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韩如绮优闲的过完一整个上午,然后在她自己专属的“小办公室”里用中餐。 以为在午休时问,大家都忙着偷闲时,电话又响了。 “于氏企业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她已经练到嘴里咬着卤蛋,还是可以 发音正确。 “总机小姐吗?”尖锐的听起来有点吓人。 “是的。”她小心翼翼应声。 “我是于总经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上来!”怒吼声从话筒冲向她的耳膜。 “可是我要接电话……”总经理要接见她?哗……发生什么大事了? “转成语音,你这混蛋马上上来!”砰的一声,电话被甩上了,额头上挂了 一堆黑线的韩如绮,傻傻瞪大眼,满脸无知。 她做错什么,居然要让总经理亲自召见,而且还是这种吼人的口气? 不过,这下她终于有机会接近于家的人了,“潜伏”在于氏这近三个月的时 间,她一直找不到头绪,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寻找她的“长腿叔叔”。 颤巍巍来到总经理室外,她望着也正觑着自己的秘书,“请问……”呜,她 还在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毛了总经理。 “进去吧!”外表一丝不苟的秘书脸上难得挂上同情,指指门板,“你自己 小心点。”还颇有同事爱的送她这句警告。 手脚发冷的跨进总经理室,迎面而立的,是身形粗壮的总经理,他原本就不 算和善的脸,几乎是变形了。 “你你你……”于侠客一见着人就指着她,朝她冲过来。 ‘总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她连步向后退,直到墙壁阻住她的去路,她喘 息着,惟恐以火爆闻名的总经理,会一拳赏在她脸上。 “我问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一通电话说要找我的?”于侠客嘴歪眼斜瞪着 她。 “没有。”她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否认。 “你确定?”不成人形的脸又再挑高一点。 她用力的点头。“真的啊!我还可以把上午接过的电话一一报出来。”她看 着看来很抓狂的总经理,等待他发令。 “你快说啊你!”还傻着于什么? “嗅……”韩如绮被吓得脑袋停止运作,傻傻瞪着粗暴的男人。这个男人会 是“长腿叔叔”的家人吗?跟善良的“长腿叔叔”不一样耶…… “你这么凶干嘛?把她吓死了,哪里赔个小傻瓜来?”旁边的休息室晃出一 道修长身影,难得的在火爆;总经理怒吼声中,替可怜的人发出正义之声 傻愣愣的韩如绮转头,发现是那个数天前曾伸出,救命之手、却又拼命惹恼 她的男人。“幄?你怎么在这?” 梁英豪挑眉。“不行吗?”他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啊! “对啊!我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你还赖在这边干嘛?”突然发现现场 还有另一人在场,于侠客一愣。 他一直追问这死家伙那天的事,偏偏这家伙就是吊他胃口,不说就是不说, 气死人! “听听你怎么用粗暴的言语迫害无辜员工啊!到时如果她要控诉你的恶行, 需要有人作证,我一定站在她这边。”梁英豪晃过来,也背靠墙边,与韩如绮肩 并肩。 “你——”于侠客的手指抽动中,想把这两个人都掐死! 韩如绮见梁英豪的出现只让总经理更加发狂,暗暗推推身旁的男人,“你不 要火上加油了啦!”嗯,真好闻的古龙水味,她分神歪头嗅嗅近在身边的男人。 “反正他只会吠一吠,不敢怎样啦!”架英豪邪气地对她眨眨眼。 韩如绮望着他充满邪气魁力的脸,一时闪神了。 她不懂,眼前这个人,是那个数天前对她冷言冷语、又会刺伤人的恶人?他 也太多面了吧? 发现这两人眼里根本没有他,于侠客抓狂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注 意这里!” 