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杨朔宇的手正在规律的轻捻突进,白莲花一开始觉得很不自在,现在则隐隐 感觉他抚触的地方有越来越深的激动感涌起。 那感觉酸酸麻麻,不但不难受,反而还通体舒畅,让她不禁发出奇怪的甜媚 叫声。 杨朔宇满身是汗,他低头吻了她一下,才表情痛苦的慢慢将下身推进,这跟 他的手指感觉完全不一样,白莲花刚才的沉醉感消逝一空。 哇,好一一好痛!她微转身子,想要逃避他越来越近的压迫感,他却朝她厉 喝—— “别乱动,等一下真的伤了你。” “痛、痛死我了啦!你起来,我不要了,早知道会这么痛,我死也不生小宝 宝了。” 对她的抱怨,杨朔宇也很难受,因为她的乱动更刺激在她里面的自己,难保 他会控制不住。他的怒火跟随着欲火熊熊的燃烧起来。这女的抱怨什么,以为自 己爱跟她做这件事吗? 但是她里面非常柔软,令人销魂,杨朔宇打进人的一开始,就打算做到底, 反正这一切的祸端都是这个女的惹起的,当然她也得把这件事了结,不能中途放 弃。 “你这死女人,再给我乱动,我就一掌打死你。” 白莲花张大了眼,这是第一次听见别人用这种话威胁她,她不满的双手乱拨, “喂,你怎么能乱骂我,还说要打死我,你太过分了。” 她把心思放在口舌之争上,就忘了身体的推拒,杨朔宇终于知道怎么对付她 了。“谁叫你欠打。” “你说我欠打?我哪里欠打?你才欠打——哇——痛死了。” 他趁其不备,一口气突破了那层障碍的小膜,她痛得大叫。身体更是一下翻 扭挣扎。 此举使得杨朔宇发出浓重的呻吟声,而白莲花也为随之而起的奇怪感觉而几 乎窒息。 杨朔宇欺身而上,霸住她的唇狂吻,就像失去心神一样,在她的身内恣意律 动着。 白莲花汗水湿透了发丝,每一次他的滑动。都让她全身窜过不可思议的甘美, 那甘美从腰到达上身,几乎要震晕了她的理智,连她的腿也像有意志般的环住他 的腰身,两人纠缠得难以分离。 本来几乎要撕裂她身体的疼痛感觉,现在反而变成了难以形容的愉悦,令她 如痴如醉。 待那刺激到达最顶端时,她紧紧的抱住杨朔宇的脖子,而他吐出一口气,将 脸埋在她的肩上喘息。 两人全身都是汗水,在舒适感之后是有些慵懒,白莲花轻轻抚触着杨朔宇湿 透的头发,心头漾起一股甜美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笑。这个男人就是她儿子的爹 亲,虽然只有一夜之缘,但不晓得为什么,她心里有点舍不得让他离去。 杨朔宇也为刚才莫名的激情所烦扰,至少在他以前的经验中,并无这样的感 觉,他微微抬头看着娇美的白莲花,只见她酥胸露出,脸带桃红,模样娇美动人, 见他一直看她,她似乎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脸上更加艳红的低下头去。 这娇艳美丽、如花苞一般含羞带放的白莲花是如此的可人,超越他以前所看 过的任何女子,之前她怪异的行为、借种的动机全都在他的记忆中消失。 杨朔宇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除了爱怜眼前可人的白莲花之外,他再也没有 其他的想法。 他不由自主的捉住她的肩,吻住她娇美的红唇,她身体一软的躺在他怀中, 然后他们又一起倒在床上,直到夜深…… *** 杨朔宇感觉到一阵冷冷的湿润,有点怪异,因为昨晚他已跟艳丽惑人的白莲 花行过房,照理说,他今早应该还躺在她的暖玉温香之中。 在一夜的纵情狂爱下,其实他的身体有些疲惫,但是他的精神却是难得的神 清气爽,他慢慢的张开眼睛,蓝天云色映人眼帘。 他记得昨日躺在白莲花的床上时,是有屋顶的啊,他的手一阵冷滑,用力一 捏,手里全是地上的脏土。 他极慢的坐起身,终于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身上除了披了一件他自己 的衣服之外,就什么也没有的被扔在枫红鬼屋外面。 而很不幸的,今天早上下雨,只不过昨夜的欢爱太甚,所以他累极而眠,根 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然全身湿透。 这个白莲花简直欺人太甚,借种完后就把他当成废物丢到屋外去吹风淋雨, 还没人敢这样对待他杨朔宇。 他怒火冲天的把衣服穿上后,冲到枫红鬼屋叩门,“白莲花,你给我死出来, 听见了没?若我没马上看到你,就等着我给你一顿罪受。” 