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走啊!既然昊阳玦已经到手,你下一步计划就是设法逃出血阳宫啊! 这句话在短短的几天内,米菱已经对自己重复了一百零八遍,可重复归重复, 她脚底下所踩的仍旧是血阳宫的地盘。 天啊!为什么叶焚银要这样对她? 好乱、好乱,她现下的心情简直乱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料到一块昊阳玦竟会为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困扰,早知如此,她就应该 不要拿,啧!他都已经递到你的面前了,你还能不拿吗?或许,她该问问叶焚银他 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犹记得,君姐要她一拿到昊阳玦就得赶紧返回云香山,但君姐说得容易,凭她 三脚猫的功夫要逃出戒备森严的血阳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更丢脸的是, 她以前所规划好的逃走路线,都需要搭配上等的轻功,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得被困 在这儿。 除非,叶焚银愿意放她走。 想当然耳,叶焚银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让她带走昊阳玦呢! “你要走可以。” 将自个儿蜷缩在大椅上的米菱,蓦然回眸,她一双无比惊讶的大眼直直地瞪着 三更半夜驾临她房里的叶焚银。 “宫、宫主你、你刚才是说……” “你要走可以,不过……” 已移至她身前的叶焚银,双掌按在椅把上,而微微倾前的精硕上身更散发着某 种诡异的勾魂气息,且慢慢地吞噬着米菱的意识,教慌了的她难以抑止地将背脊紧 紧抵住椅背。 “不过什么?”因为他的靠近,她鼻间全溢满属于他的独特气息,登时,米菱 的心不仅跳得急促且狂乱,脑袋更因此而逐渐无法思考。 “我要你。”低哑的话声一落,他激烈的封锁住米菱微颤的唇。 紧接着,她的娇躯便被他一把抱起,而直到她被放倒在床上,甚至是她的衣裳 一件件被挑开时,叶焚银始终没放开过她的红唇。 就这样,米菱连说一个不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肆无忌惮的挑逗给弄得全身 羞红不已,最后当她只能任他恣意摆布时,他才终于绕过那两片已经被他吻得红肿 不堪的唇瓣。 当然,他会暂时放过她,是因为他极想听见…… “啊!好疼……”当两人真正合欢的那一刹那,无法忍受他强制侵入的米菱当 下痛得大叫出声。 叶焚银并未因她的哭叫而缓下律动,反倒益发蛮悍地占有了她,因为他相信身 下的人儿一定挺得住。 没多久,痛泣声开始转为欢愉的吟哦,而紧绷的娇躯亦逐渐转为柔软,就在米 菱勉强适应了他狂悍的激情律动时,她一双饱含情欲的水眸忽地频频闪烁着某种光 彩,不过,叶焚银却在她欲言的前一刻,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嘴巴。 除了诱人的呻吟外,他不想听见别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米菱想反抗,可螓首再如何转动,他就是有法子封住她的红 唇,并且侵略得更深,于是她不敢再奢求了……眼一闭,她惟有追随着掠夺者的上 下起伏而翩然起舞着。 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 “左护法!” 经历了昨夜那场绝无仅有的欢爱后,米菱几近晌午才得以爬起身,在随便整理 一番后,却在推开房门的同时乍见站在门外,一脸面无表情的左护法。 他为何站在门外?难道是—— “左护法,我是不是可以……可以离开血阳宫了?”米菱有些震惊、有些不信、 有些困惑,除此之外,一抹重重的失落感也同时盈满心头。 “嗯。”左护法回答得十分不情愿。 当她听到量渴望的答案后,心情反倒变得更加惆怅。 叶焚银果真没骗她!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后。 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她会把昊阳玦给别人,砰!当着左护法的面,米菱猛一 转身并将门用力关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以为她不敢将昊阳玦带出血阳宫,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不但要走, 还要把吴阳殃交给君姐!