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的红尘 “洛都有四新,一是”四海归一“,二是”良辰美景“,三是”还你最初“, 四是”千种风情“。虽是酒楼,但不同凡响,虽是妓院,但绝不一样,虽是学堂, 但你未必敢,虽是绣庄,势不可挡!如果你不曾去过,那么,实在是可惜!你的生 活很黑暗!”迎面走来,一个个嘴里都唱着一首十分奇特韵味的歌谣,煞是好听, 人群有一位白衣男子有了兴趣,他好奇的询问了之后,笑着离开,那低沉的嗓音竟 是那般好听…… “姐,你怎么来了?”良辰美景里,洛梅高兴的看着出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忘尘。 “来找老师。”忘尘无力的躺在洛梅的床上,心中极度郁闷。找了好几天,也 没有一个顺眼的,真是不爽,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情啊!真是的。 “到这里,找老师?”洛梅吃惊不已,哪个书呆子会到这里来,那些自命清高 的家伙,哪会屈就,更别说小小的一个教书先生了! “没办法,碰碰运气吧!等下,我去唱歌吧!”既然心情郁闷,就不如发泄一 下,没有现代的KTV ,至少也可以唱歌不是? “姐,你不是说真的吧!我没听过你唱歌啊!”洛梅大声的问道。 “没听过,并不代表我不会,好吧!怕我砸了你的店啊,真是的,快去安排吧!” 忘尘没好气的看着洛梅大惊小怪。 “好,我马上去。”顺便再找个好位置,呵呵……洛梅笑得格外开心。 微黄的烛火,大厅里回响着轻柔的琴声,而舒服的座位上也已经坐满了人,有 的人与旁边之人小声的说着话,有的闭着眼听着曲子,还有品着茶水,喝着酒的, 总之是各式各样的都有。突然,原本轻柔的曲子停下,一番空灵的琴音响起,原来 有些假寐的人立马睁开眼来。不一会,极其清新的声音响起,与从不同的歌声回荡 在大厅内。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 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青风…… 梦境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也容,和你醉后,缠绵 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有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弦子—醉清风 “ 曲停,声无,换上了之前那轻柔的乐声,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不过隐,仿佛没听 够似的。一些按捺不住的人已经通过旁边的人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似乎是听到了听众的心声,那个清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曲子,带 了许多悲伤。 “走,一个人走,走到累了心却碎了,爱,一个人爱,爱得哭了哭的倦了,路 上行人在穿梭,伤了心的人究竟有几个,耳旁的恋人都在唱歌可我的爱到底剩下什 么,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所有的心碎全与我相伴,没有你的城市,我真的 好茫然,所有的快乐都与我无关,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思念的痛还在心 里纠缠,没有你的城市,我真的好迷茫,爱与不爱都已经太晚……回头太难……” 第二曲已毕,带着浓厚的悲伤情绪的声音也再次消失,这一次不管有多少人表示意 犹未尽,那个与众不同的韵律始终没有再想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厅里的人也越 来越少,慢慢的往门口走去,其中的一个男子在出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公子,我们老板有请,请你务必赏脸。”门卫恭声说道,大有一副你不去试 试看的架式。 “请带路。”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哪还能拒绝。 穿过大厅,踏上楼梯,走过长廊,终于在一个房间里停了下来,而那个门卫将 人带到之后,带上房门离开了,只留男子独自一人。 桌上是早已经备好的茶水,既来之,则安之。男子端起茶水悠闲的喝下去,一 边带打量着四周,如果他所料没错,这间房间并不一般。突然,一枚暗器急速闪来, 眼看就要刺进男子的心口,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闪身,暗器硬生的插进了 一边的房门上,是把小刀,而且有剧毒。就在他闪开的瞬间,另一把无色粉末迎面 袭来,一个翻身,他同样避过,只是,他并没有看见的是其中有一粒粉尘无声无息 的掉进了他的茶杯。 “这难道就是老板的待客之道吗?”男子沉稳的声音在无人的房间里响起,语 气里有微微怒气。 “好身手,洛梅失礼了。”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紧接着房门打开,洛梅走了进 来。 “不知洛老板有何吩咐?”男子抱拳有礼的问道。 “公子请坐,喝茶。吩咐不敢,只是有事相求!”洛梅笑着将男子面前的杯子 倒满,再给自己倒上一杯,最后再回一礼,脸上的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不知洛老板有何事?”见主人以茶赔罪,男子也不可能小家子气,自然是一 喝而干。 “公子是哪里人士?”洛梅反问不答。 “在下是外来人士,初到洛都。”虽然心里略有不悦,但男子还是如实的回答。 “哦,公子尊姓大名?”洛梅紧接着逼问,似乎并没有回答的迹象。 “不敢,在下展旭。”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但展旭还是回答了。 “展公子,不知此刻是否觉得身体有些异常?”洛梅轻笑道。 “你……”果然,运气之下,下腹之处传来一阵潮热,展旭立马明白自己中计 了。 “展公子,洛梅对公子倾心不已,今日良辰美景,何不来恩爱一番呢?”洛梅 轻轻的走到展旭的面前偎着他,手还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身上碰触,试图挑起他的欲 望。 “姑娘,请自重。”不知何时,展旭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笑容也已经消失, 他想要离开,却发现,全身无力,想要推开洛梅的身体,却手脚没劲,他心道不好, 却依然没有办法逃开。 “展公子,何必折磨自己呢?来吧!”洛梅将手搭上展旭的外衣,白嫩的小手 开始要脱他的衣服。 “哼……”展旭阻止不成,心急不已,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茶杯打碎,手掌握紧 碎片,血红的鲜血流下,令他的神智清醒不少。但这只是一时的,他心里十分的清 楚。 “展公子……”洛梅仍然继续那若有若无的挑逗,可是她也发现,自己似乎是 徒劳无功,碎片紧接着划开他的手臂,他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梅,退下吧!”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男装的忘尘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迅速的 点了男子的穴道,令他无法再自残,见洛梅离开之后,撕开展旭的手臂,将他的伤 口包扎好,再倒上一杯茶水,凑到他的嘴边,逼迫他喝下,等一切弄好之好,再解 了他的穴道。 这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忘尘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看了出来,那冷静的神情, 嘴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平常男人的举止。