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长君不知 一夜长梦,天大亮久未醒。 梦几经周折,却都是一个混乱的场面,寻找不到任何主题。或许是白天那场缠 绵的雨经久不息,让我的内心世界竟有了一些烦乱,诱惑着夜晚梦的归临。我好做 梦,好似无论黑夜和白天都是如此。白天做的是青春的梦,在自我挣扎的失落里拥 有着这样的梦应该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黑夜做的是杂七杂八的梦,或平和或狰 狞的面孔在脑海里一再出现,有时候场面惊人地甚至可以与电视剧媲美。 许多人在第二天醒来以后,已经将梦完完全全地忘记了,想必这样的人心境是 属于宽心的那种,可以将一些痛苦的记忆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一一删减。而我却每 每在醒来的时候,能清晰地记得梦中的场景,就拿昨夜来说,我回到了古代一个侍 奉皇上的小妾,在尔虞我诈的年代里忠心耿耿地伴随皇上左右。醒来之后,意尤未 尽,那飘扬的笙歌婀娜的舞姿竞相在脑际徘徊。都说梦是白天的延续,所谓日有所 思夜有所梦,大概是我白日里想象着如何在古代里生活的很好之故吧。我嘲笑自己 在这个社会有些寻找不到支点的感觉,就将自己放置于古代对于普通女性颇为简单 的生活。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时候人们所要求的女性也就是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 良母了,他们的生活是简单的,除了丈夫就是孩子。当然,在我们现实社会中依然 还有这样的女性,他们的生活很简单但是也很快乐。我有些希望自己没上大学没有 上研,也许在农村的我也做着同样的女性,做着很简单的梦。又或者我可以去当一 个幼师,在我所喜爱的孩子们中间让自己感觉到生活的充实。曾记得,和一个朋友 聊起过知识财富和生活快乐与否的关系,一直认为和这个朋友是很谈得来的,却依 旧成了陌路。一个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也纵横万千,从电话里聊天能聊四个小时 的好朋友,走向毫无消息的陌路,我并没有怪他什么。每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我相 信都有自己的理由,正如我所解释我的梦也只是我自己的个人观点。这个曾经的朋 友说起知识懂得越多,人的欲望也就越多,也就更难找到快乐的来源。应该说他的 生活态度是有些悲观的,却也是有道理的。 在中学时代,我曾经有将梦记下来的嗜好,却在毕业的时候付之流水了。再每 经历一个阶段之后,我总是亲尔易举地将留下来的东西毁掉,借以希望自己重新开 始新的生活。而事实上,我做不到。毁掉的只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而有些记忆却 已经留在内心无法磨灭了。对于那些梦,多多少少包含着年少的一些故事,如今也 忘记的差不多了。人慢慢地长大,徘徊于喧嚣的城市街头再也寻找不到儿时在田野 间追逐嬉戏的欢乐,一颗心业已逐渐地感受到了苍老。梦,依然做着,醒了以后依 然回想着,却已经无心把这些内容记下来。前些时日,曾经对着一个朋友诉说内心 的一切,包括纯真年代的欢乐也包括这些年纷繁复杂的情感经历,将自己的心事完 完全全交给一个朋友于我是将身上的负担减轻了许多,与他也许是加重了他的思想 包袱,因为朋友是这样地希望着我能够快乐的活着。于是他说话的语气里明显的多 了关心和担心,他的担心又使我试图封闭自己,这种试图却将自己推向忧郁的边缘 孤单的感受中。 梦,依然在每日每夜里继续着,朋友依然遥远地牵挂着,心情却沉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