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录 作者:阿瘦 童年的界限我一直不知道是如何划分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不知道又到何 时才结束。一向我是把幼时或是少年都归入童年时代的,因为那些时代都没有明 显的区别与变化,有的只是相同的稚真。 无可救药 从一上学,我就极度厌恶数学。小学四年级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小女老师 课堂上布置了作业,要求我们背数学定义。那个定义就是简单的两句话,绕来绕 去的,晦涩难耐。一向背语文顺溜的我,这两句话竟然怎么也背不过,或是有些 讨厌背定义吧。 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一会儿,老师肯定要叫起我来背诵。我麻木的呆坐 着,看着那两句定义,嚼腊似的反刍,却总消化不了。 终于,老师真的叫起了我背定义。我嗫嚅着,用蚊子声音断断续续一个字一 个字向外嘣。老师说,算了,你看一遍书再背给我听。我迅速看了一下,然后重 新背起来。可是依然嗑嗑巴巴,还是背不顺溜,背了两个字就忘记后面的内容了, 大脑仿佛停钝了一样。 同桌是一个男生,他焦急地小声提醒着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对背数学 定义极度反感,我即使一个字一个字听着他提示我向下背,依然是结结巴巴,根 本不成句。 “不可救药!不可救药!唉!”老师终于耐不住脾气,对我失望透顶,一声 长叹后给我下了结论。课堂一片寂静。 老师不再叫我背定义。做下后,我一言不发。眼泪打了几个转没有落下。同 桌看了看我,没敢吭声。可是,他一同情地看我,我突然感到很委屈,引得眼泪 还是掉了下来,心里却在想:你才无可救药,我就是不喜欢数学! 直到以后很长时间,对于这个成语,我都很敏感。 上吊 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我和姐姐吵了架,妈妈这回没有像以往那样向着我, 令我十分委屈,气愤不已。我生气地说道:“你们偏向着姐姐,都欺负我,干脆 我不活了,自杀算了!”姐姐听完,哈哈大笑道:“那快点啊,我们等着看好戏。” 妈妈也根本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在旁边也笑着。 话将到这份儿上,气氛就僵住了,她们肯定都在嘲笑我只是要胁他们而已, 是绝不敢上吊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犹豫了一秒钟,只好狠下心来,装模 作样找绳子。当然我心里在想,不要找太粗的绳子,否则我真被勒死了咋办?我 从来没有上吊过,对此有些好奇,并且也要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她们是否对我 的死真的像这会儿一样哈哈大笑,不管不顾?任其发展! 我鼓足勇气,冲她们发着狠话,“好,我就上吊叫你们看看,我可不是说着 玩的……”我左右寻摸,终于找到一根细绳―――那是我家绑电灯的细绳。我拽 下来,然后找合适的高度准备上吊。她们看着我忙来忙去,一脸认真的样子,却 都没当回事,站在一旁看我瞎忙,并且嘲笑我,说我不敢上吊的话。 我选定了制度点,目标―――吊扇。我搬过来一把凳子,把绳子搭在吊扇上, 嘴里还不忘吵吵着告别的狠话,准备行动。 在我蹬在凳子上的以后,装腔作势要把头伸到绳子里时,大伙都快笑破肚子 了,“哈哈哈”屋里笑声一片。姐姐走过来,嘻嘻哈哈地把我拽下来,一看有人 劝了,我还不忘最后喊几句狠话说,“不行,不行,今天我非上吊不可……”可 是我心里却在偷笑,面子是有了。心里美滋滋的后,手脚也软了,最后顺坡下驴, 结束闹剧。 歃“发”为盟 小学时,有个极不错的好朋友。当我将要离开那个童年生长的地方,去到另 一个陌生的城市时候,我们依依不舍。我们开动幼小的脑瓜,商量好,一生一世 要做好朋友。我们学着电视里的境头,要歃血为盟,永远友好。 可是商量来商量去,发现不用说是拿刀割破手腕,即使用针刺破手指都会很 痛苦,这令我们犹豫不决,一时下不了手。后来我灵机一动说,要不我们揪根头 发烧成灰,全当作血,放在水里喝了就成了吧?反正发、血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并且取之无痛苦。听到我的提议,她也很兴奋,笑逐颜开。为此,我一高兴,揪 了五六根头发下来,当然这多少是有些疼痛了。 喝了歃“发”为盟的灰水,念叨着“永远是朋友,真心不分离”的话,我们 完成了一个小心愿。因此,当时我们心里有了承诺,精神上也有了寄托。我们快 乐的分手,今天,朋友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