韩如绮极度受惊地瞪着他。“什什什……什么奸夫淫妇?!总经理,你说话 真难听!” “会吗?我还有更难听的,想听吗?”气急败坏的于使客骂个不停。 “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居然还敢纠正他,难道不知自己已经命在旦夕了吗?” 梁英豪用手肘推推她,把她推得歪了歪身子。 “呢……”她重新立正站好,恐惧的眼还是盯着像熊一样暴躁的于侠客。 梁英豪微微一笑,杀气腾腾的眼追着于侠客走。“你说啊!你的每个字我都 会记在脑袋里,到时,你说过的每个字,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连这种货色都想 欺负?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你——”在于侠客发迹的送出一长串三字经同时,韩如绮掩耳试图让粗言 恶语能少些站污她的耳朵。 “你不要再惹他了啦!我们惹不起的。”对摆着无趣表情的梁英豪抱怨过后, 她可怜兮兮向抓狂的男人行九十度鞠躬札。“总经理,真是对不起。”希望这样 能让他大哥息怒,她能回到她的小办公室继续工作。 梁英豪对她的阵前倒戈不满意的皱起眉头,但他好男懒得跟她小女人争,眼 前最重要的,还是这只暴躁的家伙。 “你把她叫上来一阵乱吼,到底是为哪桩?”他也得回办公室去,没空一直 在这里逗这两个蠢蛋了。 “她她她……娜娜打电话进公司找我,结果这个没头脑的猪居然说没这个人, 害娜娜气到哭,后来才翻到我的名片打给我。哼!如果娜娜刚好没留着我的名片, 我不是要因为这只猪而被娜娜甩了吗?” 韩如绮愕然。她是猪?太污辱人了吧?! “如果她是猪,你不就是色狗了?”梁英豪淡淡在她要开口反驳之前,冷冷 回嘴,接着他觑向气红脸的女孩,“你有接到找他的电话吗?” “没有啊!没人找总经理,我转接的电话有得是找业务部的、有明杰找企划 部的、会计师找会计室张小姐的、还有就是三通内线电话……”她细数今早接过 的电舌。 “等等,为什么有内线电话?”梁英豪皱着眉切人她的话中。 “公司同事打的。”她茫然望着他,这种问题也要问? “都是男的?”梁英豪眉一挑,眼中藏着异样神采。 “嗯。”她点头。 梁英豪心里犯响咕。“好,继续说。” “还有就是一通口气不是很好的女人要找侠客。”她报告完毕。 两个男人静默一会后,梁英豪的声音才幽幽传出:“找侠客?” “对啊!找侠客。喷,我还找剑客哩!”韩如绮不明自身边的梁英豪为何突 然狂笑,也不懂总经理为何脸部抽筋,她想,自己可能…… “侠客就是总经理?!”她突然觉醒了。 “对,本公子,姓于、名侠客,不是剑客。”于侠客冷声一字字说得很清楚。 “那是么客?”笑意未绝的话语精难的接住他的话尾。 于侠客抓狂大吼:“你再说我就掐死你!” “你敢就来啊!”巴不得激怒他的梁英豪勾勾手指,没把他放在眼里。 “两位……”生怕引起男人激战的韩如绔,赶紧在两个男人面前挥挥手,阻 止更多火种被点燃,接着她看向梁英豪,“总经理真的叫于侠客外这名字……很 特别。” “你笑什么?名字比我耸的大有人在好吗?他还不是叫英豪?”恼羞成怒的 于侠客把也对自己名字不甚满意的人拖下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英豪?呼呼……”‘韩如绮掩嘴轻笑。像他这么柔气的男人,怎么会配这 种名字?! “你好,叫如绮,爸妈取的好名字。”对她满怀怒火的于侠客酸味十足。 她一愣,笑容消失了。“我的名字是院长取的,我……没有父母” 梁英豪也冷眼怒瞪说错话的大类。 “你是孤儿?”真是对不起啊!于侠客暗暗喷去。对啊,他怎么会忘了他还 参加过她的婚礼?他明明知道她是孤儿,只是……忘了嘛? “嗯。”她难过的点点头。 “如果当孤儿可以取这么好的名字,我也当孤儿好了。”于侠客皱着眉,孩 子气的抱怨。听说法律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可以改两次名,他一次都还没用过,可 以考虑考虑…… 他不知人间疾苦的话语激怒了韩如绮。“喂!