她坐在屏风后看着他喝着茶水,微笑 听曲,眼里有着些许的意外,却仍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在她唱第二首歌的时候, 他的眼里有了些许异样,仿佛能够体会她的心情。 他的容貌并不是非常出众,但全身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令人忍不住向他 靠近。展旭,人如其名,微笑的他,很温暖,仿佛所有的不快就与他无关。一身白 衣穿在他的身上,好看极了,带出了他不俗气质。而刚才的试探之下,他有武功, 而且还不弱,身手娇健,谈吐不凡,虽中了春药却不屈服于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 人。或许,他能够胜任。 这个人的眼睛非常的清澈,相貌虽然一般,但全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书生之味很浓。眼前明明是男儿身,却给他一种柔弱的感觉。点点愁感在他的眉前 促足,丝丝哀伤在他的嘴角流淌,但,还些许计谋在他的脸上回转,他直视着他, 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欣赏和满意。 “展公子,你好,我叫忘尘。刚才多有得罪,请原谅。”一番打量之后,忘尘 开口了。 “如此大费周章,展某真是荣幸。”药力已退,展旭淡淡的笑容再度挂上嘴角。 “展公子,不知你对于孤儿如何理解?”考验仍未停止,继续升级。 “或好,或坏。”眼前这个人脸上的笑容过度有礼,他在防备什么? “哦,此话怎讲?”忘尘自顾自的喝茶,似乎有些不介意男子的答案。 “向善者,必成大器,向恶者,必成大恶。”是的,的确如此,不是吗? “请问展公子可愿意成为那个引导他们向善之人?”这才是问题的中心呀! “哦,怎讲?”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出此一言,但他感觉得正题到了。 “忘尘是一所孤儿院的院长,在此诚邀展公子成为孤儿院的教书先生,也就是 老师。希望能让院内的孤儿一心从善,将来成为有用之人。”将一张像似名片的纸 递出,忘尘用尽十二分的诚心。 “快乐心灵孤儿院,院长忘尘,院内一共有五十个孤儿,年龄在五岁到十二岁 不等,盼有爱之士献出一份爱心,给孩子一个健康的未来。”展旭静静的看了看名 片,再看了看忘尘,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又似乎有点疑问。 “我需要一个能够保护孩子,爱护孩子,教导孩子,但同时也是洁身自好的人 来守护孤儿院,而展公子,你是忘尘第一个看中的人才,不知展公子可否愿意?” 忘尘淡淡的说道。 “展某十分乐意。”初来乍到,就有落脚之处,何乐而不为?思考一番过后, 展旭答应了。 “欢迎加入。”一时兴奋,忘尘竟不自觉的大笑出声来,那无任何距离的灿烂 笑容居然让展旭差点失神,他有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明明是男子,为何却总给 他一种女儿身的错觉?还有自己从未着过任何人的道,为何会轻而易举的中了她的 药?只能说她的道行远在他之上了! 宁静的黑夜,一条人影快如闪电般的飞出一栋院落外,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 离洛都不远处的不知名小山村小路上,人烟稀少,此刻却有一人一马在行进之 中,突然,缰绳轻勒,马停,人静。马上的人儿一袭黑衣,面纱遮脸,只看得一双 灿若星辰的大眼在通黑的天色中凝视,像是等待着什么。 突然,在她的四周出现一群手持大刀的人,并在窜出的同时射出了无数的暗器, 目标自然是马上的人儿,从刀上深蓝的颜色不难看出,必定是有剧毒的,怕是见血 就封喉。 但是,那又怎么样,马上的人儿跃进,轻松的避过了射向她的暗器,双袖轻轻 的几下挥动,暗器照着来时的路飞去,虽然有好几个动作,其实却是一刹间的事情, 四周的人群瞬间减少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人双脚也开始发软,怕是他们不曾想到, 眼前看似单薄的人居然深藏不露,武功居然如此高深。 “还想打吗?”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好听,可是却也是催魂之音。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所有人咬紧了牙再次向她发起进攻,他们似乎看不见倒在 地上的死人,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结局跟他们是有什么区别! 不,的确是有区别的,因为地上的是死人,但是他们最后却成了活死人,失去 了身上所有的武功,双手被废,这跟死人又有何区别? “杀人者,必自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黑衣人迅速的飞上马背,就在黑衣 人走后不久,这个宁静的小路上又出现了一群人,只不过,当这群人看到非死即伤 这样的情景时,一个个的心中疑惑不解。 “是谁帮我们先料理了这些土匪?”人群中为首之人疑惑的说道,他们是洛都 的捕头,得知一些杀人抢劫的土匪老巢就在这附近,于是官府便派了一行人来围巢, 谁曾想,居然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同样是那匹马,同样是那黑衣人,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马蹄声不再如之前的那 般急促,缓步而行。而黑衣人似乎偏好于偏僻的小路,这条小路上仍旧是树木丛生, 人烟稀少。还未大亮的天色让其有点阴森的感觉。但黑衣人似乎游兴正浓,时不时 的停下来研究路旁的一些花花草草,还顺便放进一个小口袋里带走。突然一个树枝 绊住了面纱,不经意间,面纱随风飘落,真面目暴露。啊,原来是忘尘,只是,她 怎么会在这?而且又是女扮男装? 只是,突然间她的神色凝重,脚步也往一旁的草丛中走去,沿着下坡走了一段 路程之后,一个满身都是伤痕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忘尘立马上去伸手把脉,很 快的,她眉心又舒展开来,还好,人还有救!她望向四周,终于有前方不远处的一 处茂密的林中发现有一处山洞。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扶起,终于好不容易将人扶 到马上,她也迅速的骑上马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的森林深处。她将马拴在一棵隐 蔽的大树之后,费力的将人扶下,运气,提升,轻功的辅助之下,过了山涧,很快 的便来到了那个背光的山洞里。山洞很大,洞中央的地方居然有一块平地,正好让 男从躺上去。 忘尘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到男人的嘴里,再拿出随身携带的水袋喂他喝下。 从一个包袱中将一件衣服撕碎,拿出几块较小的用水浸湿,将他的伤口清洗一遍, 再从身上拿出治伤用的金创药将男人身上,手上,腿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全部涂尽,最后用布条绑好。最后,再把脉,探鼻息,终于大功告成,再看看外面 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先前因为急于救人并没有仔细看清楚这男人的长相,现在借着外面的亮光才发 现这男子长得十分的好看呢!脸色虽然苍白却仍然无损于他的英俊,浓黑的眉毛, 紧闭的双眼使得睫毛看起来格外的修长,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双唇,有型的下巴, 个性的脸蛋。身材也是非常好,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胸膛的肌肤也是小麦 色的,相当结实。如果放在现在,应该算是一个格外性感的巨星吧!