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送你的。”梁英豪双手递上红玫瑰和巧克力——那是她最爱吃的牌子,他 每次都是边送给她边喊“祝你肥死”。 她不解的挑眉,不敢开口,怕一开口会害她疯狂落泪。 “今天是情人节,送女朋友情人节礼物是应当的,不是吗?”梁英豪期待她 会接过去。 她含泪点点头,抬手接过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的情人节礼物。 今天的天气有点凉、却又很干燥,是很适合情人出双人对的日子,她以为自 己又要再度过一次单身情人节,可是他出现了。 老天爷注定让他来当她的冤家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认了。只是…… 抚着硬盒装的巧克力盒,她细想这些日子的孤单寂寞,她是想要回到他身边 的,只是她找不到理由。 她没办法像他活得那么率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理由也可以理直气壮, 她办不到啊…… 她的沉默惹得梁英豪一阵担忧。他来晚了吗?她已经决定不再理他了?9 “你能不能说句话?就算是结结巴巴的害我抓狂也行,拜托你。” “好……”哭泣的声音细细响起,“你来得好慢,我过年时一直在等你来陪 我放冲天炮,可是你都没听见……”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可是他都不知道。 梁英豪释然的拥住她,任她把泪水全发泄在他的毛衣上。 他望着几乎已经毫无印象的房舍,对她的记忆却如此鲜明,仿佛十二年前的 记忆只是昨天……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也是在这里,你就躲在墙边哭泣,我还骂你是鼻涕 虫。”他徐缓的向她诉说只有他还记得的故事,她那张哭花的稚气脸蛋犹在,她 却已经长成窈窕淑女,改用她柔媚嗓音和娇憨夺得了他的心…… “你就是故意用水泼我的那个男孩?”埋在他胸前的脸抬起来了。那个小恶 魔长大之后变成了大恶魔?! “你记得我!”梁英豪终于笑了,原来这段记忆不是只有他记得。 “说话那么难听,还欺负人,我当然记得了。原来你的讨人厌是天生的。” 她摇摇头,对他莫可奈何。 梁英豪翻个白眼,对她的不解风情无奈到极点。他正在感性耶! “所以……我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见鬼的‘长腿叔叔’。”他小心翼翼瞅 着她的反应。 韩如绮眨眨泪眼,没吭声。 她的静默让梁英豪抓狂。“你还不相信?我叫于侠客跟你说清楚!” 她笑着拉住他,“你坏啦?院长说不是更有公信力?”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真有趣,这可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到的喔! 他呆瞪她一会,叹息着在她身边坐上矮墙。“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就在你出现之前。”打开巧克力盒,她先挑了一颗送进嘴里,露出 满足的微笑后,才又塞了一颗进他嘴里。“你好坏!明明知道我在找你,还不吭 声,害我找得好辛苦。” 果然是情人节的味道,好甜、好浓,和她现在的感受一样……她脸上还带着 泪,却已经因为甜滋滋的巧克力而微笑了。一 情人节的巧克力,味道特别不一样呢! “我不喜欢看到人家道谢,很别扭耶!”他一边尝着巧克力,一边咕浓。行 善不欲人知,这才是真行善嘛! “有人跟你道过谢?”韩如给一脸不信。 “喷!别小看我行不行?就连那西洋尼……”他的不敬之辞在她的瞪视下勉 强改掉,“连院长都向我道过谢。” “你不是讨厌人道谢?哼什么哼?”瞧他得意的。 “那是因为你啊!”他大声道。奇怪,她好像不结巴了。 “所以,你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我了?”