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远方 作者:生命的流星 雨后的景色总是特别的,雨后的心情也通常是比较难以捉摸的——自己经常独 自一个人在雨后的黄昏想些什么。可能人世间有太多的巧合吧,就在那个雨后的黄 昏我碰巧遇到了来自远方的她…… 其实我是不喜欢雨的,但是很矛盾,我却喜欢雨后的黄昏。下了快一天的雨, 终于在这个黄昏的时候感觉有些累了,渐渐的停了下来。几缕微弱的余辉透过淡淡 的薄雾从云的缝隙中挣扎着散落在这片属于我自己的的僻静乐土(一块不大的没有 人管理的绿地)上。透过朦胧的雾气,点点水珠折射出迷人的七彩,刹那间自己仿 佛置身于琥珀色的梦境,没有了人们忙碌的身影,没有了闹市的喧嚣…… “这是桃子吗?”一个清亮的声音扯回了我尚未飞远的思绪。 寻着声音,我看见的是一个漂亮女孩儿,正调皮的把玩一枚尚未成熟的核桃。 “你在问我?”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说着她顽皮的将核桃在手里抛 来抛去,并且不时的向四周环顾。 “哦?你真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 “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呀,秀逗。”她浅浅的笑着,露出一对雪白的小虎牙。 “不会吧,问人家问题还这么嚣张,有失大家风范呀。”说着我缓缓的走了过 去。 “呵呵——呵呵,大家风范?都什么年月了,你好老土呀,老人家!”这时我 才发现,她真的很漂亮。也许是平时很少注意女孩子的缘故,忽然间不知道应该怎 么样去形容她的美,所以一时间只知道呆呆的看。 “喂,你快说呀!” “哦,咳。”我努力掩饰自己一时的失态。 她似乎看的出来我的窘态,于是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感觉它很象桃子,但是桃树我见过的不是这样 的,以前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说着就低头摩挲着手里的小青核桃。 “看来你不是这里人呀,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我的家不在这里,现在我爸爸在这里工作,我和妈妈一起来看爸爸”脸上洋 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家在北方,现在那里还有些冷呢!”说着徉装打了个寒噤调 皮的皱了皱鼻子。 “这是核桃,其实北方也有的,可能你没有看见过罢了。呵呵,其实说起来也 算是桃子了,不过是核桃罢了”我说话的时候她好象没有太注意听,到是对树上的 那些果实很感兴趣“那它现在能吃吗,应该可以吧?”看着她怪异的眼神我就知道 她是想让我帮忙把树上几个大一点的核桃都摘下来。 “吃?!”我刻意的提高了声调和语气,既而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谗 嘴的丫头。” “你不吃呀,要知道民是以食为天的,你不是天天都吃饭呀,如果不吃你能长 大呀……还有呀,杜甫如果天天都有的吃他又怎么能死的那么早?还有……”本来 打算和她辩论一番的,但是我忽然记得以前人家说,千万不要轻易和女孩子斗嘴, 现在我总算知道原因了,好在她说了一通见我没有反应就算了。 因为刚下过雨,这里的石凳子和桌子都是湿漉漉的,迫不得已我做了一件很奢 侈的事情——用‘心相印’将石凳子擦干净,然后示意她坐下。我很喜欢文学,于 是也试探着和她说了一些古代文学。令我惊诧的是,她也很喜欢,而且是颇有文采。 于是我们从《诗经》、《论语》说到四大名著;从秦始皇说到爱新觉罗. 溥仪。看 得出来,在谈话的时候她也是很惊讶的,似乎也没有想到在异乡会遇到和自己兴趣 相投的人。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很平静,没有什么曲折,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场面,一切 都很自然,当然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了。 我们一直在忘情的说着,很开心。她是个漂亮的女孩,所以我也在潜意识的取 悦于她。 于是便搜肠刮肚的将我知道的著名诗词,名人轶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野史, 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始终都在笑,笑的很开心。终于,在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 羡慕的神采,或者还能有点别的什么…… 我告诉她我喜欢李清照、李煜、辛弃疾还有岳飞。感受‘无言独上西楼,月如 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萧索;感慨‘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体味‘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的惬意还有那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气!她说她喜欢陶渊明和刘禹锡,平时 很向往那种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觉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间总是在你最希望它慢一点走的时候流逝的异 常迅速;而当你希望它快点走的时候往往会感觉它过的很慢,可能这就是爱因斯坦 的相对论了。