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眉侦探筑筱竹之中大华盖堂事件 当然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所以我很想在象那些电视剧那样写上“如有雷同, 实属巧合”的字样。但是想想也不会有什么雷同的机会吧,毕竟在中大这几年从来 没有遇见过什么惨事,除了那次的自杀。因此,也只好请诸位朋友在看完这篇文章 之后不要试图对号入座即好了,更不要牵强附会地想些奇怪的事情。最后还要说一 句,书中的中大与华盖堂等地名有虚构的,也有现实中的名称,当然即使虚构的在 现实中也是有其蓝本的,但这些地名与其现实中的地址毫无关系,只是借来做一下 道具罢了。 一 名校交流团 我知道今晚是很难专心做事的了,虽然我并不喜欢在这里作,只是一个实习, 又不是自己挑的,但总算可以赚点外快,而且,还能见到不少漂亮美眉。不能专心, 只是因为今晚筑筱竹来了,不是来帮我的,是来光顾我的生意的。 “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趁火打劫呢?”我问她。 她对我嘻嘻一笑,伸手挽了一下垂在额前的发丝,那动作说不出的妩媚。如果 筱竹不是那样一副脾气,说真的,她可真是一个漂亮美眉。 “不要那么说嘛,六七年的老朋友了,我什么时候趁火打劫过你呢?”她看着 我的双眼,“你其实也蛮享受的嘛,喂,那边的几个女孩子卖相不错吧?”说完对 我挤挤眼。 “算了吧!”我没好气地说,“说吧,要点什么?” “随便!”她爽气地说。 我转回吧台,开始给她调酒。如果不是学过这么一点小技巧,也不会给林老师 抓来这里作实习生。每个星期要在这里呆上三个晚上,闷出个鸟来。其实华盖堂贵 宾楼也不是不好,就是小了一点,总共才四层,外加一个地下室。幸好还有个二百 平米不到的咖啡厅。也就是有这点好,才会给筑筱竹这个奇怪的家伙看上,总是藉 故来看我,趁机敲我一笔。 趁我调酒的时候,她的目光四下里搜索,我知道她在看什么,不外乎有没有帅 哥罢了。 “喂,阿风,钢琴边那个人是谁?长得很帅啊!”筑筱竹把半个身子探过吧台 问我。 果然,我说的没有错吧。 “好像是今晚刚刚来的吧!生面孔,没见过。”我看了一下,那是个二十出头 的青年,确实长得一表人才。面部轮廓分明,头发浓密乌亮。面前只得一杯咖啡, 却半天也不喝一口,目光聚焦在远处,看得出在想事情。 “不如你去请他喝一杯好了。”我笑着对她说,“这是你的红粉佳人。”我递 给她一杯绯色的鸡尾酒。 “谢谢,要是嫁给你就好了。”她笑吟吟地说,“天天可以喝到这般美酒。” 左手接过酒杯,右手挽了一下额前的发。 我一呆,喃喃说:“别开玩笑,小心我当真。” “再来一杯曼哈顿,我去请那个人喝一杯。”她又向我挤挤眼。 我坚决不肯,最后还不是我付账。她叹口气,自己走了过去,径直坐在那个男 的前面。也不知她说了什么,那个男的似乎很愕然地看了她一眼,再三两句之后, 两人居然马上跟熟人般谈笑风生起来。这一点,你不能不佩服筑筱竹,她总是能很 快地跟她想认识的人攀上交情。 过了一阵子,她跟那人道别,施施然走了回来。 “你说了什么?”我问。 “我问他是不是燕堂大学的。”她反身靠着吧台坐着,向那人举了举杯。 “他是吗?你又怎么知道?”我愕然。 “华盖堂外面不是有欢迎燕堂大学交流团的招贴吗?再看他的这身打扮,斯文 有礼,浑身都透着书卷气,还有桌上搁着他的公文包,地上有一只小小的旅行箱, 一看即知是刚来的,并且还没有登记住宿呢!”她道。 “华盖堂又不是没有别的客人,你的推断靠不住。”我摇摇头说。 “唉,你还真是笨啊!”她叹口气说,“你看他的公文包上是不是写着”燕堂 大学交流团“的字样。嗯?” 我一下子噎着了,怒道:“那你刚才说的全是废话?” “谁说不是呢?”她忍着笑说,“他叫周世杰,确实是燕堂大学的讲师,只不 过他是从上海赶过来的。之前他在那边有个学术会议。所以早到了,就在这里喝杯 咖啡,顺便等其他的团员。”说着她又看了一下那位,目光中有些奇异。 这时前台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可能有客人来登记住宿了吧。 坐在钢琴边的周世杰看了看表,招手结账,我匆匆走过去。这就是我为什么不 喜欢在这里实习的原因了,人手严重不足,什么事都是一脚踢。 我将账单递给他,趁着他低头的空,我瞅了一眼他桌上的公文包,果然,上面 有一行字,却不是什么“燕堂大学交流团”,而是“上海国有资产管理论坛”。那 或者就是他去参加的那个什么学术会议了。但是筑筱竹在搞什么东东,为什么骗我? 我拿着账单与票款往前台交付,筑筱竹与周世杰跟在后面,边谈边走。 前台正在接待一个代表团,看情形便是那个“燕堂大学交流团”了。燕堂大学 是北方的名校,她是当今中国最早的高校之一,在学术界的很多方面都堪称是执牛 耳者,改革时期的许多政策都出自燕堂的经济学权威。甚至在政界,燕堂的影响力 也是相当可观的。燕堂的校长在级别上可能相当于一个副部级的国家干部。燕堂也 是中国最早开办MBA 班的高校之一。恐怕这次的学术交流所要交流的也就是这个了。 这也是燕堂与中大的经济学院最扯得上关系的一点了。 前台约摸站了十来个人,显得相当拥挤。 由于是要迎接燕堂的交流团,所以工作人员到的相当齐,前台三位都在坚守岗 位。而负责接待的正是我们的贵宾楼的事实负责人,也是中山大学经济学院MBA 负 责人之一——林文峰老师。他的穿着打扮无可挑剔,发丝鬓角一点不乱,即使以筑 筱竹对别人打扮的挑剔,我想也很难找出毛病来的。我拿眼瞄瞄她,果然,她正笑 吟吟地打量着林老师。 林老师此时正握着一位四十五六岁的长者的手大力的摇。 “我们给卓教授一行安排的全都是四楼的房间,这是考虑到卓教授你们舟车劳 顿,一定需要清静,希望你们满意。” “有心了。