这种感觉真奇怪,好多年前见过一 面的两人,交流却不曾断过,不过应该都是他单方面接受关于她的资讯吧?真不 公平! 梁英豪大笑一声。“不但知道你,我还很熟知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国三就有 男生追到育幼院门口,天天要陪你上学;你高三毕业的时候,被你的小男朋友偷 偷夺去初吻;大学时有次骑机车不小心出车祸。手骨折了——”他的指尖轻抚她 的右手腕,“就是这里,对吧?” 对她的情感会触发得这么快,全是过去这些年来,对她一点一滴的认识—— 他们一起成长,只是他一直没再亲眼见到她,只有从照片上发觉她已从挂着鼻涕 眼泪的小女孩,成长葛惹人怜的大女孩了。 而这些都抵不过他们相处一日得到的多,他很感激院长把她送到他身边,给 了他机会拥有她。 “你很熟嘛?!”韩如绮冷哼,“可是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嗅,原来小女子在生这个的气啊! “你很了解啊!你知道我人前人后各一张脸,人家以为好脾气的我,其实是 个绝世坏男人;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屁屁上有个很漂亮、像刺青的胎记……” 韩如绮尖叫着用双手捂住耳朵。“吵……如果你不想被院长赶出去,拜托你 不要再说了!”就知道他正经不了几分钟。 她不爱听有颜色的?那好吧!他们来谈谈正享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不是花心爱玩的男人?我还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你才敢把全部的作交给我?广 “呢……那个……”跟他要他的爱会不会太羞人呢? 梁英豪扫她一眼,伸手挑走一颗巧克力丢进嘴里。“又结巴了” 他对她的小结巴有意见?好!他走着瞧。 韩如绮双眼一眯,开始动坏念头了—— “那,我想要我的户头里有一千万。”她怒力摆出恶女嘴脸,吓死他! “我爸说我结婚的话。马上送媳妇一千万、生孩子再送一千万,这个钱我不 用出。”她想假扮淘金女,功力差也就罢了,长这张脸、这种身材,外加一颗蠢 到极点的的袋,她根本就不够秤。 是吗?他家好凯。 “可是我要你的!”偏偏要跟他作对。 “好啊!你敢要我就给。”八位数字对他梁英豪而言,还算小意思。“还有 什么?”想听听她还有什么“坏点子”。 “呃……”他的干脆倒让韩如绮发傻了,她傻笑着睨他一眼,“呵呵,现在 想不到耶!” “那你听听我的条件怎样?”嘿嘿,换他大展身手了!“给你单身汉最恐惧 的结婚证书一张,强壮勇猛、英俊体贴的丈夫一只,天天有欢笑的温暖家庭一个, 或许以后我们可以生几个孩于来玩玩……”他迟疑了,“你喜欢孩子吧?我很喜 欢,可以的话,我们生两个好不好?”一个太寂寞、三个他舍不得她辛苦,那就 两个吧! 他的意思是……他是认真的? 一双眼看了再看,怎么也无法从他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心拼命压抑的激动 终于爆发—— “好好好!”‘她又叫又笑着扑向他。 “喂——不要恶虎扑羊呀”他坐在矮墙上,而后面是个浅水池哪…… 啪啦一声,有人落水,落得全身湿透坐在浅池里怒瞪着凶手,而闯祸的人吐 吐舌,笑着跑开。 这个情人节礼物,最棒! *** “我想跟院里的孩子们一起过节,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拉走?”在车子上,韩 如绮抱怨。 “因为我也想跟你过节啊!”开车的梁英豪好心情的亮了亮一口自牙,“我 太久没跟你在一起了,很想你。”刚才回他家换衣服时,他又色性大发想吃吃她, 却被她拿刀威胁要砍人,他只得悻悻然罢手。 她好像越来越凶了耶! “等一下!我又想到一件事了。”在他一脸神秘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时,她 的脑袋开始乱转,正巧转到正事上。 “什么?” “董事长骗我,他说我的恩人是他儿子,害我跟白痴一样跟着于侠客团团转。” 连董事长也不能信了吗?这家公司真糟糕! 梁英豪呵呵一笑,“如绮,这你可就误会董事长了。”对耶!她还不知道他 的身世呢。 “怎么说?”她一脸纳闷。 “他说那个人是他儿子,没错啊!我也是他的儿子, 不过没跟他姓。我和于侠客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母亲原本跟于正义是情人, 但是后来他娶了于侠客的母亲,我母亲就把我生下来啦!“梁英豪尽量简单的把 他家的情形解释给她听。 “啊!”太匪夷所思了,有钱人的家庭真是难以理解。 “所以,是我自己被你们误导了?” “原本就没要你找我,是你自己多事的。”他进她一眼,依旧满是捉弄。 “拜托!没我自己送上门,你还能爱上我吗?”她嘟着嘴。 梁英豪歪头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你不结巴了?” “我又不是真的结巴,只有在某些时候会而已好吗?”他当她真的是结巴妹 吗?真是太过分了! “例如?” “紧张啊!”‘不然会是开心的时候吗? “哦?”那之前她真的一天到晚都在紧张恢? “你三天两头就调戏我,我也是很害羞的人,哪禁得起你这样闹?现在知道 你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我,我就不怕步厂她自己解释了,不然谁知道他又要 自己加上什么不像样的注解。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以后看到她羞红脸的机会比较少了吧?可借。不要 紧,再找出让她崩溃的方式,例如床上运动就是个不错的主意。 “来不及了,小甜心。”不知他心中邪念的韩如统捏捏他的嫩脸,吃吃小豆 腐。“我们要去哪?”他开的路她从没来过。 “过节啊!”他说的很认真。 “要去看电影还是逛街?我肚子饿了耶!”这边不是往市区的路,他想带她 去哪? “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是特别的喔!”梁英豪一脸神秘。 “先生,现在一定到处都人满为患,能上哪吃?”她就说在育幼院里跟大家 一起吃嘛!有美食、有音乐、热闹又不拥挤。 “有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她一直在抱怨,他了解她的心,她不想 孤孤单单的过节,希望可以用小朋友们和西洋尼——好啦!是修女——在一起。 “这是哪里?”她望着陌生的街景,这边全都是高级住宅区呢! “你要的有美食、有音乐、热闹却不拥挤的地方。”神秘笑容不变,他把车 子转进小巷,柳暗花明,再转个弯之后,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就这里啦!” “这里是谁家?”那有如城堡的豪宅,令她望之却步。 “我家、有家人的那个家。”两人下车,朝着大门走去。 韩如绮脚步猛地停止。“你带我来干嘛?” “哎,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乖,别怕;而且这家有两个人你已经见过啦!” “是吗?”她歪头想着。 梁英豪一掌把她的歪脑袋拍正。“就说你傻!于氏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不都是 我的家人吗?” “对暗!只是想到你和于侠客平常斗嘴的模样,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们是一家 人。”她傻笑。 “真的是嘛……”他难得露出不自在的表情,说起他和于侠客的怪异情感, 他就全身不自在。 “那现在,我就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了,他也是我的敌人。”不懂他情绪的韩 如绔,露出杀气腾腾的表情c 梁英豪笑着抱紧她,给她几个奖赏的吻,“嗅,如结,难怪我会喜欢你!” 