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语言 从前有个山村,村里有一个少年,他从小和一个女孩子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 梅竹马,慢慢地他们长大了,大人们自然得为他们准备婚礼了。但少年对女孩子说, 我很喜欢你,但是听说山外的世界很大很好,我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下,见识 一下,然后我再回家来娶你,你肯等我吗?女孩子很爱他,舍不得心上人离开自己, 但她太了解他了,如果这辈子他不能出去游历一番,他肯定会难过的,所以女孩子 就说,好吧,不过你要去多久呢?少年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月亮圆了我就回来。于 是,少年在大人们和女孩子的眼中消失了。 少年出了大山,才发现世界是这么的广阔,他沿着大路到处走,从东海走到西 海,又从南海走到了北海,他一直走啊走啊,遇到了很多很多人,发生了很多很多 故事,也认识了很多很多女孩子,他一直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在家乡有一个女孩 子在等着他在月圆的时候回去娶她。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来到了一座大山,他又遇到了很多人,然后和 他们谈论自己的故事,突然,他发现,这里就是他最初开始旅行的地方——他自己 的家乡!他立即像发了疯似的跑到女孩子的家里。然而…… 他已经在外面过了太多的时间,他没有发觉岁月已经慢慢的走远了,少年,不, 他已经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了。他的恋人早已逝去了,他的爱情也已经失去了。 爱情不过是一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东西而已。 “少爷,请千万不要这样,只要忍耐一下就好了”管家很讨厌的拦在我面前。 “这次和崔家小姐的约会可是老爷亲自安排的,无论如何少爷都应该去一下吧。” “不去,明明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像作戏一样的去应付呢?对方再怎么优秀, 我也不感兴趣!” …… 高档餐厅,豪华包房,两人对坐,默不出声。 想来对方的小姐也很不情愿这样由家长强制安排的相亲方式吧。 穿着紫色的丝绸礼服的小姐的确称得上国色天香,大概只有17、8 岁吧? 大大的眼,小小的嘴,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盘成髻,带着纯银的冕状头饰,修长 的双手优雅地摆弄着面前的西餐菜肴……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刀叉和食物摩擦的声响。 太沉闷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喂,你还打算装多久的淑女呢?” “哦?”女孩子似乎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样唐突的话好像不应该是我这个 大少爷说的出来的吧? “跟你说话呢,不要这样嘛” “你?哦。原来你也忍不住了。”女孩子一把丢下手里的刀叉,后者斜斜地飞 入了深红色的怪异鱼汤里,溅起一些汁液洒落四周。 “我最讨厌这种把戏了,打扮得像个洋娃娃样的,吃这恶心的东西。好要命啊!” 她伸手把发饰取下,又解开发髻,柔顺的长发像瀑布般倾斜下来,披散在她美 丽的肩头。刚才还是一位端庄典雅的高贵淑女,转眼间已经恢复了现代都市少女的 活泼欢快了。 “哇!你好美呀!!”这回我可是由衷的发出赞叹了,这和那种虚伪的做作的 客套‘你好美呀’‘真是淑女呀’之类的不同。 “谢谢啦,你要是不说,再过一会,说不定我自己也会叫出来的。对了,我们 再认识一下吧。说实在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可没留意呢。” “我也一样,我只记得你姓崔。那好,我先,我叫‘朱英’,今年18岁,是个 少爷,没出息的那种。” “我叫‘崔丽姬’,今年17岁,是个小姐,不听话的那种。 …… 公园的一个角落,两个年轻人坐在心型的花坛边上。一个是我,一个是爱丽。 很奇怪的感觉,已经和十几个女孩子交往过,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也有好几位 了。从没有达到和崔丽姬小姐这样的程度,最多是看看电影吃吃饭而已。然而和爱 丽却可以一起逛街、去游乐场、去野营、去……反正什么地方都尝试过了。也许这 就是缘分吧,上天就是这样作弄人,你一直找的东西永远等不到。而所谓的缘分到 了逃都逃不掉。不过,有些遗憾的是,我们至今还没有接过吻、亲吻脸颊和眉心都 有过,不过真正意义上的嘴对嘴的吻还未曾经历过,这对别的恋人恐怕是闻所未闻 难以想象的一件事吧。 如果爱我就一定要吻我,否则就是不爱我。如果你再不吻我,我就要搬去和你 同居、爱丽发出威胁,这是在第三次接吻尝试失败后的事。不过这种威胁似乎很奇 怪。 “喂,你到底什么了?老是这样。”爱丽很气愤的挣脱我的怀抱,“你不愿意 就明说嘛,浪费人家的感觉!” “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是想亲你的,可不管我怎么努力,一看到你的 眼睛就……” “就什么,就想起你的那个申英姐姐是不是?” “是……我是想忘记她,可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能忘怀……” 于是我把我和申英姐姐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爱丽。 “那时候,我们家管家的妻子和女儿从乡下老家搬来汉城,后来我出生了,我 管管家的女儿南宫申英叫‘姐姐’,她大概大我五岁吧……” …… “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向她表白呀?” 商业街的咖啡馆。 紫发的少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对面神情忧郁的少年。 “崔小姐不是和你交往的很好吗?听说已经到手拉手去看情侣专场的地步了, 这样优秀的女孩子你可要抓紧进攻呀。