四周一阵安静,看来白莲花不是当成没听见,就是根本不想理会他,杨朔宇 气得发抖,他想开门,门却似乎上了锁,他怒火更炽,干脆用力的吼,叫嚣得更 厉害—— “给我滚出来,白莲花——” 枫红鬼屋看来破旧得像要倒塌,想不到那扇破门上了锁后却变得异常坚固, 暴怒之下的杨朔宇竟然踢不开,只不过整栋房子有些摇晃起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白莲花终于受不了的从楼上窗子探出头来大叫:“杨 朔宇,不准你再踢了,我现在在做实验,你再踢,我的实验就要失败了。” 她又说:“很感谢你让我借种,原本我应该拿银子给你,谢谢你帮助我,但 是我没有什么银子,就拿我发明的治伤药放在你的袋里,那很有效,你是个将军 常上战场,受伤的时候抹上药,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听起来,他好像还要感谢她似的。杨朔宇冷眉上扬,话声冷到了极点,“你 给我出来,白莲花,我可不是任你玩完就丢的男人——”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白莲花迳自下了结论,“那就这样了,杨朔宇,以后 我们见面就当不认识,再见了。” 说完后,她马上把窗户关起来,任杨朔宇怎么踢门、怒骂,枫红鬼屋依然静 得像从无人住过一般。 他只好骑上来时所骑的马离去,但他不会放过她的! *** 两日之后,枫红鬼屋来了大批人马,把这里团团围住,十多个大男人使出全 身力量撞门,没多久木门便碎成木片,他们面无表情的闯进去,把白莲花五花大 绑了起来。 她正想大喊救命,带头的人已经命人用布把她的嘴巴塞起来,她被推上马匹 驮着走,而走的地方越来越荒漠,旅程上除了给她食物用水之外,没有人跟她说 过一句话。 白莲花纳闷极了,她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得罪过谁,为什么有人会想要绑 走她呢? *** 白莲花风尘仆仆,除了满身的沙让她极不舒服之外,还有连日被塞住的嘴也 十分酸疼。终于到了目的地,这群男人把她连拖带拽的拉下马,然后把她拖进一 个营帐里,像扔废物一样把她丢在空无一人的空旷营帐里才离去。 “天啊,怎么这么冷?!” 她嘴里的布已经被扯了下来,但是绳子还是牢牢的把她的手脚捆住,而且她 是被拖进来的,脸倒在坚硬的土石地上,粗硬的碎石几乎要刮伤她粉嫩的脸颊。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冷死人了,在这里再待上个一天,只怕我要变冰 柱了。” 她喃喃的喊冷,以至于没有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但是她的眼睛瞥见一 双男性的军靴,再往上看时,看到了一把长剑挂在这个男人的腰上。 这个男人的腰和剑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她吞了一口口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缓缓的把视线往上抬,祈求着 不要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她的心怦怦作响,等与对方严厉、发怒的眼光相对时,她的心脏差点蹦出喉 口,她试图露出讨好的笑容,打招呼道:“杨朔宇,好久不见了。” 杨朔宇对她的嬉皮笑脸回以冷酷的表情,他的声音冰寒,让白莲花的微笑几 乎冻结在脸上。 “白莲花,若是你的记忆力还不错的话,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惹上我,是 你一生最大的灾难。”他冷冷的说:“你现在还能嘻皮笑脸,恐怕以后你会笑不 出来。” 他撂下狠话后,就冷冷的看着她,看得她心惊胆战,不晓得该如何逃过这有 生以来最尴尬的场面,此时有另外一个穿戎服的将领进来,不知在杨朔宇的耳边 说些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凝,没有对她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之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从天亮到天黑,白莲花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而 且还一整天饿着肚子。 肚子一饿,原本惊怕惶恐的心情立刻转变成愤怒不已。“杨朔宇,你这混蛋, 我就算借了你的种又怎样?干么把我饿得头晕眼花,这就是你要折磨我的方法吗?” 