米菱在心中大声咆哮后,随即收拾起简单的衣物,然后持 着包袱就要离开。 可当她冲至门口时,双手却怎么也无法将门重新打开,就这样,她干耗在门前 许久,直至她站累了,才颓然的坐在地上,瞪着包袱发 却在她欲言的前一刻,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嘴巴。 除了诱人的呻吟外,他不想听见别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米菱想反抗,可螓首再如何转动,他就是有法子封住她的红 唇,并且侵略得更深,于是她不敢再奢求了……眼一闭,她惟有追随着掠夺者的上 下起伏而翩然起舞着。 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 “左护法!” 经历了昨夜那场绝无仅有的欢爱后,米菱几近晌午才得以爬起身,在随便整理 一番后,却在推开房门的同时乍见站在门外,一脸面无表情的左护法。 他为何站在门外?难道是—— “左护法,我是不是可以……可以离开血阳宫了?”米菱有些震惊、有些不信、 有些困惑,除此之外,一抹重重的失落感也同时盈满心头。 “嗯。”左护法回答得十分不情愿。 当她听到量渴望的答案后,心情反倒变得更加惆怅。 叶焚银果真没骗她!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后。 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她会把昊阳玦给别人,砰!当着左护法的面,米菱猛一 转身并将门用力关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以为她不敢将昊阳玦带出血阳宫,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不但要走, 还要把昊阳玦交给君姐!米菱在心中大声咆哮后,随即收拾起简单的衣物,然后持 着包袱就要离开。 可当她冲至门口时,双手却怎么也无法将门重新打开,就这样,她干耗在门前 许久,直至她站累了,才颓然的坐在地上,瞪着包袱发呆。 为什么还不走?叶焚银都已经叫人来带路,你还有什么理由死赖在这里? 忽地,她埋首在腿上的螓首猛一抬起,而原本一张落寞的小脸更不知何故而露 出一抹类似松口气的笑靥。 对!她还不能走,因为紫霞还被关在大牢里,要离开也要等救出她之后再说。 终于找到可以留在血阳宫的理由的米菱,竟为此而开心不已。 于是,她将包袱随意一丢,便急急地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左护法依旧摆着一 张凶恶的脸,瞪着过分愉悦的她。 “左护法,我可以先去看紫霞吗?” “看她!哼!”左护法表情阴冷而不屑。 “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不对。”左护法冷笑着。 “难不成你们把紫霞杀了!”左护法的神情教米菱不得不往坏的方向想。 “她本来就该死,不过——哼!”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米菱急了。 “米菱,你好大的本事,宫主竟为了你而把紫霞那贼婆放了。”左护法说得怒 目横眉、咬牙切齿。 “为……为了我,把紫霞放了!”米菱呆愣地重复他的话。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不是你让宫主放人的?” “我!”米菱手指几乎快压扁自个儿的鼻头,“宫主呢?他现在人在哪儿?” 米菱冷不防地抓住左护法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左护法浓眉一皱,瞬间甩开她的小手,“你找宫主做什么?难道你还想——” “我人就在这里。”无预警地,一声沙哑又隐含着某种邪佻的嗓音蓦然打断左 护法的话。 左护法一惊,低首行礼,且在叶焚银的目光示意下不甘不愿地退离。 叶焚银突如其来的现身,教米菱有些措手不及,尤其经历昨夜后,她心中那抹 羞涩竟一点一滴地自她粉脸流泻出来。 她可以深刻地感觉到她脸蛋的灼热,也因此她垂下脸,不想让他窥见她内心的 波澜及羞怯。 “还疼吗?”叶焚银伸指挑起她圆润的下颚,直盯着她那一张嫣红却又强装镇 定的脸蛋。 疼……起先米菱一时无法会意,突地她才猛然忆起昨夜而吓得倒退数步,但由 于退势太猛,脚跟竟去绊到门槛,啊!惊呼一声,米菱身子急速住后仰倒,一只臂 膀及时抱住她的腰身,一个优雅地旋身,两人双双进了屋内,叶焚银一个轻挥,门 便关上。 米菱虽然逃过先前的小惊险,但这一会儿,她才发现她宁愿摔个四脚朝天也不 愿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两人的身躯着实贴得太近,近到她都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叶焚银将她的侧脸压往自己的胸膛,淡然且别具深意 地低问。 