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任凭风和薄剑兰走进薄家院子,夏鱼儿迎上来,她刚才听说剑兰和人打架受伤 了,吓得心神不宁,看见任凭风带剑兰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一眼看见儿 子的嘴角被打破了。夏鱼儿心疼地拉着儿子,抚摸着他的嘴角,这又发现薄剑兰的 胳膊上一大块伤,夏鱼儿眼泪止不住就要往下掉,对剑兰说:“兰儿,你伤得这么 重,快回屋躺着去。” 夏鱼儿笑起来:“今天倒是有人来给我做媒,凭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任凭风眉头一皱,说:“不好。” 夏鱼儿看着任凭风:“为什么?我还没告诉你提亲的人是谁呢?” 任凭风诚恳地:“来向你提亲,必是景德镇本地的人,凭我这些天在景德镇的 观察,这镇上没有人配得上你。” 夏鱼儿笑笑:“照你说来,我岂不要终身孤老,独守空房?” 任凭风戏谑道:“那倒不用,我心目中有一个人很合适你。” “谁?”夏鱼儿疑惑地问。 “当然是你口中没有女子配得上的我了。”任凭风说着哈哈笑起来,夏鱼儿气 恼地看着他。“好啊,原来你是在报复我。”她假装生气,站起身向花园外走去。 任凭风追上她,一把拉住她。一阵凉风吹过,夏鱼儿不禁打了个寒战。任凭风见状, 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手扶香肩,任凭风心中一阵激荡,突然将夏鱼儿拉入怀中。 夏鱼儿吓了一跳,微微挣扎,但任凭风把她抱得紧紧的,夏鱼儿也就不动了。 任凭风抱着夏鱼儿幽幽地说道:“鱼儿,不管是谁,不要答应那人的求婚好吗?” 夏鱼儿低声说道:“我已经拒绝了,而且,是第二次。” “第二次?” 夏鱼儿抬头注视着任凭风,说道:“第一次是我在三春茶楼看见你以后,那一 刻,我心中已经有了你,凭风,你不要笑我,我守寡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任何男 人动心过,可是,见到你,我的心突然就乱了。” 任凭风听完夏鱼儿一番告白,心情荡漾,忍不住低头向夏鱼儿吻去。 此时薄剑兰正寻找着任凭风,今天教的几个剑法他还不是太熟悉,想请教一下 任凭风。薄剑兰经过小花园向自己院子走去,突然听到里面有响动,他走过去一看, 顿时惊呆了。任凭风和自己的母亲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正在热烈拥吻!薄剑兰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揉眼睛,但眼睛告诉他,他看到的是真的。薄剑兰手 一松,宝剑掉在地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任凭风和夏鱼儿听到声音,立即分开, 看见呆立的薄剑兰,两人也呆了。薄剑兰突然象疯了一样,拣起掉在地上的宝剑, 向任凭风冲过来,“老匹夫,放开我母亲!” 夏鱼儿拦在任凭风面前:“剑兰,你要干什么?” 薄剑兰大喊:“我要杀了他。” 夏鱼儿说道:“你疯了!快把剑放下!” 任凭风也上前解释:“剑兰,你听我说,我和你母亲是真心相爱……” 还没等任凭风说完,薄剑兰就大叫:“我不听,我母亲一向冰清玉洁,恪守妇 道,若不是你勾引她,她岂会和你……老流氓,看剑。”说完薄剑兰挥剑向任凭风 砍去,任凭风闪过,夏鱼儿吓得尖叫一声。有佣人听到动静,向这边赶来。 薄剑兰毫不在意地说:“妈,我没事,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任先生已经给我上 了药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夏鱼儿感激地看着任凭风:任先生,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真不晓得兰儿会出 什么大事。说完,他转头对剑兰说:“你这些天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北帮的人一向 横行霸道,杨八爷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先躲躲风头再说。” 薄剑兰说道:“妈,你放心,任先生已经答应教我功夫了,以后他们人再多我 也不怕。”说完还兴奋地挥了下拳头:“等我练好了功夫,哼,别让我看见他们。 走,任先生,上后院去,我们这就开始练。”他不由分说地拉上任凭风走了,看得 夏鱼儿直摇头。 春儿一直跟在夏鱼儿身后,见此情景说:嘿,这下家里更热闹了,任先生也能 经常来咱们家了。夏鱼儿听到这句,忽然偷偷笑了一下,是啊,自从凭风来了后, 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家里也热闹多了。想到这里,她偷偷地吩咐下人在后院收拾一 个房间给任凭风,一来是为了感谢任凭风对自己的帮助,二来也是希望这样可以经 常见到任凭风。想到这里,夏鱼儿不禁为自己的私心有些脸红。 临走的时候,夏鱼儿带着任凭风看了为他准备的房间,任凭风先是有些犹豫, 但是想到那天晚上在薄家碰到的蒙面黑衣人,觉得他的目的也是青花日月盅,可能 对薄家不利,任凭风就欣然接受了,因为这样出入薄家就更加方便了,也可以尽量 在薄家守一守,量那人还不敢放肆。 就这样任凭风成了薄家的常客,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薄家一趟,不时教教薄剑兰 习武,有时也会帮着小桃练习走路。薄家上下都对任凭风的到来感到很高兴,特别 是薄小文,自从任凭风成了她家的常客后,小文就不时地找事情去骚扰任凭风,不 是教她干这个就是帮她干那个,有时任凭风也被小文搞得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