她骂了好一会,却没人进来,再加上她实在肚子饿到不行,最后没体力的闭 了口,瞪着地板喘大气,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拉动营幕的声音,她的姿势不能看到 来人,但肯定是杨朔宇这混蛋。 她忍不住又要开骂的时候,竟有人伸手温柔的把她扶起来,白莲花才看到来 人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 那少年像是极少接触女性,离她这么近,竟然脸红起来,他不自在的扬着头, “姑娘,少爷有事要忙,这里又没有其他姑娘可以服侍你,所以少爷叫我过来, 看你有没有缺少什么?” 白莲花已经饿到没有力气,她只能喃喃道:“我肚子饿了。” 那少年此时才发现她已经饿了很久,他急忙扶着饿到两眼发昏的她到榻上, 再快步的走出去,等他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 他帮她解开绳子,把饭菜递到她眼前,白莲花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也顾不 得身边的少年一脸吃惊的表情。 杨声从来没看过少爷身边的女人吃相这么大而化之,这个女人看来好像三天 没吃饭。 终于,白莲花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见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的吃 相吓到他,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个了,因为她有非常紧急的事。 “唔- 呃——”她有些难以启齿。 杨声马上问道:“怎么了吗?姑娘?” 她不好意思的说:“请问你这里解手的地方在哪里?” 他竟也跟着她脸红起来,“对不起,姑娘,因为这里都是大男人,大家都是 大老祖,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马上带你去。” 杨声带着她外出,外面一片黑暗,只有几只火把在暗夜里模模糊糊的闪动着 光影,白莲花根本槁不清楚路在哪里,杨声扶着她的臂膀左拐右弯的、没多久就 到了茅厕外。 他在外面守着,白莲花解手过后走了出来,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喷嚏,全身 忍不住发抖。 她见那少年身上穿的衣物没比她厚上多少,但是却好像不会冷一样,仍然直 挺挺的站着,便脱口问道:“你不冷吗?” 杨声回答,“怎么可能不冷?” 既然冷,干什么不多穿几件衣物?白莲花还来不及问出口又被他扶着回到她 刚才被绑着的营帐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喂来喂去的叫你吧!”她又问。 杨声老实回答,“我叫杨声,是少爷的侍从。” “你家少爷是谁?这么好心叫你过来服侍我,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 这么冷。对了,我晚上在哪儿睡啊?把我绑来这里的坏蛋到底要干什么?”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杨声被她问得乱了思绪,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白莲花见他一脸失措,才知道自己问太多了,她心想现在晚了,有什么事明 天再问也行,于是她打了个哈欠,“我叫白莲花,就这样,我好想睡了。” 闻言,杨声弄来个暖毯让她当被子盖着,虽然以这寒冷的天气,毯子的暖度 似乎不够,但是聊胜于无,白莲花不敌奔波的劳累,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 天气刚亮,冷度似乎比昨天晚上更甚,白莲花抱着暖毯直发抖。天啊,这么 冷的天气,竟给这么薄的暖毯,简直是要冷死她,这么坏心的事,一定是杨朔宇 叫那杨声做的没错,因为他好像要报复她。 所以故意把她绑来,饿她个一天,再冷她个几天。她可不能坐以待毙,一定 得想个法子自力救济不可,凭她白莲花发明东西的功力,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杨 朔宇得逞的。 但是要做东西得有器材才行,自己什么器材都没带,看来只能就地捡拾了。 等杨声进来后,白莲花对他道:“你可不可以带我到附近走走,要不然我都 不认识路,每次想解手的时候还要请你带。” 