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寻踪 作者:西湖龙井 又是很长时间没写作了,该写些什么呢,人一天天的昏沉着,意志也一天天地 消磨掉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来与单位同家的大门。在唉息声中,惆怅着自己的人 生,在烟气里痛恨着自己的行为。人是高等动物的原由之一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能够 有思维,但思维有些时候也会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人因为有了思维知道了什么是幸 福,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忧愁,什么是烦恼,有了七情六欲,也多了许多悲欢离合。 人因为有了思维知道了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什么东西能够满足自己可怜的欲 望,因此,他们想尽一切的方法,为了自己的欲望去占有它,然后毁灭它。自然也 因此受到了此它形成一来最沉重的打击,地球也因此变成了千疮百孔。我在一个空 气浑浊,尘土满天的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四个年头,岁月没有因我的叹息而回头,时 光没有因我的痛苦而止步,它们依然是那样的昂首挺胸,大步地朝前赶着。只有我, 傻傻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味着以前的事事非非,恩怨情仇。眼神呆滞,四支乏力, 唯一能动就是这双手了,这双给了许多自信,也给了我无数烦恼的手。 行了,写了这么多空乏的言语,没有一句话是有意义的东西,我有时老爱这么 无聊,不过每一次无聊我想都会有一个起因吧?我也在自己问自己,究尽是什么样 的一个原因呢?是高波,哈哈,对了,就是她吧,我昨天见到了她,还有就是她的 男朋友,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她将来的老公吧。我想应该是,我的判断一向都是很 准的,特别是在这个方面。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在心理暗暗地问自己,有,当然有 许多的不一样,不然我干嘛要在这里写这么多的费话呢!!!哈哈,看来是进入了 正题,我感觉我现在打字的速度流畅了许多,脑子里也有许多的语句。嘻嘻,原来 我的感情细胞还是蛮丰富的嘛。 昨天,天气沉闷得吓人,阳光透过昏暗的云射向我们这座喧闹的城市。市人像 热锅里的蚂蚁急匆匆地追寻着各自的路线,以前初中的同学却选上了这么一个苦闷 的日子相聚。由于前天才得了重感冒,几乎到了站不起来的地步,所以昨天我是迈 着“凌波微步”赶到了相约的地方。那是一个以前我非常熟悉的车站,小站没有什 么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只收音机。在沉闷的大气压下,在我虚弱的身体周围,它 用那破响的小喇叭播放着一首我听不清的歌,让我联想起了“大话西游”里唐僧把 那两个小鬼给念得自刎的情景。唉,如果,当时我还有多余的一点力气,我真想把 它“横尸街头”只可惜我连这么一点的力气也没有了。耐着性子等吧,这年头,还 有多少人会像我这么傻,傻到只晚半小时赴约的地步。半小时以后,终于有了四个 同学相继赶来,一下车就用各自事先准备好的一幅表情表述了他们开心,激动的心 情。我用了我最大的力气还给他们了一个痛苦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他们比我更不善 于等人的原故,在我们坚持了十分钟以后,他们都以我生病为由一道陪我上了这次 同学会主持家的大门。留下了那个让我生厌的小站和几个同样烦燥的候车的客人。 由于事先就知道了高波今天有事可能不来的消息所以我才拖着病躯之身来赴这次同 学的聚会,多少心情还是比较有点愉快。大多数的同学有九个年头没有见过面了, 想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的变化,也让他们说说我的变化。大约在八点的时候该到的 同学都到了,一群饿得快溜口水的老同学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上饭桌,当然这有点 夸称的手法了,哈哈,其实应该是在一群女生陪着谈笑先入席后,男同胞们再传着 菜,拿着酒和女性们的饮料你推我让的上了桌。而此时我精神也好了许多,直起了 身子,想站起来说几句祝福的言语来表达我们共有的喜悦之情,可是,真是就如 “周星驰”拍的喜剧片一样,当我拿起酒起身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大家好像是事 先商量过似的,都埋下了头急着向碗里挟菜,然后用那张不停蠕动着的嘴对着我, 用眼神向我示意要我坐下来,哈哈,没有想到同学会竟然是这么一个模样。