不知道是不是 古代的空气好呢,为什么他们的相貌都长得格外帅气呢?忘尘这样想着!只是她看 了看男子的打扮,应该是类似于一个首领的模样,手掌上的硬茧可以看得出此人的 功夫非常不错,只是他为什么受伤呢?万一救了个大坏蛋,岂不是亏死了!想着想 着,忘尘居然睡着了!也是,一个晚上不是杀人,就是救人,又奔波了那么久,能 不累吗? 不知不觉两个陌生的人就在这个山洞里睡过去了一天,当满天的晚霞射进洞里 时,男人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再发现身上的毒竟然已经 解了,而全身的伤口似乎也已经得到了处置,他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发 现痛得他直呼! 忘尘立刻就被那声微弱的痛呼声给惊醒了,她睁眼就刚好对上地上男人打量的 眼光…… “你醒了?让我看看!嗯,毒性已全部消失,伤口上的毒也已经没了,脸色也 不错,看样子是不是会有大情况了。”看就看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忘尘心里想 道,也就任他看去了。 “是你……救了我?”男子嘶哑的开口,声音却是非常的冷漠? “是!”忘尘刻意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当然也是为了掩饰她女子的尖细音色。 “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啧, 啧,这男人是什么眼神嘛,好像她有什么天大的企图似的,先别说他身上没有价值 连城的宝物,就算有,她忘尘也不会多看一眼,好吧! “你不认识我?”男子再度开口,声音好上了许多,但语气似乎有点不满! “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这男人真是好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 “是吗?”低头望了望手臂上那独有的刺青图腾,男子显然仍觉得不可思议。 “嘘。”忘尘没有仔细去听男人在说什么,因为她似乎听到有许多的人往这边 奔了过来。 “走。”她迅速的将男子扶起来,再顺手将沾了血的布条全部毁尽,将痕迹消 除之后便往洞里面走去。 看着她的动作,男人显然是有点讶异,特别是当她靠过来时身上那独有的药味 竟然让他安心,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过,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安心,男人不免认真 的看了这个救命恩人一样。比他矮上许多的个子,有些瘦弱的身子,十足十的书生 模样,但却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个认识让他有些迷惑!只是如果当他知道救了他的 人还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老大,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他应该就在里面?”吵杂的声音随着风传了进 来,忘尘感觉到男子身子一僵,如果她所料不错,那么就是这些人伤了他吧! “趁他还是身受重伤,一定要趁此机会杀了他,不然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了。” 对话还在延续。 “老大,我们杀了他,焰盟就是你当家作主了。我们就再也不用过那种水深火 热的日子了。” “就是,妈的,霁辰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霸道的不行。兄弟们早就想对他不 客气了。” 当有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忘尘看了男人一样,意思是原来你叫霁辰啊!见男 子脸上的凶狠越发的厉害,她差点轻笑出声! “可不是……”“别说了,这边有个山洞,进去看一下!”就在某个人还要继 续说下去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目标很快的就转到了忘尘两人的藏身之 洞,忘尘也敏锐的感觉到了男人浑身的杀气。她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是好是 坏,但既然救了他,她就不会允许别人来伤害,如果到最后她确定她救错了人,那 么她会亲自了结他。因此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意思是让他不用担心。随着 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忘尘知道,他们已经往里面走来。 “老大,这边有血迹!”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叫,忘尘心道不好,但脸上仍旧平 静如初。 “往里面搜。”所有的脚步声急急的往里面走来,忘尘心知是躲不掉了,将面 纱绑上,扶起男人,飞一般如大雕般飞了出来,在洞中央与那些人正对上。 “好,果然是你。陈刀。”在看见为首之人是谁之后,霁辰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还没死?”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男人居然没死,先前沉稳之人已经有些慌 乱了。 “你还没死。”疑问句变肯定句?可是陈刀却懂了,霁辰的意思就是自己还没 死,他怎会死去?但那害怕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看着他身边那个的蒙面男子,他并 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要杀他?”在地上铺上一块方布,轻手轻脚将霁辰扶着坐上去。忘尘 淡淡的问道。 “你是谁?”看不见忘尘的表情,陈刀却仍然感觉到了不安。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不要让我问第三遍。”忘尘有了些不耐。 “不管你的事,你最后赶紧离开。”虽然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一副书生模样, 可是却给人一种奇怪的不安感,不满意忘尘的自傲,人群中有人抢声回答了。 “我说过的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一个身影闪过,再看,忘尘还在原处,可是 …… 谁也不曾想到,谁也不曾看到是怎么一回事,先前说话之人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手脚无力,显然已经是被废了武功。 “他是魔头,杀人魔头,人人得而诛之。”众人惊骇的望着这一幕,终于久久 之后,人群中再次有人出声。 “哦?”忘尘仍旧是那样淡淡的发问,她看了一眼霁辰,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 到丝毫表情,但她就是感觉得到他在看戏,看她如何面对,试她到底为何救他?在 心中忍不住咒骂几声,这男人真是太冷血了! “那……那是当然。”可是,显然的,说话之人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我救了他,那么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们只得放手。”忘尘一步步 往前走去,一字一句说道,她满意的看到随着她的动作,那些人一步步往后退出。 “你小子也太狂了!啊……”看来,这说话的人没有明白自己的下场,果不其 然,当他还未落音之时,自己同之前的那位一样,被废了武功,只是他还有些不一 样,因为他脸上还被扇了一巴掌,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动也没动的忘尘,心中大骇。 “怎么样?”