老爷太太还等着抱孙子呢。” “姐姐,你……”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呀,我想赶在去美国进修之前参加少爷 的婚礼呢,真是的,偏偏赶在这时候,要是可以,我还想多在国内发展呢。” “姐姐,我……” “怎么了?”姐姐大概觉察到了我的反常举动,“干吗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 少爷你一向的作风呢。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嘛。” “姐……姐姐”我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竟然又……又忘了该说什么了。 “这……姐姐。我有很多话,……还是……还是你……你。看看。看看这封信 吗。我要说的,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 我好不容易把话完整的说出来了,顿时,如释重负般的轻松。真是没有,和爱 丽反反复复排练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手忙脚乱的样子。 “噢?是信吗?少爷什么时候喜欢写信了呢?”姐姐伸手想接我递过去的信, 但是我的手居然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果是把桌上的咖啡壶打翻了,深褐色的 液体开始浸染雪白的桌布。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收拾吧。”一个侍应生迅速救场,其实,从我们一进 门起,这家伙就一直在我们周围打转,很有些讨厌,不过,现在我倒想感激他了, 起码他让我不至于在姐姐面前过于狼狈。 忽然,“笨蛋!”一声娇叱在我耳边飘过,我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感觉上好 象是爱丽的声音。但会不会是幻听呢? 姐姐看了看我,苦笑了一下,稍稍躲开污染的桌面,拿起了信封。 只是那种普通的白色信封,信纸有四张,字是黑色的水笔写成的。 姐姐: 你一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 近在咫尺的我要用写信的方式和你交流,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之 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当面向你表白我的心意,我曾经很多次尝试,但无 论我在心中将对你的爱意反反复复地酝酿,可一旦见到你的时候,你轻轻地一笑, 就将我急于倾诉的千言万语化为乌有了。我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胆怯,明明就在嘴边 的话竟然就会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每当此时我总会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些无关 紧要的事情然后岔开话题。你也许也会觉得我的举动很蹊跷吧,其实,我不敢说又 忍不住要说,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说。很久很久了。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撕心裂肺般 的煎熬了。我必须向你表白了,我想书信比当面表白应该会更好一些,如果要直接 面对你体贴关爱的眼神,我恐怕又要退缩了。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也许你对我只是纯粹的姐弟之情,也许你心中 另有他人,但请你相信我所说的完全是心里真实的感情,无论如何,请你完整地看 完我的这封信吧,我想多年的感情应该不会使你过分讨厌这些幼稚愚蠢的文字的吧。 姐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逢的时候吗?那还是我两岁的时候吧,那时我见 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她梳着一条朝天梳长长的辫子,穿着花花的袄子。她走到我 跟前,弯下腰好奇的打量我,两只大大的眼睛中忽闪着温暖的光彩。 “咦,你好好玩呢,来,姐姐带你去玩嘛。” 那个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的手在花园里欢乐的游玩着。跳着、笑着、闹着、…… 你记得吗?那年你7 岁。从此,我就叫你姐姐,从此,我的生活中就有了你, 我的眼中是你的模样,我的耳中是你的声音,我的手中牵着你的手,我的周围都是 你。 据说,其实婴孩很小就会有记忆,那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应该是我出生后不久 的时候了,也许当我被抱出产房的那一天,那些焦急地等待在外面的人群中就有一 个5 岁的小女孩了。你看着我出生,我出世时就看到了你,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 觉啊,也许传说中缘分就是这样的吧。 我们相逢在我出生之时,我真要感谢上天的恩赐,让我有了你! 我像一个什么似的缠着你,每天都要你照顾,早上起来我要你帮我洗脸刷牙、 要你帮我穿衣服、要你喂我饭菜。然后要你陪我玩闹,到处瞎疯,一直到晚上还要 摸着你的长长的头发才能入睡。我真奇怪那时你居然会那么宠我,连母亲有时也会 受不了我的调皮,忍不住恨恨地教训我一顿,同样是调皮的年龄的你却会耐得住性 子来对付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我很奇怪的发现,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居然不是同一个人?!大人们告诉我, 我是老爷的儿子,你是管家的女儿,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才不管呢,在我看来, 你是我的姐姐和你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又有什么相干?