想着想着,自己竟无奈的笑了。 “你笑起来好傻呀,在想什么呢?”她拖着下巴的样子很可爱。 “哦,没有什么了,只是感觉这个时候的时间过的太快了” “是呀,天都要黑了”她也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眼前只有模糊的你……”她刹有其事的喃喃自语。 我刚要问他要搞什么名堂,她就毫不避讳的伤了一次我的自尊心!“哈哈,你 长的好黑呀,真的,我都要看不见你了……” 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忽然感觉有些酸酸的,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走了, 伤自尊了”。 虽然这句话把她逗乐了,但是我还真的是被伤了自尊(不过现在想来人家说的 也是事实呀,我本来就是比较黝黑的人)。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一时间好象 没有了主意。 “哎呀大哥,你咋就这么没有幽默感呢?”(她的声音学的非常象宋丹丹)当 我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她的这句话让我没有办法不笑,于是很自然的我就没有了再生 气的理由。 “好了,不和你说笑了,我真的要走了”当我真正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跑过 来用一种我无法拒绝的眼神央求道:“求你点事情,帮我把树上那几个大一点的核 桃都摘下来好吗?”面对她这样的求助,我真的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拒绝 她,于是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我来到核桃树下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因为雨天不能爬树,本来树也不大。 所以只能跳起来才能拿到。 很多的浪漫都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特定的环境下发生的,自然我们也没有例外。 当我跳起来摘核桃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根树枝也一起抓住了,因为刚下过雨,树 上的水非常多,结果树被我扯住枝条一晃,水就都泻了下来了,我和她就也就实实 在在的被淋了一回。本来以为她能因为我的冒失而生气或者责怪我,但是她的表现 却是出奇的令我吃惊。当时的她就象犯了错的孩子,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都是我不好,让你挨淋了,真对不起”她此时的委屈和刚才的盛气凌人简直 就是天壤之别,大概这就是女孩子吧。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也真有几分不舍,本来 打算把纸巾拿出来给她擦脸不想都被泡汤了。 轻轻的,她拿出了自己的白手帕,很干净。“给,快擦擦吧,小心等一会感冒 了” “没有什么,这是小case了,我是农村长大的,身体还好了,我平时钓鱼的时 候经常被雨淋,没有什么的,真的。到是你呀,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可能也没有吃 过多少的苦,如果你今天感冒了或者因为这个以后再怎么样了我可一辈子都不安呐!” 我尽量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轻轻的擦去了她额头上的水珠儿。 “一辈子都不安?呵呵,我哪里有这么大的分量?哼,电视我看多了,男人就 是会说好听的!你是不是想骗人呀,哈哈,骗子。”她用撅着小嘴,用一种怪异的 眼神看着我。 一切都发生的很意外,都是我始料不及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更意外的还在 后面。 “我送你回去吧,放心,我不到你的家门口”我努力让她放心。 “我说你是骗子是开玩笑的呀”。很快的她就又恢复了以前的口气。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的问了她一句:“你冷不冷。”没想到,当他听了 着句话后头摇的想拨浪鼓一样“不,我不冷,没有什么,真的很好呀,反正我就要 到家了,我家离这儿很近的……”总之给我的感觉是说了一堆的废话,其实现在想 来,她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了…… 到她家要经过几条巷子,这里住的大多都是老人,他们好象都比较热衷于养狗。 所以随便就可以看见那些小家伙到处游荡,有的很友好,有的却是很认生,逢人就 叫。她对我说其实她很害怕毛茸茸的动物,特别是体形大的狗或者别的什么。我没 有在意,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现在的城市里好象没有人会养太大的动物。我一直走在 前面,只是敷衍的看着是否有异常情况出现。 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仿佛什么都已经是注定的。 当我们要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一声扑在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是 在发抖。 “狗!狗!快,快给它赶走呀”她已经近乎歇斯底里了。 