唉,真疼,甩了甩手,忘尘已经有了不满,这些人皮真硬,打的 手好疼! “得罪了。”陈刀大喊一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的人全部往她攻去。 为了不让身后的男人再次受到伤害,忘尘不能退,只得迎敌,也幸好这些人的 武功不是太高,她一人对数十人仍然是游刃有余。但还不清楚眼前这些人的身份之 下,她并不想杀生,只是想让他们吃到苦头即可。然而她的好心,人家却不领情, 一波又一波强攻向她袭来,就在她下定决心手下不留情的时候,陈刀的一枚暗器往 身后的霁辰飞去,一心不能二用,双拳难敌四腿。她一声怒吼,内力化做掌力往前 使劲一推,数十人被伤得倒在地上。可是陈刀毕竟是有些份量的,他仍然是紧追于 她,不让她有机会化解那柄飞刀的去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忘尘竟往后退去, 不但吃了一掌,更是刚好被飞刀射中手臂,一口鲜血吐出飞洒的地上,分外的凄美。 见此情景的霁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显然没有想到,忘尘 会以命相救,胸口中有一股暖流慢慢升起,对于那个瘦弱书生,他不再怀疑,有了 些许感动。 既然你不仁,我何须再义!一咬牙,提起内气,忘尘往前扑去,与陈刀再刀纠 缠起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撒出一把粉末,再飞出一片竹叶,丝毫不差的将陈刀 射中,倒在地上。 忘尘终究还是心善之人,陈刀仍然是没死,只是瞎了,残废了而已。 而忘尘真气散乱,又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她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吞下, 再处理好伤口,坐在地下调息,这段时间中,她望都不望霁辰一眼,因为这是她自 找的,多管闲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她睁了眼,内伤已愈,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已经无大碍 了。望着一身血迹的狼狈模样,她心中还真是有些不爽。 她走到霁辰的面前,将一颗药丸递到他的面前:“吃下去,可恢复你的三成功 力。”见他仍然看着她,一动不动,她差点就忍不住破骂出声:“怎么,怕我下毒 害你?” “为什么救我?”伸手接过,吞入口中,霁辰轻轻出声。 “不重要。”她怎能告诉他,看到他一个躺到那儿,让她觉得有些心酸,她怎 能告诉他,他眼里的冰冷,让她心生不忍。同样的孤单触动了她的善心,所以她救 了他。 “我是杀人魔头,你不怕救错了吗?”霁辰再次出声。 “我既然有本事救你,自然也能够杀了你。好了,我没有时间再陪你了,这里 有三颗药丸,每两个时辰服用一次,待到明天天亮之前,你的功力便会全部恢复, 我想你应该不会在那之前死掉。我走了,后会有期。”将药丸放在他的手里,忘尘 笑了笑,准备离开了,这是她离开的第六天了,如果再不赶回去,怕是洛海他们要 急死了。 “你要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很奇怪的,听到他要走了,霁辰竟觉得有些失 落。 “人称我残败书生。如果我确定你真的是杀人魔头的话,那么,终有一天,我 会来取你的性命,你记好了。再见。”随着轻盈的轻功飞出,忘尘消失在洞内,只 是她却留下了一个假名,还是自己取的假名,难道她还嫌名字不够多吗? “残败书生?”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第一次,对于陌生人,霁辰有 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不舍。看着他离开,他没有阻止,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 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哎唉,糟糕!”快马加鞭的赶回城内,却发现自己身上惨不忍睹,因为衣服 给霁辰包扎了伤口,她没得衣服换,只得穿着这满是血迹的衣赏赶路,幸好赶上了 时间!不然……可是如果这被洛海他们看到了,那就不好了。不能先回家,那么就 先去孤儿院里,把衣服换了吧。心念稍定,她便往孤儿院赶去。 幸好没有人注意!忘尘迅速的飞入房间,将衣服换下,想到即将要去见洛海等 人,她便除去了伪装男子的障碍,一身淡黄色的衣物将她身为女子的曲线表露出疑, 一番穿戴之后,她开门出去,却不曾想,一开门便对上了那个如太阳般温暖的男子 —展旭。 “你?”因为看见没人住的房间有亮光,展旭有些不放心,就想要过来查看一 番,谁曾想正好与推门而出的忘尘对上。眼前的人虽然不是十分貌美,但分明是个 女子,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有些怀疑,而现在 …… “展旭?”呀,忘尘也被吓倒了,她也没想到会被他发现她女儿身的真相,她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怔怔的看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讶异。 “我早该想到的。”是啊,之前就一直觉得她太过于瘦弱,虽然外表看出起像 个书生,但毕竟还是有些娇小,不是吗? “呵呵……”见到他有些懊恼的神情,忘尘不好意思的笑道,她并非想要故意 让人家误会,只是男儿身份比较好办事吗? “你受伤了?”房间里有股血的气味,展旭想要不发现都难! “小伤,没事。孩子们好吗?”忘尘笑了笑,轻轻搪塞过去,将话题带开。 “好。如果我没来,你应该不会受伤吧?”电光石火间,展旭很快明白,他是 她故意找来的。之前一直是她照顾孩子的,她把他找来,就是出去做某种事的,难 怪最近老有孩子问他她的去向,这一刻他明白了! “呵呵……展旭,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从今以后,孤儿院归他所管,那 么,他就要见见洛海四人了,该让他了解孤儿院的一些基本信息。虽然这仍然是两 人第二次交淡,但是他总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这个朋友,她交定了呢! “好。”虽然不知道她要带他去哪,但展旭却明白,肯定跟他有关。 “姐,你去哪了?”几乎是刚走进大门,洛海四人就围了上来,话里满满的担 忧。 “嗯,出去玩了。给你们介绍一个,这是孤儿院的老师,展旭,从今以后,以 后有关于孤儿院的事情都直接找他即可。”忽略掉那个问题,忘尘直接将展旭推了 出去。 “展旭?他?”洛海惊问!他十分了解,忘尘信任的人不多,一直都是他们四 个人,这会儿哪跑出来的人,就这样洛海原本对忘尘一大堆问题很快被忘到了脑后, 就那样疑惑的看着展旭。 “是的,怎么,有意见!”轻轻坐下,不例外的一杯泡好的凉茶递到她的手上。 “没有,姐……”洛海小声的说道,有些害怕,虽然他有怀疑,但是他却不敢 惹忘尘生气。 “那么,这事情就这样定了,我饿了,梅,去添碗筷,以后,每次。”大步走 向餐桌,忘尘淡淡的说道,明解的表示,以后,这个家里有了第六个人的位置。 展旭始终微笑看着忘尘的一言一行,看着她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四人的疑问, 看她轻描淡写的将他放进他们的世界,看她在四个不一般的弟妹间拥有至高的威信, 也看着她用宠爱的眼光望着这四人,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产生了兴趣。而他仍然不 了解,她对他的信任来自哪里? 于是乎,一场各怀心思的晚餐开始了,洛海几个一边吃一边打量忘尘和展旭, 而洛梅虽然见过展旭,也知道他会是孤儿院的老师,却不曾想他会成为这个家庭聚 餐上的客人。洛莲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忘尘,显然也是不了解。最令忘尘食之无味 的便是洛泉和展旭的目光了,但她却选择忽略掉,当没看见。 因为她无法解释,她不可能告诉洛泉,她是因为展旭的笑容和不凡的谈吐信任 他吧!