大人们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 了。他们居然不让我叫你姐姐,要叫“申英姐姐”,干吗要这样呢?又唠口又难听, 姐姐就是姐姐,难道还有什么“声音姐姐”吗?这些大人里最坏的就是你爸爸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他对你大声呵斥或者干脆是大打出手。不许你当我“姐姐”, 你的哭声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也有过被打的浑身是伤。你的脾气真倔强,大人们越 是逼你你越是不听话。终于大人们不再管我们的事了。于是,你仍然是我的姐姐。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我以为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有一天,我发现你神秘地失踪了,你在早上突然 不见了,任我找遍整个家也找不到你的身影,于是我一个劲的哭闹任谁劝我都不听。 大人们居然就不管我了,直到我哭够了,也闹够了,累得再也支撑不住而睡着了。 不管我是在哪里躺下的,当我醒来时,你总是会守在我身边,用那种关爱的目光注 视着我。每当这时,我就会高兴地跳起来,把一切都忘掉,欢乐起来。我以为你永 远都不会离开我了,谁知明明晚上睡觉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第二天早上你又不见 了!我甚至会以为你是在和我玩躲猫猫的游戏,只要我一哭一闹就会出现的。现在 想来真是愚蠢的很,但那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大人告诉我你是去上学了,以后就 不能一直陪我玩了。我吓呆了、以为你终于忍受不了我无休止的胡闹和纠缠、讨厌 我了,不要我了。于是,我使劲地求爸爸让他不要让你去上学。结果是被用木板结 结实实打了几记屁股。当你回家时,发现我的惨状,立刻不顾一切地把我搂进怀里, 抚摩我、安慰我、呵护我,你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绕。 你的手好暖好暖…… 我以为只要我也上学就能和你在一起的,于是就拼命做好孩子、乖孩子、讨爸 妈的欢心,求他们早点让我去学校。当我终于走进学校的大门时,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找寻你的身影,我找遍整个学校也找不到你,然而回到家里,你又总是会出现,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爆我的小脑袋也想不出来其中的道理。老师说,因为 你比我大五岁,所以你早就升到中学去了。 哦,因为你比我大五岁,所以我注定不能和你在同一所学校相逢,我一直在你 的后面追赶、在你曾经用过的书桌上我摩挲着你留下的痕迹、在你曾经学习过的教 室里我倾听着你清脆的朗读声、在你曾经漫步过的校园小路上我寻觅你踏下的足迹, 在你曾经经过的每一个角落,也都有过我的脚印。我的眼前是穿着美丽的制服轻盈 纤丽的你,我的耳边回响着你甜美的嗓音和体贴的话语,我的心中都是你,千变万 化的你、可爱的你、亲切的你、端庄的你、高贵的你、你就像……就像你一般的你。 在追赶中,我们都长大了。 我想扑进你的怀里、听你永远讲不完的童话故事和传奇,我想依偎在你的怀里、 撒着娇调着皮发点小脾气,我想抚摩你紫色的长发、在丝绸般柔软顺滑的感觉中进 入甜甜的梦里,我想牵着你的手,去阳光明媚的公园里享受无拘无束的欢喜。我想 蒙住你的双眼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我想搂住你的腰让你带着我骑上那飞驰的脚踏 车从这里骑到那里。我想把你心爱的衣服藏起、让你无法上街只能留在家里看着我 淘气,我想买一个HelloKitty放在你的书包里、如同你给我的那个Koy ,我想我们 两个人在舒适的大床上拥在一起,从玉兔东升一直睡到五更鸡起。 然而我们都长大了。 你不再叫我的小名、开始叫我“少爷”,你不再和亲密无间、说话用上了敬语, 你不再关心我的饮食起居,也不管我是否按时睡觉,你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也不再 单独进入我的房间,……你我想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 不再把你当做姐姐,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我要你嫁给我,我 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 “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如同我们原先想到的那样,才看到一半信, 就已经忍受不住了。“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 “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这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我们 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无可置疑的,十几年了,你和我的故事太多太多,我无法再 一一列举也不需要这样做了,每天,每小时,每分钟、每秒种,你对我的好多得没 有任何一种记数方式可以计算。我只能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海里有多少滴水珠, 地上有多少个人,比起你对我的好都不置一提。” 奇怪,我怎么一下子这么勇敢了呢,以前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千言万语可谓是爱 在心底口难开,现在竟然一股脑地全盘托出了。面对一如往昔般慈爱的姐姐我已经 没有了拘谨和难堪。现在我的心中满是无尽的爱意,望着姐姐,我悠然生出了一股 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奇怪,姐姐开始说话了,但是我却完全听不到她究竟在说些什么,我只看见她 的樱唇在一张一合地动,却是一句话也听不到了。