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钥匙传奇(9) “这不正是十九个铜钱吗?”有人上前数了数。 “还有一个钱是他随后放进去的,就是他说的丢了的那个钱。”老掌柜说。 “那么是谁没放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没放。”老掌柜痛苦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声,说,“这十年来,半人言 语恭谦,行为检点,待人真诚,处事圆满,他已经受到了我们的称赞和尊敬。但 是,为了验证大家对他的看法,所以他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老掌柜告诉大家,他知道大家都对半人很好,信任他,爱戴他,所以肯定都 会往花瓶里塞铜钱。而他呢,并不想以一个铜钱来表示对半人的信任、尊敬和感 谢,他在昨天晚上连夜请金匠为他打造了一样东西。说着,老掌柜从怀里摸出一 个用红布包裹的沉甸甸的东西,打开,是一把金光闪闪的纯金钥匙,足有三斤重。 五、银钥匙 听完这个故事,秦惠来沉吟许久,问钱穆之,故事里所说的老掌柜,是不是 他秦氏祖先。 “善缘堂为你祖先秦文创办,此后并未更姓他人。”钱穆之说。 秦惠来点点头,似有所悟,拎起钥匙看了看:“我的祖先们还存放了多少故 事在这里?除了故事,就没有点别的什么了吗?” 钱穆之指指面前的黄铜函,微笑道:“打开,你不就知道了么?” 黄铜函上面是把银锁,秦惠来找出把银钥匙,轻轻喂进锁孔,打开锁,掀开 盖子,钱武一见,忍不住窃笑起来,因为里头又是一封函,看成色,是青铜的。 心想这善缘堂的人真是有意思,什么东西不给后代子孙留,偏偏留这么些故弄玄 虚的故事。而自己的祖先们也真是有意思,宝函不用来存放钱财,偏偏存放这么 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故事什么地方不好存放?写在纸上,记在心里不就是了么? 还用得着宝函?实在可笑! 钱穆之照例要给秦惠来讲一个故事。秦惠来听得很认真,微微低着脑袋,垂 下眼帘,神态肃穆,似乎已经进入到了那个故事里…… 善缘堂也不知道传到了秦氏第几代,这一代的掌柜的是个名扬四海的名医, 人称秦一帖。意思是无论什么顽疾恶症,他一帖药就可以治好。秦一贴有个徒弟, 姓黄,聪慧精明,跟师八年,技艺不在秦一贴之下,人称黄药师。学成后,就在 城南开了个药铺,但是生意却不是很好,因为看病的都跑善缘堂去了。秦一贴多 次开出高薪邀请黄药师到善缘堂坐诊,但是他却不肯,说一定要靠自己之力,打 出一片江山来。数年之后,黄药师的生意却依旧老样子,一点也不见好转。因为 生计所迫,黄药师开始干起那些药婆才干的营生,为人配制打胎药驱虫药,甚至 还兜售起了壮阳药。慢慢的,黄药师的名声越来越差。秦一贴听说后,气愤得不 行,找到黄药师,以师尊身份狠狠地一通训斥,说他如此作为,就是把当年老师 的教诲置于脑后,连那些九流的江湖郎中都不如,是给他秦一贴丢脸。当看到黄 药师家贫如洗,鹑衣百结,不仅叹息,给了黄药师两条路选择,要么回善缘堂坐 诊享受高薪,要么断绝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