不过, 见着大家伙痛快的吃像我还是挺开心的。虽然身体有些不适我还是吃了不少的菜。 晚饭很快就被我们这群饥肠辘辘的饿鬼们给用完了。剩下的时间大家一致同意去间 夜总会唱歌,这时不知是谁提到了高波,老陈也正好给她打电话,那家伙天性就爱 玩,一听晚上还可以玩,哈哈,那还了得,说她忙完马上就会赶到,就像她是消防 队员似的。我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也许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吧,一提 起她的名字我的神情就有一些不自然了。那个老陈是最知道我的,马上腠过来质问 我说“你不会有事吧?”哈哈,这样的急将法我是见多了,于是我随着她答到说 “我可能晚上还有一些事件,可能一会就要走。”当然,这样的招数她也是领教过 数次了,没想到她这次好聪明,把我这个理由高声说给了大家听,并且,特别把我 说的“可能” 两个字说得特重。好毒的一招啊,把我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这次我成了众矢 之敌。唉,算了,为了这次同学会我牺牲一下我“誓言”也有什么呢?我这人就是 爱这么左右不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电话也一阵一阵地往这边打来,一会说她那边忙完了, 一会说她出发了,一会又报告说她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了,哈哈,看来,她还是没有 变,还是那么的爱玩并且容易激动。而我的心呢,难道就不澎湃吗?我在想一会我 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和与她同来的男朋友呢?是不理呢? 是装着无所畏呢?还是以老同学的那种平常的热情呢?唉!我的大脑有很长时间没 有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嘛!不过我还是善于伪 装自己的,我用一张苍白的面容,和一幅痛苦的神情掩饰着自己那颗激情涌动的心。 只有老陈看出来了,她知道我不说话的时候通常会出现一些问题。 她这次下心地问了我一下“你没有什么吧?”哈哈,我当然要装着若无其事的 状况嘛,我已经告诉她很多次了,我已经对她死心了。唉,在回答她我没事的时候 我就开始后悔了,回悔我不应该留在这里这么久,刚才也不是有个女同学因事先走 掉了吗?我当时就怎么不能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呢?唉!唉!还是那个性格,做事 情“忧柔寡断”,这不是优点,我也知道,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没有办法去克 服,我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终于,那一刻到了,我坐在里屋的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嘻嘻,不过,房间就那 么十几平米,我这么一个大块头又怎么能逃得掉她的视线呢?在同其它老同学一阵 的噻喧后,她终于开始把他的老公推出“水面”,,她老公不高,给我印像是有一 个大肚子,皮肤有点黑,好像有32岁了吧,这我是听车力说的。她很快乐地把我们 这帮同学向她老公作了介绍,中年的男性大多都很有礼貌,他也同我们这边的几个 男生一一的握手招呼,最后终于轮到了我,我没有力气去直视他老公的眼神,但我 感觉得到他是很很地把我打量了一翻,大概是因为高波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原故吧, 握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手很用力,同我外面的许多的客户一样,我想他可能是那 种性情中人吧。我伸出去的手被他一下紧紧的“卡”住,他对我点头示意并且说了 一句让我有点不太愉快的话,“你就是彭纲啊!”唉唉,我没有用他那么大的力, 我一向不习惯主动发力,当被人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时候我就不舒服,向是被人家左 右了拟的。我很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回味着他刚才那句话的含意。是挑兴,还是 嘲笑,还是一种胜利者的同情呢?或许什么也没有,只是听高波说过我名字罢了, 我这人想得就是太多了,哈哈,有点杞人忧天的迹像啊! 接着我就装着一幅无所畏的样子同一个叫郝雨佳的同学商议关于手机方面的事, 她们也到了外面的一间小屋里去加餐去了,听说她俩一直都没有吃饭,,她作为一 名被邀请的观众刚参加完一个电台的直播节目,看她进房的时候脸上的妆挺浓的, 我心里有些想笑了,不就一个观众席上的观众嘛,那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明星 似的,唉,她也有我看不过去的地方,哈哈,有一种释怀的感觉。