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隔天,衣向怜又端了一碗药,有些无奈地走向东方掣雷的房间。 原本她以为到东方家当丫鬟,能够吃得饱、睡得好,尤其是当东方掣雷的贴 身丫鬟,应该会比较轻松愉快才是,但她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还宁可当个普通丫鬟供总管差遣吩咐,总好过被东方掣雷 照三餐地怒吼。 唉,要不是她被迫背负着哥哥的欠债,说不定她也早就像东方掣雷先前的那 个丫鬟一样,被他的坏脾气给吓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根据她昨晚所得到的“最新情报”,主子的遭遇其实也真够 惨的了,因此他心情会恶劣也不是没道理的。 衣向怜情绪复杂地走进东方掣雷的房里,就见他坐在桌边看着帐册,气色看 起来比前两天好上许多。 “主子,该喝药了。”衣向怜轻声说道。 “嗯,拿来吧!”东方掣雷放下手中的帐册,爽快地将那碗苦得要命的汤药 一口喝掉。 身体状况的迅速好转让他的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他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 完全复原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想和这丫鬟多说些什么。 根据前几次交手的经验,他每次都被这丫鬟气得半死,所以最好还是少和她 交谈为妙,免得还算平静的情绪被她破坏殆尽。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他将空碗搁在一旁,重新拿起帐册翻阅。 衣向怜捧着空碗,迟疑地站在一旁,像是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东方掣雷皱起眉心,虽然他很想当她不存在,但是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严 重干扰了他,让他无法专心地看帐册。 “你又想说什么了?”他按捺着脾气问道。 “我只是——” “如果是关于我的武功好坏或是伤口痛不痛的问题,那你可以不必说了,因 为我不想听。”东方掣雷把话说在前头。 “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东方掣雷口气不佳地问,他一点儿也不认为她会说出什 么中听的话来。 “主子别气嘛!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差,但是就算你把自己给气坏了,也于事 无补呀!”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其实主子不但人长得高大俊挺,又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年轻 有为、前途无量,一点儿也不输那些王公贵族。” “然后呢?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东方掣雷睨了她一眼,他可不认为她只 是纯粹地要赞美他。 “呃……重点是……我想,如果主子可以不那么常发脾气,稍微温柔一点儿, 女人们肯定会对主子死心塌地,不会有二心的。” 东方掣雷挑起眉梢,狐疑地望着她。 “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胡扯些什么?” “我不是在胡扯,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关于主子本来打算要娶的女人 去当宰相小妾的事情。” 听见她的话,东方掣雷的黑眸一眯,额角的青筋再度爆出。 “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嘴的?” “主子别气嘛!那个没眼光的女人跑了就算了,只要主子好好地检讨改进, 往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昨夜春喜不小心说溜了嘴,她才知道原来主子本来打算要娶一个名叫苏睿婧 的女人,但是那位苏姑娘最后却舍弃了主子,去当宰相的妾。 听了这件事之后,衣向怜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她想,若主子的身手真像春喜 一再强调的那么高强,那么他一定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自暴自弃地任由土 匪砍杀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的意思是……我该检讨改进?”东方掣雷的嗓音透着一丝危险。 “是呀!女人一看到你的怒容就被吓跑了,当然就——” “既然一看到我的怒容就吓跑,那你该死的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东方掣雷火大地怒吼。 他实在受够了这个口没遮拦又胡说八道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堂堂一个主子干 么要受一个丫鬟的气! “别发火嘛!我也是一片好意——” 东方掣雷听不进她的解释,忿忿地摔下帐册后起身,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既然她不肯爽快地离开,索性就由他亲手将她给扔出去! “呃?呃……主……主子想干么?”衣向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结结巴 巴地说:“主子的伤还没完全复原,还是……还是多歇息吧……” “我的伤?拜你之赐,经过你一再的刺激,我的伤已几乎复原了!”东方掣 雷气炸了地吼着。 眼看他步步逼近,衣向怜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主……主子别激动嘛!