米菱紧张无措的心绪,在听见他沉稳且平缓的心跳声后,竟异常地镇定下来, 她深深吸取了好几口气,害羞地道:“不疼了。” 此时此刻,米菱的脑子里除了叶焚银之外,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不可否认的,她已经对这副胸膛产生了莫大的依恋,然而这种依恋却对她造成 极大的困扰与不安。 或许,她应该学会割舍,但不管是割舍哪一方都会令她亏欠另外一方一辈子的。 “你找我,为何?”要她的身子是留下她的一种手段,虽然他极想再好好品尝 她一回,不过相同的手法却不适合用在此刻。 “宫主我……” “你可以叫我焚银。” 焚银……太过亲昵,她反倒不敢,“叫……叶大哥行吗?” “我不是你大哥。” 米菱感到一阵错愕,一股轻松的感觉登时袭上心头,今她不由自主地弯起一抹 动人的灿笑。 再等一下,就再等一下吧! 她的笑令叶焚银呆愣了下,但仅在一瞬间,“说啊!”他一双探不可测的黑眸 忽地染上一层淡淡的氤氲之色。 “焚、焚银。”挣扎半晌,米菱红着脸,结巴地道出。 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初,她是怕他怕得要命,每回与他相处时,她总是提心吊 胆的,就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她的脑袋就得搬家。可现在她不仅被叶焚银给宠着、 怜着,甚至连她的身子、她的心也全被他禁锢起来。 “菱儿,我的菱儿。”叶焚银俯身在她眉心烙印下一记重吻。 情欲之色渐渐化为浓郁,令米菱的心没来由地震了下,“焚银,左护法说你已 经把紫霞给放走了是不?”她说得急且快,却仍掩饰不了她红颊上那抹羞赧与心慌。 他该不会又想……不,不行的! 叶焚银黑眸微微眯起,而眸中那抹无端跃上的无情残意却也让米菱不自觉地瑟 缩了下。 当叶焚银发觉自己又吓着她时,他马上眨了下眼,待睁开时,他眸底的那抹噬 残早已消失。 “我不提她就是了。”米菱微哂嘴,似嗔似恼地道。 叶焚银眸光再次一闪,“你知道我不爱听见那女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变得异 常低柔。 这又不难猜,他干啥这么高兴? “左护法没说错。”像是天外飞来一笔,可米菱却马上意会出他的意思。 “谢谢你。”她笑了下,兴奋地说道。 “就这样。”叶焚银低睨着她。 “要不然呢?” “谢我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有没有这分心。”他不怀好意地暗示她。 米菱不笨,尤其当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后,她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某种涵义, 于是她脸蛋不自觉地嫣红。 “我……你怎么可以……不,我是很感激你放走了紫霞,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开 了……” “哼!原来你还是想走。” 米菱微数的嘴巴因为叶焚银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而久久无法合起。 他又变回到她第一眼见着他的那个样子。美得邪恶,也俊得令人胆寒。 换言之,米菱已彻底明了到彼此间的和谐气氛,已经被她刚才那番话给破坏殆 尽。到头来,她还是选择离开血阳宫、离开他。 “对不起。”她紧咬着下唇。 “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叶焚银声音冷得骇人。 米菱突然有了动作,她自怀里掏出昊阳玦,“还给你。” 如果物归原主能让他不再这么生气,她愿意两手空空返回云香山。 反正昊阳玦本来就是他施舍给她的,如今她可以假装从未拥有过它,也就是说, 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 至于君姐……义父,对不起! “你若不要,就丢了!”叶焚银快压抑不住体内奔腾的戾气,以及那股想扼断 她脖子的冲动。 啧!他叶焚银竟然赌输了。 米菱啊米菱,你真是好样的,不过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叶焚银冷冷地 狠瞪她一眼后,旋即转身离去。 “焚……宫主!”米菱一个心慌,朝快步离去的颀长身影大叫一声。 叶焚银步伐连停一下都没有,砰!