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医生的话 而弦 「哪里不舒服?」年轻的医生问雨弦。 「晚上睡不著。」雨弦一睑疲倦的回答。 「睡不著的原因不外乎经济、感情上出问题,再不然就是小孩不学好、工作 不顺利……」医生列出一串可能的病因。 「我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食、衣、住、行都还过得去;和先生的感情虽然 没有如胶似漆,倒也互信互谅,一切公开坦承;小孩方面更不必说,比 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的工作是自由业,没有业绩压力,更没有老板会给我 气受。」 医生听了雨弦的回答後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之後,医生说:「你要不要做一下检查,看看是不是更年期提早来?」 哇咧! 有谁听过坐三望四的年纪更年期就来的? 莫非医生找不列病因就随便唬弄雨弦? 没办法,对於医生大人的专业知识病人无法质疑,只能点头任他抽血做检查。 一个星期之後,检验报告出来了,结果跌破医生的眼镜。雨弦除了血压低了 一点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最后医生一筹莫展,只好开出睡眠诱导剂帮助雨弦入睡,叮咛雨弦多做运动, 医生的观点是,只要累了就唾得著? 之後雨弦每天到公园快走、打羽毛球,星期假日去爬山,期望能够不必依靠 助眠剂来帮助睡眠。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雨弦依然无法入睡,且因为把自己搞得太累 了,一个星期下来,精神严重不济,最后只好放弃医生的魔鬼建议,恢 复原来的生活。 回想雨弦的就医记录,还曾经被医生当成忧郁症患者治疗,吃了抗忧郁的药 物之后,整天昏昏欲睡、全身无力,心情一直处於非常糟糕的状态,还 好雨弦警觉性高,立即停止服用抗忧郁药物,才又恢复原来的生活。 有时雨弦不免怀疑,许多找不出病因的病人,会不会在医生的诊断下,长期 服用了某些药物,然後没病也吃出病来? 当然,雨弦并不是医生,也没有专业医药知识,这些纯属个人猜测,只希望 大家在看病的同时提高警觉,不要让自己越医越严重。 楔 子 「拜托!你不要像牛皮糖一样黏著我行不行?」关盼盼停下脚步,瞪著跟在 她身後走进屋里的Erica. Erica 没理会她,继续跟在她後头。 「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台湾了,到时候我就帮不了你了,你要靠自己站起来自 立自强才行。」 「就是这样,我才要把握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皮肤白皙、体格瘦弱又一脸 稚气的Erica 坚持要当她的跟班。 关盼盼无奈的叹一口气。 她刚来到美国时,曾替Erica 解过围,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黏上她,没事还 会帮她写功课,让她的日子过得颇为轻松。 基於礼尚往来的心态,只要有人想欺负Erica ,关盼盼都会挺身而出,替他 挡下这些无妄之灾,久而久之,他也就一直黏著她不放。 「好吧!我答应帮你最後一件事,然後我们就当作彼此从来没认识过。」虽 然一开始自己没睁大眼睛认清楚他的为人是她的错,但关盼盼不想无止境 的和他纠缠下去。 「任何事吗?」关盼盼说的话伤他很重,但是他试著不在意,因为他有远大 的理想与计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挫折就灰心丧志。 「当然!」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有不输男人的豪气,向来一言九鼎,从来 不打折扣。 「那……我可不可以……」Erica 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可不可以?不是说要帮你了吗?」—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真不知道自 己怎么受得了他! 「其实我是……」这种事要他当著关盼盼的面说出来,还真有点难以启齿。 「是什么?」关盼盼想了一会儿之後,突然闻了然的眼光看他,然後伸手拍 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同性恋这种事情,已经非常普遍,没有人会笑你 的。」 Erica 瞠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他当然知道同性恋不可耻,但他不是同性恋呀! 「谁说我是同性恋?」 「你干嘛恼羞成怒?放心,我不是广播电台,不会到处放送啦!」可怜喔! 都什么时代了还要担心别人的眼光。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Erico 整张睑霎时气得变成猪肝色,然後又继续说: 「我只是没做过……想要和你……」 「嗄?什么东西没做过?」关盼盼看了他一会儿,然後恍然大悟。「你是要 我帮你找一个同性恋跟你做?」这可伤脑筋了,她上哪儿去找?总不能到 处去问别人是不是同性恋呀? 「不是、不是……」Erica 突然觉得关盼盼并没有他想像中那样精明。 「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关盼盼耐心尽失。「你快点给我说清楚,本小姐 要整理行李准备回台湾了,没空跟你耗。」 关豪云好不容易搞定妈咪,她一定要赶回去参加妈咪的婚礼。 「你知道我的毛病很多……」Erica 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无法说出重点。 「我知道啊!你有洁癖、老是嫌别人脏、不喜欢接近别人、也不爱别人亲近 你、一天洗三次澡,比女人还会保养皮肤……」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严正的抗议。 「没有吗?」关盼盼质疑。 「呃……是有一点点啦!」 「这还差不多。」看见他承认,关盼盼才满意的点头,Erica 对於事实不会 强辩,这是他值得称赞的地方。 「我只是不喜欢女生。」因为他家有三个爱欺负人的姐姐,而且从小就把他 当成小公主打扮,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阴阳人。 