原本军营重地是不能让人乱闯逛的,但是白莲花瘦弱得很,看来一点危险性 也没有,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更何况她说得有道理,自己有那么多事要做,自 然无法每天都待在她身边,若是她需要小解最起码也能自己找到茅厕。 这样一想,杨声决定带她出去。 白莲花自小生长在京城,从未看过大漠风光,只见遍地黄沙土,风飒飒吹来, 竟有一种难言的肃杀之气,而且在早晨的冰冷空气中,那种难言的压迫感更重。 军营内早晨就有士兵在换班站岗,他们都跟杨声一样穿薄的衣物,紧抿的唇 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眉头深皱,身材比平常百姓瘦。 这些人是不是调到大漠所以水土不服,还是没吃饭啊?我可不能吃得太瘦, 以免被冷风一吹就着凉。“她自言自语的咕嚷着。 杨声向她介绍路线及营帐,仔细的提醒她哪些营帐是军机重地,绝对不能擅 闯进去,否则就是死罪一条。 白莲花听归听,但是她的心神根本就没放在这里,她一路上眼睛乱溜,四处 张望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 她头一歪,看到一个被扔出来的破锅子,顿时喜上心头,像发现宝物一样冲 过去捡起,一脸笑呵呵的。 杨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晓得她捡一个毫无作用的破锅子干什么,而且还 笑得一脸的灿烂。 对于他异样的眼光,白莲花丝毫不在意,她笑着道:“拜托,帮我拿一下, 那边好像也有不错的东西,我自己去捡。” 杨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朝着军营放废弃物的地方而去,在那里东翻西找弄得 身上脏兮兮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从没看过哪个大家闺秀把自己搞得披头 散发,像个疯女人似的,而且她只要每找到一件中意的破烂东西就笑得手舞足蹈。 少爷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个疯女人的,这个疯女人肯定有病,怪不得少爷每 次提到她都咬牙切齿。 白莲花抱着一堆破烂脏乱的东西,满脸高兴的走回来,对他眨了眨眼睛,兴 奋的扬扬手中的“宝贝”,“哇,你们这边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还多,你看,这真 是极品耶。” 她一脸得意,但杨声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束西,更不明白那东西为何被她 称为极品。 她一身黑污,连脸上都沾满了尘灰,朝每个朝她行注目礼的士兵大力的摇着 手招呼道:“大家早啊,今天天气不错,只不过是冷了点,说来好笑,我昨天一 直找不到茅厕,今天我就知道茅厕在哪里了,晤,你们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我可 能要一两天才能熟悉这个地方——” 她说了一大串话,前言不对后句,看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杨声怔呆的看 着她。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而到底少爷为什么在军事 吃紧的时候把这个女人给掳来这里? 依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的时间看来,这个白莲花绝不是少爷会喜欢的类型, 那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里呢?还派出那么多人手去捉她。 少爷为了皇上赐婚的事到京城去,结果却一脸青白的回营,随即派出大批人 手带回白莲花。 由这种种迹象看来,他似乎快要悟到了什么,但是白莲花忽然朝他灿烂—— 笑,让他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她那一笑纯洁无瑕,美得令人全身舒畅,她衣服的脏乱、脸上的灰尘似乎都 消失不见了。 杨声忽然有点了解,为什么一向公事公办的少爷。竟会利用自己的职权,派 士兵去把白莲花给捉回来,想必她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 寻爱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