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长得这么英挺出众,又有钱有势的,任何女人都会为你心 动,都会爱上你的!所以你别生气、别难过,不要为了一个没眼光的女人气坏了 自己,这样很划不来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东方掣雷哼道。 “没错没错!”衣向怜点头如捣蒜地说:“主子的魅力无穷,只要是女人都 不会对你无动于衷的!” “只要是女人……这其中包括你吗?”东方掣雷故意问道。 “嗄?我?”衣向怜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我……我 ……我例外……” “为什么你例外?你不是说我的魅力无边,任何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吗?” 见她一脸慌张,东方掣雷故意逼得更近。 “我只是……哎呀!别扯到我身上,我不过是个身分卑微的小丫鬟而已…… 那个……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啊,对了,那个妾——唔……”衣向怜的话还没 说完,就突然被东方掣雷的唇给堵住了! 这个吻带着浓厚的惩罚意味,除了是不想再听她叨絮地说些不中听的话之外, 也故意要藉此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好好记牢下回别再净挑些让他火气上升 的话题来说。 原本他真的只是想要惩罚她而已,但是她的唇儿有着超乎想像的柔软,而她 的滋味更是超乎想像的甜美,因此让他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 衣向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直觉地想逃。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 前,却怎么使力也推不开他。 心慌意乱间,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仅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还让他的舌 有了可乘之机,乘隙探入了她的口中,而这简直吓坏了衣向怜,也让她的思绪顿 时呈现一片混沌。 在他灼热的气息之中,她忘了自己该推开他,只能在他强悍的掠夺下,无法 控制地轻颤着。 昏昏然中,她觉得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整个人飘飘然的;又觉得自己仿佛 坠入了强烈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往下沉溺、再沉溺…… 那种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小手反射性地抓紧,宛如 溺水的人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该死!” 东方掣雷突然暴怒地吼了声,蓦地松手放开了她。 衣向怜踉舱地退了几步,若不是她的身后正好是可以支撑住她身子的墙壁, 她可能已经狼狈地跌倒在地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她,抚着胸口急遽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来,同时也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渗出了鲜血。 “咦?主子,你怎么突然流血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东方掣雷吼道。 嗄?拜她所赐?难道……她刚才正好抓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痛对不对?我帮你上药。” “不必了,滚出去!”东方掣雷断然拒绝。要是真的让她帮他上药,不知道 还会有什么倒楣事发生!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就给我出去!立刻!”东方掣雷忍无可忍地怒吼。 见他气得快抓狂,衣向怜只好摸摸鼻子离开。 她走了之后,东方掣雷余怒未消地低咒个下停,一想到衣向怜,他胸腔的怒 火就烧个没完。 这丫鬟虽然容貌俏丽、滋味甜美,让他光是亲吻她,体内的原始欲望就隐隐 地骚动着,但是她肯定和他八字不合,才会每每将他气得快抓狂!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早日将她给轰走算了! 衣向怜离开东方掣雷的房间后,捧着空碗回到灶房。 她一边将碗清洗干净,一边忍不住咳声叹气。 依照春喜的说法,主子原本要娶的那位苏姑娘,在主子前去提亲的时候拒绝 了主子,结果过没几天就嫁给宰相当小妾。 这对主子来说,无疑是项严重又难堪的打击,别说是面子挂不住了,他的心 里也一定很难受。 更惨的是,主子还被土匪围攻受了伤,必须躺在床上休养个好几天,简直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衰得可以。 衣向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像也不比主子好到哪儿去。 同父异母的哥哥毫无预警地卷款落跑,甚至还很没义气地留下她收拾烂摊子, 害她被迫到东方家来当丫鬟。 这也就算了,原本她以为到东方家之后可以吃饱睡好……是啦!这几天她的 确吃得不差,床铺也还算舒服,可老天爷像是不打算让她过得太舒坦似的,竟让 她碰上了一个脾气暴躁易怒的主子。 衣向怜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准备帮主子煎几个时辰之后要喝的药。 她守在炉边,一边小心顾着火候,一边盯着火焰发呆,任由思绪随意游走。 煎药、服侍主子喝药,这是她到东方家当丫鬟之后的主要工作。煎药对她来 说没什么难的,只要小心火候就行了,但服侍主子喝药简直是一件苦差事,每次 她战战兢兢地进去,都被恶声恶气地吼出来,真是无辜极了。 