她也不能对展旭说,她就是想要他接下孤儿院,便于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她更不能对所有人说自己就是为了好玩,所以潜入官符偷看了一些通缉犯的资料, 再跑出去做义务捕头吧!她当然也不能说,自己因为救了一个陌生人而受了伤吧! 肯定不能说,从今以后,她一直会这样做吧!怕是她一旦说出口,就会被口水淹死, 虽然她贵为四人的姐姐,也不能仗势欺人吧!唉,既然不能说,就不如不说,只好 是努力的安静的吃饭喽! 于是乎,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不轻松…… 听洛梅说,洛泉有急事找她,忘尘只得往学堂走去。但,她知道,她的行为引 起了最为细心洛泉的怀疑,唉,有个聪明的弟弟也不是好事。因为受了伤,她不敢 轻易出城,这几天怕是要在城里了,自然而然,给了他们机会来询问她了。唉! 走进学堂,首先便宽敞的空地,还有一些古代能做得出来的简单运动器材。最 醒目的怕就是那一块又一块的木板吧,虽然矮上很多,但跟部队里的模样是一模一 样。这相当于一个小小的新兵训练俱乐部。当然啦,只有严格的如同军训般的折磨, 那些孩子才能脱胎换骨不是? “泉,找我有事?”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张大桌子,还有书柜,会 客用的小桌子,是洛泉专有的办公室。由于招进了几个武馆的武师,学堂已经不用 洛泉事事亲历亲为了,因此,忘尘便轻易的找到了他。 “姐,你的伤好了吗?”倒上一杯茶放在忘尘的面前,洛泉轻轻的开口。 “呵呵……好了……不用担心。”忘尘就知道不会逃过洛泉的眼睛,听他一说, 她只能心虚的笑道。 “怎么受得伤?”坐在他眼前的女子啊,机智勇敢,聪明能干,目光长远,事 事细心,想法特别,简直是个奇女子了!可她爱玩,好吃的本性也是奇特的! “不小心嘛,别问了啦。我没事的,最近学堂的生意怎么样?”无法直视洛泉 的眼神,忘尘再次试图转移话题。 “嗯哼!”洛泉哪那么容易就上当,他不说话,只是从鼻孔里表示不满。 “泉,我有分寸,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答应你,每次聚会时都会让你 看到健康,平安的我就行了,好不好?”既然无法转移话题,那就只得坦然面对了。 “好吧!”她不想说,洛泉也不能逼迫她。 “你还没回答我,学堂的生意怎么样?”忘尘不依的说道。 “我这边还好,但是哥那好像有点问题。”洛泉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什么问题?什么时候的事?”谁那么大胆? “前两天我们发现有许多酒楼开始盗用哥的菜名,还有不少人到店里闹事,说 酒楼里的东西不干净。”这怕是洛泉说话最长的一次了。 “哦,是吗?”忘尘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倒是有点奸诈。 “姐,你想怎么做?”看着她的模样,似乎已经是成竹成胸了嘛! “天机不可泄漏。我先走了。”扔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忘尘挥挥袖子轻松而 去。 回到孤儿院的忘尘开始在房间里奋笔疾书,不知道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只知道 当她出来的时候笑得更加的贼了。 “展旭,今天忙完了吗?”忘尘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找到了与孩子嘻戏的展旭。 “嗯,有事吗?”瞧她一脸算计的表情,展旭没来由的竟觉得有些寒意。 “我们出去走走。”忘尘轻轻的说道,心里却在想,你敢不答应,我对你不客 气。 “好。”她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见到她再次恢复男儿装扮,展旭心里疑惑不 已。 其实忘尘之所以女扮男装,只是图个方便。只不过她叫上展旭自然是目的得。 唉!脚真疼,忘尘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因为脚疼开始变形。望了身旁依旧是温 和笑容的展旭,忘尘不免有些气愤,这男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虽然这是她聘用他 的原因,但也不要什么时候都笑得那么温暖好吧,现在可是大热天了。 “怎么了?”见着她有些怪异的脸色,和不太正常的步伐,展旭关心的问道。 “没事。”还能怎么回答,总不可能告诉人家,她很懒,连走路都不愿意,导 致现在走了没几步就脚疼吧,真是的。 她真要强!展旭在心里想道,这个女子每一次都会带给她惊奇。第一次折服于 她的捉弄,第二次感叹于她的身份,第三次则是她丰富的表情,不知道第四次又将 是什么?当然,他并不知道,他期待的第四次,很快就来临了! 终于走到忘尘快要崩溃的时候,酒楼到了。她悄悄的走进去,选了一个不起眼 的角落坐下,可即使如此,因为展旭长得够醒目还是惹来许多人的眼光。当然,只 是一会儿。 忘尘和展旭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雅间坐好,点了几个招牌的小菜之后,便一直 是沉默不语,而展旭也是沉默不语。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酒楼便传来阵阵吵闹声, 大有想要闹开的感觉。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忘尘开始走到窗边,平静看着楼 下的人群,自然也看到了酒楼大门口是怎样的热闹了! “乡亲们哪,洛都有四新,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排在这首位的便是这四海归 一酒楼,我慕名而来。当时觉得这味道确实是不错,可谁曾想刚回到家便开始腹痛 如绞,痛得我是死去活来,赶紧找了个大夫一瞧,原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一 点,内子可以作证,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现,我希望乡亲 们不要再到这里来吃饭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酒楼外是大声的宣扬,大有一副 想要让全世界知道的模样,而站在他旁边的女子也是情绪高涨,愤怒不已,一张小 嘴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完全的配合了她唱演俱佳的丈夫。 而酒楼外与他对叫的是一些不善言辞的伙计们,还有一边始终沉默不语的洛海。 自然,忘尘也不会忽略在对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站立着两个人影……唉,想当初 是忘尘是为了少生是非才留下了这些个人,没想到今日却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不 知道忘尘看了此情此景是怎样的感受? “展旭,你说可笑不可笑?”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个人是被支使这样说的,只 是,忘尘觉得这种手段太过三流,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可笑,太可笑了,简直是可 笑至极!即使她的表情仍旧没有笑! “可笑。”虽然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她语气里的肯定大过疑问,再看看楼 下,他轻轻出声。 “那么,我们就一起来打破这可笑的闹剧吧!”凑近展旭的耳边,忘尘微笑道。 于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曾知晓的小把戏在两人之间流转,或许,正是下面那场闹 剧的死穴。 宁静的深夜,只有点点星光洒在街上,不时会从远处传来阵阵打更声,无人的 空气中除了宁静还是宁静。 