!二哥最色了,大哥你怎么不管管他?” 战家的兄弟姐妹平日各忙备的,难得今晚全员到齐。 “阿殊已经成年,他有权决定如何运用他的下半身。”即使是幽默的嘲讽, 战殊的神情依然平静无波。 这时秦凯来敲门,“董事长,该上场了。” “知道了!” 两人便手挽手,迈向问闪烁的镁光灯。 “哇——想不到‘花公子’这么年轻英俊……” “那个四眼田鸡就是战筝吗?长得并不漂亮嘛!凭她的姿色,怎么可能包养 得了酒店大亨?” 嘈杂的耳语,随即在聂仰涛的手势下平息。 “欢迎各位莅临说明会。首先,我要向社会大众致歉,因为我的三缄其口, 才使得排闻案如雪球般愈滚愈大,甚至造成战检察官名誉上的损失……” “花公子,那部‘浪女的高潮日记’,确实是你们的杰作吗?”有人抢问。 “答案我稍后会公布。”他故意卖个关子,“在这之前,我想向媒体朋友报 告一下,我与战筝小姐的关系是如何进展的。” “听到没?他们自己都承认彼此有一腿耶!”采访记者振笔疾飞。 “起初,是她找我澄清黄铭富案的疑点。经过几次约谈,我发现战检察官不 仅心思细密,又善良纯洁……太多的优点,让我忍不住想去亲近她、了解她。” 他的侃侃而谈,令羞窘的战筝逐渐抬起头。 唉?这家伙还挺会掰的嘛! “关于绯闻资料的提供者,究竟是冲着敌人,或者挟怨报复战小姐,我并不 清楚。但我非常的感激他,因为战小姐原本对我的追求采回避态度,是在经过这 次的事件后,我们才由君子之交,进而相知相惜……” 说着他转头注视旁座的女子,那深情而温柔的浅笑,简直羡煞在场的女记者。 “现在,就让我们来欣赏光碟的片段吧!” 闻言,台下又一阵骚动。 “他居然敢播放自己的性爱画面给大家看?”记者们交头接耳,“果然是经 营特种行业的,思想都比别人前卫……” 影片的开端,即是淫秽的声浪。 嗯……啊…… 只见两名脸套网袜的男子,轮流浪亵一位眼蒙黑布的女人。虽然后者双手被 捆,疑似被人胁迫,可她的神情却又欲仙欲死。 三br的激情演出,已令观众血脉愤张,想不到他们精力一泄尽,又上来另一 组蒙面人。而受虐者竟然愈战愈勇,嘴里直嚷着: “要……我还要!” 短短十几分钟,有人裤裆紧绷、有人面红耳赤,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观 感——哇塞!女主角的胃口好大幄! 唯独战筝发现到,“这声音不是唐……” “嘘!”朝她暗眨个眼,聂仰涛重掌发言权。“看完了精彩的剪接,各位一 定觉得不够过瘾,没关系!本期腥腥周刊皆有附赠光碟片,你们大可买回家饱足 眼福。” 他的幽默,引来哄堂大笑。 “请问花公子,刚刚的四个猛男,你是其中哪一位?”好奇者又问。 “很可惜!那么有趣的活动,我并未参与。”将某个画面停格放大,他指着 女主角背部的刺青图案,“各位是否留意到这朵美丽的兰花?”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聂仰涛何故提示。 “战小姐,麻烦你站起来。” 他示意她转过身,然后脱下流苏披肩。低至腰际的小礼服,露出了匀美的背 脊——白皙,而且光洁! 现场顿时哗然,“搞了半天,我们都被骗了?” “请不要激动!”拍拍 麦克风,聂仰涛继续道:“大家要体谅杂志社为求生存、不惜抹黑事实的心态。 不过流言止于智者,他们的作法顶多造成敝人一时的困扰,所以我并不打算提出 毁谤告诉。” 这香宽大为怀的说辞不禁令每位记者折服。 “而且我要再次谢谢腥腥周刊,若非他们的胡乱搅局,我哪来的机会一睹战 小姐魔鬼般的身材?” 眼睛故意往女友傲然的胸部一兜,他的轻拂之举又惹来阵阵笑声。 “今天的记者会,除了要替战小姐讨回公道,我个人也要宣布一项重大决定 ——我将把镜花水月的股份,全额转送给每位员工,从此退出特种行业。” “仰涛?”最感意外的人是战筝。 “既然排闻案已经澄清,今晚的说明会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拨 冗参加……” 接到老板的暗示,秦凯马上出来收尾,而聂仰涛则在保镖的护航下,与女友 快步迈向饭店外等候的劳斯莱斯。 上车后,战筝即问:“你早知光碟片的女主角是谁,对不?” “没错!”他点点头。 经过仔细搜查,筝儿的住处并未遭人藏设针孔摄影,而窃案唯一的失物,就 只有他从外国带回来的“浪女的高潮日记”。因此聂仰涛才推断,杂志社宜称的 “性爱光碟”,准是那位有心人士转手所卖。 “但是……你手上怎么会有唐效兰的私蜜写真?” “说来话长了……”于是他将事情的头尾全盘托出。“我本来要给这淫妇一 个教训的,哪知她反而乐在其中。” “你也真缺德,居然想出这么毒的主意。幸好效兰眼睛被蒙住,否则大家都 认出来的话,她往后怎么见人?” “我没把那蛇蝎女人丢进海里喂鱼,已经算客气了。不过……”聂仰涛嘿嘿 两声,“在看了光碟后,我也想来拍部属于自己的‘经典之作’了。” “讨厌……”羞然低下头,她隔了两秒又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开玩笑的啦!万一光碟被不肖之徒窃走,我们俩不糗大了?”按下与驾驶 座之间的隔音板,他将伊人抱坐到膝上。 “我不是指那个,而是你舍弃镜花水月的决定。” 其实战筝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不单为了博得岳父母的认同,也是不希 望影响她检察官的前途。 “是呀!失去了赚钱的金母鸡,往后我得靠女人养了。你……很担心吗?” 他故意逗她。 “正好相反!我乐得养你这个小白脸。”小手围住他颈子,战筝慎重道: “不过,契约一定要重签,而且内容全由我拟定。” 眉毛兴味地一扬,“可以说来听听吗?” “甲方立合约书人——聂仰涛,愿娶乙方同意人——战筝小姐为妻,终生敬 之、爱之、怜之、惜之,不离不弃……” 天哪!筝儿说的可是结婚证书耶! “我愿意!”覆上她粉嫩的唇,聂仰涛直接跳级到“送入洞房”的步骤。 千情万爱,燃起炽烈欲火。 紧紧交缠的恋人、迅速陷入了激情的狂潮。他们相互需要,也满足彼此,直 到攀上欢愉的最高点……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