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深夜,我终于敲响了老狐狸家的大门,他来开门,两天没见,他整个人好象枯 萎了,嘴唇干裂,流着血水。我上前环住他的脖子,点起脚,昂起头,然后伸出舌 头去舔他的唇。他拥住我,把头深埋在我的脖颈与头发间,我的脖子湿了,他在哭, 他在痛苦的抽泣。 “对不起,宝贝,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小甜,小甜她替我坐了牢。” 我流着眼泪,轻抚着他的头,我说我明白,我明白。 最后我们跌坐在地上,他低着头不看我,“我不知小甜会这么做,其实在去丽 江之前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过去把他的头揽在怀里,“你想承担所有的责任?” 他默默的点头,“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可是我没 有办法,挪用公款的人跑了,那笔款子经过我的手,而小甜恰是那个部门的会计......” 我点头,“我懂了。”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自己可能随时要去吃牢饭。” 我伸手胡乱抹着眼泪,“所以你带我去旅游作为最后的告别,所以你定两个房 间坚持不和我发生关系,你怕自己坐了牢不能对我负起责任。” 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对不起,对不起。” 我哭着摇头,用手轻抚他的一头乱发,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真希望这一刻 是永远......” 我解开胸围,脱掉内衣,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他的面前,他紧拥住我,“可能, 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我伸出右手抚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 他抚摸着我的眼睛,鼻子,下巴,“可是,你想过吗?我们可能永远没有结果。” 我脱去他的衣服,用脚拨掉他的袜子,“不想,现在什么都不想,好吗?只想 我,我只要你想我。” 我们赤裸相对,他伏在我的身上,我抚摸着他坚实的肌肉,然后用力抱住他, 他吻遍我的身体,吻的热烈,然后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微闭眼睛,“我爱你”。 我说。 他用舌尖舔着我的眼睫毛,然后用力,在冲刺的一瞬间,他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那一刻,我哭了,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哭的不由自主,我们 像两头受伤的小兽互相舔噬着彼此的伤口,试图给彼此寻求安慰。 他从我身上爬起时整个脸也被泪水笼罩着。我起身穿上衣服,“我以后再不会 找你。” 他从谙哑的喉咙中吐出几个字:“宝贝,我也爱你。” 我心如刀绞,哭着跑出门去。 这晚,我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喝多少酒,我都会 让自己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可这晚,我不想清醒,我想把自己灌醉,我痛苦的想 让自己死去。我勾着柳林的脖子,吐在他的身上,酒吧的音乐挡不住我几近爆裂的 哭声。柳林送我回家,把我抱到车上,我躺在后座痛苦的呻吟,“我也可以为他付 出一切,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小甜替他坐牢,我真的可以。”我嚎啕大哭。柳林 摸着我的头,“我知道,我知道。”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