她只不过是想要安慰主子,让他的情绪能够好转一些罢了,但怎么好像每次 都得到反效果呢? 唉,就算她的话不是那么的中听,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主子不领情就算 了,干么这么凶? 再说,他近日来的霉运又不是她造成的,他有必要摆脸色给她看,甚至每天 照三餐吼她吗? “难怪原本的丫鬟会被主子的坏脾气给吓跑了,也难怪总管会愿意让我当主 子的贴身丫鬟来抵债。”原来是根本没有人能够顺利胜任这份工作嘛! 呜呜~~亏她一开始如意算盘还打得那么愉快,殊不知天底下根本没有白吃 的午餐,她这个贴身丫鬟简直不是人当的,不仅要被主子怒吼斥骂,还得要被主 子……被主子轻薄!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亲吻,衣向怜的俏脸瞬间胀得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 跳不止,简直快蹦出了喉咙。 她怎么也想不到,主子竟然会吻她!从没有过亲吻经验的她,更想不到唇与 唇接触的“威力”竟是这么的惊人。 当他的唇堵住她的刹那,她的思绪立刻变得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全 身的力气也立刻被抽光,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摊软泥般。如果没有他的搂抱,她 肯定会当场摔倒在地的…… “啊!羞死人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呀?” 被亲吻的画面让衣向怜浑身不自在,她努力地不去回想,然而他的舌探入她 口中的感觉却强烈得教她根本忽略不了。 她伸手轻触着自己的唇办,几乎还能感觉得到他留在上头的温度与触感…… “唉呀!我怎么又在想了?不行!别想了!别想了!别再想了!” 衣向怜拚命地摇头,甚至还不断地挥手,想藉此挥开脑中盘旋不去的影像, 不料却因为动作太过于激烈,不慎打翻了正在煎煮的药,那热得冒烟的汤汁就这 么洒在她的右手。 “哇啊!烫烫烫!” 她痛呼出声,右手瞬间红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丫鬟春喜听见了她的惨叫声,连忙跑过 来一探究竟。 “我被烫到了……”衣向怜哭丧着脸说。 “哇!这么严重!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么?” 春喜连忙舀了一盆冷水,让衣向怜被烫得红肿的手浸泡进去。 沁凉的水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些,但泪珠还是因为疼痛而在眼眶中打转。 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看来她在东方家当丫鬟的日子注定是多灾多难、 意外不断了。 原本她还希望能够在东方家安身立命,长久地待下来,但是照这情况看来, 她还是早点偿完债离开,免得在这里住久了会变得短命啊! 望着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右手,衣向怜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 自从她到东方家之后,好像没半件好事发生,不是被吼,就是被骂,再不然 就是被轻薄,现在又受了伤,真是倒楣透顶。 “唉,希望我在偿清哥哥的债务之前,不会连命都没了。” 虽然受了伤,但她的工作还是得做,只好赶紧又重新煎了药,幸好时间还来 得及,没有耽误到主子喝药的时间。 衣向怜小心翼翼地用没烫伤的左手捧着碗,据总管说这是最后一帖药了,她 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当主子喝掉这碗药之后,也是她“出运”的时候。 如果可以不用再服侍主子喝药,改去做些洒扫的工作,应该会比现在“好命” 一点儿吧! 衣向怜捧着药来到了东方掣雷的房间,却发现他不在房里。 “怪了,主子上哪儿去了?该不会出去了吧?”伤脑筋,要是主子真的出门 去,那可就麻烦了。 先前总管才耳提面命地告诉她每一帖药都要让主子喝下,若是漏了这最后一 帖,总管肯定会怪她的。 衣向怜赶紧到处去找东方掣雷,但因为她才刚到东方家不久,对这偌大的宅 邸还不是很熟悉,走着走着,最后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走到哪儿了。 “咦?你在这里干什么?”总管发现了她,狐疑地问。 “我在找主子,要让主子喝下最后一帖药。” “主子若没在房里应该就是在书房吧!顺着回廊走过去,拐个弯,前面有莲 花池的那间就是了,快去!” “是。” 衣向怜依照总管的指示走去,果然找到了书房,而东方掣雷也真的就在书房 里翻看著书简。 “主子。”她开口轻唤了声。“我给您端来最后一帖药了。” “拿来吧!”东方掣雷头也不抬地说。 “是。”难得他似乎没有发脾气的征兆,衣向怜连忙将药递过去。 东方掣雷正要伸手将药接过来,却瞥见她竟只用一只手将碗递过来,那不恭 敬的举动让他不禁挑起眉楷。 啧啧,这丫鬟的态度愈来愈差了,难道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将他这个主子放在 眼里吗? 东方掣雷抬起头来想骂人,这才发现她的右手包扎了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我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怎么这么粗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不是因为主子——”衣向怜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打住,她直觉若是说太 多的话,恐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惜的是,东方掣雷并没有忽略她的话。 “因为我?你的意思是……我害你烫伤?” “呃……没……没什么……” “话别说一半,说清楚!”