随后大家都叫着 要出去玩,我是真不想去的,担心回去晚了家人会吵骂,还有就是我本来就不喜欢 唱歌,去了也只是当听众。下楼的时候我就提出这个想法,可是情形同开始的一样, 立即遭到四周的强烈抗议,好吧,为了这帮多年未见的学友,为了不让有些人说我 的闲话,我又一次动摇了。老陈别有用心地要把我同高波和她老公还有她自己放在 一辆由高波老公开来小奥拓车上,这个提议被我坚定地否决了,我拿出了自己身体 的肥胖这样一个劣质的理由,唉,真有点让我自己都受不了,我竟然用自己身体的 劣势作为理由,天啊!我怎么呢???。天夜已挂了黑幕,意味着剧情的结束还是 下一幕的开始呢?哈哈,我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小心加小心哟。 也许是周未的原由吧,夜里的人行道比白日里多不少的行人,坐在有冷气的出 租车里,路过了我曾经熟悉的地域,内心有股小火在燃烧,不知是因为病体的反应 呢还是情境的交融。那条熟悉的马路上行程,一路上所见到的都是新起的楼房,马 路也比以前宽了许多,路边的街灯更是亮丽了不少,可惜的是人行道两边的绿树没 有了,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车很快就行至了解放碑,重庆最热闹的地方,这些年 来重庆的变化真的很大,平时没有认真地欣赏它,今晚我却多了些诗情画意起来。 看来我真的有点“醉”了。我一直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假装认真地的打量着,这 个繁华的都市,其实也是只是让霓红灯有我的眼睛晃动着而已。 慢慢地人也汇到了一块。带着喜悦的心情我们进了一间包房,可能是长时间没 有唱歌的原故,大家都争着去拿话简。去翻歌单。这样也好,没有人注意,我坐在 沙发的一只角落里,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寂寞与惆怅。不一会,歌声终于响起来了, 并且是很剌耳的那种,让我有点受不了。在烦人的歌声中我坐了一个小时,我不知 道我应该做点什么,歌我一首也不会唱,酒也不敢喝,那我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呢?真的是无聊之极。高波和她的老公就坐在我的身旁,俩人似佛是好长间没有见 面的样子,亲热得不行,哈哈,坐在他俩的旁边真是一种罪过啊。我下意识地咳了 一下,情况有了些收敛,但还是情意绵绵的样子,我只好侧过身子,不去想这些事 情。坐在我另一旁的是我们以前的班长,那两年读书的时候很是风光,为人泼辣虚 荣心很重的那种女生。读初中时我还有点怕她,因为她是班长时常记我的名字给老 师打小报告,到的高中我和她又呆在了一个班上,那时她的成绩不行了加上她又在 我们班上交了一个男朋友的原故,老师不再看重她了,因此呢我们反而友好了许多。 高中的很多次笑声中都有她的影子,没有想到时间的流逝还真能改变许多东西。她 也从初中的一只丑小鸭变成了一只白天鹅。思绪又回到了现在,几年不见,眼前的 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甚至变得我有些我不敢认了。 一幅少妇的打扮,并且人也长胖了许多,同高中的白天鹅有点大相径庭的感觉。 突然一阵猛咳,脸都涨得通红,旁边的那位仇敌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一支烟, 浓浓的烟子慢慢地向我这袭来。要在平时我也不反对,我自己也开始在吸烟嘛,可 是今天我的身体状况不好,很受不了这熏人的烟味,我努力表现出我的不适,然后 又是一阵猛咳。也许是这间小屋太闹的原故,也许是他正在关注他的“爱人”高歌 的原故,他一如既往的吸着他的烟,我只有在一边陪着他咳。唉时间在这个时候仿 佛是停止了转动似的,我开始呼吸困难了,我悄悄的溜出了包房,呼吸一下较生鲜 的空气,因为在娱乐城里根本就没有生鲜的空气,只是大厅里比包房里较清新一点 罢了。可是在过道上站着的都是些服务小姐,她们必恭必敬地望着我,我也不好意 思继续在那里站着了,只好跑到W.C 里面毫无意义的走了一圈。 当我从W.C 里出来的时候我遇见她从大厅里的超市里买完东西出来,哈哈,真 的就这么巧,她提了一大包的食品饮料,在那狭窄的过道里我们相遇了,我记得以 前上同中时有一次中午我们一道上学,路上她也是拿着一箱方便面而我也是两手空 空,当时她提出让我帮她提这箱方便面。但被我当面给拒绝了,我说不出是什么样 的一种心态让我拒绝了她的请求,我当时还蛮自豪的,以为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男 儿。事后她在信提到了我那天的行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休养的人,她是不会对 朋友说粗话的,但从她后来给我的信中我明白了她心中对我有多么的不满,几乎可 以说是忿怒来容易。现在想来真有的可笑,年少无知的我啊!!!! 