直到她抗议,他才停止,“他虽然色了点、笨了点、白目了点,可是他很努 力的在讨好我这个大他四个月的哥哥;有时候很嫉妒他、有时候会气他、有时候 同情他、有时候感激他……” “是吗?”韩如绮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其实心理不平衡的人是我、向他挑衅的也是我,他惟一的错误,就是太白 痴,其他的其实我还能接受。”这就是梁英豪,三句称赞后一定要加一句嘲弄。 “那就当你们打打闹闹外加唇枪舌战,是感情交流的方式?”她还是不太懂。 没有亲手足的她,无法了解他对异姓兄弟的复杂情感。 “随你说了。”反正他和这个家庭的感情很复杂,可是带如绮来这里报到、 是必要的流程,不然他会被烦死。 “我们来了。”跨进门,梁英豪就怕没人发现他们,扯着喉咙大喊。 “嘿嘿嘿……”在玄关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贼笑脸的于侠客,他不搭理梁英 豪,只对一脸尴尬的韩如绮挤眉弄眼。 “你于嘛笑得这么难看?”韩如绮没好气地出他白眼一记,这当然与他也跟 着摆她一道有关。还好她没笨到要以身相许,不然她不亏大了! “晴!说话这么尖酸刻薄,果然是夫唱妇随啊!”这样他就安心了。难得有 个女人能让心里一摊死水的死家伙变成爆发火山。或许这样,他的脾气会好一点, 说话会比较不伤人。 “哼……”梁英豪拥着不太想踏进去的韩如绮晃过他。 “哼什么?没感谢本少爷我替你这个猪头脑袋想到她会藏在哪里?快,趴下 来给本少爷舔脚就够了。” “我们饿了,进去吃饭吧!”梁英豪当他不存在,只忙着用眼神对爱人放电。 直到他走进饭厅,看见在座等待的四个人,他马上破坏气质的尖叫:“哇— —你怎么在这里?”他指着一头大波浪长发的美艳女人。 “呵呵,我等你很久了,终于,你出现了,我亲爱的……”美艳女人吸后送 他一个风骚飞吻。 “嗅,我反胃了。”脸色铁青的他搭着女友的肩,试图逃跑,“我们出去吃, 你觉得怎样?” “等一下,她是谁?”嗅到不寻常气味的韩如绩不肯跟着他移动。 “她是……”呕,他一点都不想提。他怒视与帅哥坐在一起的风骚美女,想 要瞪死地;再瞪向另外一对满脸笑意的老夫妇,他们居然是帮凶! 他气的跳脚。“你们怎么会让她进门?你又怎么会进来?” “为了我心爱的人,上刀山下油明我都愿意!来吧!亲爱的,我们坐。”美 艳女子起身走向他们,梁英豪赶紧护着女友连连后退,以免遭受妖后毒手。 “梁英豪!”韩如绮终于发狂了。“你还说你爱我,这这这……你又骗我!” 她来回瞪着男友和美艳女子,又结巴了。 “唉啃!不是啦!这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摆摆手,一脸受不了。 “那她是谁?” “她是‘” “你闭嘴厂美艳女子抬手捂住正要观的大叫的嘴,风骚的对她眨眨眼,”可 爱的,你猜猜看,猜我是他的第几任?“ “呜……”梁英豪试图挣脱妖后掌握,却马上被妖后带来的肌肉小狼狗架住, 动弹不得,想解释的话又被捂住嘴。 “你再说话,我砍死你。”妖后一脸狐媚对他挑眉,接着又转回头,看向泪 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韩如绮,“乖,可爱的,你别哭,有人会心疼喀!”她膘了眼 急煞的人。 “我……我……”泪水滴落一滴、雨滴……滴疼了爱人的心。 “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分享英豪的爱,他爱的我就爱,你说好不好?”妖后对 她眨眨眼。 “不好!”她怒吼,“梁英豪,你太过分了!我以为你爱我。”从他出现在 育幼院那时起、她就一直这么以为啊! “呜……我是啊……呜……”嘴巴又被涂着鲜红指甲油的奶油桂花手用力盖 住。 “嗅可爱的,他是爱你的,相信我;只是他太博爱了,需要很多女人才能分 完他的爱。你现在很难接受吧?别担心,你很快就习惯了,我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美艳女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拍她的手。 