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你永 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期待找到亲生父母;你一定没办法体会,想知道自己真正 生日的感觉,也不懂小时候傻傻的期待父母亲有天会出现在眼前,把我带回温暖 的家,偏偏又得随着年纪增长,而面对现实……” 梁英豪望着她快要压抑不住的泪水,捺不住心里莫名翻腾的难受,在于侠客 的膛目之中,伸臂抱住她。 “如果你骂够了,可以滚蛋了吧?”他冷着声音怒瞪于侠客。 “啧……”转身走向门口,又发觉自己被唬的人转身回来,“这是我的办公 室耶!你这死家伙凭什么叫我滚蛋!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那好,告辞厂梁英豪干脆利落的半抱半拖起躲在他胸前抽泣的女孩,帅气 离开。 ******** “别哭了,你哭很难看的。”梁英豪皱着眉,不耐烦的嘀咕。 把她放在楼梯间,以为她哭一下就会收起泪水,毕竟连结婚大事被毁了,她 也只是呜咽几声就跳过,但这回她八成是被刺中最痛的伤口,哭个没完。 “可是!我……”她也不想在帅哥面前哭啊!可是 “好好好,我知道。”梁英豪为免她被自己的眼泪和口水呛死,试图转移她 的焦点。“打电话给你的男同事是哪几个?”呢,他也真的好奇啦! “啊?呃……不一定耶,常换人,不过也有你们业务部门的……” “还常换人?哼!”这个甜滋滋的小人儿,人缘倒还挺好的。 “你哼什么?就不能有同事对我好吗?”哭得红肿的泪眼瞄着他。 “也不是不行,只是想看看是哪几个。”不好的他会先挑掉,无论用恐吓还 是强逼,他会先替这个蠢蛋把不应该绕在她身边的人扫掉。 “梁经理,你管太多了吧?”她又不归他管。 他对她带着抗议的嘟嚷翻白眼。“是啊!是管太多了。如果刚才我不是听见 那家伙冲着电话对你吼,我就闪人了,那结果是如何,不用我说吧?”八成被拆 了、被Fire了。 “你是想邀功吧?哼!大不了说声谢谢你。”她很有礼貌的,再度送个九十 度鞠躬礼。 “喂喂喂,我可是活生生的,这个礼,等着我告别式时再说吧!”梁英豪急 忙跳开她的致敬范围。 韩如绮被他没有禁忌的说话方式激得傻眼。想了又想,决定转个话题:“你 胆子怎么这么大,敢惹总经理?” “放心吧!我的靠山是董事长,他还动不了我。”他不在乎的冷哼。“我说 你,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一个大学生干嘛委屈自己当个总机小姐?”看不出她傻 呼呼的,还是个外文系的高材生呢! “我是有来应征其他工作啊!可是人事主任不怎么欣赏我,他又看我很想进 来,就好心提供这个工作喷!”谁叫你们公司这么挑人。她耸肩,一脸无奈。 “怎么?于氏企业又没股票可领,进来有什么好?”嗯,她果然不哭了。梁 英豪觑着她飞快就恢复好心情的脸蛋,心里暗笑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心情已经 转了好几回。 “我想要……你先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我才说。”韩如绮突然降低声音, 即使楼梯间根本不会有人踏进来。 “我答应你。”他才不是那种八卦人物呢。 “没诚意。”韩如绮小小抱怨。 “不说就算了。”他作势要走。 韩如绮赶紧伸手拉人。“好啦好啦!我啊,是来找恩人的。” “恩人?”梁英豪的眼神问了闪,眉心起了波澜。 “对啊!”她用力点头,天真的眼眸没发现他的心思转换。 “那,找到没?” 她摇头。“我只知道是于家的人,其他的都不知道,进公司快三个月了,一 点头绪都没有,想直接问董事长,他应该会知道,可是从来没遇见过他,而且我 想他也不会理我才是。” “那你慢找吧!”他准备闪人。 “等等!”情急之下,韩如绮伸手拉人,又在他回头注视自己时,赶紧松手。 “你能不能帮我?” 在公司里,她感觉最亲近的就是他了。明明有其他同事和她更熟,可是…… 或许是因为那场婚礼的关系,她感觉和他亲近多了。 “干嘛帮你?又没好处。”梁英豪冷冰冰的拒绝她。 “那、那你想怎样嘛?”难道要叫他“英豪哥”?嗅!她可叫不出口,真是 耸啊,韩如绮暗暗发笑,算了,别乱来了,她可得求他的,还是乖一点好。 “我想怎样……”看着她一会坏笑、一会拍拍脑袋、一会又故作镇定,虽然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可爱的模样已经足以逗他发笑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自己慢忙,我告辞。”他还是没有陪她搅混水的兴趣。 韩如绮见他要闪人,又赶紧伸手拉人。“等一下啦……你是高层人员,一定 很常接触于家的人吧?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他们?” “你不知道是谁?”被迫留人的梁英豪有一点无奈。 “院长说,‘他’坚持要呢名。”所以她才会找得这么辛苦。 “那就表示你要找的那位。恩人。不愿意现身喽,你不要多事了。”想再闪 人,这回被她卡住去路,虽然大手一拨就可以把她推得滚下楼,不过欺负她一点 意思都没有。 “可是他是我的恩人,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向他道谢啊!”这是她当初跟 院长说过的话。 “道谢有很多种方法,像是好好的过生活,这也算是一种方式,不是吗?” “大恩不言谢”的意思她不懂吗?顽固! “嗯……”他这样说也对啦!可是她已经和姐妹们约定好了,要寻找到自己 的“长腿叔叔”啊…… 梁英豪无奈的望着她,看她的表情就知她还没死心。“你还是想见那个人?” “嗯。”她用力点头。 “真烦。”嘴里数落她,梁英豪脑袋里已经在思索另一件事了。“你除了英 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长才?”她的履历表和别人洋洋洒洒的吹牛大不相同,空 白的程度只叫人为她叹息。 “长才?”她一脸茫然。 “电脑会不会?” “会啊!这是基本的吧?现在哪个年轻人不会用电脑?起码也会上上网嘛。” 她斜他一眼,还嫌他的问题太过无趣。 她还有意见?“嗅,那还有呢?” “呢,我有拿到会计两级检定。”她挺胸,骄傲的报出原本早该提供的消息。 “这么行?”语气不屑极了。 “原本是陪育幼院里的妹妹念书的,结果念出兴趣,就去考一张喽!”才不 管他那张不懂何谓礼貌和善良的嘴,她自己说得很高兴。 “那你怎么不写在履历表里?”蠢猪!活该被分去当总机。 “啊?这种事情要写吗?”她一脸愕然。 “还有没有其他的?”梁英豪叹息,她的脑部构造需要重新更换。 “呢,我大学在长兴企业打过工,职位是董事长特助的助理……”她觉得这 种小职位根本不值一提,说出来脸都会红,所以也不好意思说啊。 唷,那也是间大企业呢!她……梁英豪摇摇头,懒得数落她了,反正他心里 对她已经有底了,先处理这件事吧! “那好,刚才那家伙口没遮拦的伤了你,对吧?还摇头,你都哭成这么丑了。 就凭着我看那只爆烈的野兽不顺眼,我替你教训他。”不趁机修理那家伙,他就 不叫梁英豪。 “经理……”韩如绮一脸无奈。她哪敢对总经理有意见?应该是他自己想和 总经理吵吧? “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总机室了。”这回梁英豪不再停留,突然面露杀 气的脸让韩如绮自动的退往旁边,让他离开。 说他讨人厌,他又不时流露一种惊人的气势,想拒绝他的话,常被卡在嘴边 说不出口,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真的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刚才仗义相助,她早就被总经理撕烂了。他 算是面恶心善的好人吗?可是他长得很英俊、心也不怎么红啊…… 真不懂这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 不出三天,于氏企业就发生了大地震——业务部门接到的工作,全部都被暂 停合作,公司的运作立即出现了问题。 公司从一到下一番大地震,每个人无不抱头鼠窜,只要黑着脸的总经理现身, 众人一定一哄而散,惟恐被总经理逮着,轻则被狠削一顿、重则饭碗不保。 不过掀翻天的风暴中,依然悠然自得地在公司里四处晃的,就只有引起这阵 风暴的主谋——梁英豪。 没错,事情全是他为了教训于快容,而公器私用惹出来的。 掌握着公司对外业务所有的资源,他刻意压住对客户的来往,惹得给脾气毛 躁、做事又不得要领的于侠客一记狠狠的巴掌,这小子实在太久没被修理了! 