突然,四海归一的酒楼后门闪过一个人影,来人以极快的速度翻进院内,驾轻 就熟的走到厨房前面,从怀中拿出一根铁丝在锁眼里动了不一会儿,咔的一声,锁 开了,人进去了。只见来人在厨房翻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拿的东西 之后便往灶房走去,他的行动很快,做了一番手脚之后便开始往外走,却不曾想, 突然心口发疼,头脑发晕,瞬间就倒在地上。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他醒转过来,敏锐的感觉到空气分外的阴冷,点点寒意在 他的衣襟里流窜。灯火忽暗忽明,一闪一闪,几个恐怖的脸映进了他的眼眸,让他 又再次差点晕了过去。 “啊……鬼啊!”一黑一白的长舌头人在他面前飞来飞去,时不时的转过头来 看向他一眼,连带着那快要掉下的眼珠,简直是恐怖之极。 “你已经是鬼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他望去, 更是让他差点又晕过去。一个长相十分威严的人在他的前方就坐,一张桌子,上面 有一个本子,再看看四周,有燃烧的火盆,还有一些十分眼熟的刑具,还时不时会 听见悲惨的尖叫声。他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他不禁开始疑问这是在哪儿? “别看了,这里是冥界,也就是传说中的地府。你已经死了!”白色的人在他 的眼前出现,离他的脸不到一寸距离,刺骨的冰冷让他浑身打颤抖,他好想说些什 么,可是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我……死了?”不会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吗?男人吓得语不成句, 更别说听到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了…… “你作恶多端,当然得死啦!”黑色的人又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也是同样的 冰冷。 “我……我……”他想要说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说不出来了。 “王麻子,本王已经查明。你在阳间阴险狡诈,坑害百姓,骗取钱财,不择手 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居然借刀杀人,现在将你打入十八地狱,受尽折磨,永 不超生。”威严的声音数落着男人的罪状。 “我……这……”他是阎王?天哪,男人的身子发抖的更加厉害了,他已经无 法辩解,只得在一旁发抖,害怕…… “王麻子,你对于在四海归一酒楼下毒想要谋财害命一事,有何解释?如若不 然,你将会在十八层地狱每日受尽三千五百刀的剐刑。”阎王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越来越阴森。 “我只是受雇于人……全是城中那家吃满楼的老板叫我这样做的,我没有下毒, 只是叫人放出风声而已……我真的没有下毒……”男人结巴着说完,心里却已经心 死如灰,他不曾想到自己竟已经死了,还要下十八层地狱,此时不坦白,难道真的 要享受那三千五百刀的剐刑吗? “此话可当真?冥界内不空话撒谎,每件事实都是会自动记录下来,如果你一 旦说了假话,那么你在阳间的亲人也会受苦受难,你更是要魂飞魄散!”阎王继续 无情的叙述。 “小人……小人……没有撒谎,句句属实。”男人抬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 散,天哪,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牛头马面,这……这……他……能不害怕吗? “好,将你的供状写下,签字画押。”阎王冷酷的说道。 “是……是……”男人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伸出大拇指画押。 “王麻子,你在阳间还有哪些亲人?”突然间画峰一转,阎王竟转到了另一个 话题。 “小人……还有七十岁的老母,重病的老婆,三个孩子。”虽然不明白阎王此 举有何用意,但是男人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得清清楚楚。 “唉,也真是可怜!她们老的老,病的病,小的小,而今你一死,她们如何生 活呀!”阎王也有同情心?这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啊……阎王大人,小人不想死,她们离不开小人啊!”直到这个时候,心酸 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阎王的话更是让他心痛不已。 “我也想饶你,但是阳间有人因为你而受害,你也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我怎么 能饶你呢?唉!”阎王轻叹一口气,大有想要留情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只要阎王爷能饶了小人,小人做什么都可以?”听阎王的口气似乎有些留情 的意思,男人赶紧连叩带求顺便再掉下两滴不值钱的眼泪。 “这个啊!让我想想,看你有心悔改,再加上家人情况特殊,我本该饶你一命, 可是,如果放你回去继续为恶,这实在是违天之举……唉,这个……”阎王深思中 …… “不,小人回去一定向善,再也不会做违背良心和对不起百姓之事了,求阎王 爷大发慈悲放小人还阳吧!”男人一听有可能捡回一条命,心里是又急又喜,连忙 打断了阎王的话,表明心迹。 “那你要怎样从善呢?”阎王疑惑的问道。 “小人将不法之财全部归还,再对曾经坑害过的人一一道歉,说明真相。还有, 还有,自动到官府面前将四海归一酒楼的事情说清楚。”男人急忙的说道,就怕晚 说一会就失去了还阳的机会。 “这样啊,让我想想。”阎王听了之后,表情缓和了些许,但似乎仍然在考虑 之中。 “小人一定会痛改前非,决不会再走回头路。”男人生怕阎王再次变卦,保证 了再保证。 “好吧,看在你亲人和你有心悔过的份上,本王给你一条生路。但是如果回去 之后有一丁点向恶之心,那么再不会轻饶。人做事,天在看,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你家里所私藏的菜谱也要物归原主,不要再帮吃满楼作恶了。”久久 之后,阎王终于开口了,还有些语重心长。 “谢谢阎王爷,谢谢。小人一定会照您的话去做,小人回去也一定要给您做个 牌位天天供奉,以感谢你的活命之恩。”男人一听,连忙不停的叩起头来。 “好了,黑白无常送他回去吧!别忘记了王麻子,你该做的事。冥府可一直会 盯着你,你一旦再走错一步,再也别怪本座无情了。回去有人问起你为何这样做, 你要好生找个理由,不然我还真的会收了你!”吩咐完黑白人之后,阎王正色的对 男人说道。 “是,是……小人一定谨记。”随着黑白人上前揪住他的手臂,见到阎王在他 的眼前一挥,他感觉头脑开始发晕,直到最后彻底晕了过去。 不久之后,城外的某个荒郊野地里,刚从冥府走过一趟的男人醒了,他一醒见 天色已经有些微亮,立马向城内奔去,而他进了城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 官府,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决定痛改前非,一心向善来实践自己在阎王爷面前的诺 言。毕竟人做事,不仅仅是天在看,不是吗?而他始终没有发现,有几条人影始终 跟随在他的身后,不快不慢,不远不近,刚好看得见他的举动…… 洛都官府里,此时正在审问一起关乎于四海归一酒楼食物有问题的案件。正常 之上,坐着的一位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常两侧自然就是捕快之类的男子了,而 正常的正中间此时跪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正一五一十的向官府认罪,顺带将 四海归一酒楼食物有异的问题老老实实清清楚楚的交代了,直到最后认罪画押。 