但是我却好象没有听见,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被她抱的死死的,我明显的感 觉到我的心跳在加快,我的脸却是异常火辣。我能清楚的闻的到她发间散发出来那 种特殊的香味……这一切让我不知所措了。 “汪~~~ 汪”大黑狗的吼声终于提醒了我,这个时候需要‘英雄’站出来了。 于是很自然的接下来的时候就出现了通常电影里才有的‘英雄驱狗勇护佳人’的片 段。接下来的路上,我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以防再次出现‘危机’。但是, 我们都保持了沉默,虽然天有些黑了,但是我还是看的见,她的脸是很红的。自然, 我也是一样的…… 要到她家(她父亲租的房子)的时候,我收住了脚步。“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记得呀,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洗热水澡,然后用姜片冲点开水喝,最好捂出点汗,这 样你就不会感冒了,要不我真的感觉不安了!”这次我说话的时候她是在很认真的 听,我注意到她在微笑,而且笑的很甜……目送他走进楼道之后我转过身要走的时 候才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以及联系方 式。 “喂,明天我还去那里!”原来她住在二楼,现在已经披散着头发。 “你的话我都记得。”就连她做鬼脸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淘气可爱。 “我有名字的,以后看见我不要总说‘喂’了,我叫含。”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窗上了。但是她还是听见了,我最后听见的是句含糊不清的‘明天见’。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是在刷牙。 从前听说过一见钟情,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由的有些动摇了。 因为她走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莫名的感觉很无聊,孤独。所以我认为,或许我是喜 欢上她了…… 平时无论看电视还是看小说,经常看见‘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之类的话语, 现在自己也多少有了一点点自己的体会,感觉很奇妙,一时间竟也无法用合适的语 言来形容。 一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脑袋里装的竟然都是那一张纯真 可爱的笑脸。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的话,但是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哥是不是傻了,他今天好奇怪呀”机灵的妹妹终于看出了我的异样。 “看样子象是遭遇了爱情,呵呵,一定是的,爱情让你心跳,爱情让你面红耳 赤,爱情让你……” “奇怪了,难道女孩子真的都一样吗,唉,难怪人家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 子(通常指的是说话声音,多用在争吵的时候)。”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都一样?啊!哈哈终于说实话了,快说呀,还有哪个哪个女孩子呀,是不是 …嘿嘿. ,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呀?” “可能是我‘理亏’我没有象平时一样去‘修理’她,只是随便搪塞了几句就 去洗澡了,很快便回到了我的房间。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如钩的弯月,闪闪的繁星,忽然发现,原来夜晚是 这么的美丽迷人。燃着一支烟,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渐渐的竟也痴了,心儿 也在我愣神的时候悄悄的随着袅袅的烟圈飘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是很温柔的,沐浴在晨光里,感觉就象在感受情人爱恋的目光。当 妹妹的‘狮子吼’将我惊起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是将近九点了,肚子已经在不停的 ‘叫苦’了。值得庆幸的是,妹妹还算记得我这个老哥,给我留了早点。一阵狼吞 虎咽地‘风卷残云’之后我变悄悄的远离了凌乱的厨房回到房间。 ‘又要看到她了’,这句话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无数次,只感觉怀里就向有一 只小鹿在跳跃,脸也好象在逐渐的转热,总之是非常的激动。经过一番仔细的挑选 之后,我终于决定穿一套白色的休闲装去见她。经过精心的打扮,我又一次被迫在 妹妹的‘吼声’中‘灰头土脸’的离开。(因为我起来的晚,所以她就要收拾两次 厨房,洗两次餐具,于是就经常对我的‘恶习’进行‘抗议’) 当我去到的时候她没有在那里,过了好久,我期盼的熟悉的声音终于在我的声 后响起。 “嗨,是不是来了好久了呀”这次她很阳光伸出了手“我叫‘莹’” 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我也伸出了手“哦,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刚刚来了… …这么巧!” 