两扇大门剧烈的反弹声活像是叶焚银对她的 指控般,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也震得她的心头一阵狂乱。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的! 米菱的双手紧紧抓住昊阳玦,也不知经过多久,当她恍恍惚惚地感觉指间突然 传来一股湿意后,她才惊觉到自个儿竟然哭了。 宫主他……不要她了! ——⊕⊙⊕—— 寂静的官道上,两匹骏马以缓慢的速度一前一后地奔跑着,这期间,骑在后头 的黑衣汉子频频皱起浓眉,不时瞪着前头一副快要坠马的娇小身影。 终于忍耐数天的黑衣汉子再也受不了了,他双腿猛夹马腹,在前头女子即将坠 地的同时一把抄起她,“搞什么鬼,你到底会不会骑马?” 左护法一手抓住她的腰,另一手除了要操控座骑外还得牵住另一匹马的缰绳, 于是火大的他毫不客气地对着坐在他身前的米菱大声咆哮。 米菱没哼半声,一张落寞而无生气的小脸默默望着前方。 “你!哼,真不懂宫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左护法气归气,但仍不敢让 她有半点闪失。 左护法怒气冲冲的一句话,却意外勾起米菱的注意,可她眸里的喜悦很快就被 残忍的现实打散,“左护法,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别有用心,没错,我会待在宫主 身边完全是为了得到昊阳玦. ” “哼!你那点心眼血阳宫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不知怎地,左护法不屑的声音 竟少了些敌意。 “那你们可知我偷昊阳玦是想做什么?” “你不必告诉我。”左护法冷声回道。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她说得有气无力。 “我的意思是说,一直在等你答案的人是宫主。” 闻言,米菱的背脊忽地挺直,但下一刻,她好不容易挺起的背脊又慢慢弯曲了, 最后她轻咬住红唇,默默无语。 “云香山离这里不远,你自个儿走吧!”左护法忽地一扯缰绳,利落地下马望 向发怔的她。 米菱会意,主动抓起缰绳,“左护法,谢谢你的护送。”她勉强一笑,却无法 掩盖脸上的失落与惆怅。 左护法瞅了她一眼,随即跨上另一匹座骑,待掉转马头后,即扬长而去。 米菱直至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才命令自个儿振作起精神来,她一夹马腹,骏 马开始慢慢地往前行,不过,米菱也许是心不在焉,连胯下的座骑擅自往官道旁的 小径奔去都不知道。 一刻过后,米菱才因为周遭突然暗沉下来而猛然转醒。 她马上勒住马儿,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处密林。 米菱叹了声气,懊恼地将脸蛋埋入双掌内,等心情稍微平复后,她才重新执起 缰绳,掉转马头。 喝! 一抹站在前方的身影让米菱活生生吓了一大跳。 “是你……紫霞。” 脸上仍留有几道伤疤的紫霞,显得特别冷厉,尤其盯着米菱的目光,竟充满着 杀意。 米菱当然注意到了,“紫、紫霞,你平安无事就好。”马儿似乎也感染到主人 的不安,在嘶鸣几声后,竟也往后退了数步。 “是啊,多亏有你!否则我不可能有命走出血阳宫的。”紫霞笑了。 “紫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米菱抓紧缰绳,不时瞄向四周。 “我在等你。” “等我!” “昊阳玦,你到手了吗?” 紫霞突然转柔的神情,令米菱备感不安。 “没……没有。” “哼!是吗?”紫霞顿了下后,唇角忽地扬起,“没关系,等我搜过你的身, 就知道你有没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米菱话一说完,就惊骇地瞪大眼。 只见紫霞手掌一翻,当利刃乍现的同时她也飞身扑向马背上的米菱。 米菱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瞪着那道锐利的刀芒直朝她心口而来,就 在这时候—— 紫霞所持的利刃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击了下,而偏斜的刀锋连带也使得飞 在半空中的紫霞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力地往左飞去,不过她反应还算快,在落地 之时至少还能站得住。 “是你!”紫霞一见救米菱之人竟是叶焚银的贴身护卫,当下刷白了脸。 “左护法?”他不是走了吗? “紫霞,多谢你给了我杀你的机会。”左护法凶恶地说道。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