就在这个时候,那天在酒楼外闹事的夫妇也来了,居然也是来认罪的,而且没 有任何的辩解,都是直接的认罪画押,声明是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良心所以来揭发吃 满楼老板的恶行。 这样老实的罪人官府从未遇到过,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些疑惑不解,而在外面看 热闹的百姓们同样心中也是不解。前些天说酒楼有问题的是他们,现在说没有问题 的也是他们,这实在是令人太奇怪了,看样子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还得和事件的 正角对质了! 就在所有的人有疑问的时候,派去带好吃楼老板过来问话的人也回来了,自然,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一脸不满的满肥,还有这一事件的另一个正角洛海。 可是还未等官府老爷问话,满肥和地上的三个便先吵了起来,到最后的结果自 然是满肥认输,不仅仅是因为他以一人对三人,而是他的确理亏。而所有的人也终 于明白,的确是这吃满楼做出了这等陷害之事来打击四海归一酒楼。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官老爷身边不说话的师爷开口了:“你们三个为何同时 来认罪呢?”一张俊秀的脸庞,有个性的眉。眼。鼻。唇,五官单看不怎么样,可 凑在一起,却也称得上同帅气之容貌,而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好听,不严厉但也并 不让人觉得可以敷衍,刚劲修长的身材,如此出众的外貌,这个人只是师爷吗?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再为非作歹下去,如果我真的恶有恶报了,我的家 人怎么办?”虽然不是实话,但却又是心里话。 “我们还想过一辈子,并不想阴阳相隔,人做事,天在看哪,我不能再违背良 心了。”男子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轻声开口,却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或许那样做 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吧! “好一个良心,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有些淡淡的嘲讽,但仍然不失为语重 心长的劝诫。只是他的言语却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这个人不简单! “那么,这事就算完了吧。满老板,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你可以告诉大家,究 竟是我偷了你的菜名,还是你窃了我的菜名呢?”洛海轻描淡写的问道,但是他语 气里的在乎却也是不容小视。 “当然是你偷了我的,吃满楼在洛都已经开了好多年了,你是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是你偷了我的啦!”满肥还真是够肥,立马扭动肥胖的身躯抗议道。 “哦,是吗?”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的百姓群里传来一声淡淡的询问。 “谁?”师爷望着坦然走进官府的男子,大白天的,一身白衣,却围着个黑色 纱布,这让他有些不快,而那人如无人之境界的模样更是令他疑惑。 “官大人,好长一段时日不见了,最近可好?”走进来的正是忘尘,至于她为 何有此打扮,自然是极大的作用的。 “残败公子,你怎么来了?”更令所有人大开眼界的事,居然正座大堂的官大 人居然走下堂来,尊敬的迎向似笑不笑的忘尘。 “还不是因为酒楼的事情。但是,官大人这件事,你应该是最有权利发言的对 吧!到底谁盗用谁的菜名,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吧!”看不见忘尘的表情, 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显示着她在笑,在得意的笑。 “残败公子,你开什么玩笑,这当然是吃满楼盗用您的菜名了。”官大人伸手 抱拳礼。 “什么,大人你只凭一言之词就断定这一切,岂不是太武断了?”咦,原来这 满肥脑袋里也全不是肥油啊! “大人……”而另一旁的师爷自然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残败公子,你稍等,我去去就来。”就在这个时候,官大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向忘尘低声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大堂,惹得所有的人叽叽喳喳,满是议论。 而忘尘在对上师爷眼光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不屑,不满,不快,甚至鄙视。但她 依然视而不见,只是将目光移向了一边的洛海身上。 “公子……”洛海在一边叫出声,在吵闹的大堂上依然很多人听见了。于是, 大家终于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酒楼的幕后老板呀,跟官府都有交情,难怪呢!然 而在这其中,有一个人只是微笑,并不掺与任何人的议论中,自然就是温暖的展旭 了,只见他也是一身白衣,然而却让他散发着比太阳更加夺目的光彩!他笑意盎然, 眼睛里是那化名为残败的忘尘,似乎对她有了另一番感悟,也体会到了来自她身上 源源不断的力量。看着她那样凛然的站在大堂之上,不需要刻意的语言,却仍然溢 出致命的吸引力,那一闪一闪的眼睛里带给他无限的惊奇…… 正在所有人凝视,打量忘尘的时候,官大人已经从内堂走了出来,只见他手里 拿着一个方形的盒子,急步而来。他示意人在正堂中间摆上一张桌子,他将盒子放 下,环顾四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大声说道:“官某跟残败公子数月前相识, 原因却是公子到府衙来办事。官某与公子之前并不认识,这一点,官某愿以生命相 担保。而为何为公子如此尊敬,自然有官某的原因,而今日大堂之上便不再多言。 为何官某认定是吃满楼盗用了四海归一的菜名呢,有两点,第一点,在四海酒楼易 主之前,全洛都酒楼的菜名,我这里都有一份名单。而现在四海归一酒楼所用的名 字跟这上面的名单全都不一样,理所当然就是他们自创的了。而第二点,就是这个 盒子。”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连不以为然的师爷也走了过来, 想看看是什么。 盒子打开,是一叠文件,最上面的是四张大纸,用东西裱好。竟然全都是洛都 四新的名字,上面写着老板为何人,具体的开张时间,生意所涉及的哪些范围,而 醒目的自然就是官府那大大的官印了。 “这是营业资格证,全都是洛都四新的。残败公子找齐了城内知名的名人来见 证这一刻,不管是四海归一还是良辰美景,每一个都是征得官府同意的批文之后才 开张的。而这下面的便是酒楼的菜名专有权,一些独有的东西,全都在官府所登记 了的。因此,四海归一当然没有盗用了,因为它用的是属于它自己的东西。”官大 人继续说道,虽然有些东西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但是能够证明些就够了,不是吗? “我还有一点补充,就是洛都的四新我全部都到官府做了登记。所以请注意了, 最好不要打它们的主意,否则吃亏的其实并不是我。还有官大人,吃满楼的赔偿何 时到位呢?”忘尘笑了笑,无视于所有的人疑问,轻轻的说明,也是警告。也就在 这一瞬间,原本有些不太理人的师爷竟然掩饰不住眼里的惊奇,怕是他没有想到, 这样一个年轻的书生居然会这般的心计吧!而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一直不停的议 论纷纷,虽然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隐隐约约传来的几个词语可以证明, 他们实在也很意外。