自从关盼盼出现後,他才发现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因为每次见到关盼盼, 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起生理反应,而且还是非常强烈的那一种。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她已经懒得再猜测。 这家伙,不喜欢女生当然就是喜欢男生,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你是唯一让我不会过敏的女生,你走了之後,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碰上像你 这样的女生?」他说得非常哀怨。 这或许听起来匪夷所思,但除了他的姐妹之外,只要女生碰触到他的皮肤, 他就会像吃了海鲜一样过敏,全身开始长出红色的小疹子。 「所以?」 「所以,我想到一个末雨绸缪的方法,只是需要你帮忙。」Erica 低著头、 红著脸。 「怎么个帮法?」关盼盼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Erica 是她在美国唯一谈得来的朋友,她又时常去他家里叨扰,如今趁回台 湾的前夕帮他一个忙,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如果照目前这种情形继续下去,我想我可能到老死都还是一个处男,一个 连初吻都不曾有过的处男。」关盼盼是他唯一想亲近却不会感到反胃的 女生,甚至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不会过敏的女生,他不想就这么错过她。 「保持纯洁也没什么不好啊。」他怎么老是要她拉皮条?这会儿又不要男人 要换女人了,她又不是老鸨! 「可是我想知道初吻是什么感觉,做爱真的那么吸引人吗?」他的目光带著 强烈的期求。 这种心态并不是男生的专利,关盼盼也曾经想要尝试,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对 象出现,导致她还停留在偷看A 片的程度。 或许大人们会觉得这种年纪就思春非常要不得,但是他们难道没年轻过吗? 况且Erica 已经成年了,偷尝禁果应该没关系吧! 「那就去找个人试呀!」 「我找到了……」Erica 的脸像是煮熟的处女蟮般霎时变得通红。 「找到了?」关盼盼狐疑的看他一眼。 「既然找到了就想办法叫她跟你做 呀!」千万别找她拉皮条,这种事情她可做不来。 「我正在想办法,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开口。」Erica 非常紧张,心 跳得十分快速,不知道关盼盼会怎么回答: 「你要我教你?」 Erica 不敢回答。 「有没有搞错?我是一个女生,而且是小你四岁的女生,怎么可能懂得该怎 么向女生求爱?」 「我知道你懂的也不多,但至少你是女生,一定比我了解女生的心理。」Erica 终於鼓起勇气,大胆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关盼盼想想,EriS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个女生你认识吗?」先要确定情况,才能拟定作战方针。 「当然认识。」EriS很认真的点头回答。 「如果你用强势一点的作风,她会不会去告你性骚扰?」要出馊主意之前, 当然得先确保不会害他被关进牢里。 「应该不会。」 「很好,那就先强吻她,如果她反抗就赶快松手,如果她很投入,你就可以 进一步为所欲为了。」关盼盼笃定的说。 「好,就照你说的做。」Erica 非常兴奋的回答。 关盼盼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突然被Erica 压倒在床上。 「你干嘛?」 「我、我喜欢你……」 「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压著我干什么?」关盼盼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著他。 「我想体会抱著你的感觉。」见关盼盼没有抗拒,Erica 的胆子变得大起来, 直接说出自己的感觉。 「好……好吧!就让你抱一下。」她从没被男生抱过,现在却觉得被Erica 拥在怀里的感觉很奇妙。 「闭上眼睛。」他态度强硬的命令,声音却充满诱人的磁性。 「闭上眼睛干嘛?」 「因为我想吻你。」 「唔……」 接下来关盼盼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双唇被他吻住,让一向强悍的她觉得全 身发软,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舔弄她的唇,他灵活的舌头 探进她的口里尝尽每一处…… 她温驯的承受Erica 加诸在唇办上的力量,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耳边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然後她热情的接受他的邀请, 和他的舌头玩起追逐游戏。 老天!这怎么可以! 他并不是她欣赏的那一型,她怎么会沉醉在他的欲望里,而且一点也不觉得 讨厌?她开始体会到那种男人和女人身心交融的滋味,两人不停地缠绵 深吻,一点也不肯浪费口中的甜美。 「我可以要你吗?」他抬起充满欲望的双眼问她。 要? 「要什么?」她一时意会不过来。 「你!」 他趁著关盼盼还迷迷糊糊时,剥除她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的将脸埋进她的 胸口,在光滑而有弹性的胸脯上细细舔吻。 Erica 拚命的挑逗她,藉著肌肤的碰触传送电流,让她沉迷於前戏中,忘记 这样甜美接触的後果。 猎人终究会吃掉得来不易的猎物,但是第一口咬下去的那种痛楚,往往会激 发猎物的反抗力量。 「好痛!」关盼盼挣扎著想要推开他。 「忍一下,痛苦过去甜美就会来了。」 果然如他所言,痛苦过去,甜蜜指数直线攀升,两人的幻想成真,理智彻底 崩溃,只剩下高昂的欲望大获全胜……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