她竟然也穿了休闲装也是白色的,还有那种很时尚的厚底的运动鞋,整个一个 青春靓丽的运动女孩。 显然,她也是很惊讶的,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什么?”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们穿的是情侣装吗?是不是很巧呀,这就叫心有灵犀呀” “油嘴滑舌,没有正相,讨厌。” 没有想到,刚说句玩笑话就被人家奚落了。没有办法,只有换个话题再说了。 “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昨天是不是吓着了呀?” 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奇怪,我就说了这么几句,她的脸却红的象苹果。 “昨天你说我笑的样子很傻,呵呵,今天你害羞的样子却是好可爱” “你来这里几天了,还适应吗,感觉还不错吧。常言到‘不登长城非好汉,不 到黄河不死心’你有没有去过黄河呀?”我怕再说什么她会更难为情。 “我爸爸很忙,最近没有时间,可能——可能以后会去的。”她的眼神有些沮 丧,轻轻的摇头,看的出来,感觉是遗憾的。 “今天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除了玩,我在这里没有别的事情。” “我带你去黄河游乐园怎么样,让你看看我们的母亲河。” 她沉吟了一会,没有说话。然后拿出电话好象是和她妈妈打了声招呼。 “怎么,刚才你犹豫了一会,是不是害怕我骗你呀” “你不敢,你也不能,不是吗?”她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此刻我是值得 信任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她相视一笑。她今天的笑很特别,总让我感觉有种淡 淡的羞涩。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可以吗?”她甩了甩马尾,登时活力四射。 这个季节的黄河,水不是很多,中央的地方都已经是绿洲了,中间错落的生长 着些许树木,一群马匹懒散地吃着嫩草。因为天气很好,游人很多,遥遥望去,邙 山上站满了三三两两的游客。 “我们先看看黄河的全景吧,先到邙山上,你看是乘缆车还是爬上去呀?” “爬上去,这样才有情趣”她说的很肯定。 山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台阶却修的很陡,爬起来很吃力。于是这个时候我自然 就起到了男子汉的作用,我拉着她一直走到山顶。起初爬山还没有什么,到了山顶 之后她没有将手抽走,我也没有撒手,就这样我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大禹的塑像前 面我们收住了脚步,我就象导游一样从官渡之战,到蒋介石炸花园口,从大禹治水 到毛主席视察黄河面面俱到的说的非常详细。看着山下从遥远的高原奔流而下的黄 河,听着我忘情诉说的典故,她神采飞扬。 “照张像吧,一次成像,留个纪念,这是黄河母亲呀。”一个老乡打断了我的 讲解,也打断了她的飞舞的思绪。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可以吗?”我说的很简练,其实 只是试探的问。 她笑了笑,我知道,她答应了。 背靠着大禹的塑像,面对着黄河,我们并肩坐在了石阶上。 “靠近一点,近一点。”显然,我们的坐法还是没有能让照相的老乡满意。最 后我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轻轻的拥着她。我心跳的很厉害,她的脸也很红,竟不 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来,抬头,笑一笑,自然一点,好——好,就这样”‘咔’伴着快门的一声 轻响,这一刻瞬间变成了永恒…… 在我们一起看过础河汉界和桃花坞之后余兴未减,又顺便去了花园口。回家的 时候天也晚了,我依然是送她回去的,但是这次是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去的。我告 诉了她我的电话,我的住址,还对她说要带她到我家去…… 回去的时候天有些阴,风凉凉的,天际堆满了乌黑的云…… 记得有人说过,世上有太多的残酷,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在意。但是当我晚上听 到她要走的消息时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残酷。 当电话铃响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是她。 “今天让你受累了,真有点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呀,你来了你是客人,我总要尽地主之宜的呀,再说——再说… …是不是呀?” “什么呀,看你说的语无伦次。”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能听的懂的。 “我明天带你去‘少林寺’怎么样,让你见识见识这幢千年宝刹……” “唉,可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的清叹打断了。 “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我焦急的好想一下子飞到她身边 看个究竟。 “如果,如果,现在我要走你会说什么,会怎么样呀?”她回避了我的问题, 却说了一句着实让我吃惊的话。 “不,你暂时不会走的,不是说了吗,你还要玩好些日子的呀……”虽然感觉 很突然但是我还是装做很平常。 “我是说真的”我似乎可以想象的到她现在的眼神。 “我有好多的话要和你说!” “如果,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会感觉失去了太多,不是单纯是在我的视线里消 失了你的身影,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那天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扣开我心扉 的女孩子,你的出现就象在我单调的人生里加上了绚丽浪漫的一笔……我——我… …”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口气说出了我的心声。 “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走的,我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呢?” 接下来的时间好象很沉闷,沉闷的让人感觉到压抑,但是她是说了。“哦—— 哦,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妈妈已经买了火车票了……”当时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 狠狠的刺了一下,一种深深的悸痛,经过一段短暂的沉默,我可以明显听见她哽咽 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再来?”我装做沉着,咽下了一滴滴不争气的枯涩泪水“我可以 送你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是可以的,因为我爸爸在这里,以后或许我们都会过来的, 但是……… 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终于,她忍不住,抽泣起来。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 了‘笃—笃’的忙音. 其实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怎么样度过的,就在她挂短电话之后我在也忍 不住了,泪水就象潮水般不可抑制。只记得我早晨起来的很早,眼睛是肿的。早饭 也没有吃,出去的时候戴着墨镜。 “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八点,还是不要了,我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不,我有样东西一定要交给你!” “那——那好吧。” 车站里等车的人很多,送人的也很多。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她,很巧,她也戴了 墨镜,可能只有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我们默默的相对,无言的相对,周围仿佛 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我注意到她的母亲在看我们,我没有拉她的手,只是轻声问了句“保重,一路 顺风” “恩,你也要好好保重……”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泪已经成了短了线的链珠。 “傻丫头,不是还会回来的吗,不要哭,人家会笑话你的”我终于忍住了在眼 眶里打转的泪珠,无限爱怜的擦拭她的泪。 “开往XXX 方向的XXX 次列车就要检票了,请买好车票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 车”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哭的更厉害了,我注意到她的妈妈正朝这里走过来。 “我明年这个时候就毕业了,毕业了我就过来,不管明年这个时候一切是否改 变,我都要来!” 她用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这两天是我好久以来 最开心的日子,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只要你愿意,我等你,一定等你!”我深出了小手指,拉钩,虽然已经 是小时侯的游戏了,但是我们却都是很认真,再一次我们含着泪水,相视而笑。 “这个给你。”我随手递给她一个信封“记得我们的约定,拉钩了就一百年不 许变!” 我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其实我也害怕,害怕这种场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一年里我们也一直都在联系,都在互相勉励,互相祝福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约期了,我没有改变,在我的感觉里她也依然没有改变。 远方的爱人啊,你可知道,你可听见——我没有改变,我一直在等待,因为我的爱 在远方。 ******************************************************************** 信封里的东西:一张我们的合影,还有一首歌的歌词:缘分让你我擦肩,没开口, 却有感觉,思念因你而强烈,熬不过漫长午夜……到那天,决不在让你走过我身边 ……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