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所谓 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嘛? 时间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小会,但对我来说已经完全一样了,只要面对 着心爱的姐姐就行了。 终于,我清醒过来了,我听见了姐姐的声音了。什么,这不可能,姐姐她是在 表示拒绝吗? “总之,不管少爷怎么想。作为管家的女儿的我,因为自己没有弟弟一直以来 都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小弟弟一般的看待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超越姐弟 之情的事发生,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使少爷感到困惑和不安的话,我很抱歉。虽然 很难堪,我也只能这样做,就这样说吧,我不能接受少爷的感情。我很抱歉,这样 做也许会伤害到少爷,但请您也顾虑到我的处境和感受吧。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姐姐就这样拒绝了我,她站起身来,要离去了。 就这样吗?十几年的感情就要这样放弃吗?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难道连姐弟 都没得做了吗?难道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不!我不甘心!!我不相信!!我的感 情难道全错了吗?姐姐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把我当做自己的弟弟吗?这怎么可能 呢?一个姐姐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和别的女孩彻夜不归而愤愤不平呢?不是应该为 弟弟长大了而感到高兴么?有哪个姐姐会因为被当成弟弟的恋人而那么快乐吗?不 是应该忙不迭的解释清楚吗?哪个姐姐会抛下交往的对象为弟弟准备微不足道的商 务活动呢?交给公司的下属然后和对象出去旅游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有还有那么 那么多的故事那么那么多的举动,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吗? 姐姐为什么要把我的告白信带走呢?既然拒绝了,不是应该立刻退还的吗? 为什么姐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呢?如果完全没有感觉为什么如此激动呢? 姐姐的紫色长发在飘动着,透过发间我分明看见她的双眼有着泪珠反射出的炫 光。为什么呢?! 不!!我不能放弃。这份感情是我的全部,我必须竭尽全力去争取它!!即使 希望再渺茫,只要努力就有成功的机会!!! “姐姐!!”我疯狂地跳起,不顾四周人们诧异的目光。我向姐姐追去,没有 留神脚下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拌了我一下。一个踉跄,恨恨地摔到地上。 人们惊呼着围拢过来,一片混乱,当我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姐姐焦 虑的目光,我发现自己像以前那样依偎在姐姐的怀里。姐姐的脸庞上满是泪痕,见 我醒了,她叹了口气“小傻瓜,干吗这样,跟你说了多少边,走路一定要多留心脚 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姐姐,”我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仿佛一旦松手她就会永远离开我而去一样 “有句话我知道不应该讲,但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我知道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愿意听吗?” 姐姐摇了摇头“傻孩子,嗨……” 我知道,姐姐一定愿意听的,即使她不愿意听我也一定要说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那么, 从今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答应他!”不知是谁忽然叫了一声,咖啡馆里原先七嘴八舌的人们忽然一下 安静了。所有人都注视着姐姐,这时恐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了。 一片静寂中,只听得姐姐轻轻的啜泣声,过了好久…… “小傻瓜……” “噢……”人们突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顿时掌声响成一片。我和姐姐紧紧拥 在一起,两个幸福的人儿尽情地享受着大家的祝福。 随着“砰”的一声,一瓶香槟带着无数的气泡和热情喷洒在我们头上身上,只 是为什么似乎全倒在了我的头上呢? 回头一看,穿着侍应生服装的大眼睛女孩正在开怀大笑呢。 那个已经变成老人的少年,非常孤独,他一个人坐在恋人的墓前,想着以前的 故事。他很后悔,很难过,很沮丧。他想着恋人的音容相貌,想啊想、想啊想、想 着想着因为年纪大了,身体疲乏了,就睡着了。 他醒来了,发现自己的恋人正在织布,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再仔细一看,不 对了。自己居然还是年轻时的摸样。 又变成少年的少年感到很奇怪,他以为这一切只是一个幻觉。但事实是他的的 确确还在年轻时的世界里。他感谢上天的怜悯,他决定要留在家里,再也不出门了。 于是,他们成亲了。他的妻子问他,既然说好要出去游历,为什么又要中途折 返呢。他说:“即使我走遍天下,属于我的也只有这里而已。” 爱情,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然而,我们却往往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天涯和咫尺就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