像现在,外头的职员全都闹闹没事的在办公室里打苍蝇、上上网,他这个业 务部的头头则懒洋洋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整个部门在他一声令下,全都大罢工了。 于侠客跨进业务部,看见的是一只只懒洋洋的米虫,一串粗话脱口而出,快 步跨进经理办公室。 “你这死家伙给我起来!”一脚踹中沙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部片子还不错看,别打扰我。”梁英豪分神怨他 一眼,又把视线调回电视上。 “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所有的合约都压住?”g 于侠客用壮硕的身躯挡 在电视前,要占据他所有的注意。 梁英豪伸伸懒腰,“因为我发现对方给我们的合约不合理。”三天了才出现, 反应也太慢了吧? “你别再乱搞了行不行?我爸在美国都知道这件事了!” 还打电话回来臭骂他一顿,他当然要来找人骂了。 “噢。”原来是老大从美国关心,他才行动的啊! “你少这样不死不活的,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于侠客没 气质的走过来再度重中踹沙发。 “你再吼啊!吼到等董事长回来嘛厂仰躺沙发上的梁英豪恣意伸展修长的身 躯,极度忽略他的存在。 ‘“你这张脸看了就讨厌——”于使客抬高的脚在发现森冷的剩视时,悻悻 然放下。他撇着嘴角压下火气,特地低声下气的开口:“拜托你,就算对我有什 么不满,也不需要公器私用吧?你这样是拿多少人的生计在开玩笑耶!” “你也知道公器私用不行?”重点来了。 “什么意思?” “你为了一个娜娜就把总机小姐抓上去痛骂一顿,又算公平吗?亏你还是总 经理。”等了三天,就是要教训他。 于侠客眼睛转啊转的,懂了。“噢——你是为了她啊!”他暧昧的挑眉。 “是又怎样?”然后顺道报点小仇,毕竟他们的恩怨长年堆积下来太深了。 “ “你对她有兴趣?”于侠客开始动歪脑筋了。 “不算。”虽然她很可爱,不过也很愚蠢,他不欣赏笨女人。 “啊我包了啦!”于侠客拍拍他。一脸了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求我。”如愿的起身,梁英豪歪着睑,用外眼睨他。 “求你?你不要太过分啊?” 梁英豪耸耸肩。“应在我原本就不想进这家公司。我手中也有许多客人喔, 我可拍拍屁股走人。一把烂摊子留给你。” 唉,那可不行,他会被他家的皇上骂死的。“我拜托你啦大哥,你想要干嘛 随便你。”不得不求人,谁叫他的死穴被抓住了、只得先低头。反正君子报仇三 年不晚,他不怕没机会修理这死家伙。 “你去求韩如绮吧!”如果能看到这小子对那小女孩低头,一定很有意思。 他一定要在旁边观和。 “结果还是为了她!”于侠客双眼一亮,“怎样?你已经‘看’上她了?” “你再讲!”梁英豪快出拳头了。 “以前也没见你因为哪个女孩子气到脸抽筋……”于侠客一脸吃惊。哟!他 真的真的很在意那个总机小姐晴!他也抓到这死家伙的死穴了,嘿嘿嘿…… “我要她。”梁英豪给他这个答案。 于侠客的浓眉用力一抬。“这句话你应该自己跟她说吧?你大哥应该不至于 没胆亲口告诉她,需要我传话吧?” 梁英豪懒懒翻白眼。“我的意思是,我要她到我身边做事,总机小姐你重新 找过。” “啊?噢,好吧!”谁叫他有求于人?“那你可以让业务恢复正常了吧?” 他捏着双手,一脸狗腿样。 “你还没求我。”冷冰冰的男人就是不放过他。 “我……”气白的于侠客差点又要抬脚,忍耐、忍耐。“嘿嘿……大哥,我 求你饶了小弟,放我一条生路,好让我能继续苟延残喘,这样可好?”他不得不 勉强拉着笑脸,低声下气。 目前他是满意了。“嗯,你可以退下了。”梁英豪挥手赶人。 转身跨出办公室,笑脸马上变得扭曲,拳脚直往墙上发泄。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整到你!”于侠客咬牙低吼。 死家伙对韩如绮有兴趣是吧?好,他这只种马就让那死家伙急到跳脚—— 他要来个横——刀——夺——爱!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