这次,她没有再叫我帮她了,但她的眼神提示了我,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可笑举 动,我这次很绅士地把她的那盛满食物的蓝子给“强”了过来。我的眼神没有在她 的脸上停滞,我很慌乱地瞄了她一眼,但就这一眼就足够了,从她的眼神里我明白 一许多。如果说以前她的眼神还有一丝愁怅的话,可能是给往事的一些留恋之情吧, 可是今天我再也没能见到以往的那双清凉的眸子了,她的双眼混浊无神,虽然还有 些明亮但却不再美丽,透着世俗的幸福。我默不作声,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承受那 怕一点点的剌激,但很快又感得这样做的可笑,我不是已经忘记了她吗,我不是曾 经说我已经释怀了吗。对啊,为什么,我还会如此的惶恐呢,哼,真是的,这样岂 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银吗?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理清了思路,我突然地抬起了 头,我转过身,礼貌地同她问候,问她今天晚演出的情况,看来她希望接受我问候, 热情地给我讲述了她们作为现场观众的经过及一些她认为的趣事。我听得很淡然, 不时陪着她强笑几声以示我在聆听。我也很意外,我会变得如此的不专心,记得以 前我不是这样的,她的每一次“演讲”她的每一次哭泣,每一个笑容,我都会很认 真的揣摩,既使是她在我面前讲述她男朋友的趣闻时,也都是那么的认真。可是今 天是怎么呢,好像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似的。在那不长的走廊里显然她是无法很精采 地给我描述她“演出”过程的,我想以为回到包房她会继续给我讲述呢,可是在我 们来到包房门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停止了,并且停得那么的果断,没有任何的解释 或者内疚。我在心里暗暗地笑她,这么怕她的老公吗?情形本来就是这样嘛,当我 们一道走进包房的时候,我忙着把蓝子的食物分到桌上待大伙一块分享,她则急忙 回到她“老公”的身边,情意浓浓地靠在了一起。唉唉,开始有点烦这样的“镜头” 了,没有想在我眼里端庄典雅的一个淑女如今变成一个小鸟依人的少妇了。时间在 我们身上趟过以后真的让我们彼此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嫉妒之火在我心中已经荡然 不存,只是为她的选择,为她如今的言行举止而惋惜。也许她本来就是这样,只是 以前我把她想像得太美了。 走出夜总会的时候气温还是很闷热,同学们热情不减许多同学都嚷着要再找个 地方玩,可是我却坚决地反对,因为时间真的是已经很晚了,我担心家里人会为我 着急。在我和其它几位同学的强烈反对下,大伙也只好作罢,匆匆地彼此告别以后 了,场面上只剩了了陈瑛高波和她的“老公”原本我是打算就此作别的,可是那可 恶老陈应是要让我把她给送上十五楼的家里去,因为她们那楼的电梯十一点就关了, 现在是深夜一点了,唉唉,她今晚的男朋友为什么就一起来呢,我开始有些畏惧了, 十五层楼啊,以今天这样的身躯怎么能完成这个任务呢。高波一幅幸灾落祸的样子, 高兴得不得了,竟然主动提出送我们一起过去,不过她只送到楼下,废话,送到楼 下并且还是她老公的车子送,她根本就不怕嘛,可是我还得爬十五层楼啊。真的, 为什么我都交些这样的痞子朋友呢。没有办法,我无言了,用尽我最后的力气把老 陈给送了上去,然后又冲冲地赶着下来,一路上我还在想,哼,你们到好,都回家 了,而我一个还得到两路口去招车回家,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走到 楼下,没有想到她们两口还在原地等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悲恨都化为了尘烟, 我觉得她们俩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接下来我就开始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人家 也要休息啊,怎么好让他们再送我回南坪呢,于是我持意要在两路口下车,然后自 己坐车回家,可是老高好像把都安排好了似的,有几次她老公在我的要求下想把车 给停下来让我自己回家时,都让她给坚决地否决了。于是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坐完了 全程。下车的时候我很诚心地邀请他们有空来南坪玩,当时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想同她们成为以前的好友。但很快我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我还没有彻底的忘掉那八年的伤痛吧! 记于2001年8 月10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