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宋小京最近和一个叫香水的四川女孩混的挺熟,我去他那家酒吧好几回都看不 见他。听伙计说他们老板都快成神经病了,只要一接香水的电话就跟狗一样窜出去, 谁也拦不住,酒吧的事情什么也不管,连进酒的事也全部扔给了伙计。 我一次在他酒吧呆到快十一点才走,刚出门就看见宋小京火急火了的往回走, 大老远看见我就大声招呼,“哥们,这么早走呀?” “呦,领导,您回来了?” “干吗呀,再喝点!”宋小京死活往里拽我。 “得了,大哥,谢了,我真的累了,赶明吧,对了,听说了,最近幸福着那?” “呦呵,知道了?回头我请客!” “好吧,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三天后我应几个朋友之邀去广西画写生,顺便看几个南方的朋友,一去就是半 个月,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深秋了。 回到北京第二天我又去了凯宾斯基,大堂里还是琴声悠扬,我照老样子要了杯 咖啡,定下心喝了一口,转身看过去不由得一愣,拉小提琴的虽然还是一个穿红色 裙子的女孩,可不是阿水,我急了,随手拉过阿刚,“阿刚,阿水去哪了?”,阿 刚一乐,“荣先生,你还不知道呀,阿水不在这里做了,好几天了。” “她去哪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 “谢谢你阿刚,快帮我问问。” 阿刚转身问了几个女孩,我只看见摇头,天啊! 阿刚撇撇嘴,我沮丧万分,阿刚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跑过来,“荣先生,阿水 以前在我们这里演出完还要去假日饭店的,你要不去那问问。” 对呀,我大受指点,谢过阿刚,给了他一百小费,高兴的阿刚一直送我到门口。 进了假日饭店,我直奔大堂,迎宾小姐追着问我:“先生几位?” “阿水在哪?”我转身就问。 “阿水?哪个阿水?”迎宾小姐给我彻底弄晕了。 “嗷,就是在这里拉小提琴的那个女孩,阿水!” “先生说的是那个女孩呀,她不在这里做了。” “什么?也不做了,操,搞什么!”我简直失望到极点了,“谢谢”我低声嘟 囔着往外走,麻木不仁,失落万分。 迎宾小姐突然追了我两步,“先生,您要是找她有急事,可以去华粤酒店找找 看,我听说她去那了。” 我大喜若惊,谢过迎宾小姐,赶紧拦了辆车,直奔华粤。 到了华粤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刚到酒店,我就看见阿水拎着琴盒从门里钻出来, 谢天谢地。我突然感觉紧张不已,只是透过车门看着阿水,竟不敢出去。“先生, 到了!”司机显然不耐烦了。“哦,好,谢谢。”我赶紧给了司机钱,打开车门, 冲着阿水走过去。 “阿水!”我在阿水就要钻进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喊住了她,阿水看了我一眼, 皱了皱眉毛,随即一乐。 “是你呀” “想起来了?你好!” “你好,你。。。。。。” “喂,小姐走不走呀?”司机伸出半个脑袋盯着阿水问。 阿水还在忧郁,我走上去,低头跟司机说:“对不起,我接我女朋友来了,对 不起啊。” 司机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嘟囔了几句,开车走了。 我抬头看着阿水,阿水撅着嘴问我:“干吗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换地方了?” “我乐意,管的着吗?”阿水掳着头发企图夺路而走。 “哎,别介呀,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何必那?” “那你先给我认错!”阿水插着腰假装生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不由得砰 然心动。 “我错了,下不为例!” “呵呵,这还差不多,”阿水歪着脑袋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闻着味来的” “你属狗的,哈哈” “那你就是耗子了?” “讨厌!”阿水抡起琴盒冲我砸过来,我微微一闪,轻松躲过。 “到底找我干吗?我要回家了,真的。” “你今晚还赶场吗?” “不了,我现在就在华粤做,以前同时做两份太累了。问这干吗?” “那好,我请你吃饭,我以前说过。” “哈哈,几点了都?再说,我晚上吃过了呀。” “那喝杯咖啡,可以吗?” “干吗呀,偏要请我,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那好吧,对了,把你电话告诉我。” “干用了吧,我天天来这拉琴,跑不了的。” “不说拉倒,那我明天过来。”我转身要走,“哎!”突然阿水在背后叫我。 “怎么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要说,可转念一想,改口说道:“陈二”,阿水扑哧一乐,“是真名吗?” “你那是真名吗?阿水同志!” “呵呵,好吧,那明天见了,陈二同志!” 告别了阿水,我独自顺着三环路往回走,秋天的夜晚如此美丽,凉爽的秋意使 我精神异常愉悦,一洗往日的烦躁。 电话响了,我随手一接,竟然是赵亚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