东方掣雷低喝。 “真的没什么,主子还是先喝药……” “你最好在我耐性尽失之前乖乖地说!”东方掣雷沈声警告。 衣向怜噘起了唇儿,一脸委屈地说:“因为我刚才一边煎药,一边想着主子, 所以……啊!主子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她突然发现这话听起来有点 儿暧昧,连忙想解释。 “误会什么?” “我是因为想到主子亲吻我,所以才会——呃……我的……我的意思是……” 衣向怜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糟了糟了!她怎么好像愈描愈黑了?主子会不会认为她太过自作多情,像个 怀春少女想情郎似的想个不停? 东方掣雷挑眉望着她满脸通红的慌张模样,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他本来是觉得跟这个美丽的丫鬟八字不合,想将她给轰走的,但现在突然有 了另外的想法——或许留她下来,会有更多的乐趣。 “好了,你不必再解释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咦?主子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无法自拔地爱慕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东方掣雷 故意说道。 “啊?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吗?”东方掣雷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望着她。 他那专注的目光,让衣向怜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重撞击了下,某种强烈 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激荡着,那陌生的感觉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我……不……”她结结巴巴地想否认,但别说是想要理直气壮了, 她甚至连要开口否认都感到心虚不已。 东方掣雷像是嫌她的反应还不够强烈似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她柔嫩的唇办, 这个挑逗至极的举动让衣向怜的身子无法控制地轻颤了下,差一点就将捧着的碗 给摔碎了。 她不自在地退开了一步,脑中不断地回想起他亲吻她的画面,那让她手足无 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主……主子该喝药了。”她一脸尴尬地说。 东方掣雷瞥了那碗药一眼,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说道:“好啊!不过我突 然觉得手腕有点儿痛,你来喂我好了。” “嗄?”喂他?不会吧!“可……可是我的手……” 她的右手现在包扎得像粽子一样,根本没办法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汤匙喂 他喝药呀! “你可以用别种方式来喂,不必非得要用汤匙不可。” “别种方式?什么方式?”衣向怜愣愣地问,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方 法可以不用汤匙地喂药。 “我示范给你看,过来。” “喔。”衣向怜不疑有他,乖乖地走了过去。 东方掣雷从她手中接过那碗药,忽然仰头开始喝了起来,而他这举动让衣向 怜感到莫名其妙极了。 他刚才不是才说手腕痛,要她喂他,而且还说要示范不用汤匙的喂药方式吗? 怎么这会儿又自己喝了起来? 疑惑间,就见东方掣雷将喝光了的空碗搁在桌上,衣向怜没想太多地弯身要 去拿,却冷不防被他勾下颈子,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进他的怀里。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衣向怜惊愕地抬头想问,嘴儿却突然被他的唇给堵住了,她反射性地低呼了 声,他竟趁此机会将口中的药汁全部喂哺到她的嘴里!天啊!她把药给喝掉了?! 有没有关系呀? 这猝不及防的意外让衣向怜瞪大了眼,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东方掣 雷没理会她的僵硬,迳自恣意品尝她的滋味。 他发现她的甜美很容易让人上瘾,让本来只是想戏弄她的他情不自禁地与她 的丁香舌缱蜷交缠。 激狂的吮吻间,两人的体温逐渐上升,属于男性的原始欲望也在东方掣雷的 体内苏醒,光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火热的吻持续加温,他的大掌开始隔着衣裳在她玲珑曼妙的身躯上游移,甚 至还放肆地罩住她胸前的丰盈恣意揉抚。 “主……主子别这样……”衣向怜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挣扎着想抗拒,却 只是让两人的身子有着更亲昵的接触磨蹭。 “为什么不?你不喜欢吗?” 东方掣雷刻意贴在她的耳畔说话,那灼热的气息立刻引来她一阵娇颤,也瞬 间让她无法正常地思考了。 “嗄?什……什么……” 东方掣雷低笑了声,继续用着灼热的呼吸让她更加迷乱。 “向怜,你真是甜。” “甜?我……我又不是食物……怎么会有味道?”衣向怜愣愣地说道。 “你的确不是食物,但却比任何食物还要美味可口,让我想要一口吃了你。” 东方掣雷说着,忍不住轻轻吮咬她可爱的耳垂。 “怎……怎么可能……” “不信吗?我可以示范给你看。” “示范?咦?你……哇!你干么脱我衣服?”他的举动让衣向怜猛地自迷乱 中清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叫。 “不脱衣服,我要怎么示范‘吃’了你呀?” 嗄?嗄嗄? 衣向怜瞪大了眼,他的意思是……他真的要吃了她?不会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