唯独一切不例外的只有那一身白衣的展旭,他仍旧是淡淡的笑 道,目光温和的望着大堂之下那矛盾穿着的忘尘,但眼里的赞叹也是不容置疑的。 “官某一定会督促满老板早日赔偿。”官大人倒是一脸的镇定,似乎这事情没 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似的。 “洛海,回家吧!”看着官大人将盒子重新锁好,忘尘望向一边始终沉默不语 的洛海轻轻的叫道,两人一齐走出官衙。 “请留步!”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师爷倒是出声留住了忘尘的脚步。 “有何吩咐?”忘尘的言语是有礼的,然而那看也不看向师爷的眼光和无所谓 的语气却也真的是没有礼貌的。 “请问公子青春几何?尊姓大名?”男人显然没有经常做这种事情,有些生疏 的模样正好印证。 “残败,十八。”闻言,忘尘居然轻笑出声,不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这一次似乎真的触动了她的笑意,低沉的笑意随着她的脚步传来,留下了两个震撼 不已的词语。 什么?十八岁,居然才十八岁?师爷显然不能相信,第一次脸上浮现出的是有 些怀疑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呆呆的看着堂外的另一个白衣男子一齐离去,居然 心中有了些无法言明的情绪!这样的人,他第一次遇到,真的不是一般的新鲜! “王爷,你……”就在这个时候,官大人有些胆怯的走了过来,刚才的威风全 部消失。只是他的称呼却是让人惊奇不已,这个长相不凡,言语不凡的男人居然是 一个王爷?但一个王爷又怎会到此做师爷?这真是令人更加的难以置信! “残败,残败……”手一挥阻止了官大人即将要说的话,这个王爷往衙内走去, 口里却是喃喃自语。 “姐,你是什么时候去弄的那些东西?”待离开官府很远了,洛海终于忍不住 发问了,看来装冷酷他的确不在行。 “当然是开张之前啦,不然的话出了问题就来不及了。”该死的,才戴了一下 面纱,怕热的忘尘额头便已经流下汗来,走到一个街角时再也忍不住赶紧将罩在脸 上的面纱拿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拥有平凡之姿却闪耀着智慧光茫双眼的容貌。 “而我的作用呢?”一直在忘尘身边的展旭轻声问道。他似乎没有太过关心那 些在他看来忘尘会理所当然的计谋,只是在想自己在这件事中究竟起到什么作用。 “作用一,洛都四新里每一样收入的一半皆归孤儿院所有,你现在是孤儿院的 管理人,理所应当要插上一脚,而且,只要你在孤儿院一天,就得关心四新和孤儿 院一天。作用二,忘尘也罢,残败也行,都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到我的家人,洛海是 我弟,而你,是忘尘的朋友。”其实还有一种意思就是,你也甭想有任何的坏念头, 但是忘尘却没有明说。 “哦,是吗?”望着她大步向前的背影,展旭细声说道,他心里的某根弦被她 言语里那朋友两个字的肯定给触动了…… “是的,朋友。”忘尘清脆的声音传来,心里却在说:朋友,展旭,我将你当 朋友,虽然是贪图你身上的某些东西,但却也是真心的想要你帮我管理孤儿院。但, 只能是朋友,不是吗?说到底忘尘为什么会有先见之明到官府备案呢?她熟练的手 段自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了,官府就相当于现在的工商局,先弄个营业执照, 才申请些个专利权什么的,当然是不会有任何人能在她的手里占到光了。 但是在大堂之上良心突发的三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们当 然也一样。下药的黑衣男子上有老下有小,闹事的夫妇却是伉丽情深,随便利用一 下便会起到与众不同的作用。古代人信迷信,于是乎忘尘。洛海和展旭一行几个便 来了个冥界勾魂,冥界办案,冥界留情的大戏,于是乎,这些个作贼心虚的家伙自 然是一不小心便上当了。不过话说回来,顺便让三人从了善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不是吗? 也是经此一事,展旭对忘尘有了新的看法,他对于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女心底有 了一丝佩服还有些他并没有深究的情绪,而自然,他也没有注意。 心情最复杂的还是洛海四人了,一个胸中藏有无数想法的人是他们的亲人,而 且时刻在守护着他们,他们自应该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是非常的可悲。俗话说近朱 着赤,近墨者黑,这样一个聪明机智,从容淡定的人在身边,四人却没有感染到一 丝的聪慧,这实在有些可悲。仔细想想,也难怪四人是又喜又悲了! 但有一点所有的人仍然有些疑惑,这个忘尘到底跟官大人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不然,为何官大人对忘尘的态度是那么恭敬呢?似乎这一切随着忘尘的身影在街角 消失和官大人的保留成了一个秘密! 又是一个宁静的深夜,一条人影闪进了官府,直闯官大人的卧室,似乎对这里 已经有些熟识了。 “官大人,今天大堂之上感谢你的仗义之言,残败感激不尽。”咦,是忘尘的 声音,虽然特别的低,但仍然可以听得出来是她的声音没错,三更半夜的,她来官 府干什么? “公子想多了,对于你所做的事情,官某更加的感激。深夜造访是不是……?” 官大人的声音也同样放得极低,而且也似乎知道忘尘的来意了。 “是。记得保密。这些是吧,我走了。”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忘尘真是一点 也不过份,她高超的轻功在这个夜里显得没有任何痕迹,怕是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 然而却不包括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唉,终于可以出城玩玩了,离开了府衙,忘尘坐上黑马扬长而去。心里却在想, 连着几天都在家里休息,她真的是闷坏了,不如出去抓抓坏人吧!说又说回来,这 个忘尘怎么就成了义务的捕快了呢? 当然了,说起来话就长了。但简短说来,就是忘尘心中有一个小小的侠女梦。 既然已经重生在了古代,而且又找了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做师父,不利用一下学到的 东西,似乎就是太冤枉了。这不,她借着登记资料的时候也顺便和官大人套好了交 情。通过官大人的资料,她出去抓人,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心愿,同时也获得了官 大人的尊重。上一次外出,也是如此,虽然最后有了点小伤,但无损于她的厉害嘛, 这官大人坐收渔翁之利,当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啦!只不过忘尘出去也有条件,远 的不去,这是为了她和洛海四人的六天之约。小打小闹也不去,用她的想法来说, 觉得太浪费,所以,她的要求是够刺激,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够不够刺激呢? 只是还有一点疑问,她为什么叫残败呢?忘尘不好听吗?这用她的想法来说就 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因为她而牵连到她的亲人和朋友,于 是乎,只得弄个假名。为什么叫残败呢?自然是因为她那颗残缺的心,败给命运的 情,又于是乎,残败就应油而生啦!行走江湖,要有个称号不是?残败书生,正好 就是忘尘对自己的定位,她每次出行都扮男装,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实际上却隐藏上等功夫,叫人防不胜防,这岂不是很爽?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