再也受不了美艳女人的挑衅,韩如绮转身逃跑。 她除了逃,没有别的主意了。她太胆小了,没有勇气面对挑战、不敢把心爱 的男人抢回来…… “啧啧啧,她这样不行啃!你怎么会看上这么嫩的小妹妹?”妖后歪着头喷 喷有声。 “你管!”终于挣脱肌肉小狼狗钳制的梁英豪,怒吼震动山河。要死了!如 果知道她会出现,他会跟如绮躲在育幼院……不,干脆出国避难三个月再说,可 是她偏偏就在这里! “哎哟——我好怕,求求你别打我。万一可爱的真的跑了,你再打我也不迟 啊!”妖后装可怜,躲在肌肉小狼狗身后。 他猛转身,转身追去。“如绮!” ****** “你听我解释。”幸好她腿短,追她不是问题。 “放开我!”闷着头走路的人拼命甩开他的手。 她快步在街上行走,路上全都是双双对对的情人,就连不是市区的这里,也 到处都是,仿佛这个节日,全天下所有情人都要出来游街示众似的—— 梁英豪低咒一声,双掌抓住她的手臂,“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不要!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因为我不想再被耍 了!”她这才知道,在 意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如果不要在意,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 她坐在商店摆在路边的椅子上,疲惫的吸泣。 明明是情人节,有的女孩手上拿着花、有的则是提着礼物,她们身边都有男 朋友哄她们开心,更不会被惹哭了,就她的这个级别人不一样! 他仰天长啸。“你对我的爱只有这么一点点?人家一喊你就躲起来?你不要 我了吗?” “是你不要我的……”呜……继续哭。 “我没有!” “我只是想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情人节,我从来没这样过过嘛!”她抬脸,透 着泪眼望着这个世界。 到处都是情人节的痕迹,就连她坐的椅子上,都有红色的大心形,上头还写 着“HabrbryVentin ‘sDay”,实在太气人了! 为什么今天偏偏就是情人节?! “我也是想这样啊!所以才在今天向你求婚的,我想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情人 节,一个每次你想到就会微笑的美好记忆,可是……”事情和他想的完完全全不 一样。 “你先别哭,我马上会给你一个完美的情人节,好不好?”梁英豪试着对她 微笑。他努力的对过往情人投来的眼神视而不见,专心哄着他的宝贝。 “你已经搞砸了啦!”气坏的韩如绮吼他。 烦死人了,不管了! “梁英豪,你干嘛——”她尖叫着发现自己被他扛起来,这种野蛮行径他干 的出来?嗯,他是干得出来。 把人带回于家,他把韩如绮紧锁在胸前,妖后好整以吸等着他们。 “你给我解释清楚。”他扯着嗓子大吼。 “喝,把人给扛回来啦!我怎么从来没这种待遇?”妖后不满的嘟嘴。 “你快说!”再不说他要杀人了! “亲爱的,他吓我呢!”妖后躲进肌肉小狼狗怀里抽泣,在场除了气炸的梁 英豪、和伤透心的韩如绔,其余人无不被她娇惯的魔音刮得全身冷颤。 韩如绮看看身后的男友,再看看交缠的两个人,“你们……”嗯,好变态的 关系。 “你们都别吵了,我来解释吧!”于正义认为闹够了,而且他也饿了,还是 让闹剧早点结束得好,而且他老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呢!“如绮,这位是英豪的 母亲。” “我才不管……什么?母亲?就是生他的人?”愤怒、伤心和怀疑全都出现 在她脸上,形成极为可笑的表情。 董事长是不是想安慰她才这么说? 她看向于侠客,他认真的点点头。可是……她再上上下下打量美艳女人,打 死都不相信,她不过就三十来岁吧?除非是一出生就怀孕生子,不然绝对不可能。 见她冷静下来,梁英豪才开口:“傻瓜,别太相信你的眼睛,以现在的科技, 丑八怪可以变美女,老太婆也可以变青春少女。”就是基于种种原因,所以他不 想让她见他娘——整型妖后是也。 “呢,是真的吗?” “可爱的,我是他的第一任妈妈嘛!我说的分享也没错啊!”梁妈妈,呃, 对外一致自称是梁小姐的女人,对于刚才惹的祸,摆明不愿负责。 “你这妖后,出现在这干嘛?”做儿子的可一点都不客气。 “总要见见媳妇吧?你好狠心,要把人拐上手,居然也不知会妈妈我一声, 还得让负心人来告诉我,真是的!”她恨恨地瞟了旧情人一眼。 “谁会让你出现哪!又不是想找死。”见母亲想上前,梁英豪赶紧把宝贝往 身后推,“你离她远一点,会吓到她的。”他又摆出她是他“罩”的人的凶样。 妖后不情愿的缩回红色长爪。“可爱的,你放心了吧?他心里真的只有你一 个人暗!以后可别乱吃醋,我的风流基因不巧的没遗传给他,或是我把所有的风 流基因都用完了,呵呵呵……” “真的是你妈?”这下换韩如绮不好意思了。她在他们面前出糗了,哎…… “嗯。”沉冤得雪的梁英豪含泪点点头。她居然误会他的真心,好伤人哪! “噢……”她尴尬的傻笑,吐不出一个字。 妖后见事情玩够了,准备闪人,她也有情人节节目 “呃!我该告辞了,不然心胸狭窄的人要翻脸啦!”眼神瞄向旧情敌。 “谁啊?说谁啊?”于妈妈冷哼。平时一派温婉的女人一碰上老仇人,也变 得带刺了。 “哼哼哼……” 于妈妈在大家打趣又担忧的眼神下,缓缓开口:“又没说你不能留下来,今 天是你儿子的大喜之日,我就勉强忍受一天了。”这些年,恨也恨够、斗也斗够 了;就算要斗要根,也留待明天吧!丈夫的再三要求,她还是无法拒绝的。 “什么大喜之日?”在众人微笑之际,反应不太灵敏的韩如绮追问情人。 “直接把你套牢的日子啊!”架英豪直接从口袋掏出两只地加的小盒,把一 只钻戒套进她手里,再抓着她的手,把男戒套进他手里,再重重亲她一下,这才 满意的笑了。“台湾的法律是用证人制,好,我们已经在这五个人面前结婚了, 老婆!”他笑眯眯叫得亲热。 老婆?韩如绮身子一抖。“等等等……等一下!我这样就结婚了?”她呆望 有点闪亮又有点沉的大戒指。这应该不少钱吧? 情人节结婚是很值得纪念啦!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 “对啊!”不然还想怎样? “你这么不尊重人?上次我的婚礼在五星级大饭店,席开百桌、政商云集… …” “你还想有红衣女子闹场吗?”她还敢讲上次闭着眼就要嫁人的事?气死他 了! “可是今天也有妖后啊!”她指着正落坐的婆婆。 “果然夫唱妇随啊!”做婆婆的一脸不屑。才不跟小孩们一般见识。 “糟了。”说漏嘴的韩如绮吐吐舌。结婚第一天就得罪婆婆了,她该死! ‘别理她,有事你老公会挡。“梁英豪果真一副英豪的雄壮威武样。他爸取 的这耸耸有力的名字,实在太贴切了! “嗅,英豪……”她感动不已。 “再叫!”她怎么叫都好听。 “英豪。” “我们吃饭吧!让两个白痴自己陶醉去。”于侠客意兴阑珊摆摆手,招呼大 家用餐。 众人对他们的肥皂剧兴致缺缺,桌上美食比较吸引人,反正小两口浓情蜜意 他们也插不上手。 “英豪,你爱我对不对?”两人深深凝望着。 “我不敢相信你还会怀疑。”他孩子气的嘟嘴。 “再也不会了。”她跟起脚送他一个满是歉意的吻。 “你一定觉得很幸运,居然是被我‘供养’到、对吧?”梁英豪紧紧抱着她, 他不在乎自己笑的跟白痴一样。 “那还用说?我想,在天堂一定有天使在守护我。” “你才知道?就是天使派我来守护你的啊!” “我知道……”她笑中带泪,紧紧拥住他。感谢天主,感谢每一个人…… ******* 在夜深人静时,他们却置身宁静的山顶,看着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她许下 无数次要与身边的另一半共度此生的愿望。 这个情人节出乎她的意料,不但有巧克力、有误会、有争吵,也有让她来不 及考虑的婚礼,还有一个让她依靠终生的丈夫。 她微笑着窝进丈夫温暖的怀抱,他给了她温暖和依靠——她最喜欢的情人节 礼物,就是这个了! 情人节就是她的梦幻日——她情归爱人的纪念日,她残缺的人生,在这天被 满满的爱修补成圆满。 她是今年情人节中,最幸运的女孩! (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