多谢多谢!”卓教授笑着说。他是一位长得很福气的人,高矮适中, 脸部略圆,笑起来有两个颇显善意的酒窝。进房之后,他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 露出已经秃了大半的头。 然后他开始依次介绍身后的人。 高高瘦瘦,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人是燕堂管理学院的党委书记李健中; 四十上下,身形高挑,保养得相当好的中年妇女是卓教授的夫人林静茹女士,亦是 燕堂大学的副教授;脸容瘦削,但却有着运动员般身材的是副教授叶伍,他的年纪 却已接近五十的样子,保持如此好的身材恐怕要归功于长期坚持运动了。 另外两位是两个年轻人,一位是容貌姣好,青春可人的年轻讲师岳若樱。另一 位是卓教授的助教,也是二十出头的研究生王镇。 卓教授介绍完之后,顿了顿后,续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位,他应该先于我们 到达此地,不知是否已经到了。” 周世杰此时出声应道:“我在这里。” 卓教授打了个哈哈:“啊,在这里了。这是我们学院最有才华的年轻讲师,也 是最有希望成为燕堂大学最年轻的经济学教授的周世杰。” 周世杰漠然地看了一眼卓教授,沉着脸连谦虚一声都没有。卓教授似乎觉得有 些尴尬,轻咳一声。 林文峰微微一笑,“我们先登记一下,行李我让人先送上去吧!” 站在他身后的贵宾楼经理于光荣连忙让前台两位男生去拿行李,见人不够,连 我都派上了。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进了电梯,我趁机问前台的实习生周伟,“那个卓教授什 么身份?为什么是由他来介绍,而不是那个党委书记?” “他叫卓纪澜,是燕堂大学管理学院的副院长,他是这个交流团的团长。我觉 得他们中间有点怪怪的。” “就是,”另一个实习生舒晓石也插嘴道,“那个李书记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 卓教授看,好似恨不得吞了他似的。” “没有那么夸张吧!”我笑道。 电梯门开了。我们提着行李走了出去。 他们一共七个人,除了一对夫妻之外,还有一个女性,所以房子作了特别安排。 卓纪澜教授与其夫人林静茹住在最东的大房401 ,亦即夫妻双人房。依次是李健中 书记与叶伍副教授住在隔壁的403.卓教授夫妇对面的402 是周世杰与王镇的房间, 404 则只住着岳若樱。 回到前台,他们登记的也差不多了。没想到筑筱竹居然还在,她双手插在裤袋 里,跟那个周世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干嘛,怎么还在这里。”我扯一下她,“帅哥也不用这么亲密吧!”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替我拉拉身上的褶皱,道:“干嘛,吃醋呀!” “你说呢?” 周世杰笑着看着我们。很奇怪,他其实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可是为什么对着卓 教授却是一副晚娘面孔? 当一切都差不多了时,由小周亦即周伟带着他们上楼,林文峰老师站在楼梯口 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嘴角一直含笑。 回到吧台,筑筱竹惋惜地对我说:“那个林文峰老师很会穿衣服啊,人长得也 不错。可惜那个 鼻子长得太像刘德华了。” “什么?”我诧异,“很多女生很欣赏的呢。不过男生都怀疑那是假的。” “是吗?”她笑笑说,递一个空杯子给我,“能不能再来一杯?” “喂,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上课也可以睡觉的呀。”她睁大眼睛说。 “I 服了YOU !”我悻悻地说。只好动手再调了一杯递给她。 她接过,品了一口,轻声说:“啊,陈穆风,我爱你!” “筑筱竹,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敲我竹杠。” “原来瞒不过你的吗?” “哼,我又不是傻的。对了,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周世杰的公文包上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字。” “呵呵,被你发现了。那你没有看他西服的左胸上的铭牌吗?” “铭牌?” “是啊。就是那里。” “有吗?” “下次看仔细点吧!” 弹琴的实习生来了,蓝色多瑙河的旋律流淌在咖啡厅里。圆舞曲在钢琴中的表 现出人意料。 四楼的客人们陆续来到咖啡厅里。没人要鸡尾酒,我也乐得清闲。只是静静地 看着他们。 卓氏夫妇一桌,李健中独自一人。叶伍则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周世杰在吧 台里坐着,偶尔举杯与筱竹打个招呼。王镇与岳若樱状甚亲密。 除了这两个年轻人,似乎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可告人的深藏的秘密。 而筱竹,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这一晚就是燕堂大学交流团到来的第一个晚上,这是一个平静的晚上,可谁知 道这也是他们到来后唯一的一个平静的晚上。这之后的每一夜,都被血腥的梦魇包 围着。华盖堂变成了嗜血者杀人的天堂。 -------- 黄金书屋